第88章
第88章
雷賀看了看楚遙, 又看了看六個小女孩，他有些頭疼的說：“我們局長已經去找任書記了，這六個小女孩得安排好呀。”
好不容易把孩子從人販子手裏救出來了, 那他們就得管到底，反正不能讓這些孩子自生自滅呀。
聽到這話, 楚遙在心裏為任書記默哀兩秒, 但很快：“那在安排好之前呢？”
孩子雖然小, 但架不住孩子多啊，所以公安局要是真想管，那還不知道多少人得餓着呢。
雷賀也沉默了好一會兒, 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不過都是他們幾個人拿的, 現在……
楚遙看他不說話就明白了，在旁邊出主意：“可以去找任書記, 六個孩子而已, 食堂又不是養不起。”
市委有錢, 讓市委出錢。
雷賀：“……”
他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着楚遙，這是不讓自己吃虧, 但是讓市委吃這個虧, 不過卻不得不說……
這是個好主意。
他咳了一聲說：“我會把這件事告訴我們局長的。”
旁邊一個小女孩注意到他們兩個說的話, 小女孩擡起頭小心翼翼的問：“是我們吃的太多了嗎？我們可以少吃一點的。”
楚遙和雷賀愣住, 兩人互視一眼, 楚遙笑着說：“怎麽會呢, 你們吃的一點也不多, 吃的太少了, 我們商量着怎麽讓你們多吃一點呢。”
小女孩臉上有了點笑模樣，但仍然很拘謹：“其實我們不用吃那麽多的, 我們還可以幹活，很好養的。”
楚遙：“……”
看着這小姑娘的樣子，她突然覺得很心酸，都說孩子是祖國的未來，但這些祖國的未來都遭遇了什麽呀。
她努力扯出笑，朝幾個孩子說：“你們還小呢，你們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學習，等長大了報效祖國。”
小女孩眼睛都亮了，沒忍住抓着楚遙的衣角說：“姐姐，我們也能學習嗎？”
在她小小的記憶裏，除了幹活就是挨打挨罵，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家裏的哥哥背着書包去讀書，她們女孩子是從來不能去學校的。
楚遙狠狠點頭：“當然可以。”
旁邊的雷賀有些頭禿，還得讓這些女孩子去讀書，那得幫她們找個多好的家庭啊？
楚遙和這些女孩子說了一會兒話，明裏暗裏的打聽，最終才确定，這六個女孩裏面，兩個是被遺棄的，三個是被家裏人賣掉的，最後一個……
是被偷來的！
她看着最後一個小女孩，如果不是這個小女孩識字，恐怕誰也看不出來，這個女孩子竟然是被偷的。
小女孩抱着手裏的碗說：“我要媽媽。”
楚遙：“……”
她也想喊媽媽了。
她看着雷賀說：“重點找一下這個女孩的家人吧，或許她家裏也在找她。”
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每一個人都識字的，更別說五六歲的小女孩，這肯定是家裏有人教，而能教這麽小的孩子識字，恐怕也不會輕易不要孩子。
雷賀點頭：“我們再去問一下楊河大隊的人，看他們還記不記得這小女孩的來歷。”
小女孩是被從地窖救出來的，或許楊河大隊還有人記得。
“我叫妞妞。”或許是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小女孩歪着頭小聲說。
楚遙：“……”
她笑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而這個名字或許幫助不大，因為妞妞這種名字，實在是太常見了，但小女孩又不記得自己的大名，所以只能用妞妞了。
等楚遙離開公安局的時候，除了累還是累，而且還是心累，不過等她回到婦聯，就收到了好消息，對于醫院裏的那些可憐女人，任書記已經同意按照她彙總的那些信息安排。
不想回家也不想嫁人的，就在下面找一個距離城裏比較近的大隊落戶，而想回家的等着家裏人來接就行，想嫁人的，那就交給馬主席，讓馬主席給她們留意着。
馬主席：“……”
她板着臉說：“我準備開會聯系各個公社的婦女主任，看看哪個大隊有想娶媳婦的，安排她們相親。”
她還就不信了，這樣一來，還能安排不好人。
楚遙嘴角抽了抽，她安慰馬主席：“馬主席，您別擔心，肯定能把人安排好的。”
比較那些女人的要求實在是太低了，只要是老實過日子的人就行，不拘家裏幾口人，也不管是不是頭婚！
馬主席嘆氣：“我也是可憐那些女人，想盡我所能把她們都安排好，不然豈不是出了狼窩又入虎口。”
說完這些女人的事情，馬主席又問楚遙公安局那邊的孩子安排的怎麽樣了。
楚遙：“……”
她看着馬主席，默默把留在公安局的幾個女孩說了一遍，果然，馬主席又生氣了！
馬主席氣的拍桌子：“查，必須得把孩子抛棄和賣的這幾家人找出來，必須得嚴懲。”
至于這些孩子，他們既然把孩子抛棄了，那就也不用再要了，她們會給孩子另外找一個家庭，但是抛棄孩子的人也要受到懲罰。
楚遙贊同的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說着話她把從公安局那裏得到的信息拿了出來，這裏面自然就是那五個孩子的家庭住址，和父母信息。
馬主席打開紙看了一眼，很快就笑了：“很好，正好這次楊河大隊的事情鬧的這麽大，這幾個人也算是借到了楊河大隊的東風，讓他們一起去告訴所有人，買賣孩子和遺棄孩子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
楚遙再次贊同的點頭：“馬主席說的對。”
聽到她的話，馬主席沖她好笑的搖頭，起身說道：“我去一趟革委會。”
這事啊，得有始有終，正好楊河大隊的人也都在革委會手裏，她順帶去探望那些人。
等馬主席離開以後，楚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鋼筆開始在本子上打草稿，她還欠着王主任稿子呢，哎！
……
五天之後，被她們從楊河大隊救出來的女人全部都安排妥當，嗯，她們婦聯還抽空去喝了喜酒，總之是很忙碌。
而被救出來的那些孩子，除了那個叫妞妞的，也全部都安排好了，不過楚遙寫了一篇稿子，嗯，也可以說是尋人啓事，她把妞妞的信息登在上面，等着妞妞的家人看到就可以來接她了。
譚玲坐在辦公室喝茶，有氣無力的說：“這幾天差點沒把我累死，可算是都忙完了。”
她覺得自己在婦聯這麽多年，都沒這幾天過的忙碌。
楚遙輕飄飄的說：“今天好好休息。”
譚玲聽到這話手裏的茶突然就不香了，她看着楚遙問：“咱們接下來還有事？”
楚遙點頭，她擡起頭說：“當然了，你可別忘了，咱們原先是在做什麽，下面的大隊可還沒轉完呢。”
而且典型還增多了好幾個，不多去轉轉怎麽行。
譚玲三人：“……”
想到開始帶着七堂奶奶的兒子和兒媳婦各處轉以後發生的事情，譚玲顫抖着聲音問：“不是，你的意思是，咱們還要繼續轉？”
這才轉了多久啊，整個市委都忙的團團轉，這要在繼續轉下去，跟天塌了有什麽差別，不對……
是現在天已經塌了！
楚遙肯定點頭：“當然要繼續轉，不然咱們抓這麽多典型幹什麽。”
要知道從楊河大隊抓了這麽多人，除了參與過販賣的要槍斃之外，其餘的從犯不槍斃，是要被當做典型帶去游街勞改的。
哦，再被送去農場勞改之前，是要被她們婦聯壓着去各個大隊進行演講的，廢物再利用嘛。
譚玲三人互視一眼，三人眼裏是同樣的生無可戀，然後三人同時啊了一聲，趴在桌子上不說話了，她們的命真的好苦啊。
楚遙：“……”
她看着站在小辦公室門口的馬主席和方芳，又看了一眼相同姿勢的三人，沒忍住咳了一聲，再咳一聲，然後又咳了一聲！
孫夢頭也不擡，有氣無力的說：“遙遙，你要是嗓子不舒服，就多喝點熱水吧。”
楚遙：“……”
她擡頭沖着馬主席她們讪讪的笑了笑，她已經盡力了，但實在是救不了這三個人。
果然，馬主席黑着臉喊：“上班呢，你們三個都趴着幹什麽？要是不舒服就去醫院，別在這兒礙眼。”
說着話馬主席就來氣，尤其是旁邊的方芳還時不時朝她陰陽怪氣的笑，笑什麽笑，不知道自己笑的不讨喜啊。
聽到馬主席的話，趴着的三人猶如垂死病中驚坐起，嗖一下就起來了，用不敢置信的看着馬主席，三人異口同聲的喊：“我們沒有不舒服，我們在思考接下來的工作怎麽安排。”
楚遙：“……”
她忍着笑把頭扭到一邊，就沖這份默契，馬主席都不能說什麽。
果然，聽到這三個人的話，馬主席瞬間就樂了，氣的，她指着她們三個說：“行，既然你們這麽認幹，那就給我一個工作計劃，我倒要看看，你們三個準備怎麽工作。”
譚玲三人：“……”
她們三個的眼睛再次瞪圓，在旁邊的楚遙都擔心這兩人會把眼珠子瞪出來！
方芳難得沒有陰陽怪氣，而是在馬主席旁邊鼓勵她們三個：“你們三個加油。”
譚玲木着臉說：“謝謝。”
這個班是一點也不能上啊。
馬主席帶着方芳往外走，路過三人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明天就開始去下面各個大隊轉，我希望你們今天下班之前能把工作計劃給我。”
譚玲努力忍着不哭，點頭：“好的馬主席。”
然而等馬主席她們前腳走出辦公室，三人全部都扭頭看向楚遙……
楚遙趕緊舉起手說：“我提醒你們了的，是你們沒反應過來。”
她都要把嗓子給咳出來了，結果什麽用都沒有。
譚玲咬牙切齒的說：“是我們錯了。”
就後悔，早知道在楚遙同志咳嗽的時候，她們就該擡起頭關心一下啊。
想到這兒，孫夢晃悠着起身，幽幽說道：“楚遙同志，你嗓子辛苦了，我幫你倒點熱水。”
楚遙不由咽了咽口水，好可怕，孫夢同志的表情不像是給她倒熱水，倒像是要給她喂藥。
于是，在孫夢倒水的時候，楚遙的兩只眼就沒離開過對方，一直到杯子回到自己手裏，她才松了一口氣。
孫夢趴在她前面，眼巴巴的問：“楚遙同志，咱們接下來的工作該怎麽開展呀？”
楚遙差點沒把手裏的水杯子扔出去，她看着可愛的孫夢同志提醒：“馬主席讓你們自己寫。”
孫夢眨了眨眼睛，一臉乖巧的說：“可是我們笨，只能尋求你的幫助呀。”
“嗯嗯嗯。”旁邊的譚玲和王涵點頭如搗蒜，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楚遙：“……”
她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剛才怎麽沒跟着馬主席一起走呢。
接下來楚遙就和她們三個講了一下接下來婦聯的主要工作，尤其是要在如何預防人販子上面下功夫，還有怎麽把楊河大隊的事都利用起來……
“好了，你們根據我說的，彙總成工作計劃就好了。”她說完以後，喝了一杯子水喝，渴的她不行。
譚玲點頭：“謝謝。”
這個她可以。
于是，接下來楚遙認真寫稿子，而譚玲她們三個則是聚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工作計劃怎麽寫，都認真的不得了。
等到馬主席和方芳從外面進來，就收了譚玲她們三個寫好的工作計劃，馬主席接過來看了一眼就不由挑眉，有些驚訝的看着那三人，沒忍住誇獎：“你們三個這次是真的用心了。”
譚玲謙虛的說：“都是馬主席教的好。”
楚遙嘴角抽了抽，她忍着笑把頭扭到一邊，咳咳，譚玲同志可算是聰明了一次，她剛才都在想，如果譚玲說是她教的，那她該怎麽說才能救對方，哈哈哈。
方芳在旁邊撇嘴，對于馬蘭手下的這幾個人，除了楚遙以外，她是一個也看不上，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哦，上班還從來不帶腦子。
馬主席聽到這話搖着頭笑了，她把手裏的工作計劃遞過去，笑着說：“既然你們都做好計劃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們負責吧。”
譚玲三人：“……”
“好的。”譚玲扯着嘴角說道，果然，前面挖過的坑，都是給自己留的。
馬主席又朝着楚遙喊道：“楚遙，你跟我進來一下。”
楚遙不想笑了，她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着馬主席，上一次馬主席這麽喊她進辦公室，是讓她去省裏開會，這一次……
“楚遙，明天你和方芳一起去省裏，代表咱們婦聯去向黃主席彙報這次的事情。”坐下之後，馬主席看着楚遙說。
這事本來是該她去的，但這次楊河大隊的事情，讓任書記認識到婦聯工作的重要性，所以剛才她去找任書記，任書記又催她們的工作了，她接下來就要把重心放在下面的各個大隊。
而這樣一來，去省裏彙報工作的事情她就會報不上了，但幸好還有楚遙，楚遙完全可以替她去省裏彙報工作。
楚遙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問：“馬主席，為什麽是和方芳同志一起？”
以為她不想去的馬主席：“……”
方芳在旁邊氣鼓鼓的說道：“你以為我想和你一起去嗎？都是馬蘭求我的，不然我才不會和你一起呢。”
馬主席顧不上和楚遙說什麽，她扭頭看着方芳說：“你說話的時候要過一下腦子，我什麽時候求你了，明明是你求着要和楚遙一起去的，你還說你怕自己回去會說不清楚。”
真是的，她就沒見過像方芳這樣死要面子的人，明明前幾天就該回省裏彙報工作了，結果卻以事情還沒結束為由不回去，非要等她們一起，哦，之前還點名說除了她和楚遙以外，不接受任何人一起。
方芳臉瞬間紅了，她第一時間看向楚遙，發現楚遙正盯着窗外看，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說：“你別胡說八道，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反正這邊的工作楚遙也能幹。”
這下噎住的成了馬主席，她反應過來趕緊說：“那不行，對譚玲她們我實在是不放心，必須得親自盯着才行。”
楚遙：“……”
她默默的看着争執的馬主席和方芳同志，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又被馬主席推出去擋方芳同志了！
對上馬主席看過來的眼神，她乖巧點頭：“好的，我明天去和方芳同志一起去省裏。”
像她這麽聽話的人真是不多見了。
馬主席聽到這話滿意的笑了，只是笑完又加了一句：“對了，剛才我忘記說了，明天任書記也去，你們一起。”
楚遙：“！！！”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馬主席，感情馬主席不止給她埋了方芳一個坑，竟然還有任書記。
看她瞪圓的眼睛，馬主席有些心虛的安慰：“咳咳，你別害怕，任書記可欣賞你了，絕對不會罵你的。”
哎，這次婦聯發現的事情真的是太大了，大到任書記都要跟着挨罵，所以她實在是不想去面對任書記了。
楚遙扯着嘴角笑，點頭：“好的。”
馬主席真是一個大好人啊，在任書記面前露臉的機會，竟然就這麽給她了！
想到這兒，楚遙就沒忍住再次給了馬主席一個笑容，咬牙切齒的那種，笑完她就出去了。
等她出去以後，方芳心有餘悸的說：“吓死我了，剛才我都要以為楚遙要過來揍你了。”
馬主席雖然也有這種感覺，但她仍然強撐着說：“你胡說八道什麽，楚遙才不是那種壞人。”
咳咳，她就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心虛罷了。
方芳直接翻了一個白眼：“你可算了吧，別人還不是那種會壞人，我看你才是你們婦聯最大的壞人，也是你這裏的幹事都善良，不然早揍你了。”
馬主席：“……”
她這還不都是跟方芳學的！
楚遙出去就對上三雙隐晦的眼神，她擡起頭，皮笑肉不笑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幾乎是瞬間，這三雙眼睛都看不見了，三個人都低着頭，一副特別努力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她也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算是看明白了，譚玲她們三個，真的是看熱鬧第一名！
譚玲擡起頭沖她讨好的笑：“你加油，我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的。”
所以不要大意的去和馬主席幹吧。
聽到譚玲話裏意思的楚遙：“……”
她冷笑：“你們還是想想明天的工作怎麽展開吧，要知道馬主席可是和你們一起的。”
互相傷害呀，誰也不要放過誰。
譚玲再也笑不出來了，她給楚遙一個哀怨的眼神，低下頭就繼續扒拉，她們得商量一下明天怎麽展開工作，哎，以前楚遙在，這種工作怎麽也輪不到她們啊。
畢竟能者多勞，她們不能啊！
楚遙也不管她們三個了，她自己坐下就開始思考去了省裏該怎麽具體彙報這次的工作，其實她也不用管太多，這事省裏早就知道了，所以這次讓她們去，一部分是彙報一下詳細的過程，另一個則是讨論一下怎麽預防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遙遙，下班了，走了走了。”
楚遙聽到聲音擡頭，就看到譚玲她們三個正站在門口喊她，她反應了三秒，快速起身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到包裏，然後把包一背，揮着手說：“走。”
下班了，不幹了！
去推自行車的路上，譚玲摸着肚子感慨：“今天用腦過度，我都餓了。”
孫夢和王涵在旁邊附和着點頭：“是的是的，今天真的一直在用腦子，把咱們吃的飯都消耗完了。”
楚遙沉默片刻，她幽幽的說：“……我每天下班回家的時候都餓。”
譚玲三人：“……”
三人左顧右盼了好一會，才指着存放自行車的地方驚喜的喊：“哎呀，找到自行車了，咱們趕緊走吧，明天見。”
“對對對，明天見。”
楚遙看着飛快消失的三個人，眼裏閃過一抹笑意，別的先不說，這三人都很有幹勁啊。
……
回到家依舊是先吃飯，然後在廚房陪俞銘刷碗，刷完碗以後，兩個人牽着手出去溜達。
“小銘和你媳婦又溜達着玩啊。”
“是啊，嬸子，您又看孫子呢。”
“……”
看着俞銘和楚遙牽着手走遠，有人沒忍住說：“小銘媳婦嘴可真嚴，楊河大隊這麽大的事，愣是忍着一句話都沒往外說呢。”
曾經追問過楚遙的一個婆子哼了一聲不滿的說：“就算她不說，咱們不還是知道了。”
那人怼回去：“那能一樣嗎，咱們知道是因為這事要讓怎麽引以為戒。”
說這話的人還看了一眼這婆子，哼，打量誰不知道呢，這周圍就屬她最重男輕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