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跟蹤

第64章 跟蹤

“莫聞遠,你瘋了嗎你?”顧野撐起身子坐起來,怒意噴湧而出,他神經在發抖,開始非常細微的弧度,随着怒吼聲弧度慢慢變大,到後來聲音也在跟着發抖,“我看得非常清楚,我不記得這裏,沒有一點印象,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

“沒有嗎?”莫聞遠咬牙靠近,嘴角攜着可怖的冷笑,“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顧野最開始還沒明白這個回憶到底是什麽意思,可很快,莫聞遠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從前面掐的,顧野一驚,還以為莫聞遠想殺了自己,沒想到下一秒,莫聞遠就強硬的吻上了他的唇。

顧野倒抽一口涼氣,手腳并用,奮力掙紮。

莫聞遠的吻和他的人一樣,都帶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顧野只感覺,抱着自己的這個人像是一塊寒冰,沒有人類身上應該有的溫度。

沒有絲毫憐惜的動作,赤裸裸的掠奪,把顧野口腔裏的空氣洗劫一空,他把顧野翻過去,手依然掐着對方的脖子,冰冷的唇接觸到腺體,顧野大驚失色,掙紮的動作更加劇烈。

“怎麽會……”

沒有疼痛感?

顧野呆滞,任由信息素噴發出來。

他明明記得,齊君與親他的時候,他無意識的釋放信息素,腺體處帶來的疼痛感會很快把他拉回到現實。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得的到底是什麽病?

顧野眸光顫動,隐隐浮現出來一層水霧。

“顧野,你明白了嗎?只有我才能救你,”莫聞遠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下來,“只有我才能醫治你的病。”

顧野呆愣着搖頭,“不是的,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麽問題。”

他慢慢蜷縮成一團,脊背彎成一個難過的弧度。

來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這棟別墅的地理位置不是很好,就算他呼救也不會有人來救他,更何況別墅裏只有他和莫聞遠兩個人,論體力,論武力他都不是莫聞遠的對手,此刻,顧野就像那待宰的羔羊,全看莫聞遠準備怎麽動刀。

他不應該跟莫聞遠過來,也不應該對以前的事産生好奇心,好奇心害死貓,莫聞遠看起來人模人樣,沒想到還有成為強奸犯的潛質。

莫聞遠什麽都沒說,粗糙的指撫摸着顧野的腺體,有些疼。

顧野突然想起來,莫聞遠有未婚妻。

那他這樣算什麽?

有未婚妻了還出來偷情嗎?

“莫先生,你應該自重,你有未婚妻。”

顧野還是忍不住提醒他。

“呵,”莫聞遠皮笑肉不笑,“齊君與找初戀約會你都沒意見,怎麽到我這兒還要提醒我有未婚妻?”

“我們幹什麽了嗎?顧野,臨時标記而已,你應該去問問,齊君與給多少omega做過臨時标記,白澤宇又是不是那些omega中的一個。”

“你這樣,跟他也沒什麽區別,”顧野起來,不去看莫聞遠,“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他們會打電話問我在哪裏,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莫聞遠靠坐在床上,低着頭,眼睫半遮,冷硬刻化在緊繃的下颌上。

顧野站在原地,不再說話。

氣氛僵持片刻,顧野覺得這屋裏越來越冷。

他只能拿出手機,“莫先生如果沒空的話,我可以讓齊君與過來接我。”

莫聞遠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淡漠道,“走吧。”

走出這棟別墅的時候,顧野松了口氣。

以後一定不要再來這個可怕的地方,曾經充滿甜蜜等待的地方,如今在他看來,已和地獄無異。

屬實令人唏噓。

莫聞遠把顧野送回家,兩個人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顧野給自己洗了個澡,沒搭理肖笑笑的問候,他洗完澡直接把莫聞遠的電話號碼拉黑了。

躺在床上,顧野給齊君與發去短信。

“我想你了。”

齊君與回得很及時,“乖,我晚上就回來。”

白澤宇看見齊君與拿着手機看,還帶着笑,便打趣道,“怎麽?心裏有人了?”

齊君與收起手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麽多年心裏裝的是誰?”

以往,這種話都會通過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白澤宇會笑着拒絕,齊君與也不會覺得難堪。

在以前,兩個人打電話的時候,齊君與有好幾次試探性的說出了這句話。

齊君與以為,白澤宇會像以前那樣拒絕他。

可沒想到,白澤宇竟然說,“或許,我們可以試試,如果都找不到合适的,咱們就湊活過吧。”

齊君與是白澤宇的備胎,是顧野的後路。

也怪不了別人,他心甘情願。

長久以來你追我趕的關系,在白澤宇這句話之後,出現了一絲裂痕。

齊君與驚訝,“真的假的?”

白澤宇漫不經心的攪動着咖啡,“君與,大家都到了這個年紀,真的假的已經沒那麽重要了,還有,我這次回來,是準備在這裏定居。”

齊君與有些發愣,他張張嘴,想告訴白澤宇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可看着對方,他的思緒又飄回到十年前。

那一次,他去機場送白澤宇,想挽留,卻沒有開口。

如今白澤宇就在他面前,并且告訴他兩個人可以試試,難道他也要像十年前那次一樣,放過眼前這個人嗎?

他什麽都沒說。

顧野不敢再出門,因為外面有人盯着他。

他也沒把這件事情告訴齊君與,說了,也無法改變什麽,畢竟那些人什麽都沒幹。

安穩的過了幾天,一場秋雨來的猝不及防。

明明是中午,外面卻黑壓壓一片。

如此大的雨,顧野卻沒在家裏。

在雨還沒落下來的時候,齊君與便急匆匆的出了門,甚至沒留下一個理由,當然,也沒有任何解釋。

齊君與出門,顧野鬼使神差的跟上了他。

他在房間裏發現了自己的駕駛證,知道自己會開車,前幾天找時間熟悉了一下流程,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果然,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

剛出門不久,雨落下來,街上行人匆匆,出租車生意突然爆了,有商戶很快反應過來,把雨傘挪到店門口,不出意料,買雨傘的人絡繹不絕。

還有人坐地起價,一把十多塊的雨傘賣到了二十多。

這些人出門不看天氣預報,這會兒才會被宰了,但是又沒辦法,雨越下越大,根本攔不到出租車。

顧野跟在齊君與身後,看着他從一個商場門口接到了白澤宇。

白澤宇不是在商場裏,是雨下來了,他才到這裏來避雨,身上基本已經淋濕了,那裏站了很多人,都在等雨停或者是等人來接。

眼前的視線清晰,然後又變得模糊,雨刷擺個不停,累壞了。

顧野慢慢跟着,不敢靠太近,也不敢離太遠。

大概十分鐘,齊君與的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他看着齊君與帶着白澤宇走進酒店,顧野那顆心,終于落了下來。

親愛的莫先生啊,或許我真的錯了,我腳下還是那片沼澤,頭上依然懸着鋼索,我依然是個獨行者,你們都在欺騙我,齊君與的愛,也不是真的。

顧野仰頭靠在椅背上,看着車頂,眼裏酸澀和迷茫陳雜。

倏而低頭,看見掌心處的疤,就算他失去了記憶,他也有一種感覺,他的人生就這個彈孔一樣,鮮血淋漓過,現在倒是感覺不到痛,但疤還在,想要真正忘卻,又怎麽可能呢?

除非失憶的不是他一個人,除非,齊君與、莫聞遠都失憶了,他們之間才能有一個令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突然,有人拉開車門坐進來。

顧野猛然一驚,思緒迅速回籠。

“莫先生?”

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莫聞遠全身都淋濕了,頭發還在滴答滴答往下淌着水。

白色的襯衣濕透,緊緊貼在皮膚上,能看見肌肉的輪廓。

“看什麽?開車。”

顧野皺眉,“你在跟蹤我?”

莫聞遠冷着臉嗤笑,眼神嘲弄,“跟蹤你的不止我一個。”

顧野懂了,他現在有危險。

這時他才注意到,莫聞遠手裏還拿着一把槍。

顧野深知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不知道哪裏會突然冒出來幾個人拿槍指着他,只能聽從莫聞遠的指揮啓動車子。

在經過酒店的時候,樓上的齊君與恍惚聽見了槍聲,他從窗戶往下張望,白澤宇好奇的問他,“怎麽了?”

齊君與搖搖頭,“可能聽錯了。”

有人追上來,莫聞遠的人把他們纏住。

顧野不敢分心,握着方向盤的手有些發抖。

什麽仇什麽怨啊?

一出門就被盯上,被盯上之後還會被莫聞遠救,自己的男朋友卻和別的omega開房去了。

莫聞遠轉頭看顧野,眼睛裏将将帶着嘲諷,他看一眼,又把頭轉回去。

雨聲被窗戶隔絕大半,車裏有些悶熱。

“看到了?心裏滿意了嗎?”莫聞遠輕飄飄地問。

“莫先生,我現在不想跟你讨論這些,我們在逃命。”顧野低垂着眼眉,把自己的心思藏起來。

莫聞遠想到自己以前找了個omega演戲顧野都能用槍指着他,現在齊君與帶着人去開房,顧野表現得卻像什麽事都沒發生,究竟是太愛了,還是根本就不愛呢?

顧野眼睛下面有青黑色,而且很重,這足以說明對方這段時間休息的不好。

或許每天晚上都在輾轉反側,或許是徹夜無眠,為什麽?因為齊君與出軌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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