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

第 28 章

等塞巴斯蒂安趕到盧克伍德城堡時,阿莫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你想告訴我,是我教女把你捆在椅子上,所以你才遲到的?”阿莫斯叼着煙眯着眼睛看着他。

一個小時前,在賓斯老師的聲音洗滌中,塞巴斯蒂安掙脫了手帕束縛,靠着地上的匕首切了繩子才得以逃出生天。看着時間不夠了,只能匆忙在玄廊換了衣服趕去找阿莫斯。

盧克伍德堡早就被清幹淨了,他的教女挺厲害的。蘭洛克追随者和火灰蛇黨都沒影子了,所以阿莫斯燃起了火堆,閑的給一個半大不小的小子探讨如何泡自己教女。

“給你一個建議,如果你想和她發生什麽,直接問她,別玩小游戲,他們家的人在玩這類游戲裏的時候是最惡劣的。”阿莫斯似乎回憶起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不自主的微笑着,用拇指輕撫嘴唇,“在游戲裏,他們會不擇手段來壓對方一籌。”

“你怎麽知道的?”塞巴斯蒂安問道。

“自身經歷和多年觀察,她舅舅,她父母,甚至祖父母都有這個惡癖,只是方向或者程度不同。”阿莫斯吸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個完美的煙圈。“我太熟悉他們家了。”

“她父母還活着嗎?”

“誰知道呢,上次聯系他們還是接她回家,之後再也聯系不到了。”

塞巴斯蒂安觀察着他,繼續問:“她說你和她舅舅是好友,你們上學的時候就認識?”

“算是吧。”阿莫斯簡單地回答道。

“那你們認識一個叫米利安·菲戈的教授?”

“你看了筆記了?”阿莫斯很敏銳,塞巴斯蒂安發覺自己這個問題太直接了,筆記的機關就是阿莫斯設置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裏面的內容,甚至筆記裏展現的內容都有可能是他篩選過的。不過阿莫斯并沒有太多追究,“認識,她是我們最好的教授,她讓我們見識到了魔法的可能性。只不過她舅舅和小鳥很像,一點小事就會擔驚受怕,而米利安總能安撫他,所以他經常寫信給她征求意見。”

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是塞巴斯蒂安知道其中必有有隐情,如果今天沒有玩的那麽過火,他本來有機會問問小鳥有關米利安·菲戈的事情。

但是她那麽可愛,怎麽可能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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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利安是個好女巫,強大,聰明,只可惜嫁給了伊利亞撒·菲戈。”阿莫斯沒停,繼續說,“一個不能和她站到最後的男人,她的死很大程度是他的錯。”

說完阿莫斯就把手上還沒抽完的煙丢進了火堆,“好了,閑聊完了,該幹我們的事情了。”

他們的目的是調查盧克伍德堡,找到記憶中被打開的球形機關。

他們走了進去,塞巴斯蒂安戴上了眼鏡,在他看到那些古代魔法機關後,學着她的樣子同時擊中,果然一扇門打開了,和上次取畫的洞穴一樣。

阿莫斯對他的眼鏡産生了好奇,趁他沒注意就直接摘了下來拿在手裏看,“這個是什麽?”

“眼鏡。”他也簡潔的回答他。

阿莫斯取下自己的眼鏡,把他的眼鏡戴上,他略帶驚訝的說:“這些白色流動的東西是古代魔法?”

“大概吧,這是你教女送我的。”塞巴斯蒂安伸出手。

“她會做這種東西,有意思,看來我對她的關心太不足了。”阿莫斯把眼鏡取下交還給了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不想把眼鏡具體的來歷說清楚,他不信任阿莫斯,而阿莫斯也在試探他,有些保留總能讓自己有退路。

他們走進門後,沒走多久就看到了記憶中的房間和那巨型的球形機關。

塞巴斯蒂安帶着眼鏡能看清楚機關上還殘留着很多粘稠黑紅的魔法,他走過去嘗試抽取,但是沒有效果。

“你看到什麽了嗎?”

“一些黑紅的殘留魔法,不像之前的古代魔法,看起來很奇怪。”塞巴斯蒂安覺得這個沒什麽好隐瞞的。

“那些妖精身上的武器也有這些魔法吧?”阿莫斯問道。

“對。”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阿莫斯吸了一口煙讓自己的臉埋在煙霧中,喃喃地說道,塞巴斯蒂安能感覺他的興奮。“這絕對不是唯一一個機關,肯定還有更多,她有告訴你什麽嗎?”

塞巴斯蒂安搖了搖頭,但是心裏想起了三聯畫的最後一個地點。

“小鬼,你沒有騙我吧?”阿莫斯彎下身把他的大手按在塞巴斯蒂安的肩膀上,臉近乎貼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臉上。

他的威圧感真的不一般,那雙眼睛像是能攝取人的思想一樣,和他對視一會兒,塞巴斯蒂安就緊張的後背起了一身冷汗,就算他來之前已經喝過鎮定劑了。

最後,阿莫斯松開了他,幫他掃了掃肩膀上不存在的灰,笑着說:“也是,你對她還沒那麽重要。”

好幼稚的激将法,塞巴斯蒂安暗自松了口氣,但是還不敢放松。

阿莫斯看今天只有這麽點情報了,倒也不沮喪,取出一沓紙給塞巴斯蒂安:“看來今天也就這些了,如果你有什麽新消息,寫在這上面燒掉,我有新的動作也會找你。筆記第三層的密碼是Soma。”

他之後就離開了,塞巴斯蒂安并沒有帶上這些紙,而是呼喚來了貓頭鷹把紙送回霍格沃茲,自己才幻影移形到馬倫威姆湖邊。

他緩步走上山,夜骐一家四口還在那裏,他坐在上次兩個人一起待過得石頭上看了一會兒就去了那個山洞。

和第二幅畫的山洞沒有太多區別,妖精早就給他殺光了,剩下的就是蜘蛛,他很輕松的解決了他們,一切都太順利了,直到他感覺藥效開始消散,他面前出現了一只巨怪。

他還從沒有獨立挑戰過巨怪,巨怪力量驚人,皮糙肉厚,對咒語還有很強的抵抗力,他對巨怪唯一的優勢就是他的頭腦。

上一次和她在霍格莫德對戰,他基本上只能在一旁看着,偶爾打個掩護,一直到她用古代魔法将巨怪炸成齑粉,這一次,他想試試看這幾個月他到底進步了多少,在他幾倍大的敵人面前,他的恐懼化為了興奮。

戰鬥中,他不是沒有想過使用不可饒恕咒,一個咒語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如此辛苦。

可那太容易了,他知道自己能打敗這個蠢貨,他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不可饒恕咒只是自己最後的底牌。

終于,那巨大的身形倒下了,他用漂浮咒把巨怪的棒槌懸浮到半空然後砸向了巨怪的頭,巨怪一下就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不輕的運動量讓他出了一身汗,他一腳踩上了巨怪的屍體,他也是巨怪征服者了。

巨怪的惡臭讓他抽出一支煙抽起來了,尼古丁的苦澀麻痹了他的鼻腔,他聞不到臭味了。

一只煙抽完,煙草緩解了他的疲倦,他繼續前進,沒想到這山洞之中別有洞天,出現了一個古老建築,非常氣派,但他沒空欣賞,他急需找到伊西多拉留下的信息,他覺得那些機關內的殘留魔法和她息息相關。

他的直覺沒有錯,他在建築裏搜集到了伊西多拉的筆記,上面寫着她如何把他人的痛苦轉化為力量,并找到了妖精匠人打造那些球形器皿進行存儲,可是并沒有寫存儲地點,後續的記載也沒有了。

顯然把古魔法存儲起來的人并不是她,那麽會是誰呢?塞巴斯蒂安看向放着最後一幅畫卷的匣子,只要把這個帶回玄廊,很多事情他也許就有答案了。

可是他猶豫了。

之前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冒險尋找這些畫,如果他直接把這個拿回去,他就破壞了她們的這種默契。

最後,他放棄了,只拿走了伊西多拉的筆記,便通過門回到了玄廊。

他相信,他有能力不依靠這幅畫找到答案。

他想和她一起再來看夜骐。

“塞巴斯蒂安。”是她的聲音。

塞巴斯蒂安睜開眼睛,她正坐在他旁邊推着他。

昨天回來後,他便留在了玄廊,還好睡前換了衣服還把帶回來的東西藏起來,不然他和阿莫斯那點事就被她撞破了。

他伸展了一下睡地板導致僵硬的四肢,然後一把抱住了她,他需要聞一會兒她身上的味道。

“奧米尼斯說你一晚上沒回去,早飯也沒出現在禮堂,我還以為你被困在有求必應屋了。”她摸着他頭發說道,她的撫摸很輕,指尖穿過他的卷發,有一種安神的效果。

“你把我那樣丢下了,讓我很受傷。”他在裝委屈。

她果然內疚了,那是不是可以試試看阿莫斯的建議?那老狐貍昨天晚上說了很多廢話,但是這條他最感興趣。

他撐起來上身,在她耳邊詢問。

她微微詫異,随即攀上他的脖子親了上來。

“距離下堂課還有一個小時,別讓我遲到。”稍微遲疑後,她是這麽說的。

一個小時,他沒經驗,但是這是一個可以積累實踐的機會!兩個人開始窸窸窣窣的動手了。

一片手忙腳亂,衣物亂舞,倆年輕人的唇還不忘時不時接觸彼此。

氣氛差不多的時候,兩個人要開始下一步了,地穴門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來了:“塞巴斯蒂安你在這裏對吧?”

奧!米!尼!斯!

塞巴斯蒂安內心哀嚎,這次難得地方對了,結果來了不速之客。

但是奧米尼斯看不見,對吧,也許……可以把他打發了。

“奧米尼斯我在這裏。”他對她做了噤聲的動作,并制止了她拿起衣服。

“塞巴斯蒂安……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奧米尼斯聲音有點抖,聽起來很擔心的樣子。

“我昨天晚上在這兒啊。”他抓着她香軟的胳膊,用指腹搓着白嫩的小手。

“我昨天晚上來這裏看了!你!不!在!”奧米尼斯生氣了。

塞巴斯蒂安轉頭去看奧米尼斯,發現他并沒有拿出魔杖,而是抱着手顫抖的站在一邊,“你什麽時候來的?可能我出去上了個廁所或者去圖書館拿本書什麽的。”

旁邊的人又要溜,他一把抓住,捏住了她的嘴讓她別發聲。

“……”奧米尼斯沒吭聲。

“奧米尼斯,我沒事,你走吧,我這不好好的,又沒有研究黑魔法什麽的。”其實是在研究另外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奧米尼斯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說道,“你就別裝了,讓她出來說話吧,我知道她在你身後。”

她看奧米尼斯發現了,就打掉了塞巴斯蒂安的手,“奧米尼斯,我也是來查看塞巴斯蒂安的。”

“哦,查看啊……你解釋下,什麽樣的查看需要脫衣服!”奧米尼斯扶着額頭說。

他怎麽知道的?做賊心虛的兩個人對視一眼。

奧米尼斯踢了一腳腳邊的襯衫,“這你倆誰的?自己拿走穿上。”

她默默地走過去撿了起來,乖乖穿上,塞巴斯蒂安看這事兒沒辦法繼續了,也只能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這期間三個人很默契的保持沉默。

這沉默真讓人窒息在尴尬之中。

“我知道你們在一起了。”奧米尼斯先開口,“塞巴斯蒂安,你偷穿我的外套就算了,也不清理下,我穿的時候一股她的味兒!”

“對不起。”塞巴斯蒂安道歉。

“你也是!女孩子能不能自重!別讓壞人帶着跑,說什麽就給什麽!”奧米尼斯嚴厲的批評着她。

“對不起。”她也道歉了。

“為什麽我是壞人?是她先主動的!”塞巴斯蒂安覺得自己得有點清白。

“塞巴斯蒂安。”奧米尼斯一幅遇到垃圾的表情,“你比她有力氣,她主動,你不會拒絕嗎?你們才多大?啊?我們三個年齡加在一起都沒到半百!那種事太早了。”

“15乘以3是45,45四舍五入就是50,可以說到了。”塞巴斯蒂安狡辯中。“而且今年我們也有16了,為什麽不行?”

“我的一個姐姐,12歲給我堂哥生了個孩子,生産過程中難産死了,孩子也沒了。”奧米尼斯很淡然的說道,“她現在就比我那早死的姐姐大三歲,不早?”

“奧米尼斯,你姐姐的事情我很遺憾,但是可以避孕的。”她小聲地說,她也想争取下。

“避孕只是降低概率罷了,你們這樣子,鬧出人命是遲早的,你們兩個誰打算這個年齡做父母?”

這倆沉默了。

奧米尼斯在這方面意外的成熟。

最後奧米尼斯嘆了口氣:“你們自己看着辦吧,你們大了,我管不了你們了。”

這老母親的口吻……

塞巴斯蒂安想着自己做爸爸會是什麽樣,她則一想到塞巴斯蒂安做父親就覺得頭皮發麻,塞巴斯蒂安那樣的孩子氣,多個孩子等于自己要拉扯倆孩子,那檔子事情的吸引力瞬間消失。

在奧米尼斯走後,這兩個人相對無語最後收拾好書,一起去上課了。

那種事,還是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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