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結束一天課程後,塞巴斯蒂安去了有求必應屋,他猜他的小鳥會在那裏。

一推門就看到她和奧米尼斯正在魔藥工作臺前面對着幾個坩埚忙活。

“奧米尼斯,你這樣能聞到每一種魔藥藥水的變化嗎?”她問奧米尼斯。

“能,但是在考試的情況下,又沒有單獨的考場,我可能會分辨不出來。”奧米尼斯皺着眉說道。“我還是給我父親寫信吧,他可以做些安排。”

“但這樣你更難獨立了。”她沮喪地說,“越依靠他們,他們之後會有更多的籌碼來要求你。”

塞巴斯蒂安上去加入他們:“你們在幹什麽?”

“塞巴斯蒂安,我們在想辦法讓奧米尼斯可以在人多的情況下能掌握魔藥變化,在OWL考試的時候不會像在這裏可以隔絕別人坩埚的味道。”她解釋道,秀氣的眉毛微皺,為此很是發愁,“明明奧米尼斯那麽努力提升魔藥課的成績,不能功虧一篑。”

“這不很簡單,”塞巴斯蒂安拿起一只粉筆在其中一口坩埚上畫了幾個符號然後用魔杖點了點,這是他最近從那些關于金屬道具制作的書上看到的符號,可以加強魔法,他随便湊了湊幾個,大概能增加味道吧。

他的嘗試成功了,一股沖天的酸臭味從坩埚裏噴出,三個人都趕緊捂鼻退開,最後還是小鳥上去用清水咒清理了粉筆字,但那股味道久久的徘徊在有求必應屋裏,最後奧米尼斯示意他們去其中一扇發亮的門等味道消散了再回來。

塞巴斯蒂安穿過那扇門就被眼前的景觀震驚了,他沒想到門後別有洞天。他從霍格沃茨穿越到一片蘇格蘭高地的山巅之上,一望無際的藍天,蜿蜒的河道彙集成的湖泊,此起彼伏郁郁蔥蔥的山巒,以及留在陡峭山峰上的古堡殘壁,壯觀的景色帶來的震撼之後,內心居然平靜了下來。

氣溫微冷,還有輕風吹拂,塞巴斯蒂安不敢相信自己還在霍格沃茲。

“這是哪裏?”塞巴斯蒂安問道。

“有求必應屋做出來的一個景觀房,我們用來照顧動物,這樣的房間還有三個,每個都不一樣,可以供不同的動物休息。”她拿出了行李袋,取出了毯子鋪在地上,招呼他們坐到毯子上,又拿出了之前的茶杯茶壺開始燒水。

說着,一只火紅的鳥飛了過來,落到了奧米尼斯的肩膀上,塞巴斯蒂安認出了這是一只鳳凰。

“你們還養了鳳凰?”他更難以置信了。

Advertisement

“迪克告訴我們這只鳳凰需要暫時收容的。”這次是奧米尼斯解釋,他輕輕地撫摸着鳳凰,那只鳳凰也蹭了蹭他的手。“我們就把他接回來了,那次冒險很有趣,我們還打了好幾個盜獵者。”

所以他們背着他去冒險了,還沒告訴他。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是去年十二月的事情吧,那時候你在忙那本斯萊特林的書,我們就沒叫你,太遺憾了。”奧米尼斯說這話的時候帶了點揶揄。塞巴斯蒂安裝沒聽出來,伸手想去摸摸鳳凰,結果那鳥一揮翅膀,跳到了奧米尼斯另外的肩膀上了。

塞巴斯蒂安覺得自己被所有她養的動物讨厭了。“為什麽我覺得這裏的動物都不喜歡我?疾翼就不喜歡我,這鳥也不喜歡我。”

“有喜歡的你的啊,你看,大盜就很喜歡你的懷表。”忙着煮可可的她指着正在掏空塞巴斯蒂安衣兜的嗅嗅說道。

塞巴斯蒂安趕緊抓住了這只毛茸茸的小偷開始撓他的肚皮,嗅嗅肚皮上的口袋開始掉出各種東西。這小東西還真能裝,除了他那巴掌大的懷表和十幾塊加隆外,還放着她那把梳子以及各種閃亮的小東西,都不知道是怎麽塞進去這小小的都口袋裏的,這家夥的大小也就是一把手能捏起來的野貓大小。

“這就是你說的大盜?和我臭氣相投那個?”塞巴斯蒂安收好了自己的懷表,拎起正在掙紮的嗅嗅仔細觀察,就是一只普通的嗅嗅,鴨子的扁嘴,藍灰色的毛色,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還往塞巴斯蒂安的懷表上打轉。

完全不如皓莺教授那只頭上長豎毛的威風。

“這麽一說,你還真和這家夥很像,”奧米尼斯說,“上次好不容易給他找了個伴,他卻在梳毛的時候偷了對方的專用刷子,立馬就被甩了。”

“奧米尼斯。”塞巴斯蒂安把大盜放下,開始找有什麽趁手的東西可以丢過去。

“塞巴斯蒂安。”奧米尼斯半躺在毯子上,輕輕撫摸着落在腿上的鳳凰,一臉風輕雲淡。“有事?”

找不到東西的塞巴斯蒂安正醞釀幾句反擊回去,她就把煮好的熱可可放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你的,奧米尼斯。”她把茶杯交到了奧米尼斯的手上,自己也拿起一杯喝了起來。

塞巴斯蒂安嘗了嘗,又是自己喜歡的口味,只放了少量砂糖,可可的微苦配合牛奶的香醇,這種搭配營造了一種幸福感湧入了他的身體,奧米尼斯剛剛針刺的那幾句話他就抛到腦後了。

“你們沒給鳳凰起名嗎?”他看着奧米尼斯喝了一口後就平躺下來,那只鳳凰也跳到了他的肚子上窩着。

“為什麽要起名?”她問。

“有一只鳳凰多威風啊,要我就叫他福克斯,源自那個想要靠炸死國王推翻國家的麻瓜。”

“對我來說,這只鳳凰是朋友,我要是給他起個名字,感覺就變成了他的主人了。”奧米尼斯開始迷迷糊糊的說,“不過福克斯是個好名字,你喜歡嗎?”

鳳凰沒有回答,靜靜地享受着他的撫摸。

奧米尼斯閉上了眼睛,估計是躺在毯子上太舒服了,他很快就睡香了。

鳳凰也蜷縮在他的腹上閉上了眼。

“他今天有這麽累嗎?”看着這睡着的倆,她小聲地問。

“他一到冬天就很容易入睡。”塞巴斯蒂安笑着說,“跟蛇一樣,要冬眠。”

“說回來,塞巴斯蒂安,你剛剛的咒符是怎麽回事?”她問道,“把魔藥的味道的刺激性增大了。”

“我最近看的一本書上寫的,沒怎麽研究就用了。”塞巴斯蒂安回答道,“一會兒回去調試調試,這樣奧米尼斯的問題不就解決了。”

“可是那麽大味道不會影響別的同學嗎?”她有些擔憂地說。

“只要奧米尼斯能聞到就行了,管其他學生幹嘛?”他無所謂的說道,他可以帶個鼻夾,“不過我會調低味道的濃度,這樣不會太影響別人。”

兩個人沒再說話,享受這一刻的美景,塞巴斯蒂安飲着他的可可,很快就喝完了,他看奧米尼斯那杯被放到了一邊還沒喝完,他直接拿起來喝了。

味道不對,奧米尼斯這杯加了蜂蜜。

“塞巴斯蒂安!你為什麽喝奧米尼斯的?”她驚訝的說道,“你要喝我給你倒新的。”

他沒理會,直接拿起她那杯喝了一口,味道又不一樣,裏面除了牛奶蔗糖,還有薄荷。

“解釋下,你怎麽知道我喜歡什麽口味的熱可可?”塞巴斯蒂安問道。“我從沒告訴過你,安和奧米尼斯都不知道我喜歡這個,所以,你怎麽知道的?”這真是一件了不得的發現,之前他以為她喜歡的味道和他一樣,但是今天看,她是知道自己的喜好專門做的。

他對吃喝沒追求,所羅門也不會專門買這種甜的東西,一直到霍格沃茲才第一次喝到這種飲料,幾次嘗試後才找到了這個他喜歡的口味。但是他不常喝,只有做了什麽讓自己得意的事情後才會在黑魔法防禦樓的休息區獎勵自己一杯。他明确記得上一次自己喝是帶她去圖書館禁區,被關了禁閉後回宿舍前泡的。

“說啊。”看到對方不敢回答,他抱起手,較有惡趣味的欣賞着努力維持鎮定的她。

“就我們去圖書館禁區的那天……”塞巴斯蒂安就知道是那天的事兒,一挑眉毛繼續聽她說。 “你被斯克裏布納夫人關了禁閉,當時我覺得你別有用心,就跟着你看看情況,之後太渴就喝了你剩下的那杯……所以、所以就知道了。”

她撒謊時的小慌亂落在塞巴斯蒂安眼裏,他努力不讓自己露出得意的樣子。

“正常人不會随便喝別人剩下的東西吧。”他覺得揪住這只鳥的尾巴了,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耳語道:“你當時在尾随我,還喝我剩下的東西,你原來這麽早就對我感興趣了,你個小跟蹤狂。”

“才沒有!”她故作冷靜的否認,但是頭發的生長咒暴露了她的內心有多慌亂。

贊美奎西達。

他松開了她的下巴,用手在她頭上胡亂抓了幾把,把本來就因為生長咒散亂的盤發弄得更亂。

“你幹什麽!”她不滿的說道,努力護住自己的頭發。

“給你梳梳頭發,都亂了。”他拿起被大盜藏起來的梳子,繞到她身後幫她散開了長發。

“如果你想幫我梳,你可以直接說,沒必要特地弄亂了。”她耳朵發紅,如果不是梳子,估計生長咒也會生效。

“我不喜歡做沒意義的事情,我喜歡創造意義,然後再做。”他愉悅地說道,手指穿過她那銀色瀑布一樣的長發,在陽光下,銀發随着他的撥弄反射着銀光,他很享受這種感覺,“正好,我有個問題,我想對魔法理論有更多的理解,你更了解菲戈教授,你覺得他的課怎麽樣?”

“魔法理論?那不是低年級學生的選修課嗎?不過菲戈教授對魔法的了解很透徹,我第一次接觸魔法很幸運是他教的,你有什麽問題可以問他的。”

“這樣啊,”塞巴斯蒂安若有所思,“上次的發飾還給他了?”

“他說送給我了,不肯我還給他。”

“拿來,你戴着挺漂亮的。”塞巴斯蒂安伸手讓她拿過來。

果然她從行李袋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打開就是那個發飾。

“菲戈教授有說過他妻子是什麽樣的人嗎?”塞巴斯蒂安開始幫她把頭發盤上去。

“他沒有仔細說過米利安,我只知道她前段時間過世了,不過她應該是個很好的人。”

“怎麽說?”

“我的那個朋友,羅德高克,作為妖精的他因為米利安改變了對巫師的看法,所以才會這麽幫助我。”

“一只妖精因為一個女巫改變對巫師的看法,這挺有意思的,詳細說說吧。”塞巴斯蒂安小心引導着,“我一直認為妖精很恨巫師呢,尤其是安被襲擊後。”

“巫師和妖精的仇恨永遠不是單方面的,賓斯教授講過,每次妖精叛亂後面都有巫師的惡意行為,”她頓了頓,“米利安是在盧克伍德城堡遇到正在替蘭洛克找東西的羅德高克,但是她善待了他,他們成了朋友,後來蘭洛克殺了米利安,這才讓羅德高克想要幫助我去阻止蘭洛克。”

“如果這世界上的人都和米利安一樣,那悲劇會少很多吧。”她感嘆道。

塞巴斯蒂安不置可否,目前信息來看米利安是個善良的人,但是如果世界上都是這種良善之人,那就太無聊了,還有件讓他在意的事:“她為什麽會在盧克伍德的城堡?”

“她在研究古代魔法的事情,她不是守護者,單純的對這種魔法很好奇,菲戈教授說她的研究方向一直都是這個。”她說道。

她仰頭看向他,好奇地問:“你怎麽突然關心起菲戈教授和他妻子了?”

“這不正好用她的發飾嗎?好奇。”塞巴斯蒂安把她的頭撥回去,再把發飾別在她的發髻上,欣賞了下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從行李袋召喚了一面鏡子,“你自己看看怎麽樣?”

“你真的只給安盤過頭發?”她看起來很滿意他的手藝,“太熟練了。”

“安很臭美的,做哥哥的只能滿足她咯。”他一邊說一邊把梳子丢到行李袋裏,“我還會編麻花辮,她小時候鬧得厲害,自己又懶,我只能找書來學。”

她也把鏡子放了回去,然後扣上了行李袋:“還有書教這個?”

“比你想象的多,什麽女巫百年流行發型之類的。”他躺了下來,看向萬裏無雲的藍天,心情難得的平靜,這地方确實很适合睡一覺。“我們之前的家什麽書都有,以後有機會帶你去。”

她躺到了他旁邊,枕着他的胳膊,眼睛裏帶着光看着他:“你真的是世界第一的好哥哥。”

“現在世界第一的好哥哥需要睡一覺,陪我吧。”他摟住了她,嗅着茉莉花的香氣逐漸進入了睡眠。

***

第二批藥明顯比第一批更接近于她的水平,而且用的時間更短,塞巴斯蒂安對自己的成長非常滿意,立馬把之前那批殘次品銷毀掉。

這期間他有嘗試去找羅德高克,三把掃帚的老板娘希羅娜說他可能在豬頭酒吧,但是他去了幾次都沒有碰到,他便找上了不知道被誰挪到豬頭酒吧的那個吵鬧畫像。

這吵鬧畫像原本是挂在三把掃帚的,另外一副連接在圖書館。他靠着從三把掃帚收集的學生消息給布萊克校長打小報告來獲得一些特權,比如校長的自家小精靈幫忙清理畫像之類的。結果是小報告打太多了,得罪了學生,三把掃帚的那幅畫被丢去了荒郊野嶺。本來有個人找到了他,但按他的說法,那個白毛魔頭并沒有按照約定把他放回三把掃帚,反而丢來了豬頭酒吧,他很委屈,他的畫生太悲慘了。

于是塞巴斯蒂安和這幅畫達成了一個協議,只要他幫着告知羅德高克的行跡,他會想辦法幫這吵鬧畫像搬去個好地方。

現在已經是臨近一月中旬了,塞巴斯蒂安收到了人生第一筆收入,是他的分成,還挺豐厚的。他先寫信問了安家裏的錢夠不夠。安的回信簡潔明了:“塞巴斯蒂安,家裏一切安好,不需要,但是如果你想把錢給我,我是不會拒絕的。愛你的安,PS:不考慮送個禮物給她?”

這倒是提醒他了,他可以支配這筆收入來給她買點東西,他便去了霍格莫德。

買好了東西,就看到辛格警官匆匆忙忙的走進一個街角,他悄悄跟上,果然就看到辛格警官從幾個人見面,還他們手裏接過了一個袋子,袋子重量不輕。

她在受賄!

塞巴斯蒂安認出了那幾個人中的一個是火灰蛇黨的人,前段時間他發洩時可不僅僅去了角鬥場,他還順道消滅了幾個盤踞在霍格沃茲附近的火灰蛇黨聚集點,他盡量殺光裏面的人,但是還是有一兩個漏網之魚,這就是其中之一。

塞巴斯蒂安早就懷疑辛格警官和火灰蛇黨有勾結,現在又眼見為實,他壓抑着內心想幹掉這個腐敗惡人的想法,時機不對,他也沒做好準備。

辛格警官和那幾個火灰蛇黨人交頭接耳幾句就走了,塞巴斯蒂安則跟着那火灰蛇黨人左拐右拐的來到了豬頭酒吧外,他看着他們進入了豬頭酒吧的地窖,看樣子這就是火灰蛇黨在霍格莫德的秘密基地。

他不清楚裏面有多少人,他得回去準備下再去探查,他決定先回霍格沃茲。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