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還知道你是個奴才嗎

這個女孩的名 字叫做沈雨琪,是二夫人的長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紅針線也屬上乘,溫婉善良知書達理。她可是百花園的常客,常常的纏着蝶兒姐姐練習武功。

銀钏看見沈雨琪并沒 有按照規矩,給這個二夫人的嫡小姐行禮,而是不冷不熱的搖起手中的扇子,扭動着腰肢表情不悅的說:“我說二小姐,二夫人可是在靜心堂受了委屈回來的。你不知道給自己的娘讨回公道,反而責怪你娘,你這是什麽道理啊。”

“銀钏,你 不過是個奴婢,你不配跟我說話,你給我滾出去。”

銀钏轉過身去背對着夫人,帶着一臉的不屑看着沈雨琪說:“二小姐,銀钏自然知道自己只是個奴婢,但是奴婢要不要出去還要聽夫人的吩咐。”

沈雨琪氣的渾身抽搐,指着銀川說:“娘,您看她都嚣張成什麽樣子了。您說,現在誰才是金滿堂的主子?”

二夫人看着銀钏不把自己的女兒放在眼裏,便想起了小女兒沈雨藍曾經說起過,金钏姐妹常常懲罰她的事。

她以前,總是認為那是孩子看不慣她們姐妹得寵的樣子,故意說的氣話也沒放在心裏。現在看來,終究是自己成全了這兩個奴婢的猖狂,委屈了自己的女兒。

沈雨琪常常的說:娘要親賢臣遠小人,不要養虎為患。現在看來,終究是自己辜負了女兒的苦心。

金钏在靜心堂嚣張放肆,銀钏在金滿堂訓斥自己的女兒,還真是嚣張。看來,沈府那些庶女被她們打罵并不是謠傳,而且後面還要加上“奉二夫人之命”。

二夫人看着自己富貴華麗的金滿堂,再看看老太君古樸典雅的靜心堂,自己到底有多麽的鋪張奢華,心中稍有慚愧搖了搖頭。

“琪兒,你先退下。”

“娘,您醒醒吧!”沈雨琪哭着鼻子,委屈的擦眼淚跑了出去。

随後,二夫人看着矯揉造作的銀钏說:“從長計議,你倒說說看,本夫人要怎樣的從長計議。”

“夫人,那花清香的娘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幽谷山莊,厲害得很。夫人為何要去啃這塊硬骨頭,不如我們略施小計,讓她骨頭不疼肉疼,慢慢的自己消失。”

二夫人知道這個銀钏丫頭手段辛辣狠毒,定是在心中藏着什麽毒計。

“你且說一說,怎樣讓她骨頭不疼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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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钏心中暗笑,堂堂的沈府二夫人高高在上,卻被自己牽着鼻子走,真是可笑。

放眼沈府的幾位夫人和姨娘,有誰是自己的對手呢?看來沈府的家業,沈雨堂那個翩翩公子,早晚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想到此處心中竊喜,似乎忘記了姐姐金钏是怎樣挨的板子,奸笑的說:“夫人,每個人都有軟肋,而花清香的那個軟肋便是冬兒。”

二夫人可不是被她牽着鼻子走,二夫人只是現在确信銀钏姐妹是個禍患,不得不除。

所以便順着銀钏說:“冬兒是老太君疼愛的丫頭,想要動她談何容易。”

“夫人,以您在沈家的地位,要對付一個賤婢,還不是如探囊取物般的簡單嗎?”

“冬兒整日的呆在靜心堂和百花園,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又怎樣有機會除掉她呢?”

銀钏靠近二夫人壓低聲音說:“夫人,只要花清香不在府上,所有的事都會變得簡單,所以,我們只有等。”

銀钏說到“等”字的時候,面露兇光極為的滲人。

“好,我們就等。”

銀钏在心中發洩着嫉恨,心想:安然在老夫人那裏多年,甚是得寵,倒還說得過去。可是她冬兒初來乍到,搖身一變就成了主子。自己日後,還要恭恭敬敬的叫她一聲小姐。“我呸!”

銀钏只想借二夫人的手除去冬兒,自己安安穩穩的做自己的大丫鬟。等待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掌控沈家大業。

銀钏欣賞着按自己的喜好裝飾的金滿堂,心中甚是歡喜。想想不久的未來自己成了金滿堂的主人,而姐姐擁有了百花園,這沈府終究是她們姐妹兩個的天下。銀钏情不自禁的發出來自內心的竊笑。

可是她的這點心思全被二夫人看在眼裏,二夫人嘴角微微的上揚了,形成了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

銀钏姐妹若是哪一天真的成了沈雨堂房裏的人,那麽,沈府的未來就會毀在她們姐妹的手上

銀钏心中所想是借刀殺人,二夫正好借機除掉銀钏姐妹。所以,不如現在就要幫着她完成計劃,幫她自掘墳墓。

姜,終歸還是老的辣!

有人歡笑便會有人愁,在波瀾暗湧的沈府,各方各院都有着一本難念的經。就說沈青山的通房婉玉,便是一個身處尴尬境地之人。

婉玉的家鄉在偏僻小鎮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她的父母為了讓她吃上飽飯,萬般無奈把她送到了沈府做丫鬟。因為他們不識字,所以被沈府當時的管家把“入府三年為奴”改成了“賣身死契”,貪下了很多錢。

事發後,那個管家被執行家法趕出沈府。小姐沈傲雪見婉玉乖巧懂事便把她收在自己身邊,做了貼身的丫鬟,也在府外給她的父母安排了差事。

婉玉比沈傲雪大兩歲知道報恩,盡力的侍奉沈傲雪,兩個人感情很好。在婉玉十六歲時,由沈傲雪出面,老太君做主,把婉玉許給了沈青山,做了沈青山通房的丫頭。

原本婉玉在沈傲雪身邊可以常常看見沈青山,早就被沈青山的人品和才華吸引,芳心暗許。

可是是十六年來,婉玉卻一直被沈青山的偏房覓珊打壓,一直生活在憂郁中。即便女兒沈雨瑤已經十五歲了,婉玉還是一個通房。

因為婉玉是通房,沒有資格住在沈青山的福滿堂。所以,她只能住在只有三間房子的小院裏。

在沈家,小姐滿了八歲,沈家便給配上丫鬟,住進沈府小姐們的居所,梅園。所以,這裏只有婉玉一個人住。

婉玉素來喜靜,她的小院子叫做靜園,這兩個字是沈青山親筆所提,婉玉視若珍寶一直挂在門樓上。

靜園裏只有一個八角亭和一個小水池,水池上的荷花開放的正嬌豔,粉色的,白色的荷花靜靜的在水面上的荷葉上,散發淡淡的清香。

靜園的院牆上爬滿了牽牛花,顏色鮮豔,把靜園裝點得淡雅芬芳。

婉玉坐在窗前獨自發呆,心中的哀愁湧上心頭。身為通房的她,總會被一些下人背地裏說閑話。

夕陽西照,晚霞染紅了天邊,靜園在夕陽的晚景中更加靜逸。

沈青山帶着随從和風,路過婉玉的靜園停下了腳步,看着滿園的靜逸心念佳人。

沈青山剛要邁進院子便聽見有人在大聲的呵斥:“婉玉,你只是個通房丫頭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主子了,老爺都快一個月沒有進過你的院子了,你還來吩咐我去洗衣服。等老爺把你忘了抛在腦後,你也和我們一樣,只是個使喚婆子!”

沈青山以往就聽夫人晴柔說起,靜園的惡奴欺主已被她懲治過,并多次提醒沈青山,婉玉雖是個通房但是知書達理,溫婉善良早該提為妾氏了。

只是覓珊有不同的意見,她認為若是一個通房丫頭被提為妾氏,恐怕其他的奴婢會群起而效仿便不會再安分。

何況,婉玉本就是沈府簽了死契的奴婢,提了妾氏恐有不妥。

不管怎麽說,沈青山的妾氏覓珊也是汴梁城秦家的千金小姐,當時秦覓珊傾慕沈青山的才華和人品,才甘心做了沈青山的偏房,讓沈青山感動了好久。

沈青山怒氣沖沖的踹門而入,狠狠給了那個婆子一記耳光,怒道:“婉玉吩咐不了你,老爺我可以吩咐你嗎?”

沈青山怒目而立忽然就出現在這個婆子面前,把那個婆子吓的摸着挨打的臉癱倒在地上,心中暗叫不好。

“和風,你把這個婆子送到柴房關起來,派專人看守,明日老爺我自會處置。”

那個婆子剛剛兇狠的樣子蕩然無存,身子開始不住的哆嗦起來抱成一團,一邊偷眼看着沈青山一邊求饒的說:“老爺饒了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沈青山袍袖一甩沒有再看她,只是轉過臉去淡淡的說:“你還知道你是個奴才嗎?我沈家是行善之家絕不會苛虐家奴,但是我沈家也絕不允許惡奴欺主的事發生。”

那婆子一聽要把自己關進柴房直愣愣的發呆,今天她是撞在槍口上了。

“和風,你去回了夫人,老爺今日留在靜園陪伴婉玉,讓夫人早些休息吧。”

和風是行走江湖的俠客義士,年輕帥氣身材魁梧,一雙劍眉,高挺的鼻梁,看上去有一股英氣。

和風只因在落難時被沈青山相救,為了報恩,便跟随沈青山來到了東京汴梁城,跟随沈青山左右。

和風武功上乘,多年來忠心護主,很受沈青山的賞識。

和風把沈青山叫到了門外,壓低聲音說:“老爺,婉玉姨娘在下人的嘴裏還是個通房丫頭,有些話被嚼了舌根子後,總是好說不好聽。老爺,和風多言了。”沈青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命和風帶着婆子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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