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在我沈家多少年了

“你試試看。 ”仙沐想用自己手中的條件作為籌碼,威脅花清香,逼迫花清香向自己妥協。

可惜她太小看花清香 了,仙沐最終還是給自己畫了一個圈,跳了進去。

花清香起身 高聲說道:“仙沐,你所說的殺神門的事情,我已知曉。你所提供的線索,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花清香仰望藍天上的流雲,似是享受着清風拂面的說:“仙沐,你還是想想用什麽情報可以跟我交換,來保住你這條賤命吧。”

“你……”仙沐睜大眼睛,瞠目結舌的說:“你要讓殺神門的人殺我滅口嗎?”

花清香把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刁鑽的模樣對仙沐說:“你若是不想被殺神門的人殺死滅口,就以此事為交換條件,清香保你不死。”花清香低頭對仙沐說:“仙沐,你給人家賣了二十年的命,就這麽讓人家給你送上死路,你甘心嗎?”

花清香轉身對那些家仆說:“接着打。”說完,看着仙沐叫苦不疊的臉,走進靜心堂。

靜心堂內,老太君見沈家的人都在,便慈祥地說:“孩子們,你們有什麽想說的話今日盡管提出來,老身與你們做主。”

覓珊起身離座,款款走到晴柔面前飄飄萬福道:“夫人,覓珊有事要向老太君禀告,夫人是否應允。”

“你既然已經說出來了,本夫人豈有不準之理,去吧。”晴柔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萬花叢中最富貴的牡丹,國色天香,端莊雅致。

在覓珊的心中,早已臣服了晴柔的寬容、善良和尊貴。

“謝夫人。”覓珊款款來到老太爺和老太君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萬福道:“老太爺老太君,覓珊舉報廚房負責采買的劉婆子,利用外出采買之機,貪污了我沈家幾百兩銀子,這是賬本,請老太爺老太君過目。”

老太爺出門一段時間,回來見覓珊竟然像變了個人一樣。不但尊卑有別,知書達理,懂的恭敬,而且看上去還那麽順眼乖巧,完全沒有了往日刁鑽刻薄,陰狠毒辣的影子。

雖然老太君在閑聊時也曾提過覓珊的事,但是老太爺依然不相信覓珊這樣的人可以痛改前非。

現在秦家的人得知沈傲雪要回來,不管從人力還是物力上都給予了很大的幫助,并且看得出他們累并快樂的喜悅。

看來覓珊真的是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了。沈老太爺看了看正在飲茶的花清香,知道這一切都是出自花清香的手筆,心中便升起自豪和欣慰的感覺。

老太爺看着覓珊不滿的轉過頭去,嘴裏唠叨着:“老太爺老太君的叫着多繁瑣,是我兒子的女人就該叫爹娘才是。”覓珊吃驚的擡起頭,驚喜的看着老太爺。老太爺心中歡喜,卻假意生氣的說:“秦兄飽讀詩書,怎麽沒有教會你,怎麽稱呼你男人的爹娘呢?”老太爺轉過身去,便不再理覓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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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香把老太爺的心事看得明白,急忙對覓珊說:“二娘,快叫爹娘啊!”

覓珊之前是叫老太爺老太君爹娘的。可是那時,是自己的心中存着取代晴柔,除掉婉玉,獨占沈青山的執念,所以才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現在自己已經得到了老人家的認可,覓珊的心中便升起一股溫情,随着流動的熱血在心中澎湃。

覓珊眼含熱淚,跪倒在地,激動地叫了聲;“爹娘,不孝媳婦覓珊給二位老人磕頭了請罪了。”

老太爺沉下臉來,怒道:“覓珊,你是磕頭還是請罪啊!”

老太爺心裏高興的都樂開了花了,所謂家和萬事興,還有什麽能讓老人家為之動容呢!

“覓珊給爹娘磕頭。”

“哈哈哈……”老太爺朗聲大笑。

老人家看見婉玉如一段蘭花般靜靜的坐在那裏,似乎是不染塵世的風霜一樣,靜靜的綻放。

“婉玉,你可知罪。”

沈雨軒明白爺爺的意思,便屁颠屁颠的來到婉玉身邊說:“三娘,今日你若不改口叫爹娘,爺爺定會治你個不孝之罪。”

婉玉嫣然一笑,起身便跪倒,跪行幾步來到覓珊身邊,恭恭敬敬的磕了頭:“爹娘,婉玉何罪之有。”

“哈哈哈……覓珊、婉玉,你二人日後要輔佐老爺和夫人掌管好沈家的這份家業,和睦相處,家和萬事興啊,哈哈哈……”

沈青山和夫人晴柔也來到老太爺和老太君的身邊,“青山率妻妾給爹娘磕頭。”

沈雨軒見勢也起身來到花清香的身邊,眼神中滿是愛意的拉起花清香的手,跪在沈青山身後,“孫兒攜賢妻給爺爺奶奶磕頭。”

這些沈家的孩子們也在雨堂的帶領下,也起身恭恭敬敬的磕頭。

老太爺看着在正堂門口站着的蝶兒,臉色一沉。

蝶兒見狀趕忙跪下,“蝶兒給爺爺奶奶磕頭。”

地瓜見主子們都在磕頭,便也跪下,大聲地說:“奴才地瓜給老太爺老太君磕頭。”

瞬間,那些家奴院工便跪下一片,“奴才給老太爺老太君磕頭。”

老太爺高興地捋着花白的須髯朗聲大笑,“哈哈哈……都起來吧!清香啊,記的把賞錢發下去。”

随即,老太爺臉色一沉,不怒自威的說:“不過,該罰的還是要罰。覓珊,你接着說下去,劉婆子貪了多少銀子。”

靜心堂的快樂瞬間便消失殆盡,整治家風的嚴肅問題擺在衆人面前。那些曾經貪污沈家錢財的家奴,心裏都顫顫的。

所謂近河不得枉使水,近山不得枉燒柴,那些曾經因馬無夜草不肥的僥幸心理,而為自己謀福利的沈家家奴,現在只能把自己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了。

覓珊把賬本交給了老太爺,“爹,覓珊已經查清,劉婆子在我沈家利用采買食材的機會,巧取豪奪了我沈家三百銀子。”

沈雨軒拿起手中的賬簿翻看了一下,說:“爺爺,劉婆子的男人當初以二十兩銀子,把她賣入沈府終身為奴。五年前三弟得了癡兒之病,沈家把一些年長的家仆和婆子的賣身契還給了他們,多行善事為三弟祈福,劉婆子的名單也在其中。”

老太爺聽了劉婆子貪下這麽多的銀子,氣的怒不可遏的說:“把劉婆子帶上來。”

劉婆子年紀有五十多歲的樣子,鬓發斑白身體瘦弱,知道自己的貪污只是東窗事發,便不想再說什麽,神色安然的等着受罰。

老太爺對這些老奴基本上都有一下了解。若是說名字,他不知道是誰,可是若是見了人,老太爺還是知道的。他走南闖北幾十年,閱人無數,他怎麽看劉婆子都是心善之人,看來其中另有端倪。

老太爺原本是個心善之人,對于劉婆子多少有一些了解,所以并沒有惱怒于她,只是語氣平靜的說:“劉婆子,你在我沈家多少年了?”

“回老太爺,老奴在沈家三十年年了。”

“劉婆子,老夫不想為難你,你自己做過的事都說說吧。”

“老太爺,老奴的房間還有一百兩銀子,都是老奴近些年貪污所得。”

老太爺聽了這個數字吃驚的說:“劉婆子,你上任之前的廚房管事是誰?”

“回老太爺,是張婆子,她因為貪污銀兩,被大少爺發現,沒收銀兩趕出沈家了。”

老太爺坐在太師椅上,思緒不停地在轉動。此事若不是覓珊揭發,他這個當家的人盡然不知,沈家的這些蛀蟲原來一直在巧取豪奪自己的家産。

但是,老太爺總覺得此事哪裏不對勁。覓珊雖然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但是這不能改變覓珊是個絕頂聰明之人。她也已經嫁入沈府二十年了,不能對沈家的奴才一點了解都沒有,覓珊怎會不知這劉婆子是本分之人呢?

況且,覓珊做此事之前,一定會像晴柔請示的,難道晴柔也相信劉婆子貪污嗎?還有婉玉,婉玉對這件事情不加以任何的阻止和提示,只能說明婉玉也是此事的參與者之一。

老太爺怎麽也不相信,自己聰明絕頂的三個兒媳婦可以糊塗至此。所以老太爺斷定,覓珊等人是在做一場戲,至于這出戲是唱給誰看,那就不言而喻了。

“劉婆子,你的家鄉是哪裏?”

“回老太爺,老奴出生就被賣來賣去,老奴不知道家鄉在哪裏。”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一個孤身老婆子貪這麽多的銀兩做什麽。”

“回老太爺,老奴自有苦衷,請老太爺不要過問了。老奴願意領罪。”

“劉婆子,你雖然在沈家為奴三十年,但是你畢竟是犯下了大錯,沈家定不能容你。”老太爺看着雨堂說:“雨堂,你帶着劉婆子去沈家別院做粗活,讓她離開吧。”

“是爺爺,孫兒遵命。”

“老奴謝過老太爺寬大為懷,饒老奴不死。”

“退下吧。”

老太爺叫過沈雨堂,輕輕地拍了拍雨堂的手說:“孫兒,此人畢竟是沈家的老奴,你跟管事的婆子交代一聲,切勿為難于她。”

“孫兒遵命。”雨堂同樣的拍了拍老太爺的手,爺孫兩眼神交彙,彼此會意。

老太爺心情稍有沉重地說:“在我沈家做事超過四十年的請進來。”

聽到老太爺的話,有三個家奴和一個婆子走了進來。

沈雨軒分別說出他們被賣入沈家的時間和原因。

然後在沈家做了三十年和二十年以上的家奴,沈雨軒全部将他們都記錄在案。為奴二十年以下的則記錄在另一個賬簿上。

老太爺的用意沈雨軒一邊記錄一邊分析,記錄完了,沈雨軒也分析出爺爺的用意,便心悅誠服的拜倒在爺爺的威武睿智之下。

老太爺單獨留下了沈青山和她的三位娘子,在書房議事。

老太爺陰沉着臉說:“覓珊,你是怎麽得到廚房的賬本的。”

婉玉上前說:“爹,賬本是婉玉給姐姐的。”

“婉玉,你又是怎麽得到這個賬本的呢?”

“爹,是廚房的倉嬸給我的。”

沈青山飛速的翻看着家奴入府的賬本,在其中一頁中停留住,便說:“爹,倉嬸是十八年前,為了給婆婆治病賣身入府為奴的,我沈家當時還接濟過她的婆家。”

“此人若是真的孝順賣身救婆母,怎會把自己賣了二十年為奴。二十年為奴又怎能床前盡孝呢?看來,這個人有問題。”

“爹,如此說來,當初去她婆家的救濟的人也有問題。”

“此人是誰?”

“我沈家之前的管家,合沖。”

“為父記得此人,他是因婉玉入府為奴,私自改變了婉玉的賣身契約,貪下銀兩,被為父趕出沈家。”

“青山也記得,婉玉的爹娘見婉玉在沈家生活的不錯就續約了五年。五年後再來接婉玉時,才發現婉玉的賣身契約是死契。”

“如此說來,我沈家二十年前就已經有蛀蟲開始啃食了。”

“爹,此事細思極恐啊。”

沈家此時父子陷入了沉思。

“爺爺,雨堂求見。”

門外傳來了雨堂的聲音,老太爺知道雨堂那裏有了消息,便趕忙的說:“雨堂啊,快快的進來。”

沈老太爺拉着雨堂的手,緊張地說:“雨堂阿,劉婆子的事情搞清楚了嗎?”

雨堂行了禮,便把劉婆子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哈哈哈……雨堂,看來劉婆子是幫了我沈家的大忙了。”

“是啊爺爺,劉婆子聽到有人污蔑她貪污銀兩,她便順水推舟的承認了此事。”

老太爺欣慰地說:“如此一來,那些人便會以為他們的奸計得逞,以為我沈家定會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雨堂看着三位風韻不減的三位娘親說:“爺爺,看來我的三位娘親,要在各方各院中大張旗鼓的嚴查奴才的貪污之事了。”

“是啊,怎麽着我沈家也要配合他們一下,要不然她們這出戲可是不好唱啊。”

“爺爺言之有理。”

“雨堂阿,你大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果然高明。”

“爺爺,現在就該您和奶奶登場了。中秋佳節之日,沈家怎能少了您二老的身影呢!”

老太爺手撚須髯,眼神中的淩厲令人膽寒,“雨堂,你那裏準備的怎樣了?”

“爺爺,雨堂的事情準備的萬無一失,人手全部交給大哥了。現在,只等大嫂的一聲令下。”

“好吧,雨堂,我們就按照你大嫂的吩咐去做吧。”

沈老太爺忽然想起了什麽,急忙說:“對了雨堂,劉婆子安排好了嗎?”

“爺爺,爺爺盡管放心即可。”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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