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雨瑤願意相信三哥
“月茹,你明 明知道雨軒他現在神志不清,你還要把事情推到他身上,你可真是無恥。”悅環早就看不慣月茹的所作所為。今日,花清香死在了她的手上,悅環恨得只想吃它的肉,喝她的血。
“二夫人,您也知道 大少爺神志不清。難道神志不清,就可以逃避自己的罪責嗎?”
月茹的話, 倒是讓悅環難以應對,終歸是自己說錯話,沒有表達好自己原本的意思。
月茹的牙尖嘴利,真的是不好對付。
雨瑤是跟花清香最好的姐妹,花清香是她的姐姐,是她的大嫂,是她人生路上的領路人。現在花清香死了,雨瑤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切,她恨透了沈雨夢和月茹。
如今看到月茹在正堂上如此放肆,甚是氣惱,便怒斥道:“月茹,即便牙尖嘴利,也不能改變你謀害主子的事實。”
“三小姐,即便你是主子,也不能誣陷月茹謀害主子,這個罪名月茹可是擔不起。”
“別客氣,你也無需推讓。”雨瑤看着月茹滿不在乎的笑意,胸有成竹的說:“你在廊下說大嫂與人私通,激起了大哥的憤怒,致使大哥錯怪了大嫂,還不是你的罪責嗎?”
“三小姐,話可不能亂說。”
“月茹,再多的狡辯也不能改變事情原有的事實。”雨瑤看着月茹開始躲閃眼神說:“你怎麽也想不到,與你廊下談心的姐妹已經出賣了你,你怎麽也想不到你的螳螂捕蟬,而她的麻雀在後吧。她原本只想除掉你,取代你在大嫂身邊侍奉的位置,以便更加容易接近大哥。”雨瑤對準月茹狠狠地踹了一腳,恨恨的說:“今早,她便将此事告知大嫂,以便讓大嫂拆穿你的詭計,她便可以取代于你。可是誰沒有想到,大嫂居然慘死在你的算計中,你還有何話講!”
月茹四處搜尋,終于在正堂的角落裏,找到了那個自己自認為是姐妹的人,綁在角落裏。“親人,什麽是親人?月茹年幼便被父親賣入妓院。朋友,什麽是朋友?自己居然被最好的姐妹出賣。”月茹聲嘶力竭的發出一聲怒吼。
“是他,是他逼我這麽做的。”月茹伸出手,指着坐在悅環身邊的雨夕說:“是他逼我這麽做的,是他逼我做的。他就是殺神門的門主。”月茹狠狠的看着沈家的人,看着天長,看着沈雨夕。心中暗道:“門主,月茹不會供出你,但是你一定要為月茹報仇,一定要鏟除沈家。月茹不能擁有的榮華富貴,就一定會毀了他。我要讓沈家的兄弟相殘,骨肉分離。”
悅環聽見月入的話,緊緊地把雨夕抱在懷裏。怒道:“月茹,你要是想誣陷,也找個明白的,幹啥要針對一個癡兒。”
“哈哈哈……二夫人,三少爺若不是假作癡兒,怎樣扮豬吃虎來吃掉你們沈家呢?”
“放肆”老太君大喊一聲,“真是個瘋子,到處亂咬人。”
“老太君,您若是說月茹亂咬人,你問問他沈雨夕,月茹可曾有一句謊言?”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雨夕的身上,看着雨夕那張鎮定自若的臉。
雨夕就知道月茹會咬住自己,或者咬住錦繡婆婆。自己在殺神門中小主人身份的人并不多,因為自己總是遮面而出的。但是,月茹和巧兒的關系密切,巧兒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三娘,您擔心的事來了。但是,雨夕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無論前路有什麽兇險,雨夕都會面對。因為這是雨夕欠下沈家的,雨夕義不容辭。”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雨夕想隐瞞身份也瞞不住了。“三娘,您在哪?我們的好戲上場了。”
知道沈雨夕身份的人現在都在為沈雨夕揪着心,因為她們想給雨夕一次機會,所以她們不想雨夕受到被驅逐沈家的懲罰。
而沈雨夕更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便說:“是,雨夕是在扮豬吃虎。但是雨夕并不是殺神門的門主,雨夕不過是殺神門的小主人。”沈雨夕起身走到月茹面前,看着月茹幾近瘋狂的臉說:“不過,你謀害大少奶奶的事可不是本少爺授意你的,你可不要亂咬人。”
大家都知道雨夕是個癡兒,雨夕突然間變得這麽正常,都吃了一驚。“雨夕,這不是真的,雨夕……”悅環嗚嗚的哭了起來,她知道這件事非同小事,雨夕一定會被逐出沈家的,而且這還是最好的結果。
“大娘,這是真的。大娘,雨夕是沈家的罪人,您無需為雨夕傷心。”
沈雨夕對悅環有一種超越母子的感情。雨夕從小便自己的被親娘逼迫着做危害沈家的事,幼小的心靈便受到傷害,從此對娘親這個名字有了陰影。
但是悅環對自己倒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十幾年來,從來沒有放棄過對自己的關愛。雨夕最為傷心的時候,也是在悅環溫暖的懷抱中得到安慰。所以,雨夕對悅環的感情要勝過仙沐。
悅環也相信,雨夕可能在仙沐的威逼下做下一下壞事,但是,這并不能說明雨夕就是一個毫無人性,危害人家的人。
“娘,雨夕一定是被仙沐逼迫的。雨夕是一個好孩子,他不會主動的去害人的。”悅環跪爬了幾步,來到老太君身邊,眼裏裝滿了淚水,極其惶恐的說:“娘,您一定要相信雨夕他是個好孩子,他一定有難言之隐啊。”悅環連續受到打擊,心中的痛苦堆積在一起,真是苦不堪言。
“哈哈哈……”月茹哈哈的大笑起來,“二夫人,那個被殺神門折磨的半人半鬼的喜眉,可就是沈雨夕的作品,你還在為他求情嗎?真是可笑。”月茹現在只想讓沈家人自相殘殺,讓殺神門得手。她如此的惡毒,也不過是因為她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榮華富貴。
“啪”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月茹的身上,“你個賤婢,喜眉姐姐失蹤時雨夕還沒有出生,這事與雨夕有什麽關系。”悅環像是瘋狂的獅子一樣,瘋狂的保護着沈雨夕。
“都閉嘴”老太君一聲怒吼,靜心堂安靜了。“沈雨夕,你來說。老身倒是想聽一聽你有什麽想說的!”老太君面沉如水,沈家究竟做錯了什麽事,要受到在這樣的懲罰。這可真是禍起蕭牆,禍起蕭牆啊!
“奶奶”雨夕剛想往下說,便被老太君伸出手擋住了,老太君斜了一眼沈雨夕,伸出的手微微的顫抖的說:“別叫奶奶,老身當不起。”
沈雨夕聽了老太君的話,鼻子一酸,差點流出眼淚來。以前那麽疼愛子自己的奶奶,如今卻成了最仇恨自己的人。雨夕知道自己終究有一天會面對這件事情的發生,現在,這一天終究是來了。
雨夕強壓淚水說:“老太君,雨夕兒時受娘親的影響,的确做了一些有害沈家的事。但是雨夕迷途知返,還請老太君再給雨夕一次機會。”
“哼哼”老太君冷笑了一聲,“老身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可是誰給我沈家一次機會,誰給我的清香一次機會。”老太君一直都疼愛的沈雨夕,居然是殺神門的人。這麽殘酷的事情,讓她怎麽接受呢?
“既然老太君不願再給雨夕機會,雨夕願意接受老太君的懲處。”沈雨夕聽到花清香的名字,便心痛起來,她不明白大哥為什麽會那樣的對花清香。雨夕暗自流淚,黯然傷神的說:“但是,月茹算計大哥大嫂一事,卻與雨夕無關,還請老太君明鑒。”
月茹冷笑道:“三少爺,此事就是你授意月茹去做的。你要得到沈家的財産,你要沈家家破人亡。”月茹說完仰天長嘯,什麽是魚死網破?這就是魚死網破。
現在這靜心堂,知道雨夕身份的人并不多。雨夕的身份被揭穿,着實令沈家的人十分惱火。她們寧願相信月茹的話,因為惡人都是詭計多端的。
但是,雨瑤不相信雨夕會對沈雨軒和花清香動殺機。沒有什麽理由。只是相信雨夕尚有善念。
“奶奶,月茹的話不可信,雨瑤願意相信三哥。”雨瑤雙膝跪倒,“三哥即便是做過危害我沈家的事,也是身不由己,不得已而為之。三哥從未傷害過我沈家的人,怎麽會現在對大哥大嫂下毒手呢?”
“雨瑤,你起來,這個叛臣逆子不值得你跪下為他求情。”老太君不想再聽什麽為雨夕開脫的話。
錦繡站在老太君的身邊,用眼睛尋找自己需要做事的人。她現在不是很相信胡婆,因為得知沈傲雪的死訊,所有的老奴都整日裏愁眉苦臉的,只有她看不出什麽傷心難過的痕跡。這樣的反應,讓錦繡這個忠實與沈家的人很是惱火。
當她的眼神落到阿福身上時,便對發福用了一個眼色。阿福乖乖的來到錦繡的身邊低聲說:“錦繡婆婆,您有什麽吩咐。”
錦繡對阿福耳語說:“阿福,你速去金滿堂一趟……”
阿福是靜心堂的下奴,理應歸錦繡直接管理,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在說些什麽。但是,胡婆注意到了。
阿福剛剛的走出靜心堂,胡婆便追了出去,“阿福,你這是要去哪啊!”胡婆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低聲的問道:“阿福,這麽關鍵的時候,你不想看看沈雨夕的下場嗎?”胡婆邊說着,邊幫着阿福整理發髻。
阿福一副哭喪着臉說:“胡婆,現在殺神門的門主終于現身了。天長想看看他落下一個什麽下場,可是錦繡婆婆非要讓我去看看靈堂準備的怎麽樣了。”阿福現在對胡婆的為人越來越看不上眼,生怕胡婆知道自己的行蹤,便耍賴的說:“胡婆,您一向最心疼阿福,要不您替阿福走一趟,讓阿福看看沈雨夕的下場。”
“阿福,這是錦繡婆婆要提拔你,好好地做你的差事別偷懶,胡婆會盯着正堂的事,回頭告訴你。”
“嗨,也只好如此了。”阿福不滿的轉身離去,嘴裏不住的唠叨着。
胡婆看着阿福的背影冷笑道:“阿福,你終究是要死的。要怪就要怪你是沈家的忠仆。”
此時,天長也坐不住了。如今大哥瘋瘋癫癫的,二哥在外未歸,三哥被揭穿了身份,地久又去了南方,現在只有自己可以幫助雨夕說話。
花清香所安排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引出那個真正危害沈家的人。但是以現在的形式看,月茹不過是想利用雨夕的身份,讓沈家的人自相殘殺。
雨夕畢竟是這個陰謀的犧牲品,而月茹才是害死大嫂的始作俑者。想到這裏,天長起身雙膝跪倒說:“奶奶,天長有話想問問月茹,不知奶奶是否應允。”天長的鬼主意多得是,他可不想惹得奶奶不高興,發脾氣又傷心。
“也好,天長,你起來吧。雖說你吃了還魂丹,但是身體尚未恢複,快起來吧,有啥說啥。”
“是,奶奶。”
天長起身,看着月茹陰暗狠毒的嘴臉,對月茹說:“月茹,你口口聲聲的說雨夕授意于你,你總要說出個時間地點,有沒有什麽證據,也好我們治罪于他。”天長怒視了一眼沈雨夕,月茹全數的看在眼裏。“你若是說不出什麽證據,光憑你這樣的紅口白牙的說,本少爺只能認為你在誣陷他,你聽明白了嗎?”
“就是在昨晚,沈雨夕來到百花園授意月茹的。”
“幾時?”
“戌時過半。”
“你胡說,戌時過半本少爺怎麽會與你在一起。”
“你沒有和月茹在一起,你和誰在一起啊?昨晚你可是沒有在金滿堂啊。”月茹洋洋得意。
“本少爺和誰在一起與你何幹?”
“昨晚你和月茹在一起授意月茹謀算大少爺,現在你卻矢口否認,這怎麽和月茹沒有關系呢?”
天長走過去看着月茹,“月茹,誰能證明雨夕昨晚和你在一起?”
“天長少爺,你很想知道嗎?月茹不妨告訴你,今天花清香的死就是證據。”
此時最為擔心的就是悅環,因為昨晚悅環去過雨夕的房間,雨夕确實不在房間裏。
沈家的人已經開始懷疑,沈雨夕真的是害死花清香的主謀。但是也有腦子好使的人,那就是晴柔和覓珊。對于沈雨夕癡兒的事,她們早就懷疑過。不過雨夕确實沒有傷害過沈家的人,這一點真的是無可厚非。
月茹此舉明顯者就是要臨死拉一個墊背的,她要讓沈家的人自相殘殺。花清香不只一次的說過,不管出了什麽事,沈家的陣腳不能亂,一定要團結一心,否則很容易被人利用,骨肉相殘。
現在只有輕柔和覓珊在,婉玉守在花清香的身邊,她們姐妹兩個低聲說:“夫人,月茹明顯着是在攪亂沈家的陣腳。”
“可不是嗎?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昨晚雨夕在哪,想幫他也幫不了啊!”
“夫人,若是現在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承認昨晚和雨夕在一起就好了。可是,我們現在去哪裏找這個人啊!”
“妹妹,若是月茹的此計得逞,沈家非亂套不成。”
姐妹兩個說者無心,但是有一個人聽了,便有了主意,這個人便是阿心……
百花園內,花清香的臉色已經漸漸的好轉,恢複了她最美的容顏。只是,她還在睡着,眼角還在往下滴淚。
“老祖宗,看來清香的心是被那個臭小子傷透了,撕碎了,恐怕很難複原了!”花奴嘆息了一聲。
“這個世上的事,世事無絕對,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個傻丫頭從小便把她的心給了沈雨軒,也真是苦了這個孩子了。”飛天魔女無奈的說:“老身上次看見清香,她才六歲,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老祖宗,花奴可是太想您了。”花奴依偎在飛天魔女身邊,有點撒嬌的說。
現在終于找到花奴這脾氣随誰了,這可真是,有什麽樣的老祖宗,就有什麽樣的子孫。
飛天魔女殺人不眨眼,但是她殺的都是該殺的人。花奴遇見惡人從不心軟,辣手無情。
“花奴,老身也去過幽谷山莊。只是在那裏轉一圈,與我那萬山喝喝茶,便離開了。幽谷山莊一切都好,老祖宗就放心了。”飛天魔女撫摸着花奴的肩膀說:“婉玉的功夫是千樹教的,千樹只是授意她心得而已。”
“老祖宗,婉玉的功夫可是厲害得很啊!”
“那只是她的悟性好,她原本就跟着雪兒學功夫,再加上她天賦異禀,勤學苦練,才會有今日的功夫。”
婉玉也以為在老祖宗的身邊,并不說話,安靜的聽着他們聊天。
“老身一生未嫁,只把萬山的爹當成自己的孩子。老身一生殺人無數,可是這些惡人卻怎麽都殺不完啊!老身累了,便想你門了。終究是年歲大了,思念也就多了。”飛天魔女左右各一的抱住婉玉和花奴。
現在怎麽看,你也不能把這個慈祥的白發女人,和那個嗜血的飛天魔女聯系起來。
蝶兒和冬兒守着花清香,靜靜地聽着長輩們聊天,不敢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