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家的淵源

第7章 沈家的淵源

沈既白進入大廈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霍衍舟所在的位置。

他的車子埋沒在車流中,眼下的情況,一時半會怕是疏通不開。

沈既白不是一個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

但他似乎也沒什麽東西可以還給霍衍舟的。

在原地思索片刻後,沈既白重新收回眼神,然後頭也不回的進了大廈。

霍衍舟的車從車流裏疏通開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霍衍舟去公司,從來沒有遲到的習慣。

今天算是為沈既白開了個特例。

合上手裏的電腦,霍衍舟擡眸,對着前座的司機吩咐道:“去蘭爵公館。”

在京北,蘭爵公館是個代名詞。

雖然蘭爵公館的地理位置偏僻,周圍也沒什麽繁華的商場,但還是有一群人削尖了腦袋想要住進去。

能在這裏服務的門衛都是極有眼色的。

遠遠的看到那串專屬于霍衍舟的車牌號後,便快速打開了閘門将人放了進去。

司機輕車熟路的将車開到了目的地,下車為霍衍舟打開車門後,便重新回到了車上安靜等待着。

霍衍舟一點也不耽擱,穿過一道極長的長廊後,便加快腳步,直奔盡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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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頭的一間木屋裝修簡約卻不失大氣。

霍衍舟擡手敲響了屋門。

“進來吧。”一道渾厚悠長的聲音透過屋門傳來。

霍衍舟推開門,擡腿走了進去。

爽朗的笑聲随之響起,“臭小子,這麽長時間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都忘了我這個老頭子了呢。”

霍衍舟在說話之人對面坐下,一杯清茶被推到了他面前。

霍衍舟很自然的端起茶輕酌了一口。

“外公說的哪裏話?我忘了誰都不可能會忘了您。”

一句話,成功哄的對面人喜笑顏開,他笑罵道:“怎麽去了一趟國外,還學會貧嘴了呢!”

霍衍舟把手裏的茶杯放下,“外公您都知道我去了國外,還這麽揶揄打趣我?”

對面人沒答他的話,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重新換了個話題:

“聽說婚禮那天,你把人沈家那個小朋友獨自留在婚禮上出了國?”

看霍衍舟沒說話,他又試探性追問道:“怎麽?是不喜歡?”

不喜歡倒是談不上。

雖說去國外是逼不得已,但這其中也的确有他的個人感情在。

霍衍舟雖不知外公為何忽然在乎起這件事,但個中原因他确實沒法細說。

他索性略過這個話茬,直奔主題開口,“聽父親說,您有事找我?”

聞言,對面人面色瞬間凝重起來,慢悠悠給他杯子裏續了水。放下手裏的茶壺,才正了神色:

“的确是有些事要交代與你。”

霍衍舟擡眸。

“是關于沈家的。”

霍衍舟從蘭爵公館出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外公要留他吃飯,但被他婉拒了。

如果不是外公親口所說,他倒是沒想過外公和沈家之間還有這層淵源。

想到沈既白,霍衍舟眸色瞬間暗了幾分。

剛上車,他就撥通了祁照的電話。

“把你查到的有關沈既白包括沈家的所有資料全部發送到我郵箱裏。”

那頭祁照驚呼,“老霍,你真打算對沈家動手了?”

霍衍舟:“你猜。”

沒給祁照繼續追問的機會,霍衍舟挂斷了電話。

祁照那個大嘴巴是個藏不住事的,霍衍舟沒打算讓他知道太多。

他重新打開電腦。

祁照的動作很快,發來的內容也比較詳細。

其他的內容霍衍舟都是大致翻看了兩眼。直到視線往下滑到沈既白那一欄時,這才放慢了浏覽的速度。

從外公的嘴裏,他大致了解些沈家的事情。

沈氏的創始人沈歸和他的外公許延兩人曾是戰場上生死之交的戰友。

後來戰争結束,沈歸卻因為腿腳留下了傷,只能選擇和他不同的發展道路。

一個從商,一個言政。

再後來兩人各自娶妻生子。

只是命運之神并不曾眷顧他的老友。

沈歸和他的妻子只恩愛了兩年,他的妻子留下一個孩子後便離世了。

那個孩子就是沈既白的媽媽沈婉,一個漂亮卻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女性Omega。

好在那些年沈歸下海掙了些錢,攢了些家業。

就算沈婉身為一個Omega,一輩子不嫁人,沈歸創下的家業也足夠她無憂無慮的度過後半生。

只是天意弄人。

沈婉遇到了那個表裏不一,害了她一生的負心漢任天奇。

任天奇是入贅到沈家的,沈歸去世後,他便逐漸暴露了本性。

在外面拿着沈家的錢養小三,任由小三大着肚子耀武揚威的鬧到了身體不好的沈婉面前。

沈婉當即被氣到心髒病複發,最後因搶救不及時,就那麽留下了僅有5歲的沈既白撒手人寰。

原本沈家的財産是要落到沈既白手裏的。

卻被任天奇以監護人的名義奪走了所有。

5歲的沈既白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

但他沒哭,亦沒鬧。

就那麽看着任天奇在他媽媽死後不久,風風光光迎娶了小三進門。

霍衍舟的視線在沈既白那三個字上盯了很久。

或許這才是沈既白會和朋友一起開辦工作室的真正原因。

現在的沈家對于沈既白來說是真正的龍潭虎穴。

他不願意回去情有可原。

那麽,既然這樣。

沈既白當初又為何要答應任天奇與霍家聯姻的要求?

霍衍舟不經意的勾了唇角,目光在電腦裏沈既白的照片上來回流連。

末了,他發出一聲輕笑。

倒是有趣!

沈既白一直以為那天霍衍舟送他去金河大廈的事情是個意外。

直到第二天,霍衍舟的車又一次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上車。”他語氣依舊淡淡的,沒擡頭。

京北已經入秋,蕭瑟的秋風讓沈既白下意識攏緊了身上的大衣。

沈既白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裏的霍衍舟仍舊是一身西裝,渾身上下嚴謹到一絲不茍。

沈既白開始懷疑他們倆過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季節了。

直到視線越過霍衍舟看到他身後座椅上搭着的大衣時,才了然回神。

霍衍舟一路上都在處理着文件。

沈既白覺得,他應該是真的很忙碌,畢竟他一個人管理着那麽大的公司。

霍衍舟也知道沈既白在看他,他倒是不怕沈既白會洩露公司機密,所以就沒管。

金河大廈這邊仍舊堵的一塌糊塗,眼看再往前走就沒法調頭。

沈既白如昨天一般,跟司機交代過後便準備下車。

臨下車前,霍衍舟拉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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