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自己下來還是我抱你下來?
第23章 你自己下來還是我抱你下來?
包間裏,開始有倒抽涼氣聲出現。
主位上,霍衍舟眸光微暗。
溫向燭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視線在三人身上來回流轉。
祁照臉上表情很微妙。
如果今天往他臉上潑酒的人是別人,那這人或許早就被他一腳踹出去給斷手斷腳了。
但沈既白不一樣。
他是霍衍舟的人。
想到此刻屋子裏正在發生的事情,祁照微微斂了些脾氣,自認倒黴。
誰讓霍衍舟是他叫出來的,現在被人家老婆光明正大捉奸,他自然脫不了幹系。
想通這一層的祁照,伸手接過旁邊的Omega遞來的紙巾,擦去臉上的酒漬後,重新挂上笑意。
“嫂子,你聽我解釋,這些Omega都是我找來的,跟老霍真的沒有關系。”
“祁大少爺!”沈既白冷冷打斷了他的話。
被他泛着冷意的目光盯着時,祁照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沈既白沉着嗓音開口了:
“你想給霍衍舟找幾個Omega,這是你們有錢人的情趣,我管不着。”
溫向燭微微側頭,餘光瞥了一眼聽到這句話後霍衍舟的反應。
只是很可惜,霍衍舟臉上神色的始終淡淡的,讓人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事到如今。”沈既白冷笑着:“祁總不會還搞不懂我是為什麽而來的吧?”
祁照不耐煩的擰起眉頭,既然沈既白不是為了霍衍舟,那他大概能猜到點原因。
沈既白強壓着胸中的怒意:
“大家都是成年人,玩歸玩,鬧歸鬧,只要做的不太過分,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
“但祁總,昨晚你趁着明月醉酒,不明不白就把人給終身标記了是怎麽個意思?”
終身标記?
沈既白的話就像顆地雷。
瞬間在整個包間內炸起無數火花。
所有人都把目光從沈既白身上轉投到站着的祁照身上。
一個Omega被一個Alpha終身标記意味着什麽,大家心裏都清楚。
只是有些沒想到,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祁照竟也有主動标記人的一天?
而且還是終身标記?
并且看這樣子,人家還不是自願被他終身标記的?
迎着衆人八卦的目光,祁照無比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
媽的!
果然是樓明月!
怎麽哪哪都有樓明月那個笨蛋!
昨天晚上,樓明月趁他不防,一下撲在他身上。
學着上次的行為,又一次瘋狗般咬上他的腺體。
身為Alpha的權威被挑釁,祁照怎麽能忍?
兩人在車上鬥了好久,最後忍無可忍的祁照一個急眼,索性直接把人帶到就近的酒店給标記了!
事發後反應過來的祁照也很懊惱,于是才會有了今晚組局一事。
只是誰也沒想到沈既白會追了過來。
自知理虧的祁照,看着面前的沈既白,滿臉的欲言又止。
“你祁大少爺仗着自己Alpha的身份,可以毫無顧忌的标記一個又一個Omega。”
“可明月呢?你讓他未來如何跟家裏的長輩交待?”
冷冷的質問聲無情的拍在臉上,祁照的自尊和臉面也被眼前的沈既白狠狠打壓着。
昨晚一時沖動,不小心把人給終身标記了,到了這會腦子清醒過來後,他也無比的懊悔。
終究還是沒忍住看向沈既白,開口問道:“那他現在呢?怎麽樣了?”
沈既白不帶任何感情的瞥了他一眼:
“還能怎麽樣?正吵着鬧着要去醫院洗标記,摘腺體。”
“什麽!?”祁照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上前一把抓住沈既白的胳膊滿臉緊張的問道:
“他現在在哪個醫院?”
冷不防,一股涼意從不遠處襲來,祁照打了個冷顫。
側眸一看,不遠處的霍衍舟已然從沙發上起身。
視線正牢牢的盯着他抓着沈既白胳膊的手。
祁照立馬觸電般的松開。
“嫂子,求你了,告訴我吧,這次就當我祁照欠你一個人情。”
沈既白看他,薄唇無情吐露三個字:“市醫院。”
“謝謝嫂子!”
祁照動作麻溜地對他鞠了一躬後,越過他快速離開了包廂。
眼看他身影消失不見,沈既白這才放下心來。
他作為外人說的再多,都不如兩個當事人坐在一起好好把事情給說開然後解決掉。
只是,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沈既白擡頭,眼前人正是騙他說自己要開會,此刻卻出現在酒吧裏的霍衍舟。
沈既白攥緊了掌心,強自鎮定道:“放開。”
不管霍衍舟在外如何玩,只要不鬧到他面前,他都無所謂。
只要他能牢牢的守着自己的心不動搖,那麽,在這場名為攀附性的商業聯姻裏,他就永遠不會受傷。
霍衍舟卻緊緊拉着他的手,揉了揉他的頭問道:“吃飯了沒?”
沈既白看他。
霍衍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将人原地抱起就往門口走去:
“有什麽疑問,吃了飯再說。”
出了酒吧,霍衍舟無比準确的找到了自己的車。
把沈既白抱進車裏後,自己也跟着上了車。
然後吩咐老譚就近找了一家高檔餐廳臨時停了車。
發生了這樣的事,沈既白早已沒了胃口。
“你自己下來還是我抱你下來?”霍衍舟淡淡的出聲威脅着。
沈既白看着他,深吸口氣後終究還是聽話的下了車。
霍衍舟跟上他的腳步,毫不避諱的伸手攬上了人的腰。
兩人做過的親密事中,攬腰這個行為實在有點排不上號。
沈既白懶得管,便任由他去了。
卻在進入餐廳門口的時候與對面來人碰了個正着。
沈既白全當沒看見,繞過來人就準備從旁邊走。
來人卻絲毫沒有要讓步的意思,步伐始終随着沈既白的移動着。
沈既白停下腳步看他,“你想怎麽樣?”
任慕黎不甘心的瞪着他,“小偷!”
沈既白笑了,“我是小偷,那你呢?你又是什麽?”
被沈既白這麽質問着的時候,任慕黎臉上有片刻的慌亂閃過,随即又很快恢複鎮定。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沈既白沒說話,唇邊挂着意味深長的笑望着他。
任慕黎被他看的心底發毛,一擡眼卻看到了不遠處門後另外一道朝這邊走來的身影,他又立馬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視線瞥了一眼他身旁的霍衍舟,他故作傲嬌模樣開口:
“哼,本少爺才懶得跟你這種偷別人人生和婚姻的小偷計較。”
說罷,拉着身旁的人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