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沈既白為什麽要留退路?

第27章 沈既白為什麽要留退路?

第二天八點。

祁照準時到了醫院門口。

他到的時候,樓明月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祁照沒忍住又嘴賤了起來,“來的倒挺早,就這麽迫不及待?”

樓明月不客氣回嗆,“跟你劃清界限的事,當然要迫不及待。”

一句話成功把祁照怼的黑了臉。

“行,樓明月,今天誰不進去,誰孫子!”

說罷,他怒氣沖沖轉身就往醫院裏走。

老老實實去排隊交了費用,回來的時候,看到樓明月在等候區低頭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祁照深吸一口氣後,把手裏的費用單背到身後走到他面前:

“樓明月。”他叫他的名字。

樓明月擡頭。

祁照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想清楚了嗎?确定要就此跟我劃清界限?”

他質問的模樣,落在樓明月眼裏就變成了不屑的施舍,他對他冷漠伸手:

“繳費單。”

祁照背在身後的手陡然收緊。

末了,把繳費單拿出來往他手裏重重一放,咬牙切齒:

“樓明月!你好樣的!”

恰巧此時,護士叫起了樓明月的名字。

樓明月拿着單子起身,看了一眼一旁的祁照。

學着他昨晚的樣子,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燈光亮起的瞬間,祁照一直提着的心,終于死了。

他拿起手機,在三人群裏發了個消息。

“今晚我請客,暮色酒吧不醉不歸!”

霍衍舟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沈既白還在他懷裏睡着沒醒。

低頭看了看懷裏睡得安穩的沈既白,他在群裏回複了一條消息。

霍衍舟:[事情解決了?]

祁 照:[嗯,解決了。]

溫向燭:[這速度,不愧是我們老祁。/贊.jpg]

祁 照:[呵呵,滾。/微笑.jpg]

看着兩人的對話,霍衍舟下意識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霍衍舟:[怎麽解決的?]

那邊的祁照頓了好一會,才回複了一條消息:

祁 照:[晚上見面再說。]

祁照在醫院的走廊外面等待樓明月出來。

可直到中午,他都沒有見到樓明月從手術室出來的身影。

祁照沒洗過标記,也不知道洗個标記具體需要多長時間。

眼看有醫護人員從手術室出來,祁照急忙上前把人攔住。

“請問裏面的手術還沒結束嗎?”

護士一臉詫異,“您說的是哪一場?”

“一個男性Omega的标記清洗手術。”

“哦。”護士了然道:“手術早就結束了,他已經走了。”

“走了?”祁照不敢相信。

“對啊,你沒有看到嗎?”

“呵。”

虧他因為擔心他,在醫院等了他這麽久。

可樓明月呢?他竟然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這麽撇下他一個人走了!

這跟把他當傻子耍有什麽區別?

祁照暗罵自己傻逼,冷笑一聲後直接轉身離去。

他走後不久,樓明月的身影從手術室裏緩緩走了出來。

他對着護士鞠了一躬:“多謝。”

護士對他禮貌一笑後,轉身回到了手術室。

樓明月望着祁照離去的方向,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

良久,從唇邊溢出一抹長嘆後,轉身朝着和祁照相背的方向離去。

沈既白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他在床上睡了多久,霍衍舟就陪着他躺了多久。

沈既白有些尴尬:“我記得我訂了鬧鐘的……”

霍衍舟:“被我關了。”

沈既白一愣,“嗯?”

霍衍舟:“想讓你多睡會。”

他動手把他擋在臉前的長發撥開:“下午要一起去一趟新房子那邊嗎?”

沈既白仰頭,“爺爺那邊已經說好了嗎?”

霍衍舟笑了笑,低頭湊近他耳邊:“我跟他說,只有分開住才更方便給他造繼承人。”

沈既白臉色突然爆紅,随即又低頭吞吐着開口:

“霍衍舟,我不想……”

霍衍舟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想要就要,不想要的話……

他低頭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那咱們就不要。”

沈既白有點受寵若驚,他立刻擡頭去看霍衍舟。

霍衍舟輕挑着眉心迎着他審視的目光,“怎麽,覺得我在騙你?”

沈既白立刻搖頭。

霍衍舟壓在他脖子下的手不動聲色伸手撫上了他的後脖頸。

低下頭,滿是侵略性的眼神開始游走在他身體每一寸。

沈既白被盯的臉色發紅,整個人快要燒起來一般。

他動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略帶不安的叫着他的名字:

“霍衍舟……”

霍衍舟頃刻回神。

強壓下眸底的欲色,動手拉過被子蓋住了沈既白半露在外的身子。

“起床吧。”他盡量控制着自己的聲音,讓它聽起來不那麽可怕。

他不知道沈既白為什麽那麽抗拒孩子這事。

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種沈既白在給他自己留退路的錯覺?

沈既白為什麽要留退路?

他想離開他?

一想到未來有一天,沈既白可能會不聲不響離開他身邊,他就抑制不住心底那股最原始的沖動。

害怕繼續躺下去會傷害到他,在他頭頂落下一吻後,霍衍舟起床進了浴室。

直到浴室門被關上,沈既白都還在剛才的驚魂未定中沒有緩過神來。

剛才那一瞬間,他分明從霍衍舟眼底看到了一絲處于發狂邊緣的獸欲。

霍衍舟想标記他!

沈既白腦子立刻清醒了許多。

最近這些天,他沉迷貪戀于霍衍舟帶給他的溫情卻不自知。

一時間竟忘記了霍衍舟本身就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而他在霍衍舟面前,向來都是沒有反抗能力的……

因為上午發生的那件事,導致沈既白直到吃完飯坐上車時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吓到了?”

手背毫無征兆被人握住,沈既白擡頭,正對上霍衍舟關切的眼神。

他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搖頭否認:

“沒有,我在想明月的事。”

手心落空,霍衍舟眸色微暗。

“樓明月?”他問。

沈既白眼神看着窗外,“嗯,不知道他和祁照把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

霍衍舟突然想起祁照在群裏說的已經解決了的事。

不想看沈既白為了別人的事情分神,他重新拉過他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放心吧,祁照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但為人處事向來有分寸。”

沈既白看着自己被霍衍舟握在掌心的手,低低的“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霍衍舟看着他興致缺缺的樣子,還以為是昨晚把人給累着了,于是體貼的給他遞來了一塊毯子,幫他蓋在身上:

“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等到了我叫你。”

“嗯。”沈既白輕應一聲,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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