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把辦公地點挪到車裏怎麽樣?

第34章 把辦公地點挪到車裏怎麽樣?

骰盅離桌的霎那,沈既白拿盅的手被人握住。

他側眸。

霍衍舟掌心正緊緊地握着他的手。

修長有力的手指,指關節尤其分明。

指尖滑入指縫,五指相交的瞬間,沈既白頭皮驀地湧起一股麻意。

他想抽手,反被霍衍舟糾纏着握的更緊。

“我教你。”他說。

話落,不待所有人反應,帶着他的手用骰盅抓起骰子便在桌子上搖了起來。

他的力度不輕不重,即使是被握着,沈既白也一點沒有被帶着走的錯覺。

反倒是霍衍舟一直在趁着他的手勁幫他借力。

很快,霍衍舟握着他的手停了下來。

骰盅還沒開,一旁的祁照下巴已經被驚掉了一地:

“不是,老霍,這還帶找家屬的?”

霍衍舟擡眸看了他一眼,“你也可以找。”

一句話堵的祁照啞口無言。

他倒是想找啊!

關鍵是去哪找???

“真狗啊你!”

如此沒下限的霍衍舟是他沒料到的。

早知霍衍舟會出手,他肯定不會不知死活的挑起這次賭約。

但話已經放出,這會突然退縮,別人還怎麽看他?

“賭個大的吧。”霍衍舟突然開口:“押上你剩下的所有籌碼,外加新悅城那棟別墅。”

“哈?”祁照懵了。

“待會你搖三次,取點數最大的那次和我比。”

“要是你輸了呢?”祁照問。

霍衍舟笑笑,“我不會輸。”

“輸了的話,我按照你押籌碼的雙倍給你。”

祁照也跟着笑了。

他承認老霍是很厲害沒錯。

但他可有三次機會啊!

搖三次的話,他還能搖不過霍衍舟?

于是,在祁照的期待中,工作人員很快拿來了另一個骰盅。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祁照搖了第一次。

骰盅打開,仍舊是兩個5,一個6。

他深吸一口氣,搖了第二次。

骰盅打開變成了兩個6,一個5。

祁照閉眼深吸了口氣調整心态。

然後睜眼,憑着第二次的手法臉色凝重的搖了第三次。

骰盅被打開,他瞪大雙眼屏息凝神,呼吸都不自覺停滞諵諷。

就連一旁的溫向燭都被他影響的跟着緊張了起來,雙眼死死盯着骰盅,一眨不眨。

随着骰盅完全被拿開,屋子裏驟然響起一聲祁照的罵聲。

“艹!”

祁照怒了。

明明就是按照剛才那種力道走的。

怎麽會是三個五!!!???

眼前的三個五點,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霍衍舟輕笑一聲,随即打開了自己的骰盅。

骰盅下,三個6點端端正正的緊挨在一起。

誰輸誰贏,一覽無遺。

霍衍舟一點也不浪費時間,起身将沙發上的人抱起就要往外走。

祁照則背靠在沙發上仰着頭懷疑人生。

在經過祁照身邊時,霍衍舟還沒忘記補刀:

“我們先走了,明天別忘記讓人把房産證送過來。”

祁照睜着滴溜溜的雙眼看他,“老霍,未來有一天我要是被我老子掃地出門了,你得負責收留我。”

“行。”霍衍舟應着,“剛好我家還缺一個看大門的。”

祁照眼睛都瞪直了。

一旁的溫向燭笑到直發抖。

霍衍舟抱着人走後,他走到祁照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老祁,作為好兄弟,我總要管你一口飯吃的。”

祁照受傷的小心靈瞬間得到安慰,一個起身,抱着溫向燭胳膊猛蹭:

“果然還是老溫你最好了……”

溫向燭翻着白眼一把将人推開:

“滾,別整這死出。”

……

沈既白是被霍衍舟抱着下的樓。

在經過一個轉角時,腦子驀地有一瞬的靈光閃過。

他下意識擡頭去看霍衍舟的臉,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

然沒過一秒,又被沈既白迅速搖頭否定。

事情發生那天霍衍舟都還沒有回國,怎麽可能會是他?

要真是霍衍舟的話,他這會怎麽可能會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

他還沒見過哪個人能忍受自己外出的時候,新婚妻子背着他在外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的。

霍衍舟當然也不會例外……

“在想什麽?”霍衍舟突然出聲。

“沒什麽。”沈既白低下了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實從某一方面來說,他還是挺牛逼的。

放眼望去,整個京北,敢給霍衍舟戴綠帽子的,他怕是頭一份。

同時沈既白又覺得自己挺渣的。

他必須承認的是,這段時間霍衍舟對他是真的好到無話可說。。

沈既白低垂着眸子。

他不敢想萬一霍衍舟知道了這事會惱怒成什麽樣。

怕是把他大卸八塊都有可能吧?

“抱我這麽緊做什麽?”霍衍舟突然笑出聲。

“啊?”沈既白回神。

這才發現因為剛才太過緊張,導致他圈着霍衍舟的手都不自覺用力了起來。

“對不起啊!”他道歉。

“為什麽要道歉?”霍衍舟低頭看他,眼神真摯:

“不要道歉,我喜歡你這樣抱着我。”

突如其來的告白,成功讓沈既白在他懷裏愣住。

霍衍舟趁機抱着人上了車,一上車便将人反壓在座椅上。

“唔……霍衍舟…”

沈既白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唇便被人狠狠咬上了。

擋板被升起,霍衍舟親的更加放肆了。

他突然發覺他一點也不了解沈既白。

哪怕已經把他調查了一個遍,但他身上還是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小秘密。

如果不是今晚親眼所見,誰敢相信如此精通牌場上的各種項目與套路的人,竟然會是他那個看似平平無奇的聯姻對象沈既白?

他當時坐在他身後,是眼睜睜看着他如何一步步抛餌,又是如何引導着祁照慢慢咬鈎的。

就剛才那種情況下。聰明如霍衍舟都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像祁照那樣落進沈既白早就編織好的陷阱裏。

最讓他好奇的還是沈既白那一手熟練的洗牌和搖盅手法,他甚至都想象不到他到底是如何練出來的。

二十年來,霍衍舟頭一次感覺到這種無措的心慌感。

因為不知道沈既白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着他。

于是便發了狠的在他唇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他咬的很重,直到沈既白不舒服的輕哼出聲,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他。

摩挲着他被自己咬腫的唇瓣,霍衍舟威脅:

“好好想想今天的事該怎麽跟我解釋。”

沈既白想裝傻,“解釋什麽?”

霍衍舟寵溺地低笑了一聲,伸出手捏着沈既白的臉:

“我看起來很好糊弄?”

沈既白錯開臉,不去看他。

“不想說?”又是一聲輕問。

沈既白裝鴕鳥沒應聲。

接着他就聽到霍衍舟輕笑着,用一種散漫到極點的腔調,湊近他:

“寶貝,你說,今晚我們把辦公地點挪到車裏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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