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2月14號情人節那天，黎楓他們還是陪徐耀明出去了，因為那天早上，徐耀明直接上他們家堵他們。

黎楓蠻佩服他的熱情的，“耀哥，你想去哪啊？”

徐耀明拿出手機給他看，“去這，一個海島，離A市不遠。”

黎楓：“哇，這裏風景不錯。但是去這裏，今晚回不來吧，祁衡屹明天要上班。”

徐耀明：“讓他請半天假。”

黎楓看向祁衡屹，祁衡屹抓着他的手把玩，“可以。”

徐耀明：“快快快，你們收拾一下東西，我們現在就出發。”

黎楓收拾東西，打開衣櫃拿一次性被套的時候，祁衡屹進來了，和他一起收拾。收拾完，黎楓把行李箱拉鏈拉上，“搞定，走吧。”

坐在椅子上的祁衡屹突然伸手一拽，把他拽到他腿上，“你剛才叫徐耀明什麽？”

黎楓：“耀哥啊，叫徐總太客套了。”

祁衡屹盯着他的微笑唇，“你還沒叫過我哥。”

這人，這都要計較，黎楓伸手扯住他兩邊耳朵，故意叫道：“祁哥。”

祁衡屹不為所動，“換一個。”

黎楓扯着他耳朵的手突然松開，改為捧着他的臉，就在祁衡屹猜他會叫衡哥，還是屹哥的時候，黎楓突然親了他一下，滿含深情地叫他：“哥，哥哥。”

祁衡屹全身過電似的一麻，怔了一下，等他回過神準備狠狠地親向黎楓的時候，黎楓已經趁他怔神的一瞬間，從他腿上跳了下來，哈哈哈笑着跑出了房間，還不忘提醒他，“出來的時候把行李箱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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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時候，黎楓以為徐耀明會和他們一輛車，但徐耀明沒坐他們車，“你們收拾個行李都能塞我一嘴狗糧，再和你們同坐一輛車，我一個人在後座看着你們恩愛三個小時，我不得酸死，我還是累點，自己開車吧。”

那個海島比不上有名氣的，但是風景也不差，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住的地方在離海邊很近的一個民宿。民宿是兩層的木屋，房子很大，整個房子都被他們包了，只有他們三個住客。一樓是游泳池、開放式客廳、廚房，房子前面是一片棕榈樹，棕榈樹前面是沙灘，沙灘邊上是一棵大樹，樹下有吊床、秋千、躺椅、桌子。

現在冬天海風有些冷，如果是夏天過來，吹着海風，赤腳走在沙質細膩的沙灘上，圍繞着沙灘線走，走累了，就躺在搖曳的棕榈樹下休息，遠離城市的喧嚣，人群的嘈雜，那感覺一定很不錯。黎楓之前就和祁衡屹說過，想和他去海邊玩，想讓他教他沖浪，想和他手拉着手在漫長的沙灘上聊天散步。

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吃完午飯，他們都有些犯困，各自回房午睡了一個小時。午睡醒後，黎楓和祁衡屹準備出門去逛逛，吵着喊着要來玩的徐耀明這時卻不願意出門了，說聽着海浪聲睡覺太舒服了，要繼續睡，睡醒再去找他們。

民宿有單車，黎楓和祁衡屹一人騎一輛，準備來個環島騎行。冬天的海島也不錯，雖然有些冷，但是游客不多。環島公路兩旁都是棕榈樹，午後的太陽暖烘烘的，黎楓騎得很慢，祁衡屹也順着他的速度，騎得很慢。遠遠的看到前面有一家商店，黎楓單腳支地停下，轉頭對祁衡屹笑道：“要不要比賽，看看誰先到商店那裏？”

祁衡屹也停下，“有懲罰嗎，輸了的人怎麽樣？”

黎楓想了想，突然想到羅雅靜她們之前玩大冒險時說的懲罰，“嗯...輸了的人，在微信朋友圈連發三天‘XX，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怎麽樣，敢不敢比？”

祁衡屹：“嗯。”

黎楓：“那我喊開始了啊，三、二、開始。”

他作弊做得明目張膽，才數到二，腳一蹬，就先騎出去了，然後把自己逗得樂到不行，“哈哈哈哈哈......”

祁衡屹已經猜到了他不會老實數完，無奈地一笑，跟了上去，很快就追上了黎楓，黎楓看他和他并齊了，腳下拼命使勁，又和他拉開一個車頭的距離，回頭對他得意洋洋地笑。祁衡屹看他玩得開心，腳下猛然使勁，故意超了他，黎楓果然在他後面嗷嗷叫，“啊啊啊，你怎麽那麽快......”

兩個人半比賽半玩，黎楓的體力沒有祁衡屹的好，在快到商店門口的時候，黎楓落後祁衡屹一個車頭，他已經做好輸的準備了，祁衡屹卻突然放慢速度，讓他領先半個車頭的距離贏了比賽。

黎楓笑道：“你幹嘛讓我？”

雖然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比賽，但也不想讓你輸。祁衡屹在他頭上揉了一把，“怕你輸了哭鼻子。”

黎楓無語地看着他，“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哭什麽鼻子。”

祁衡屹朝商店門口賣棉花糖的小攤擡了擡下巴，“要吃糖嗎？”

好久沒吃了，小時候倒是經常吃，黎楓：“要。”

祁衡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笑着去給他買。等他舉着棉花糖過來，黎楓才反應過來他剛才那一眼是什麽意思，狠狠地在棉花糖上咬了一口，“祁衡屹，你內涵我是小孩。”

祁衡屹：“沒有。”

小時候覺得挺好吃的，現在吃了一口，覺得太甜膩了，黎楓沒有吃第二口，又不好當着老板的面扔，祁衡屹對他伸手，“給我吧。”

黎楓：“很甜，你還是別吃了。”

祁衡屹：“我拿着。”

他們喝了點水，休息了一會，又繼續往前騎，騎了十多分鐘後，他們遇到了一個村落。村落裏的每個房子門前都擺着一溜的花盆，開花的時候肯定很好看。騎到村中間的時候，島上的很多居民在樹下懶洋洋地曬太陽，勤奮的島民，坐着曬太陽也沒閑着，有的在補漁網，有的在擇菜......

穿過村落，前面是一片紅樹林，紅樹林的中間有一條棧道，可以直達到島中間的山上。祁衡屹把車停下，“上去看看？”

黎楓：“好啊！”

他們順着棧道往上爬，爬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山頂，山和大海相接的一邊是懸崖。站在上面往下看，可以看到大半個島。這時已經下午五點多了，遠處的海平面上橙紅色的晚霞映照在海面上，靜谧又壯美，山腳下的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海岸......周圍的游客都在贊嘆海上落日的美。

祁衡屹站在黎楓身旁，摟着他，“上次爬山沒看到落日，現在補上了。”

黎楓：“你是知道這裏可以看落日，才提議上來的？”

祁衡屹：“嗯。”

黎楓拿出手機，“祁衡屹，我們還沒合照呢，我們拍個合照吧。”

祁衡屹猶豫了一會：“好。”

旁邊的一個美女耳尖，主動提出幫他們拍照。背對着萬丈霞光，他們依偎着拍了一張合照。

從山上下來後，環島騎行公路只剩下一小段，他們很快就回到了民宿。回到民宿後，黎楓看到徐耀明在客廳打游戲，“耀哥，你沒出去嗎？”

徐耀明：“沒，老板說晚上海灘邊有篝火晚會，還有自助餐，晚點我和你們一起過去。”

黎楓：“好啊，那我們先回去洗個澡。”

洗完澡出來，祁衡屹說黃局讓他開個視頻會議，讓他先去找徐耀明玩。黎楓下去客廳，和徐耀明打了半個小時游戲。晚上七點的時候，他們民宿前面的沙灘上響起了柔和的音樂聲。

徐耀明放下手機，神情興奮，“走，晚會開始了，我們過去。”

黎楓有點猶豫，“不等祁衡屹嗎？”

徐耀明：“我們先過去，他忙完了自己自然會過去，走走走。”

到了沙灘，黎楓發現篝火晚會和他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樣，篝火沒有擺在中間，而是擺在中間一塊四方形空地的四個角。中間的空地擺着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擺着精致的擺盤，因為四周有篝火，站在中間暖暖的。空地正前方搭建了一個簡單又別致的舞臺，一個樂隊正在上面彈唱。周邊的棕榈樹上挂着燈光柔和的彩燈，樹下，兩個廚師正在現場烤制美食。

海浪聲，音樂聲，暖和的篝火，唯美的燈光，溫馨又浪漫，今天是情人節，按道理這裏應該有很多情侶，但是現場卻只有他們兩個人。

黎楓想問徐耀明是不是包場了，轉頭卻發現徐耀明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這時，樂隊們彈奏的音樂變了，變成了生日歌，林星盛、陳夢茹、賀柏輝、叢靜、祁晴、Charles、徐耀明、梁威、他小姨、何女士、黎爸依次從舞臺後面笑着走出來，邊拍手邊唱生日歌。

黎楓看着他們，驚喜地昂了昂頭，“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他們笑而不語，站到兩邊，祁衡屹捧着蛋糕走過來，走到他前面的時候，把蛋糕放到桌子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生日快樂！”

身後的親友團們也跟着大喊“生日快樂”，黎楓抓住祁衡屹的雙手，發現他手心全是汗，雖然四周的篝火很暖和，但也沒這麽熱，“你手心怎麽出汗了？”

祁衡屹清咳一聲，“有些熱。”

黎楓記得今天是他生日，但是他沒和祁衡屹說過，他本來打算就這麽過了，沒想到祁衡屹給他準備了這麽大一個驚喜，黎楓握了握他的手，“謝謝！”

說完，黎楓面向大家，笑道：“也謝謝大家，很開心能和你們一起過生日，謝謝！”

說完他就要吹蠟燭，徐耀明出聲阻止他，“別急啊！”

音樂聲再次變了，變成輕柔的輕音樂。林碩安從舞臺後走出來，手裏拿着一個首飾盒子，臉上的表情故作嚴肅，眼睛卻邊走邊對黎楓眨眼，把大家逗得哈哈笑。

黎楓心裏一動，然後就看到祁衡屹接過林碩安手裏的首飾盒，拿起其中一枚定制戒指，看向他，“當初的求婚太草率了，今天當着大家的面，想和你說，黎楓，謝謝你當初答應和我領證，謝謝你讓我知道什麽是幸福，謝謝你讓我殘破的人生變得完整和美好，謝謝你讓我知道什麽是被愛、什麽是愛！”

徐耀明、梁威、Charles他們都在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黎楓大大方方地親了一下祁衡屹，“遇到你，和你相愛，和你結為夫夫，是我這輩子最開心、最驕傲的事。”

祁衡屹把他手上的戒指取下來，幫他換上新的定制戒指，這次的戒指上面刻着他和黎楓的名字縮寫，戴好戒指，祁衡屹舉起他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生日快樂，情人節快樂！”

黎楓抱住他，“情人節快樂。”

簡單的求婚儀式結束後，大家圍聚上來，黎楓握着林碩安的手，給大家分蛋糕。他們吃飯的時候，外邊有一些游客聽到音樂聲走過來，得知這裏被包場了，有些失望。

黎楓問祁衡屹：“你把這裏包場了？”

祁衡屹拿紙巾擦掉他嘴角沾到的奶油，“嗯。想讓他們也進來玩？”

黎楓：“對，人多熱鬧。”

祁衡屹對工作人員點點頭，很快外邊的游客走了過來，在音樂聲中，認識的，不認識的，大家笑着聊天、唱歌、喝酒、跳舞......

黎楓湊到祁衡屹耳邊，讓他不要喝那麽多的時候，聽到了“卡擦”聲，他循聲看過去，王灏拿着相機，而岑書望正對着他笑。

自從上次賣房後，黎楓和岑書望、王灏成為了朋友，他以為這是巧遇，正驚喜，岑書望就對他說道：“你老公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完成了，我們去過二人世界了哈。”

黎楓：“什麽任務？”

王灏：“你先生前幾天找到我們工作室，讓我們今天過來幫你們拍照，從你們環島騎行開始，我們就一直在拍你們。”

黎楓：“我居然沒發現。”

岑書望：“你就等着看成片吧，保證讓你驚喜。”

一群人一直玩到很晚才散場。

回到房間，洗簌過後，躺到床上的時候，黎楓忍不住控訴祁衡屹，“不愧是祁隊長，你是一點兆頭都不漏啊，藏得真嚴！還有耀哥，演技真好！”

明明是祁衡屹選的地方，是他設計和布置的細節，但從頭至尾卻是徐耀明一直在撺掇說要出來玩，那晚送徐耀明回去，估計也是為了商量今天的細節。就連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為了掩飾，蛋糕什麽的，放徐耀明車上，徐耀明還假裝說不想看他們恩愛，所以不和他們一輛車。所以，黎楓從頭至尾都沒起疑。

祁衡屹親昵地刮了一下他鼻子，“開心嗎？”

黎楓趴在他懷裏，“開心，很開心。”

祁衡屹：“那再叫一聲早上收拾行李的時候你叫的稱呼。”

黎楓頭一偏，“不。”

祁衡屹看着他浴袍下若隐若現的鎖骨，眼神逐漸晦暗，“真的不叫？”

黎楓：“不叫。”

叫字消失在口中，嘴巴被祁衡屹獨有的氣息霸道地侵占，後來在意亂情迷中，黎楓記不清自己哭着、顫着叫了幾次哥哥......

從海島回去的第二天，祁衡屹恢複正常的上下班。

祁衡屹上班去後，黎楓又睡了一個回籠覺，最後在一聲聲的消息震動聲中醒過來，打開手機一看，齊家俊、何含珊、徐耀明他們都給他發了消息。

齊家俊、何含珊：黎醫生，我們祁隊做什麽惹你生氣了？

徐耀明：哈哈哈哈，黎楓，你厲害！

什麽情況？

黎楓看到朋友圈有紅點，點開一看，看到祁衡屹發了朋友圈：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黎楓想起在海島騎車時和祁衡屹的那個比賽，他當時并不覺得他能贏祁衡屹，那個懲罰是給他自己說的餓，沒想到祁衡屹故意輸給了他，現在還認真地履行懲罰。祁衡屹那麽高冷的一個人，難以想象他朋友圈裏的人看到他這條朋友圈會是什麽表情。

黎楓捂了捂臉，趕緊給祁衡屹打電話，“你怎麽真的發朋友圈了？”

祁衡屹：“當時答應你了。”

黎楓：“你不會尴尬嗎？”

祁衡屹：“為什麽要尴尬？”

好吧，忘了祁隊長心理承受能力超強！

假期結束，黎楓回曷市上班，兩個人又開始異地的生活。但他們基本保持三天見一次面的頻率，如果黎楓休息就黎楓回去，如果祁衡屹有時間就祁衡屹過來。

3月底的時候，黎楓有一天從手術室下來，在護士臺看到仁康的同事廖明博，他驚訝地走過去，“廖醫生，你怎麽在這？”

廖明博對他笑笑，“我老家就是曷市的，這幾天休假在家，過來看看你，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黎楓想起來，之前賀柏輝說過，他向院長推薦過來曷市的是老家在曷市的一個醫生，那個醫生應該就是廖明博了。

廖明博是一個比較內斂的人，平時在科室很少說話，黎楓和廖明博不是很熟，但沒有矛盾，就是普通的同事。廖明博特意來看他，黎楓沒道理不答應，“好啊，我現在就可以下班了，等我換件衣服。”

廖明博帶黎楓去了一家本地特色菜館，“這裏的招牌菜都是本地的特色菜，味道挺不錯的，你可以嘗嘗。”

黎楓點了三個菜，“你是休年假還是請假？”

廖明博：“休年假，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黎楓看着他，突然想起上次在市中心廣場那邊義診，那個言行有些古怪的阿姨，“阿姨身體好嗎，年前我們去中心廣場義診，我見過阿姨一次。”

廖明博像是沒想到還有這一茬，神情驚訝又夾雜了些黎楓看不懂的東西，“她和你說什麽了？”

黎楓：“沒說什麽，就問我認不認識你，還有你的工作怎麽樣，我跟她說你工作挺好的。”

廖明博端着茶杯，苦笑了一下，“你看出來了吧，我們母子關系并不好。”

不小心聽到人家的家事，黎楓有些尴尬，“家家有本難念經，不過我覺得阿姨還是關心你的。”

廖明博：“其實，我今天找你就是和我媽有關。”

黎楓不解地看着他。

廖明博：“黎楓，你知道嗎，其實我挺羨慕你的。我的性向和你一樣，但家裏的态度卻天差地別，你爸媽很開明，不但接納你的性向，還給你介紹對象。我媽媽不願意接納我的性向，她說我如果不和女孩子結婚就不要再見她，A市離曷市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但我已經快七年沒回曷市了。這次回來，是因為我媽檢查出了癌症，連這她都不願意告訴我，還是我大姨告訴我的。”

黎楓有點後悔來吃這個飯了，他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事，“曷市的醫療條件沒有A市，要不讓你家人勸勸阿姨去A市重新檢查看。”

廖明博歉意地看着他，“不好意思，不該和你說這些的，但是我找不到可以說的人，心裏太壓抑了。”

黎楓給他倒了杯水，“沒事，有些情緒說出來會好一些。”

廖明博：“今天找你其實主要是想問你，能不能和你換一下工作，一時情緒上頭，和你說了這些負能量的東西，黎楓，真的抱歉！”

黎楓：“真的沒事，不過你說的換工作是什麽意思？”

廖明博：“我媽不願意去A市，她和我爸很早就離婚了，如果我不管她，就沒人管她了，但是我在A市的話就顧及不到她，所以想問問你願不願意我接替你在曷市的工作，你回仁康，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向領導打申請，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

黎楓沒想到是這個事，思考了一會，“你真的确定要換？”

廖明博：“确定。”

黎楓：“領導同意的話，我這邊沒問題。”

鑒于廖明博的情況，領導批準的概率很大。

晚上和祁衡屹視頻的時候，祁衡屹問黎楓：“今天遇到什麽事了，這麽高興？”

黎楓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有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祁衡屹：“嗯，嘴角一直上揚着。”

黎楓：“先不告訴你，等确定了再告訴你。”

領導那邊很快就給了回複，同意廖明博接替黎楓的工作。黎楓用三天的時間和廖明博交接工作，周四的下午，交接完工作，黎楓開心地往宿舍走。他幻想着今晚突然到家，祁衡屹見到他時的驚喜表情，笑着打開宿舍門。

門開後，卻看到祁衡屹坐在客廳沙發上，旁邊是一個大行李箱，黎楓有些懵，“你怎麽過來了？還帶着行李。”

祁衡屹笑着站起來，“你仔細看一下這個行李箱。”

黎楓這才發現這個行李箱好像是他的，環顧一圈，宿舍裏屬于他的東西不見了，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後，黎楓驚訝道，“你怎麽知道的？”

祁衡屹：“昨天碰到你老師了。”

黎楓：“所以，你過來是？”

祁衡屹一手拉行李箱，一手牽着他，柔聲道：“過來接你回家。走，回家。”

黎楓看着他，“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