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再次看見了那片風景
我再次看見了那片風景
又過了四年，2031年的春天。李牧野待在實驗室裏，
“咚”“咚”門被敲響，教授站在門口叫李牧野，說樓下有人找他。
李牧野脫去身上的白大褂挂在衣架上，開門超樓下走去。
李牧野看見站在樓下等她的人，開口說道：“您老人家怎麽在這？”
站在李牧野面前的人，南湖大學乒乓球隊的教練，成國仁。
成國仁看過李牧野高中的乒乓球比賽，在知道他是以分數第一的成績進來的。大一就邀他進球隊，大二的時候成為了隊長，但自從李牧野參加學校的研究項目起就再也沒去訓練過了。
在成國仁看來，乒乓球就應該像李牧野這樣打。李牧野打球沒有過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有什麽小心思，就是幹幹淨淨的打球。在別人用手段取勝的時候，他會用實力，去告訴對手。不管你怎麽樣，依舊也贏不了我。
成國仁看着李牧野，說道：“三個月之後有個比賽，面對所有大學生，也包括研究生。”
李牧野的骨子裏帶着不在乎所有。
“問過你教授，他同意了。”成國仁接着說道。
“行。”李牧野痛快的答應了。
李牧野聽過這次的比賽，有國家的贊助，含金量很高，難度也有些大。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對乒乓球有着雷打不動的喜歡。
“下周一，早上七點，乒乓球場集合。”
今年是組織乒乓球比賽的第九年，明年是第十周年。為了宣傳乒乓球這個體育項目，制作動畫電影作為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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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星燃動畫電影制作公司的會議室中。
項目經理站在衆人面前，“這次的項目不同于以前，創作以三個月之後的乒乓球比賽為基礎，制作一部乒乓球的動畫電影，作為明年乒乓球十周年的宣傳。”
“我們部門需要派一個人參于下周一的訓練，去收集素材。因為訓練幾乎是封閉式的，訓練的過程是保密的，不能拍照和視頻，所以難度會有所提升。訓練的地點在南湖大學的乒乓球場。”
坐在椅子上開會的梁洛聽到南湖大學的時候愣了下，
“有人想要報名參加嗎？”
“我參加。”梁洛看着項目經理，認真的說道。
梁洛在這個位子上工作了四年，一直都是升職加薪，她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
她去南湖，也帶着不同的目的。
經理也看重她，當場就決定是她了。
周一，梁洛走進南湖大學。很大，路很寬。
按理而言，八年前她也應該來這的。
她來這的目的也很簡單，算是答應和某人的約定了。
梁洛看着這美好的景色，他應該早就畢業了吧。
梁洛朝着乒乓球場走去，乒乓球場是單獨的地方，一個操場，邊上有一棟體育館。一樓是室內乒乓球館，二三樓都是宿舍。
外面有圍欄擋住，幾乎看不見裏面的樣子。
梁洛朝辦公室走去，敲響門待有回應之後走了進去。
“您好，我是星燃動畫電影制作公司派過來收集素材的，我叫梁洛，您叫我小洛就行。”
“你好你好，坐吧。”
成國仁招呼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
成國仁介紹了下自己就開始講起這次比賽了，這次訓練是封閉式的，除了去食堂吃飯可以讓隊員出去，并且必須由教練帶着，內容和過程都是保密的。
梁洛的素材記錄只能考文字和自己畫的圖作為素材。
這樣無形之中給梁洛帶來了困難，她只能依靠自己的繪畫技術和頭腦。
梁洛簽下協議，被成國仁帶到集合的地方，帶他認識下隊員。
成國仁邊走邊說：“小洛呀，你多大？你單身嗎？”
“嗯，我26。”
“來訓練的人都是大二大三的人，身體素質都挺好。你要是不嫌棄年齡，帶個男朋友回去。”
成國仁想起了那個活大爺，接着說道：“對了，還有一個，應該是比你大一歲的。”
“好。”梁洛也沒想什麽，答應了下來，都是說着開玩笑的話。
在操場上，有三個人早早站在那等着了。他們看着成國仁帶過來的女生感到好奇，
“老成，這是我們的新教練？你要退休了？”
成國仁一巴掌呼過去打在背上“說什麽了，我才五十，退休還早着。”
“那這就是你女兒。”那人很篤定的說道。
“也不是。”
其他人都看不出梁洛多大了，像大學剛畢業的人。
過了幾分鐘，又有兩個人過來了。梁洛看了眼來的人，一共有六個人，現在已經到了約定時間，還有一個人沒來。
見還有一個人沒有來，就開始讨論這個人是誰，老成的訓練還敢遲到。
這個小兔崽子，還敢遲到。成國仁在心裏暗罵着。
“人到齊了嗎？”
幾個人聞聲看過去，沈言走過來問道。
沈言當時也以文化成績進了南湖大學，進了球隊，畢業之後就擔任助教。
沈言看見梁洛，很眼熟，一下就認出來了。
“梁洛？”
“好久不見。”梁洛笑着回應道。
沈言的變化不大，變得比以前更成熟了。
“你們認識？”成國仁在一邊問道。
沈言應了聲，接着說道：“高中同學。”
沈言心裏暗自想着，待會兒還有個人讓你更眼熟。
見過了集合時間五分鐘了，幾個隊員問沈言，“言哥，還有一個人是誰？怎麽還沒來。”
沈言說道：“你們這次參加比賽的隊長。”
“隊長？”幾個人感到更疑惑了。自己進隊一兩年了，隊長是誰完全不知道。
“這隊長就沒來訓練過吧？能行嗎？”
“就是啊，訓練名單裏面都沒有他，考核也沒有，能參加嗎？。”
“能不能行，試試呗。”一道沉穩的聲音從前面響起。
前面的四五個人把梁洛擋住了，但聽聲音能聽出來，那個聲音她忘不掉的。
李牧野，他怎麽在這裏？
直到李牧野走進，看見了被人擋住的梁洛。
梁洛看着他，眼神似乎比以前還要冷。
梁洛見此介紹了自己，“你們好，我是星染公司派過來收集素材，我是梁洛。“
成國仁看見站在一邊的李牧野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成國仁打了他一下，要他站好點，遲到了還這不認真
沈言和成國仁都知道所有的隊員對于這個隊長都感到不服，成國仁示意沈言講話，沈言點了點頭。
沈言開口說道：“你們目前為止，最高成績有上一百的嗎？”
成績的加分很難，每天都有五場比賽。贏了加一份，輸了扣三分，比賽得了冠軍加一分。
“沒有吧。”在場的人最高記錄才八十多。
沈言接着說道：“你們隊長剛來的時候，一個月一百四十多分，最高記錄近三百多分。人家參加比賽的時候，你們還在上高中。”
“那他不應該早就畢業了嗎？”一個人問道。
“研究生。”李牧野在邊上開口道。
梁洛看着他，仿佛這些成績跟他都沒有關系。
他還是這麽厲害。
幾個隊員都愣住了，似乎知道人家為不來訓練了。
成國仁簡單的說了兩句就開始訓練了。
梁洛向來公私分明，她計劃着這兩個月怎麽收集素材，雖然這次并不是她第一次外出收集資料。
梁洛拿着行李先回了宿舍，因為梁洛是女生就住在三樓，
梁洛去問了沈言，了解了成國仁的計劃。第一個月先練基礎，第二三個月練技術。
而梁洛所需要的素材，在第二個月。所以她先打算先把乒乓球的基本規則和在書上的理論知識弄明白。
梁洛跟成國仁打了聲招呼就出了場地準備去圖書館。
因為是封閉式訓練，所以都圍了起來。梁洛隔着老遠就看見圍欄外面站着幾個人。
梁洛走出去，那幾個女生湊過來問梁洛。
“你認識校隊隊長嗎？”
“是不是長得很帥。”
“那你有他聯系方式嗎？”
梁洛看着她們，開口說道：“不認識，讓一下。”說完，梁洛從人群中走出去。
圍欄的邊上有面牆，牆後面站着一個人，那兒煙霧缭繞的。
沈言走過去拍了下他，“你怎麽在這裏？”
沈言看了眼他手裏的煙，問道：“你怎麽抽煙了，好幾年沒見你抽煙了。”
李牧野扔下了手裏的半根煙。
用腳踩滅，扔到垃圾桶去，做完說道：“走吧，要訓練了。”
梁洛在去學校圖書館的路上接到了經理的電話。
“梁洛，我發給了你個文件。”
“什麽文件？”
“封閉式訓練只有你能進去，裏面有幾個問題，你記得去問校隊的隊長，問完記得把答案告訴我。”
梁洛不解的說道：“這種問題不是記者問嗎？關我什麽事？”
“回來給你漲工資。”
梁洛不知道是什麽問題，就先應着。
梁洛和成國仁吃飯的時候講了這件事情，成國仁倒沒什麽意見，不透露個人資料就行。
成國仁想着要梁洛自己去找李牧野講，成國仁并不知道李牧野和梁洛的事，成國仁知道李牧野人還挺不錯。
因為訓練時間緊，梁洛只能另找時間了。
到了晚上，快到夏天，天黑得越來越晚，天還沒完全黑下來的時候，結束了訓練。
幾個人訓練完，準備回宿舍。
沈言給成國仁彙報完計劃，往宿舍的方向走去，看見李牧野還站在那兒。
沈言問道：“你怎麽還在這？”
“抽煙。”
沈言不是很理解，之前沒見過他抽一根煙。梁洛一出現他就又抽上了。
沈言轉念一想，說道：“在哪抽不是抽，你不會是在等人吧。”
“你還喜歡着梁洛？”沈言開玩笑的說道。
“沒有。”
沈言聽着他的回答，挺無力的。
李牧野不知道梁洛這麽多年發生了什麽，只知道她很怕黑。
沈言也不想打擾他等人了，轉身就上樓去了。
梁洛從圖書館裏出了的時候，天黑的差不多了，但學校裏的路燈很亮，這路跟白天差不多。
快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梁洛看見宿舍門口站這個人，挺眼熟的。
梁洛走進一看，李牧野站在那兒。
梁洛一開始不理解，他站那幹什麽。梁洛看着他靠着牆，站在那抽煙。
梁洛從他邊上過去的時候，無意看見地上的煙蒂，十個左右吧。
他是在抽煙還是在抽風？
梁洛回去洗了個澡坐在床上，沈輕輕給梁洛打了電話。
“你還沒睡？你那邊幾點了？”
梁洛看了眼時間，說道：“八點，還早。”
“你最近怎麽樣？沒有發作吧？”
“嗯，我沒事。”
“那就好，你聽說三個月之後的那個比賽嗎？沈言作為助教，他能上電視了。”沈輕輕在電話那頭自信的說着。
“聽說了。”
沈輕輕開始好奇有沒有新的電影看。
“最近有沒有出新的電影？”
“還沒有，我還在收集素材。”
“什麽類型的呀？”
梁洛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呢？”
“嘿，算了吧。”沈輕輕知道在電影上映前不能透露電影情節。
“你記得看那個比賽，聽說裏面的那個隊長長得很帥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牧野很少參加過比賽，很少以南湖大學隊長的身份出去比過賽，何況還是在三四年前了。
梁洛一直沒有睡，一直查資料看往年的比賽，直到兩點才睡的覺。
不是她不睡，是她睡不着。
八年以來，她的問題依舊存在。比八年前和她讀大學的時候好很多了，如今她也只剩下了失眠和懼黑了。前者基本影響不到她的生活，這已經算恢複得很好了。
雖然失眠對于梁洛而言沒什麽事，但懼黑就不一樣了。
那些噩夢，會無時無刻的包裹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