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獻珠子手鏈

第78章 獻珠子手鏈

“拿來吧!他們需要你的孩兒贖罪!”白諾森然開口,聲音在這房間裏面顯的格外空曠,在陳秋玲的耳朵裏聽來,那聲音忽近忽遠,忽高忽低,鬼氣異常。

“不要…。不要!”陳秋玲伏在了地上,眼淚滴滴答答的把面前的地板都給弄濕了一片,但是陳秋玲顯然是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光會說一句不要和哭了,然後就是一個勁兒的發抖,抖得跟篩糠一樣。

知道阿婆差點命喪陳秋玲手中的時候,白諾真的是超級憤怒了,是,阿婆現在還活着,但是那不是因為陳秋玲突然就頓悟了覺得那不對,而是因為阿婆的機智救了自己一命,但凡當時阿婆被陳秋玲吓到了什麽都不會做什麽都不會說,白諾覺得她現在都可以給阿婆守孝了。

陳秋玲是怎麽下得了手的,那是她婆婆啊,阿婆對她不算好,但是也不差啊,一直都是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的狀态,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這樣的狀态不是挺好的嗎?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但是陳秋玲為什麽就是要阿婆的命呢?

本來白諾的底線都是不對孕婦動手的,但是陳秋玲實在是太過分了,什麽底線都不應該用在陳秋玲身上,因為她不配!這個人就是一個披着美人坯子的惡魔!

對于這種人,白諾都不想再手軟了,再手軟只會讓吃自己虧!

白諾俯下身子去,把撲在地上的陳秋玲給提了起來,一手捏着她的脖子,陳秋軟的跟面條一樣,渾身都沒有一點點的力氣,白諾把她拽起來的時候,陳秋玲渾身都是還在發抖的。

她一邊用手遮着自己的臉一邊小聲的說着不要,閉着眼睛看都不敢看一眼白諾。

哦,對,這并不能怪陳秋玲膽子小,要是陳秋玲面前的是白諾,陳秋玲是一定敢看的,可是陳秋玲面前的不是白諾啊,而是兇神惡煞的地獄掌管者閻王爺啊,難怪陳秋玲會吓成這個樣子了。

冷冷一笑,白諾沉着嗓子大喝了一聲,“拿來吧!”然後一只手捏着陳秋玲的後脖子,一只手朝陳秋玲的肚子上挖去。

陳秋玲只感覺到渾身一涼,身體裏面好像有什麽東西消失了一樣,頓時就驚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姐,現在怎麽辦啊?她暈過去了诶!”見陳秋玲暈倒了,白面猩紅舌頭的阿煜扯下了面具,皺着眉頭看她,這人膽子怎麽這麽小?一吓就暈過去了,他就不怕這些東西,他還是一個小孩子呢。

虧陳秋玲還是一個大人,還什麽都做,膽子小成這個樣子,她是怎麽做那些事情的?

誰給她的勇氣?

“不管她了,我們回去睡覺吧,這下把她吓到要死了,一段時間之內她恐怕都不敢來找我們麻煩了!”白諾把臉上的閻王面具扯了下來,露出她清冷的面容來,她的手上還捏着陳秋玲,陳秋玲已經徹底的昏死過去了,現在還能站着,全靠白諾支撐着。

“我們真的能吓到她嗎?萬一她明天早上起來,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怎麽辦?”白煜還是有一點點的疑惑,畢竟他們都是假扮的不是真的啊。

“不會的,她肯定會相信的!”白諾淡淡的說道,雖然他們是假的,但是陳秋玲臉上的巴掌印可是真的,就算她懷疑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她臉上的巴掌印也會讓陳秋玲相信的。

啧啧,再美的人,做多了虧心事,也會心虛的,要是陳秋玲沒有心虛,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面前的閻王是個小矮子,白面猩紅舌頭的小鬼,也是一個小矮子,根本就不是正常的高度,但是她白天的時候才想要阿婆的命,雖然沒有做成,但是心裏面也是在不安的,所以才會沒有發現這一切。

白諾厭惡的把陳秋玲扔到了地上,即使陳秋玲平時打扮的跟個十八歲的花姑娘一樣,臉上水靈靈的,光滑到不行,但是現在,被人一打,也成了一個豬頭,醜到倒胃口,白諾一點都不想看了。

“走吧!”白諾重新點了燈,房間裏面重新亮堂了起來,還是在陳秋玲的房間裏面,光明讓這一切都能看清楚了,哪裏有什麽怪力亂神哦所有的恐怖環境都是用紙糊的,長案不過是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而已,至于那本子,不過是兩片木板和一張寫滿字的白紙夾起來的而已。

可惜了,陳秋玲太心虛了,什麽都沒有發現。

不過也是因為陳秋玲心虛,所以白諾才會那麽順利的把她吓暈過去。

白諾搬起了桌子,阿煜連忙扯了白紙,點着燈火跟在白諾身邊,為白諾照着路,白諾兩個人一走,整個房間都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所有的東西都擺在了原樣,桌子還是那張桌子,床也是那張床,黑暗把它們重新籠罩了起來,清冷的月光從窗邊照射進來,小小程度的驅散了黑暗,映照在躺在地上的陳秋玲身上,顯得格外的恐怖。

*

清晨,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白大林就帶着宿醉出現在了村子的路口處,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蟲鳴和鳥叫,白大林就深一腳淺一腳的,一時能夠看清楚路,一時又覺得什麽都看不清楚,兩眼一抹黑。

甚至還摔了一跤,整個人都摔在了路邊的石頭上,但是好在,摔了那麽一下之後,白大林的神智也開始清醒了,本來看不見的路,現在也可以看見了。

清醒了以後,白大林不敢再耽擱,他已經一晚上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道秋玲在家裏面擔心成什麽樣子,也不知道陳秋玲會不會害怕。

會的,一定會的,秋玲膽子那麽小,每天晚上睡覺都是要緊緊的抱着他陳秋玲才能睡着,平時殺雞都不敢殺,現在他一晚上不在家裏面,陳秋玲怎麽能不害怕呢?

白大林想到此處,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之後,快步朝家裏面走去了。

哎,早知道他就不喝好了,自己酒量也不好,一杯就醉的人去喝什麽酒啊?早知道就不喝了,也不至于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站在自己家門前的白大林,深深的後悔了起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以後,白大林又來回踱步,想好了怎麽跟陳秋玲解釋了以後才伸手敲門。

但是怎麽敲,陳秋玲都沒有來開門,白大林沒有辦法,走到一邊牆角,翻牆進去的。

然後就是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下還好,房門一推就開了,并不像大門一樣緊緊的關閉着,不然他也就只有在房間外面坐到天色大亮陳秋玲起來了。

不過更多的是坐到中午,因為陳秋玲懷孕之後就很愛睡覺,很多時候都是你睡到中午才起來,然後做飯吃,接着就繼續睡到天黑等他回來做飯再起來的。

白大林推開了門,在門外又拍了拍衣服,确定衣服上已經沒有灰塵不是很髒之後,又擡起自己的胳膊聞了聞,酒味也不是很重,這才十分的放心走了進去。

陳秋玲不是很喜歡他喝酒,也不喜歡他不講究衛生,所以白大林在這些方面都十分的注意。

他不想讓陳秋玲不開心。

但是進去之後,白大林卻吓了一跳。

陳秋玲居然沒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了地上,仰面躺着,臉紅腫的跟豬頭一樣,嘴角也有不少的血!

白大林吓了一跳。

“秋玲!”白大林連忙跑了過去,把陳秋玲抱了起來,想拍一下陳秋玲的臉蛋,但是那個樣子白大林又不敢拍。

陳秋玲到底遭遇了什麽,怎麽會躺在地上,成了這個樣子?

難道家裏面遭賊了?但是又不像,白大林左右看看,周圍的東西都還好好的,一切都沒有變化,也不像是被人打劫了。

小心翼翼的把一根手指放在了陳秋玲的鼻子下面,感覺到陳秋玲還是有氣了之後,白大林松了一口氣,搖着陳秋玲的肩膀,輕聲叫着陳秋玲的名字。

“啊!”陳秋玲清醒過來以後,就是一聲尖叫,拼命在白大林的懷裏掙紮着,“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

“秋玲秋玲!”白大林連忙按住了陳秋玲,不讓陳秋玲亂動,“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是我啊,大林啊,不要怕,沒事了沒事了!”

陳秋玲被白大林搖晃着,終于是回過神來了,一轉頭,就看到白大林的大臉,又慌亂的叫着白大林的名字,雙手抓着白大林的手臂,“大林,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有鬼,有鬼把我們的孩子挖走了!”

有鬼?

孩子被挖走了?

陳秋玲在說什麽啊?

白大林不是很明白,疑惑的看着陳秋玲問道,“秋玲,你說什麽啊?什麽挖走孩子?你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的?”

“有鬼!大林,真的有鬼,閻王爺來找我了,他還要帶走我們的孩子!”陳秋玲痛哭出聲。

“怎麽會呢?”白大林看看陳秋玲的臉,“你是不是摔到哪裏了?好好的你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的?而且睡覺也不睡床上?”

“是真的!是真的有鬼啊!”陳秋玲看着白大林,急切的說道,“真的,閻王爺還打了我二十個巴掌,說我蔑視地府,還把我們的孩子挖走了,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嗚嗚嗚!”

什麽閻王爺不閻王爺的,那不是戲本子裏面才有的人物嗎?怎麽好好的會出現在人間啊?白大林雖然沒有念過多少書,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白大林并不是很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再說了,陳秋玲渾身上下就除了臉上有傷口嘴角有大量的血跡之外,渾身上下都是好好的,一點傷口血跡都沒有,可見陳秋玲肚子裏面的孩子還在的,并沒有像陳秋玲說的那樣,被人挖走了。

“你是不是做夢了啊?”

陳秋玲見白大林不相信她,更加的着急了,“是真的,大林,我沒有撒謊,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你相信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他們來懲罰我來了!”說着說着,陳秋玲就要抽過氣去了,吓得白大林不敢再說別的,只好相信她,安撫她。

“好好好,我相信你還不行嗎?你不要着急,相公這就去把我們的孩子從閻王爺手上拿回來好不好?你先睡覺好嗎?”

說話間,白大林把陳秋玲從地上抱了起來,抱回床上,給陳秋玲蓋上了被子,見陳秋玲哭倒是不在哭了,但是還是雙目無神的看着蚊帳頂,手也用力的抓着他的衣服,有些無奈。

但是現在也不是發火的時候,現在要緊的是給陳秋玲找一個大夫過來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所以白大林只能輕聲哄着陳秋玲了,“媳婦兒,我去一趟閻王爺那裏,把我們的孩子要回來,你先放開我好嗎?”

聽到孩子兩個字,陳秋玲總算是正常了,眼巴巴的看着白大林,“真的嗎?相公,真的嗎?你真的可以把我們的孩子要回來?”

白大林把陳秋玲的手從自己的衣袖上扯了下來,,塞到被子裏面,輕聲保證,“當然是真的了,你相公那麽厲害,閻王爺都不會是我的對手的,你在家裏面好好睡覺,相公去去就回來好嗎?”

“那你要快點回來!”陳秋玲瞅着白大林,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貓咪一樣無助。

“好!”白大林點點頭,俯身在陳秋玲額頭印下一吻之後,轉身走了。

陳秋玲在白大林走了之後,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雙眼呆滞的看着床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大夫,大夫,你一定要幫我看看,我媳婦不知道怎麽了,老是在說胡話!”很快的,白大林就請到了大夫,邊引着大夫進門,一邊給大夫介紹陳秋玲的病情,“她明明都好好的,可是非說這個世界上有鬼,還把她肚子裏面的孩子挖走了。”

大夫一邊跟着白大林走進白大林和陳秋玲的房間,一邊走還一邊回答白大林的問題,“病人應該是出現了癔症,不過現在是怎麽回事還不好說,先讓我看看病人再說。”

“這裏!”白大林把大夫引到床邊,指着床上的陳秋玲說道,“大夫,這就是我的媳婦了。”

“哎呀!”大夫透過透明的蚊帳一看陳秋玲,就看到陳秋玲無神的睜着雙眼,臉紅腫的就跟個豬頭一樣,頓時就大吃一驚了,責怪的看着白大林,“你不是說你媳婦是一個懷着身孕的孕婦嗎?你怎麽可以把人打成這樣子呢?你這樣,是會把孩子打掉的呀,病人也會被你打出精神病的呀!”

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是這樣的人,虧他還以為他是好男人呢,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打老婆的貨,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不是!”白大林見大夫誤會他了,以為陳秋玲臉上的傷是他打的之後就連忙解釋,“我媳婦不是我打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麽回事,我在外面做了一夜的工了,一回來就看到她躺在地上昏迷着,臉上也有傷,叫醒了之後就滿嘴的胡話,我這才把你找來了,我媳婦懷着我的孩子,我怎麽舍得打她呢?這不是畜生嗎?”

白大林不好跟別人說他出去喝酒一夜未歸,只能胡亂的找了個借口。

大夫見白大林說的真誠,狐疑的看了白大林一眼,伸手把白大林推開了之後,掀開了蚊帳,“讓老夫先把脈。”

然後就在床邊坐了下來。

白大林連忙把陳秋玲的一只手從被子裏面拿了出來,輕聲對陳秋玲說道,“媳婦,大夫來了,讓大夫給你把把脈!”

陳秋玲見白大林出現在她的眼前,終于是開口說話了,“大林,我的孩子呢?要回來了嗎?”

“要回來了!”白大林趕緊說道,“就在這個老人家手裏,你把手給他,讓他把孩子放回你肚子裏面!”

白大林就滿臉苦澀的看着大夫,哀求道,“大夫,您看!”

白大林真的是害怕大夫不配合他,說出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來,再刺激到陳秋玲。

大夫點點頭,示意白大林他知道怎麽做,于是也就一本正經的沖陳秋玲說道,“對,你的孩子在我手上,但是念在你相公那麽誠心的份上,我決定把孩子還給你,你把手給我,我還你孩子!”

這下陳秋玲聽懂了,這老頭是要把孩子還給她呢,于是,她連忙把手伸了出來,“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我要我的孩子”一邊說話一邊急切的看着大夫。

那大夫幫陳秋玲把着脈搏,清楚了之後就說了一聲,“回去吧!”然後又對陳秋玲說道,“可以了,你的孩子已經回來了,就在你的肚子裏面,記得保護好了。”

陳秋玲連忙寶貝一樣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去。

“大夫,這……”白大林在旁邊看着,一臉苦澀,“我媳婦兒……”是不是已經瘋了?

不怪白大林有這種想法,任誰看到陳秋玲這個樣子都覺得陳秋玲是已經瘋了。

大夫站了起來,指了指門外,“到外面說吧。”

“好!”白大林連忙點頭,一馬當先的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裏面,白大林着急的問道,“怎麽了?大夫,我媳婦是不是瘋了?”

“瘋倒是沒有!”大夫含笑道,“病人應該是吓到了,所以才會這個樣子,我給嘆開點安神的藥,吃幾天就好了,還有她臉上的傷也是,要好好養着,也不知道誰動的手,對一個孕婦下這麽重的手,要不是你做的,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什麽仇家啊?話說禍不及妻兒老母,你還是小心點好”

見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沒有事情,白大林頓時就松了一口氣,頓時就眉開眼笑了,直接就從懷裏掏出十兩銀子給大夫,笑呵呵的把大夫送了出去,“大夫,您說的對,我一定注意,真的謝謝您,辛苦您了。”

*

“大夫,隔壁那孕婦怎樣了?”老大夫一出門,就被白諾給攔住了,吓了一頓陳秋玲以後,白諾始終都關注着白家的情況,白大林回來,白諾知道,白大林找了大夫白諾也知道,但是白諾顧及着怕被白大林發現,所以才沒有進去聽大夫說了啥。

但是白諾一直都守在門口,大夫一出來,白諾就把大夫給攔住了。

“你是隔壁什麽人?”大夫警惕的看着白諾,“我們做大夫的,不能随便透露病人的病情的。”

他是一個有節操的大夫!

“大夫您別誤會!”白諾沖大夫燦爛一笑,這一笑又給老大夫增加了一些好感。

白諾指了指白家的大門,解釋道,“我是這家人的女兒,你剛剛給看的是我的繼母,我看着我爹帶您回來的,想着是不是我繼母出事了,但是我爹又不太喜歡我管他的事情,我又不敢去問他,心裏也擔心我繼母是不是有事,所以就只能問你了,好爺爺,你就告訴我吧。”

一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把一個無奈又有着很重孝心的女兒表露無遺,那大夫被白諾打動了,“你繼母沒事,只是有些吓到了,你們這些做小輩的,要好好孝順長輩才是啊,你繼母成了這個樣子,你也要好好照顧她,相信你爹會被你感動的。”

“那……”白諾敏感的抓住了大夫話裏面的重點“只是吓到了”,然後就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繼母沒事吧?”

怕大夫聽不懂,白諾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我繼母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啊,被吓到了之後會不會一直都這麽膽小的?會不會瘋掉啊?”

這孩子怎麽這樣?老大夫有些奇怪的看着白諾,看她的樣子是不是很想她繼母瘋了啊?

可惜了!

老大夫打着不能讓白諾如願的主意,淡淡的說道,“不會的,你繼母不會瘋的,她只是吓到了,吃藥好好養着就好了,她的膽子還會跟以前一樣大的。”

跟以前一樣麽?

可惜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以後,白諾轉身就走,走之前還不忘跟大夫保證,“謝謝大夫,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繼母的。”

“怎麽樣?”白諾一進到屋裏面,白煜就圍了上來,“打聽出什麽來了?大夫怎麽說?我們有沒有把那女人吓瘋?”

見白煜說的有些大聲,白諾連忙伸手遮住了白煜的嘴巴,沒好氣的瞪着他,“你大嘴巴啊,就不怕別人聽見?”他們家離白家是那麽的近,隔壁放屁白諾這邊都能聽見,說那麽大聲萬一被白大林聽見怎麽辦?

“嘿嘿嘿!”白煜沖着白諾笑,熱氣呼在白諾的手掌上,搞得白諾的手都是癢癢的,白諾頓時就翻了個白眼,把手放了下來,瞪着阿煜,“你的牙不疼了?”

“不疼了!”白煜是一個典型的好了傷疤忘記疼的人,牙齒被打掉了他也不擔心,就全當是提前換牙了。

“你快說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白諾的衣服被白煜拉着,不依不饒的。

“沒瘋!”白諾朝阿婆的床上看了一眼,見阿婆還在熟睡着,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下手輕了,那人只需要養一養就好了。”

白煜頓時就覺得十分的可惜,然後又湊了回去,“那我們再去把她吓一次?”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他就不相信了,這人就不會瘋!

“不行!”白諾搖搖頭,“我們得想過別的法子,這個辦法行不通了,再說了,白大林肯定會寸步不離的跟着她照顧她,我們也沒有機會下手。”

之所以昨晚上白諾會那麽做,只不過是發現白大林沒有回來而陳秋玲又心虛而已,而且他們能夠成功,也不過是陳秋玲睡迷糊了,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但是白大林和陳志但凡有一個在家裏面,他們都幹不了那種事情,陳秋玲睡迷糊了,白大林或者陳志可不迷糊。

見不能把陳秋玲吓瘋報仇,白煜滿臉的失落。

“好了好了!”白諾拍拍白煜的肩膀,“別失落了,路還很長,時間還多的是,我們還有別的機會,肯定可以把她給弄死的,別沮喪了,趕緊過來幫忙。”

“哦”

兩姐弟同時到了廚房裏面,白煜做起了早飯,而白諾,則是輕輕的把竹子牆壁的一塊打開來,然後,從裏面掏出了一樣東西來。

正是白大林怎麽找都找不到的珍珠。

其實珍珠就一直都在廚房裏面,白諾做這個廚房的時候,就把一些竹子給挖空了然後原樣裝了回去,為的就是裝珍珠。

家裏面地方小的很,就那一畝三分地,也藏不了東西,但是白大林能來找一次珍珠,肯定就能來找第二次,放哪裏好呢?放哪裏白大林都能找到的,但是做廚房那天,白諾突然就想了起來,可以放到竹筒裏面。

竹子空間大,放那麽一點小小的珍珠綽綽有餘,只要兩頭都堵住了,這珍珠也不會亂跑。

關鍵的是白大林怎麽都不會想到,珍珠在竹子裏面。

把珍珠拿出來以後,白諾就另外拿了一個碗過來,把紫色的另外挑了出來,剩下的其他顏色的珍珠就放到同一個碗裏面。

她記得,李金钰李小姐滿世界找的就是這種紫色的珍珠吧?

要是她把那紫色的珍珠都送給那李金钰,白大林會怎樣?

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白大林會有什麽後果了。

那後果一定會讓她很開心的,白諾對于這個有着很強烈的預感,而她的預感,一向都是那麽靈的。

紫色的珍珠并沒有多少,但是已經足夠她做一條同樣的手鏈了,分好了珍珠以後,白諾就幫着阿煜做起來了早飯,早飯吃的也很簡單,就熬了一些白粥,做了兩張煎餅,還有就是就着昨晚剩下的排骨和通心菜,就可以吃一頓早飯了。

吃完了早飯,白諾就繼續拉着阿煜繼續搗鼓起她那條珍珠手鏈來了,白諾為紫色的珍珠打孔,阿煜為白色的珍珠打孔。

本來,做一條手鏈,只要用幾顆珠子就好了,剩下的空間都是相隔開來的,但是這次白諾卻不想那麽做了。

李金钰滿世界的找紫色的珠子,可能她就是很喜歡紫色的,所以才那麽費勁兒,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想跟張靜雯鬥氣,張靜雯有的,她也想有,而且還要比張靜雯的好,但是不管哪個原因,珍珠手鏈只适合更好不适合一樣好或者比張靜雯的要差。

所以,白諾做這條手鏈的時候,用白色和紫色的珠子同時穿在了紅繩上面,紫色和白色混合相間在一起,比單單的純色更加好看,更加璀璨了。

這樣不會太耗費紫色的或者白色的珠子,白諾也還可以利用這兩種顏色搭配更多的顏色,要知道,她手上還有粉色的紅色的珠子呢,這幾種互相搭配起來,豈不是比純色更好看?

不過,白諾現在還不會那麽快就推出紫色的手鏈,剛剛獻寶一樣把紫色的珠子給了李金钰,下一秒立馬就到處都是了,那樣就不叫獻寶了,那樣叫打臉。

是要得罪人的!

“我先出去了,你在家裏面看着,要是沒事,你就把那紅繩弄一下吧。”

白諾把剩下的珠子都收好,然後扔給了白煜一堆的紅繩,讓白煜整理清楚。

白諾并不知道縣令府在哪裏,她是拉着江巧兒一起去的。

“你幹嘛?我還要看店呢!”江巧兒被拉出來以後,有一絲絲的不滿,這個女人到底要把她叫去哪裏啊?她很忙的好不好?

“你陪我去一趟李小姐家裏面好不好?店裏面那麽忙但是有你姐姐啊,讓你姐姐看店,那她不就是有事情做了嗎?省的她老是去找那個喻子清,讓你不高興!”

其實江巧兒也不是不願意幫白諾,她是一個好心的姑娘,白諾能夠順利的做生意,都是江巧兒在幫忙,說到讓江三娘有點事情做不要到處去的時候,江巧兒已經很心動了,但是嘴上還是說道,“請我吃中午飯!”

“行!”白諾大手一揮,不在乎這個,別人幫忙了,她請一頓中午飯不是應該的嗎?

“全聚樓的!”江巧兒又幽幽的補充了一句。

“行,可以!”只要生意做成了,別說全聚樓吃一頓,就是天天吃也沒有問題了。

“那就走吧!”江巧兒對于白諾的識相和大方十分的滿意,大手一揮,大踏步的走在了白諾的前面,一聲招呼,“跟本姑娘走吧。”就走在了白諾的前面。

走了兩刻鐘左右的功夫,江巧兒就停住了,指了指面前的建築物,“就是這裏了!”

眼前,是一座恢宏的建築,大門打開着,臺階上,放着一個大大的鑼鼓,鑼鼓前,有兩個官兵守在門前,手上各拿着一柄散發着幽幽寒氣閃着銀光的長槍,他們都穿着同樣的服裝,紅色的,胸前還印着大大的官字,戴着同樣顏色的笠帽。

而門的上方屋頂的下方正中間處有一個牌匾,牌匾上,紅色的朱砂筆寫着幾個大字——縣令府

“我讓你帶我去縣令府,沒有讓你帶我來衙門啊,我是要去找李小姐的,不是來報官的。”

看着眼前的建築物,白諾十分的無語。

她要找的是縣令大人的住所,不是辦公用地啊,這兩者,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好不好?

“就是這裏!”江巧兒篤定的說道,“這裏是府衙,前面是升堂的地方,後面是縣令大人居住的地方,你別看這裏看着這麽小,但是你看見這多少屋頂了沒有?後面可大呢,這裏也不光只有這麽一道門,旁邊還有的,但是我們要進去的話,必須讓這兩位給我們叫門才行。”

“好吧!”白諾點點頭,“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是吧?”江巧兒一頓怪叫,“我把你帶到地方了你就用不上我了?你不是這樣的來過河拆橋吧?姐姐,你會被天打雷劈的!”

白諾無語的翻翻白眼,“不是,不會少你的,我回去就請你吃飯,我是來把珠子手鏈給李小姐的,她什麽人你比我清楚,我怕她一不高興就遷怒我們,兩個人一起進去全部都折在裏面了,趕緊回去,我一會回去找你!”

“我在這裏等你!”江巧兒也不肯走,而是走到了一邊,白諾見她執意如此,只能揮揮手,讓她站到太陽曬不到的地方,然後就走了上去。

“幹什麽的?”那兩位兇神惡煞的大哥一見白諾靠近,手上的長槍就橫在了白諾面前。

大哥,這麽兇,還有誰敢來擊鼓鳴冤啊?

白諾鎮定下來,沖兩位大哥一笑,做足了伏低做小的姿态,“兩位大人,我是來給李小姐獻珠子的!”

金钰在找珠子,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誰都想讨好這位驕傲的縣令千金,誰都想在縣令大人面前掙一份功勞,在他面前露露臉,旁人不例外,這兩位也不例外。

“珠子?什麽珠子啊?”左邊的那個先走了過來,狐疑的看着白諾,“拿出來看看!”

拿出來了他們搶她的怎麽辦?白諾自然是不肯的,只道,“就是那種珠子啊,李小姐不是在找嗎?”

那人有些不耐煩,“我們小姐在找我們自然是知道的,你拿出來,我們拿去給我們小姐。”

“不好吧?”白諾道,“這種貼身之物,怎麽好讓一個男的拿了,即使小姐見了那珠子歡喜,但是萬一小姐見是一個男的拿給她的,心中避諱,不好戴着怎麽辦?這不是白讓小姐失望了嗎?”她本來就是想拿着珠子一路暢通無阻的到李金钰面前露露臉的,怎麽可能願意把這事情讓別人去做了?那她不就是白幹活了嗎?

這苦全自己吃了,好處全讓別人得了。

“算了算了!”那人剛剛想說話,旁邊另外一個人就上來了,拉着那人勸道,“這小姑娘也不是說的沒有道理,小姐也确實是不喜歡碰男人碰過的東西,萬一她是真的喜歡那珠子,被你碰了,小姐肯定是不願意要了,到時候還不怪罪給你?再說了,你就那麽确定小姐那麽喜歡那珠子?說不定小姐是在跟張家小姐怄氣呢,這你沖上去,不白讓小姐生你的氣麽?還是讓她進去吧!”

攔着白諾的人被旁邊人這麽一勸,眼珠子一轉,惡聲惡氣的對白諾道,“從旁邊那個門進去!跟我來,我給你開門,進去之後有人帶你!”

白諾連忙道謝了之後,就跟着那官兵去到隔壁的一個小門說明了來意之後,就被一個小厮帶着,穿過了假山流水,看過了各種奇珍異寶之後,才到了李金钰住的地方。

前面的院子已經很大了,但是李金钰的院子也不遑多讓,白諾被一開始的那個小厮帶到了院子門前之後,那小厮跟守門的老婆子說明了來意,那老婆子先是冷冷的盯了白諾一眼之後,才又帶着白諾走到正廳裏面,也不讓她坐,只是讓她站着,那老婆走就走了。

說是去禀告李小姐一聲,讓她在這裏等着。

沒有人之後,白諾就開始打量起正廳的環境來,在前世的時候,白諾去參觀過一個古老的園林建築,時過境遷之後,那老建築早就已經沒有人了,整座房子都散發着一種敗落的氣息,所有的物件也都掉漆了,眼前這個正廳,雖然看着跟她見過的那個古老建築并無二致,但是,這裏的所有物件,都是嶄新的昂貴的充滿人氣的。

黃花梨的家具,各種名貴花瓶名貴字畫都放在了這個正廳的中間,牆上,角落上,整個正廳看起來并不豪華奢侈,反而有些簡樸,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裏的每一個物件都是價值連城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用心布置的。

縣令大人很疼愛這個女兒。

“珠子手鏈在哪裏?”沒打量一會,旁邊就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白諾見有人來了,也就不好再打量了,連忙站好,緊接着,就看見拐角處走出來一個明豔的身影。

正是李金钰本人。

李金钰快步走到正廳,見是白諾頓時就停住了腳步,狐疑的打量着她,眼前的人穿着樸素,雖然不至于打破爛,但是身上的衣服的布料也只是普通的棉布而已,她早就不穿這種料子做成的衣服了。

“你有珠子?”李金钰狐疑的問道,那珠子少說也要好幾十兩銀子,這土巴巴的村姑買的起?

白諾知道李金钰看不起她,但是她也不在意這個,臉上揚起一個明豔的笑容,點頭肯定了李金钰的話,“是的,我有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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