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栽贓嫁禍
第十九章 栽贓嫁禍
章瑞澤聽到王遠吩咐阿福的命令,心中一個想法立即湧出來。
章瑞澤嘴角揚起狡黠笑容,然後朝鐵掌門而去。
阿福等人在章瑞澤走後不久,帶着王遠回滄州福遠镖局分局去了。
他們要先回镖局換一身夜行衣,不然穿着镖局的衣服,豈不是在告訴別人就是福遠镖局動的手嗎?
來到滄州城門口,那守城的一看是福遠镖局的人來了,也沒有攔他們,直接讓他們進去了。
回來後,将中毒的镖頭王遠與韓虎安頓好,阿福便與楊寧凡換好衣服,提着大刀往那鐵掌門去了。
鐵掌門坐落于滄州最繁華的地段,平日裏欺男霸女,引來滄州百姓不少白眼,可以說滄州百姓人人都仇視鐵掌門中人。
“噠…”
阿福與楊寧凡施展輕功,飛檐走壁,不一會就來到鐵掌門的宅院。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片火海,原來鐵掌門內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
“該死!”阿福站在房頂,望向鐵掌門宅院。楊寧凡也跟着停下腳步,看着眼前的火海,說不出話來。
下方,一大群百姓正站在鐵掌門門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聽說啊,這鐵掌門是被惹到了不該惹的仇家。”
“可不是嗎?這鐵掌門作惡多端,簡直就該天誅地滅。”
“對!就應該天誅地滅!”
……
究竟是誰在鐵掌門放的火?阿福與楊寧凡面面相觑,似乎自己等人已經掉進了別人的圈套。
繼而,楊寧凡打量着已經變成火海的鐵掌門宅院,忽然看到鐵掌門的圍牆上寫着幾個字。
仔細觀察下,原來寫的是妙手空空四個字!
“你看那裏。”楊寧凡用手指着牆壁上的幾個字。
阿福順着楊寧凡的手指看去,妙手空空幾個字便映入眼簾。
“走!趕緊回去禀報镖頭。”阿福說道。
楊寧凡點頭颔首,旋即他們邁着輕功返回福遠镖局。
福遠镖局,王遠坐于首位。
阿福一回來便禀報自己與楊寧凡的所見所聞。
王遠聽後十分震驚,他手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難道這也是那背弓地少年做的不成?
王遠想起了那個背弓的少年,似乎這一切都是那少年設下的陷阱,等着自己往下跳。可是,他到底要幹什麽呢?
莫非,他想嫁禍給我們福遠镖局?讓我們福遠镖局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可是為什麽寫在牆壁上的名字卻是妙手空空,而不是我們福遠镖局呢?
他到底想做什麽?
王遠陷入深深地沉思,其他人靜靜坐在大廳裏,他們對今晚發生的事情也是一頭霧水。
王遠問道;“阿福,你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聞言,阿福說道;“我覺得既然鐵掌門被“妙手空空”一把火燒掉了,那我們何不來個順水推舟?将所有責任都推卸掉,這樣我們福遠镖局就徹底安全了。”
“到時候我們再将滄州附近門派都召集過來,一起讨伐那妙手空空!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今晚上的事情都是我們幹的了。”阿福說道。
楊寧凡聞言,默默地點了個頭。
韓虎一拍身旁的桌子,說道;“不行,我不答應,栽贓嫁禍算什麽本事!是男人的話,我們就跟他們幹!不死不休!”
王遠饒有興趣的看向韓虎,韓虎目不斜視的跟王遠對視。
“虎子!”楊寧凡瞪了一眼韓虎。
楊寧凡一臉谄媚對着王遠的說道;“嘿嘿,大镖頭,虎子頭腦不靈活,一時半會兒轉不過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太多。”
王遠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以後你可要好好教他規矩,以免其他門派看我們笑話。”
“好的。”楊寧凡說道。
“我對阿福說的沒有意見,你們有意見嗎?”王遠問道。
楊寧凡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無意見。
韓虎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後來楊寧凡拽了一下他的衣裳,示意他不要說話。韓虎見楊寧凡一臉嚴肅的樣子,只好作罷。
“既然沒有異議,那就按照阿福說的來做吧,你們都下去吧。”王遠還是想不通今晚發生的事情,捂着腦袋對楊寧凡等人揮了揮手。
…………
崆峒山上,陳溫漫在山洞裏發現醉到一塌糊塗的李跖。
她看見李跖赤着上身躺在水中,生怕李跖會着涼,她連忙将李跖從水中抱起來,為他穿上衣服,然後背着他回到茅草屋。
陳溫漫将李跖放在床上,又替他蓋好被子,之後還在他床前坐了一會。
“二師兄啊,之前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吧。”陳溫漫的纖纖玉手輕輕滑過李跖俊逸的臉頰。
李跖一身酒氣,想必是醉得很厲害。陳溫漫不想打擾到李跖休息,稍作停留就離開了。
在陳溫漫轉身關門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李跖突兀睜開了眼睛。
他扭頭看向離去的陳溫漫,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小師妹,都怪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能保護你了,而且還要你擔心。
他在陳溫漫轉身的那一刻,想到了許多往事。
當年陳溫漫還小,李跖帶着她去山下的鎮上游玩,那時候碰見幾個小混混看他們師兄妹勢單力薄,便想欺負一下他們。
那個時候陳溫漫剛習武不久,還不是衆人的對手,一直都是李跖在護着她,無論對方有多麽兇狠,她都沒傷到一根頭發。
李跖帶着一身傷回到山上,還被沖虛道人打了一頓呢。沖虛道人說他小小年紀不學好,跑去跟別人争強好勝。
陳溫漫則一點事都沒有,李跖把所有責任都扛了下來,沖虛道人的棍棒也都落在了李跖的身上。
可惜這些都離他而去了呢…他再也沒有能力去保護他要保護的人了。
李跖躺在床上,心裏很不是滋味。
“咕嚕…咕嚕…”李跖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他整日借酒消愁,喝酒已經成為了習慣,于是他便在床上放了一瓶酒,想喝的時候便喝。
烈酒順着喉嚨進入腹中,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也随之蔓延在體內。
李跖一直躺在床上自斟自飲,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坐起來。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恢複實力!我還要繼續保護她們和師父!”李跖喃喃說道。
李跖的潛意識裏,一直想好好的保護陳溫漫、黎苑以及師父。
他醉醺醺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桌子上,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長劍,一手拿着長劍,一手拿着酒葫蘆,踉踉跄跄的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