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親到了

親到了

維維安讓愛德蒙先跟他一起吃飯，再假裝要走，再爬上二樓，從窗戶進來。

愛德蒙提出疑問：“真的沒人會看見嗎？”

維維安說：“你要寄宿在別人家嗎？”

愛德蒙說：“住哪兒都一樣。”

維維安說：“不行，不行。”他發現愛德蒙的态度很随便，而且很沒有主見。他要轉變談話的方式，變得強硬一點，他說：“我幫你找到心髒，找到之後，你就回去魔族領地，回你的魔王城，怎麽樣？”

愛德蒙說：“這算是訂了契約嗎？”

“啊？”

愛德蒙說：“我們只遵守契約。”

維維安說：“那就是了吧。”他跟愛德蒙碰拳，說：“一言為定。”

“哦，好。”

維維安說：“然後你得，有點主見……就是，我跟別的人類是不同的，我跟你是合作關系，其他人類，是不确定的。你也不要在歐尼斯特那邊暴露出你是前任魔王，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暴露出這點。”

“嗯。”

維維安說：“你是不是該對我有什麽特殊表示？”他指的是把自己看的比別的人類重要一點。愛德蒙想了下，捧住他的臉，親了一下，吻在嘴唇上。

這是維維安得到的第一個吻，算是接吻的吻，維維安只被母親親過，但是只是額頭，維維安沒跟其他女孩子親過，維維安學習成績很好，維維安長得非常好看，大家雖然讨厭他的性格，但不會讨厭他的臉，維維安覺得戀愛無聊，無聊至極，誰跟誰傳紙條寫情書都會被他嘲諷一下，怎麽陷入了無聊的戀愛呢？維維安，現在被親了。維維安的腦子一片空白。

愛德蒙很快就結束了這個吻，說：“那就，多謝小魔法師？”

維維安說：“愛德蒙，愛德蒙。”

愛德蒙說：“怎麽？”

維維安說：“我是初吻，你們魔族沒事就親別人嗎？”

愛德蒙說：“不，兩個魔族這樣幹算挑釁。人類跟魔族的親吻能用接吻形容嗎？你的初吻還在。”

維維安說：“啊？”

維維安非常介意，愛德蒙毫不介意。

維維安睡在床上，愛德蒙跟着睡上來，維維安碰到了愛德蒙的頭發，月光從窗戶透進來，他看到愛德蒙的嘴唇。維維安起身，他從床的另一端逃跑，從櫃子裏拿被子，他說：“我今天睡地上，從此都睡地上。”

他這麽說着就睡硬硬的木板，其實睡不着，床太軟，木板太硬，他盯着天花板，就不去看愛德蒙，他一看又要想起那個吻，複雜的魔法公式被拆開來重組，又變成吻，第二天，維維安就有了黑眼圈。

愛德蒙說：“你沒睡好？怎麽了？”他好像明知故問，可看起來真的只是在問維維安，關心維維安罷了。

維維安摸着嘴唇，說：“沒事，我去洗漱。”

愛德蒙說：“好。”

維維安在浴室洗臉，刷牙，他想，珍妮今天不在家，早飯自己做好了。

他用毛巾擦臉，想，珍妮做的煎蛋，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煎蛋。

他聽見樓下傳來響聲。

難道是珍妮回來了？他很驚喜，又想，她沒跟愛德蒙撞上吧？他最後擦了下臉，把毛巾放回原位，他摸着扶手下樓梯，一路狂奔，到了廚房，看見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愛德蒙把煎蛋放到盤子裏，又倒了一杯牛奶，放到餐桌上。

維維安說：“什麽？你做的東西能吃嗎？”

愛德蒙說：“香腸要等一下。”

維維安說：“不是吧，你真的會做飯？”

愛德蒙把香腸也放到盤子裏。

他聽到維維安說的話，想了下，用叉子叉了煎蛋的一邊，咬了下，說：“能吃。”他又把叉子給維維安，維維安叉中蛋黃，煎蛋還是流心的，他嘗了下，說：“能吃。”熟得恰到好處。

他說：“愛德蒙的煎蛋……”

愛德蒙說：“怎麽了？”

他說：“很好吃，真的很好吃。”他沒吃過別人的煎蛋，只吃過珍妮做的，這是他第一次吃別人做的飯，他一向瞧不起別人，所以沒去別的同學家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