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的掌上明珠

他的掌上明珠

啧,粉色的內衣……

左刻舔了舔嘴唇,目光下意識地盯着許甜婧的胸部。

見左刻一直盯着自己,許甜婧就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

誰料,這麽一看,她就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識地雙手抱胸,俏臉上飛起一抹胭脂般的粉暈,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

左刻覺得許甜婧嬌羞的表情很有意思,想了想,脫掉自己身上的黑色皮夾克,披在許甜婧的身上,道: “你把我的衣服穿上吧,免得着涼。”

許甜婧小臉一紅,接過皮夾克,飛快地穿上,小聲道: “謝謝哥哥。”

左刻的個子足足有188公分,他的皮夾克穿在許甜婧的身上,既寬大又很長,松松垮垮,就好像皮質睡裙一樣,末端已經遮住她的大腿根部,更顯得她嬌小玲珑,我見猶憐。

左刻掃了一眼許甜婧被皮夾克的長袖遮住的手臂,不緊不慢地朝她伸出一只修長的大手,道: “來,我牽着你走。”

許甜婧不明白左刻為什麽忽然想牽着她走,但既然他這麽說,她自然是很高興的,立馬伸出小手,牽住左刻的手。

緊接着,左刻牽着許甜婧,開始上樓。

左刻穿着白襯衣,白襯衣已經濕透,令他結實的胸肌和腹肌若隐若現,完全就是濕,身誘惑,性感得讓人臉紅心跳。

許甜婧低頭看着腳下的臺階,故意走得很慢,想拖延一會兒時間,這樣一來,左刻就可以多牽她一會兒。

“你剛才為什麽那麽在意那張海報”左刻一邊登上臺階,一邊懶洋洋地問道, “海報上雖然印着我的照片,但那畢竟不是真的我,你為什麽要冒雨去保護海報”

許甜婧一怔,讷讷道: “因為……因為海報看起來跟你很像啊,我不想看到你的海報被狂風暴雨摧殘,那樣我會覺得心裏很難過。

那家大藥房也真是的,為什麽把你的海報貼在玻璃牆外面其實他們完全可以從店內張貼海報,那樣你的海報就不會被暴雨淋濕了,也不會被大風吹得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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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甜婧說到這裏時,她和左刻剛好走到三樓與四樓之間的平臺上。

就像上次一樣,這個地方的過道燈泡壞了,仍然沒有燈,光線昏暗。

昏黃的路燈光,透過牆壁上的镂空雕花縫隙,柔和地灑落進來。

樓外風雨交加,樓內,左刻停住腳步,在幽暗的光線裏,深深地凝視着許甜婧。

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明亮銳利,宛如靜靜燃燒的煤炭,釋放着逼人的火焰,壓抑,隐忍,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哥哥,你為什麽停下來啊”許甜婧随口問道, “你怎麽不繼續往前走啊”

“我不想走了,想讓時間停止,”左刻松開許甜婧的小手,忽然上前一步,将她摟入他的懷裏,低聲道, “這樣我就可以一直抱着你了,一直一直,永遠抱着你。”

許甜婧沒料到左刻竟然會忽然抱她,不禁渾身一僵,受寵若驚,她猶豫了一下,也伸手抱住左刻,柔聲道: “哥哥,我也想讓時間停止呢,我也好想你一直抱着我,這樣我就不覺得孤單了。”

停頓片刻,許甜婧将小臉蛋貼在左刻濕漉漉的白襯衣上,甜軟的聲音悵然若失,輕得就好像一聲嘆息,道:

“哥哥,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覺得我好孤單,好寂寞,雖然以夢和心雨經常陪我,但我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遇到你之後,我才覺得,好像不那麽害怕了,因為你一直都在保護我,讓我很安心,我特別喜歡跟你在一起。”

少女軟軟的嗓音,溫柔甜美,讓人聽了特別舒服,在暗夜裏就好像美味的糖果,惹人垂涎欲滴。

“你不用怕,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我也很喜歡跟你在一起,”左刻一手摟着懷裏嬌小的少女,一手愛憐地撫摸着她潮濕的秀發, “從現在起,我們倆都不會再孤單了。”

“真的嗎”許甜婧雙眼一亮,仰起白嫩可愛的小臉,眼巴巴地看着左刻,道, “哥哥,你要說話算數啊!”

“嗯,君子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左刻微微一笑。

就這樣,許甜婧和左刻,非常肉麻地摟在一起,摟了好一會兒。

直到許甜婧的媽媽給許甜婧打電話來,問她到家沒有,左刻才戀戀不舍地松開許甜婧。

許甜婧對許媽媽說,自己已經到樓下了,馬上就上樓,然後挂掉電話,對左刻道: “哥哥,你回家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左刻注視着許甜婧滿是膠原蛋白的少女臉蛋,莞爾一笑,道: “晚安,小可愛。”

許甜婧見左刻竟然叫她“小可愛”,心裏非常開心,抿嘴一笑,道: “晚安,哥哥,再見!”

說完,她歡歡喜喜地上樓去了。

左刻目送許甜婧的背影消失,嘆息一聲,高大的身軀斜倚在雕花牆壁上,垂下眼,眼神晦暗不明。

才說再見,就開始,忍不住去想念。

好像中毒了……

左刻苦笑一聲,英俊的臉龐上露出自嘲的表情,邁動長腿,朝一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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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許甜婧回到自己家裏後,就取了換洗的衣物,到浴室裏洗澡。

不久後,她從浴室裏出來,坐在床邊,用吹風機吹頭發。

這時,她聽到她的微信提示音響起,于是她下意識地打開手機的微信。

那是左刻發來的微信,他給她發了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在他的卧室裏,白色的大床上,放着一件深藍色的女式呢子大衣。

而那件大衣,正是許甜婧今天早晨在網上賣閑置賣掉的那件大衣!

許甜婧: “……”

許甜婧如遭雷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而放下吹風機,連忙給左刻打電話過去: “哥哥,我的大衣為什麽會在你那裏啊”

左刻: “我聯系到那個買家,把你的衣服買回來了。”

許甜婧啼笑皆非,道: “為什麽要買回來啊這衣服已經舊了,我不想穿了,所以才賣掉的。”

左刻磁性的少年聲音帶着笑意,道: “因為這是我們倆第一次在體育中心見面的時候,你穿的衣服,我永遠也忘不了你穿這件衣服時的背影,你當時戴着一條杏色圍巾,紮着馬尾,跟我的妹妹很像。”

許甜婧愣了一下,心裏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讪讪道: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那個買家應該不肯原價賣掉這件衣服吧她有沒有乘機敲詐你,讓你多付錢給她啊”

左刻: “沒有。”

事實上,那個買家确實乘機敲詐他了,他花了雙倍的價錢,才把許甜婧那件舊衣服買回來。

不過,他不想告訴許甜婧實情,以免她覺得不劃算。

想到這裏,左刻挑了挑眉,道: “甜婧,以後如果你那條杏色圍巾舊了,你不要把它賣掉,送給我好嗎我想保存下來,留作紀念。”

許甜婧心情很複雜,讷讷道: “好的,哥哥。”

左刻: “晚安,明天見。”

“晚安。”許甜婧挂掉電話,小臉上的表情悵然若失。

如果不出意外,她大概要給左婉柔當一輩子的替身了,唉……

同一時刻,左刻穿着白色浴袍,站在他的卧室裏。

挂掉許甜婧的電話後,他拿起書桌上的一瓶茉莉花香味的香水,将香水噴灑在許甜婧的那件舊衣服上。

那瓶香水的味道,跟許甜婧用的香水味道一模一樣——

左刻很喜歡許甜婧身上的香味,幾天前,他曾經向她詢問她用的香水牌子,她當時告訴了他,然後他就從網上買了瓶一模一樣的香水。

現在,左刻把茉莉香水灑在許甜婧的大衣上,又抱起她的大衣,關了卧室的燈,走到床上躺下。

夜深人靜,月華如水,靜靜地傾灑在華麗的卧室裏。

左刻蓋着薄被,側躺在床上,懷裏抱着許甜婧的舊大衣。

幽暗的光線中,熟悉清雅的茉莉花味道,輕柔地飄進左刻的鼻尖,就好像許甜婧身上的少女體香,沁人心脾,讓人忍不住意亂情迷。

左刻的呼吸忽然變得粗重,他覺得他這樣的行為,好像很像變态

他原本以為,如果他抱着許甜婧的衣服睡覺,那他就好像抱着她一樣,很快就能睡着,哪知道,他反而睡不着了!

“操!”左刻低聲罵了句髒話,從床上坐起身來,将許甜婧的衣服扔到床角,然後鑽進被窩,繼續睡覺。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他仍然睡不着,不僅睡不着,他的腦海裏,還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許甜婧淋雨後的畫面——

幽暗的單元樓裏,昏黃的過道燈光下,許甜婧整個人都被暴雨淋濕了,白色的連衣裙變得很透明,隐隐約約地透出裏面粉色的內衣輪廓來……

這天晚上,由于許甜婧的這件舊大衣,左刻失眠了。

天亮時,他昏昏欲睡,在心底總結出一個血淚教訓:不管怎樣,以後他絕不能再抱着許甜婧的衣服睡覺了,否則他根本就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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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許甜婧剛起床,就覺得頭重腳輕,整個人昏沉沉的,嗓子也很痛。

她想了一下,猜到自己是因為昨晚淋雨,所以感冒了,于是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立刻找出家裏的感冒沖劑,喝了一包感冒沖劑。

緊接着,許甜婧像往常一樣,跟林星河一起,騎車去上學。

走到倚梅小區門口的時候,天色蒙蒙亮,許甜婧看到左刻穿着白襯衣,站在山地車旁邊,正在等她。

“哥哥!”許甜婧望着左刻,小聲地喊道。

左刻見許甜婧神色憔悴,微微皺眉,道: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說完,他走到許甜婧的身旁,用大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就發現她的額頭滾燙如火。

“我感冒了,咳咳咳……”許甜婧話音未落,就劇烈咳嗽起來。

“你的額頭很燙,你發燒了,”左刻表情凝重,道, “我帶你去醫院。”

“诶不用啦,我剛才已經喝了抗病毒沖劑了,我應該很快就會好的。”許甜婧讪讪地說道。

接下來,左刻堅持要帶許甜婧去醫院,但許甜婧覺得自己并無大礙,怕上課遲到,所以不肯去醫院。

見許甜婧不肯去醫院,左刻以為她的感冒并不嚴重,所以就護送她和林星河去上學。

來到學校後,許甜婧渾身無力,頭特別痛,只好趴在課桌上休息。

見此情景,左刻拿起許甜婧的水杯,走到教室後面的飲水機前,為她倒了一杯熱水。

“甜婧,來,喝點熱水吧!”左刻将水杯遞給許甜婧。

“謝謝哥哥。”許甜婧接過水杯,慢慢地喝起來,喝了幾口後,又趴在課桌上閉目養神。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中午的放學時間。

然而,許甜婧的感冒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

她覺得全身很疼,就好像被針紮一樣,而她的嗓子也啞了,說話特別吃力。

左刻心急如焚,迅速将許甜婧帶到愛華醫院裏。

愛華醫院是全國最着名的十大私立醫院之一,也是左刻的媽媽顧靜荷創辦的醫院。

左刻将許甜婧帶到急診室裏,又找了個專家為她看診。

頭發花白的老專家看診之後,告訴左刻和許甜婧,許甜婧得了重感冒,必須要打針,才能好得快。

于是,左刻帶着許甜婧,來到注射室。

注射室裏有個眉清目秀的男護士,見左刻和許甜婧走進來,男護士便迅速迎上來,恭恭敬敬地向左刻問好,道: “左少,中午好。”

左刻環視注射室一圈,臉色一沉,道: “這裏沒有女護士嗎只有你一個人”

男護士一愣,道: “今天中午是我值班,女護士吃飯去了。”

左刻不耐煩道: “你馬上打電話,找個女護士過來,給我妹妹打針。”

許甜婧: “……”

男護士哭笑不得,但還是好脾氣地笑了笑,溫和開口道: “左少,我也會打針,你放心,我打針一點兒都不痛,絕不會弄痛你妹妹的……”

左刻的臉色黑如鍋底,道: “閉嘴!你別想吃我妹的豆腐,你馬上找個女護士來!”

男護士: “……”

看到男護士尴尬的模樣,許甜婧覺得很好笑,但又不敢笑,怕男護士生氣,只得強忍住笑,對左刻道: “哥哥,你別胡說八道啦,這個小哥哥看起來很專業,他怎麽可能吃我的豆腐呢”

“別說了,”左刻冷冷開口道, “你乖乖坐到沙發上去,等女護士來給你打針!”

聞言,許甜婧心裏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其實她也不好意思讓男護士給她的臀部打針,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左刻竟然跟她一樣封建,不想讓男護士給她打針!

由于左刻是顧靜荷的兒子,所以男護士雖然很郁悶,但還是按照左刻的要求,給一個女護士打電話,讓她馬上回注射室。

女護士正在食堂裏吃飯,接到電話後,連飯也顧不上吃,就匆匆忙忙地趕回注射室,為許甜婧打針。

打完針後,許甜婧向女護士道了謝,然後跟左刻一起,回到學校裏。

許甜婧原本以為,她只要繼續打幾針,她的感冒就會痊愈。

哪知道,幾天後的早晨,她發起了高燒,嗓子紅腫嘶啞,幾乎說不出話來!

為此,左刻心急如焚,再次将許甜婧送到愛華醫院裏。

這一回,專家建議許甜婧輸液,住院兩天,以便醫生好好觀察她的病情。

左刻臉色很難看,立刻命人為許甜婧安排了最高檔的VIP病房。

VIP病房寬敞明亮,裝修雅致,一塵不染。

牆壁上挂着大幅的山水畫,淺藍色的色調,美麗柔和,讓人心曠神怡。

金色的地磚,金色牆紙上印着薔薇暗紋,潔白的病床,床頭櫃上放着綠植盆栽。

整間房間豪華精致,完全就不像病房,反而像是酒店裏的總統套房。

許甜婧走進這間VIP病房後,頓時受寵若驚,望着左刻,讷讷道: “哥哥,這間病房太漂亮了,是不是很貴啊我住普通病房就可以了,我只是感冒而已,又不是得了什麽大病……”

“你都要住院了,怎麽不是大病”左刻眉頭緊皺,道, “快坐到床上去,護士馬上就來給你打針了!”

許甜婧猶豫了一下,道: “哥哥,我覺得我還是住普通病房吧, VIP病房應該留給得了重病的病人住……”

“聽話,快坐到床上!”左刻打斷許甜婧的話,牽起她的小手,将她帶到病床上,道, “坐下。”

許甜婧看着左刻焦慮的模樣,心裏翻江倒海,咬着下唇,乖巧地坐在病床上。

這時,一個漂亮的小護士,穿着雪白的護士服,拿着針管和藥瓶,過來給許甜婧輸液。

小護士先是将藥瓶挂在床邊的架子上,然後拿起了針管。

左刻掃了小護士手裏的針管一眼,皺起眉頭,漠然道: “換五號針頭。”

小護士: “……”

小護士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聽到左刻的話後,她啼笑皆非,看了旁邊的許甜婧一眼,道: “左少,我們這裏沒有五號針頭,五號針頭只有兒科才有,一般人紮點滴,都是用七號針頭的。”

左刻冷冷道: “許甜婧不是一般人,她是我妹妹,你馬上去兒科換五號針頭來。”

小護士很無奈,道: “左少,五號針頭又小又細,是給兒童用的啊!許甜婧又不是兒童……”

“滾!”左刻面無表情,語氣冷若冰霜,道, “你不用上班了,你被開除了。”

“……”小護士猶如晴天霹靂,臉色慘白,驚恐地望着左刻。

許甜婧也吓了一大跳,連忙道: “哥哥,我不需要用五號針頭,我用七號針頭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然而,左刻就好像沒聽到許甜婧的話一樣,摸出手機,迅速打了個電話,道: “範醫生,你馬上重新找個女護士來,給許甜婧輸液。”

說到這裏,左刻往小護士胸前的工作證掃了一眼,道: “朱玲玲不适合當護士,被我開除了。”

許甜婧: “……”

小護士朱玲玲: “……”

朱玲玲這才回過神來, “哇”地一聲哭起來,滿臉委屈,道: “左少,我怎麽不适合當護士呀你為什麽開除我呀嗚嗚嗚,許甜婧本來就不是兒童,你憑什麽開除我啊”

左刻冷笑一聲,道: “朱玲玲,雖然許甜婧不是兒童,但如果你的妹妹生病了,你會用七號針頭給她紮點滴嗎成年人大都用六號針頭,身體好,血管好的年輕人,才可以選擇七號針頭,而老年人和血管不好的病人,都可以選擇五號半針頭。”

停頓片刻,左刻又道: “五號針頭雖然是給兒童用的,但是許甜婧現在很虛弱,我希望你給她換五號針頭,可我說了幾次,你都不肯換,你始終覺得你是對的。

那麽我想問你, ‘醫者仁心,待患如親’,你做到了嗎我是愛華醫院董事長的兒子,你對我尚且是這樣的态度,可想而知,你對待其他病人時,又是怎樣敷衍的态度!你根本就不會換位思考!不能體諒患者家屬的心情!像你這樣不合格的護士,留你何用”

聽到左刻的話,朱玲玲臉色大變,嚎啕大哭,苦苦哀求道: “左少,我錯了,我馬上就去換五號針頭來,嗚嗚嗚……”

“不用去了,你已經被開除了。”左刻眼神陰鸷,俊臉上烏雲密布。

許甜婧心裏五味雜陳,猶豫了一下,怯生生地為朱玲玲求情,道: “哥哥,朱玲玲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她吧,再給她一次機會吧,好不好”

“愛華醫院不養閑人,更不養廢人,”左刻表情淡漠,道, “你不用再為朱玲玲求情,好好休息一下。”

朱玲玲渾身一顫,哭得好似梨花帶雨,楚楚動人,一把抓住左刻的手臂,表情凄楚地喊道: “左少,求求你別開除我,嗚嗚嗚,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然而,不管朱玲玲怎樣哀求,左刻也堅持要開除朱玲玲,甚至給顧靜荷打電話,專門說了這件事。

顧靜荷雖然覺得左刻的所作所為太誇張,但是最近愛華醫院裏,有不少病人都寫信投進意見箱裏,對醫護人員進行投訴,說醫護人員對待病人态度不好,患者家屬甚至因為醫護人員的态度問題,已經發生過好幾次醫鬧事件了!

因此,顧靜荷認為,嚴懲朱玲玲,可以殺雞儆猴,達到震懾其他醫護人員的效果。

于是,顧靜荷同意了左刻的做法,同意開除朱玲玲,還親自給朱玲玲打電話,對朱玲玲進行了嚴肅的批評。

朱玲玲做夢也想不到,她只是因為沒有給許甜婧換兒童專用的五號針頭,竟然就被愛華醫院開除了!

為此,朱玲玲追悔莫及,哭得死去活來。

然而,左刻嫌朱玲玲的哭聲太吵,竟然找保安将她拖走了!

許甜婧眼睜睜地看着朱玲玲被兩個保安拖走,忍不住心驚膽戰,花容失色。

自從認識左刻以來,許甜婧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發火,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左刻是個冷酷殘忍的人,他剛才說的那一句“愛華醫院不養閑人,更不養廢人”,實在是冰冷得毫無人情味,讓人情不自禁地感到害怕……

正當許甜婧想到這裏時,另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小趙,拿着兒童專用的五號針頭,急急忙忙地從不遠處的走廊上跑過來。

由于朱玲玲剛才被開除了,所以小趙很緊張,深怕自己哪裏做得不好,一不小心也被左刻開除。

于是,小趙渾身微微發抖,戰戰兢兢地向左刻問好,然後開始為許甜婧紮點滴。

然而,許甜婧手臂上的血管一點兒也不明顯,再加上小趙過于緊張,所以小趙給許甜婧紮了三次點滴,仍然沒有成功。

“操!我媽請是的什麽護士請的都是廢物嗎”左刻勃然大怒,對小趙道, “你馬上找個老護士來,動作快點!”

小趙見左刻沒有說要開除她,頓時如釋重負,不住地向左刻和許甜婧道歉,道: “對不起啊,左少,甜婧妹妹,都是我不好,我馬上找個有經驗的老護士來!”

說完,小趙就好像身後有鬼追來一樣,一溜煙兒地跑出注射室。

許甜婧望着小趙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有種錯覺,覺得左刻就像古代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眨眼間,護士長來到注射室裏,先是再三向左刻和許甜婧道歉,說小趙年紀輕輕,希望左刻和許甜婧原諒小趙。

緊接着,護士長小心翼翼地拿起針管,開始用五號針頭為許甜婧紮點滴。

護士長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護士,所以她一針見血,完成了這次紮點滴。

這時,許甜婧看到,護士長明顯松了口氣,面帶喜色,向左刻和許甜婧交代了幾句,然後轉身離去。

許甜婧坐在病床上,一邊輸液,一邊神色複雜地凝視着左刻,低聲道: “哥哥,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左刻嘆息一聲,落座在病床邊,道: “真不知道我媽找了多少關系戶,我早就跟她說過,不要讓關系戶進愛華醫院,那樣不利于醫院的管理,但她就是不聽我的話。”

說到這裏,左刻停頓一下,又道: “剛才那個小趙,肯定是關系戶,她給你紮了三次點滴,但是竟然連血管都找不到,我真想把她也開除了!但是我已經開除了朱玲玲,如果再開除小趙,影響不太好,所以我打算扣小趙的年終獎,讓她引以為戒。”

許甜婧哭笑不得,道: “哥哥,你也太狠吧小趙那麽年輕,可能沒多少工作經驗,而且我的血管很不明顯……”

“我不想聽借口,”左刻淡淡道, “小趙沒有順利完成工作,這是她的失誤,理應扣獎金。”

許甜婧: “……”

暴君,果然是暴君!

許甜婧無奈地嘆息一聲,不再為小趙求情,而是轉移話題道: “哥哥,你去學校上課吧!我自己輸液就行了。”

左刻沉吟片刻,道: “好,那我去上課了,我中午再來看你,如果有什麽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話音一落,左刻走出VIP病房,為許甜婧找了個女護工,吩咐女護工照顧好許甜婧,然後才離開愛華醫院。

許甜婧坐在病床上,看着面前的女護工,心裏情不自禁地湧起一股暖流——

左刻對她真的太好了,她這輩子大概再也遇不到,比左刻對她更好的男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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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甜婧輸完液之後,陷入了百無聊賴之中。

她先是玩了一會兒手機,然後決定去醫院的花園裏散步,透透氣。

于是,她走出VIP病房,與女護工一起,朝電梯走去,想坐電梯去頂樓的花園。

不過,還沒走到電梯旁,許甜婧就看到前方的走廊上,聚集了好幾個人。

一個男青年跟一個女醫生争論着什麽,然後男青年怒火沖天,猛地推了女醫生一把。

女醫生驚呼一聲,踉踉跄跄地倒退幾步,狼狽地摔倒在地。

見此情景,女醫生身旁的顧靜荷,迅速走上前,将女醫生扶起來,表情凝重地對男青年說着什麽。

可是,男青年不僅不聽顧靜荷的安撫,反而兇神惡煞地甩了顧靜荷一耳光!

顧靜荷痛得尖叫一聲,頭被打得偏到一邊,鼻子立刻流出鼻血,白皙的臉頰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啊——!顧阿姨!”許甜婧吓得魂飛魄散,立馬跑過去,心急如焚地對男青年大喊道, “住手,快住手!”

然而,男青年不但沒有住手,竟然重重地踹了顧靜荷一腳,将她踹翻在地!

許甜婧吓得慘叫連連,情急之下,她跑進旁邊的一間病房裏,抓起一把椅子,沖到男青年的身後,高舉椅子,惡狠狠地朝他的背上砸去!

“砰——!”

只聽一聲巨響,椅子重重地砸在男青年的後背上,而木頭椅子當場砸斷了一條腿。

男青年哀嚎一聲,猛然摔倒在地。

“顧阿姨,快跑!快跑!”許甜婧小臉慘白,拿着那把只剩三條腿的椅子,歇斯底裏地對顧靜荷狂吼。

話音一落,幾個醫護人員一擁而上,将地上的顧靜荷扶起來,想帶她離開這裏。

“你這臭丫頭,竟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膩了!”男青年臉色鐵青,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站起來,就好像餓虎撲羊一般,兇悍地撲向許甜婧。

“啊啊啊——!”許甜婧魂飛天外,連忙将手裏的椅子扔向男青年,然後轉身就跑。

“臭丫頭,老子今天要打斷你的腿!”男青年暴跳如雷,躲開許甜婧扔來的椅子,對她緊追不舍。

與此同時,幾個患者家屬沖向顧靜荷和女醫生,想要毆打他們倆。

一時間,現場人聲鼎沸,推推搡搡,變得非常混亂。

“保安!快叫保安!”顧靜荷用手捂着流血的鼻子,聲嘶力竭地大吼,又看向許甜婧的背影,驚恐地大喊道, “甜婧,快跑!”

許甜婧肝膽欲裂,雙腿都吓軟了,跌跌撞撞地朝最近的一間病房跑去。

眨眼間,她就跑進病房裏,想要關上病房的門。

可是,男青年一邊對許甜婧破口大罵,一邊用力推門,想要擠進病房裏毆打她。

“救命啊,快來人啊,嗚嗚嗚嗚……”許甜婧吓破了膽,驚聲尖叫,使出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抵住病房的門。

然而,這間病房裏并沒有人,眼看男青年就要推開房門,許甜婧無比驚恐,渾身的血液呼嘯着直沖頭頂!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一瞬間,一個穿白大褂的俊美男人,三兩步沖過來,一把扣住男青年的左手手腕,狠狠一折!

男青年慘叫一聲,痛得呲牙咧嘴,而一聲恐怖的骨頭斷裂聲,也随即響起。

“龜兒子!你不要多管閑事!”男青年又驚又怒,用力掙紮起來,一邊怒罵男人,一邊想掙脫男人的手腕。

然而,男人的大手就好像鐵鉗一樣,無論男青年怎麽掙紮,也無法擺脫。

“明軒,住手!快住手!”顧靜荷臉色慘白,鼻子上塞着止血的小紙團,踉踉跄跄地跑過來,對男人道, “不可以毆打患者家屬,你快點放開他啊!”

顧靜荷口中的“明軒”,不是別人,正是左刻的親哥哥,顧靜荷的大兒子——

左明軒。

聽到顧靜荷的話後,左明軒笑容寒涼,看向男青年,溫聲道: “我現在放了你,你要是再敢打人,我就把你的右手也折斷,聽到了嗎”

男青年面露驚恐之色,但他仍然嘴硬,大聲道: “你敢!你是這裏的醫生,你如果敢打我,我就找記者來曝光你們愛華醫院……”

左明軒微微一笑,笑容柔若春風,低頭在男青年耳畔輕言細語道: “精神病患者就算找記者,也是沒用的,你懂嗎”

此言一出,許甜婧吓得魂飛魄散,而那個男青年似乎明白了什麽,驚恐地望着左明軒,全身無法自制地顫抖起來。

“聽話,別鬧。”左明軒唇角一彎,微笑起來。

話音一落,他就松開男青年的手腕,快速從自己的白大褂衣兜裏,取出一只裝滿液體的針管,又将針頭倏然紮進男青年的手臂裏。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許甜婧瞠目結舌,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到男青年雙腿一軟,眼神渙散,慢慢地倒在左明軒的懷裏。

左明軒看向身邊的兩個保安,柔聲道: “這個男人有精神病,情緒很不穩定,麻煩你們倆把他送到重症監護室,用約束帶把他固定在床上,以免他繼續傷人,我等會兒會親自來給他治療。”

許甜婧: “……”

男青年錯愕地瞪大雙眼,眼神驚懼,似乎想要抗議,但由于左明軒剛才給他注射了藥物,所以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很快就昏死過去。

兩個保安面面相觑,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一起擡起昏迷的男青年,朝重症監護室走去。

“明軒,你給那個人注射了什麽”顧靜荷心驚肉跳,急急道, “你不可以亂來啊!”

“媽,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左明軒輕輕一笑,笑容溫文爾雅,透過病房的門縫縫隙,看向病房裏的許甜婧,道, “甜婧,沒事了,你可以開門了。”

許甜婧頭皮發麻,雙腿發軟,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很危險,但她騎虎難下,只得慢慢打開病房的房門。

左明軒凝視着許甜婧,琥珀色的眸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磁性的嗓音輕柔悅耳,道: “甜婧,我叫左明軒,是左刻的大哥,也是你的——大哥。”

許甜婧一愣,硬着頭皮,小聲道: “大哥。”

“乖,”左明軒伸手摸了摸許甜婧毛絨絨的頭頂,柔聲道, “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媽,你做得很好,你是我們的小英雄。”

許甜婧的小臉蛋一下子紅了,讪讪道: “大哥,我,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欺負顧阿姨……”

左明軒莞爾一笑,道: “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小英雄,當時我和保安都沒趕到,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去阻攔那個醫鬧的患者家屬,只有你敢上前去阻止他。左刻的眼光果然很好,他沒有看走眼,你的言行确實很像我三妹婉柔。”

許甜婧心裏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看向顧靜荷,道: “顧阿姨,剛才那個男人為什麽要打你和那個女醫生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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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權家大少爺是錦城中學的校霸,桀骜不馴,抽煙打架逃課,對任何女生都沒興趣。

誰料某天,日天日地日空氣的大少爺,遇到一個小軟妹,從此一見軟妹誤終生,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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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野: “……好,我就是死,也要考第一。”

跟班們哭天喊地: “權哥,過來嗨啊!別在酒吧裏做數學卷子!”

這是邪魅狂狷吊炸天的大灰狼看上軟萌小白兔,不擇手段把小白兔叼回窩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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