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安室透的白色馬自達和響着警笛的警車錯身而過, 貝爾摩德撫了撫肩膀上的金發:“怎麽樣?”

波本:“那女孩被吓傻了,很好套話。放心,她手裏只有舉報信裏的資料。”

貝爾摩德:“不愧是你,這樣都能套到消息。”

波本笑了一下, 沒說話。

有時候, 謊言說的越多, 就越假。畢竟, 謊言是需要不斷完善的。

榴花和沖矢昴躲在警戒線外,警戒線內,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身穿防爆服, 腳步放輕的靠近紅色斯巴魯360進行炸彈拆解。

一位眉毛有點奇特的男人向栗原榴花走來,他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說:“長官讓我來找栗原小姐要東西。”

栗原榴花歪頭看着這個有些愣的男人簡直服了。

既然壞人能在沖矢學長進學校找她的時候往車上安裝炸彈,難道就不會在門口這邊監視他們嗎?

要是看見她和公安交易什麽的話,那不是明擺着她手裏有東西嗎?

見榴花沒動,風見裕也着急了:“栗原小姐?”

榴花嘆氣:“你的證件我能看看嗎?”

風見裕也以為栗原榴花不信任他, 按照他平時的作風, 早就強硬命令人把東西交出來了, 但這是降谷長官的任務, 他不能搞砸,所以, 他默默把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

榴花接過證件後,借着手掌的遮擋, 把U盤偷偷塞進證件裏。遞回去的同時用眼神示意對方, 可別掉了。

他們的動作很小, 除了旁邊的沖矢學長沒人注意。

風見裕也恍然大悟的接過證件,鄭重的把證件(U盤)收好。

拿到降谷長官要的東西, 風見裕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拿個小本本,很有記筆錄的架勢,“栗原小姐和沖矢學生是什麽時間發現的炸彈?平時有沒有什麽仇人,你們覺得是誰對你們車下手的?”

榴花:“……”

中規中矩的配合風見裕也錄完筆錄,爆-炸物處理班那邊也成功的拆除炸彈了。

把炸彈放進排爆桶,迅速運走後,負責拆彈的警察迫不及待的脫下了防爆頭盔,略微有些長的頭發随着他的動作甩了甩。

配合其他助理警員脫下重達40公斤的防爆服,年輕的警察愉悅的吹了個口哨。

似乎察覺到旁邊好奇的視線,年輕的警察轉過頭,朝榴花比了個wink。

好騷包。

但榴花一點都不讨厭,反而覺得這人有些可愛。他一定很受女孩子歡迎。

“萩原隊長!”

一名小警員拿了個本子過去,找那名年輕警察簽字。

赤井秀一見榴花一直盯着那名警員,幽幽的說:“很帥吧。”

榴花答的毫不猶豫:“那當然。”

赤井秀一:“……”

不愧是喜歡看臉的榴花醬。

赤井秀一不說話了,榴花才反應過來剛剛說的啥,她轉頭立馬哄道:“當然,沖矢學長最帥。”

赤井秀一忍不住被逗笑了。

這時候,一名小警察跑過來:“沖矢先生,我們拆彈的時候有輕微破壞您的車體,這樣,我們先把您的車送去修理廠,您看可以嗎?”

赤井秀一:“我先看看。”

警方的人陸陸續續撤走,只剩下收尾的幾名警員,赤井秀一繞着車轉了一圈,發現只有車窗玻璃有破損。

“不用你們管了,我有保險,自己送去車行就可以。”

小警察見狀也沒有堅持,讓沖矢昴簽了個事情解決的字,就離開了。

赤井秀一:“榴花醬,還去警視廳嗎?”

東西都交給風見裕也了,哪還需要去警視廳啊。榴花有點摸不準到底還要不要裝模作樣去一趟,畢竟她給沖矢學長的借口是要去報警。

榴花琢磨了兩秒,品出來不對了。

她眉毛一揚,斜眼看對她眯眯笑的沖矢學長,她就說,這人一肚子壞水。

“你說我‘還’去不去?”

赤井秀一當然不承認他是明知故問,每次故意逗人玩被發現,他反而更興奮,他好像确實很惡趣味。

真要抛媚眼給瞎子看那就沒意思了。

而且……惡趣味又糟糕的是沖矢昴,關他赤井秀一什麽事呢。

“我想榴花醬一定是誤會了什麽。”沖矢昴笑眯眯的說。

栗原榴花嗤了一聲:“注意你的措辭。你措辭中已經預設了我不會去的結果了!”

什麽叫還去警視廳嗎?

正常根本不會這麽問吧,不就是已經預設她不會去了。

榴花低頭尋思了幾秒,決定還是問問公安那邊。

zero之前消息裏一句是,讓她今天注意安全。

她不知道“今天”這個限定詞有沒有特指的意味,但還是問問比較好。

她之前真的是太勇了,連怕都不知道怕,還想當誘餌去釣兇手,今天的炸彈把她給炸清醒了。

真的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小命。

她的僥幸之心很可能沒的是她和沖矢學長兩條命。

“我先發個消息再說。”

——

安室透把栗原榴花手裏沒其他資料的消息遞上去後,Boss回了個知道了就沒再說別的。

安室透對這個答案有點不滿意,但他又不能做的太多。

否則會顯得他特別可疑。

把手機揣回衣兜,安室透開始探貝爾摩德的口風。

“這次的清道夫行動,居然沒派琴酒。真稀奇啊。”

貝爾摩德點了根女士香煙,吸了一口:“那也不耽誤你發現組織的秘密。”

波本:“所以怎麽回事?”

貝爾摩德:“那不是你該知道的。”

安室透琢磨了這句話一會,做了個手勢:“那邊的事?”

貝爾摩德:“既然知道就別亂問了。”

安室透的瞳孔猛地一縮,他不動聲色的笑了,“好吧,我明白了。”

和貝爾摩德分開後,安室透開車胡亂開,确定後面沒人跟蹤後,去了和公安的聯絡點。

諸伏景光收到安室透消息立刻趕了過去。

兩個人在一處人際罕至的電話亭見面。

安室透:“我們查了很久的東西有線索了。”

諸伏景光愣了兩秒:“你确定?”

安室透面色嚴肅的點頭。

“Boss有秘密,他不信任任何人,除了貝爾摩德。他一直有一份連琴酒都不知道的秘密研究,這次組織清道夫任務意外的繞過了琴酒和他的行動組,這說明,這件事背後的事,Boss不想讓琴酒知道。或者說,不想讓琴酒他們這條線上的人知道。”

“我一直覺得組織內部其實分為黑白灰三部分,純黑是我們這些和琴酒同一階級的代號,我們主要任務是調查外面的情報,為組織做清道夫任務。白是以皮斯克等元老為首的正當生意。如果這些生意遇見麻煩的人,他們會委托純黑的我們進行暗殺敵對公司,确保他們總是最大的贏家。最後一部分也是最神秘的一部分,就是灰色。”

“地獄天使。”

安室透念了一句這個代稱,繼續說:“琴酒雖然知道組織有研發部,但他根本不知道研發部在研究什麽。或者說,是Boss不希望他知道。琴酒也很識趣的對那些完全不感興趣。我一直想涉足調查這部分,但始終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安室透目光灼灼,“栗原榴花意外查到的東西,Boss不想讓人查下去。”

新井被滅口的太快了,加上居然敢公然在政府大樓縱火,這些手法上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和黑田兵衛長官都認為像組織的手段。

只有那個組織才會那麽猖狂。

他秘密調查了一番,卻發現琴酒他們都沒有行動。甚至沒有得到上面的命令。

就在他以為是不是方向錯了的時候,他發現了疑似赤井秀一的沖矢昴。

赤井秀一嗅覺敏銳,他要不是嗅到了什麽,怎麽會寸步不離栗原榴花的身邊。

他一定是也查到了什麽和組織有關的線索。

他找貝爾摩德聊起了國土交通省大樓起火的事,開玩笑的問是不是咱們組織動的手。

還說毛利偵探似乎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

一直很淡定的貝爾摩德居然慌了,她讓他千萬不能讓毛利一家人參與進那個案子。

“你真正不想讓參與進去的只有那個男孩和女孩吧。”

安室透不怕死的和貝爾摩德說。

回答他的是黑洞洞的槍口:“波本,我們交易過的。別動他們。”

安室透一點都不懼:“所以,是我們的人幹的?”

貝爾摩德看了波本一會,無奈的收起槍:“是。”

“我聽說有個女孩一直都沒被滅口。”

“你還真是消息靈通。”

“過獎,要我去幫你們探探口風嗎?你們動作越來越大,又不要琴酒動手,小心引來不必要的目光。”

貝爾摩德琢磨了一會兒,和Boss申請過後同意了。

安室透對諸伏景光說:“現在我已經和Boss說,栗原榴花手裏沒有其他的資料。Boss為了不讓事情鬧大,應該不會下令繼續追殺栗原了。現在我們的工作就是——搞清楚栗原手裏的東西,到底是哪部分和組織灰色的秘密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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