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法杖002
第2章 魔法杖002
酒井森濑正和鳳梨頭小女孩大眼瞪小眼。
像是覺得自己剛剛好像聽錯了，名叫六道骸的女孩再次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麽？”
酒井森濑無情的打破幻想：“我說，只要念出「誕生于星辰間的光啊！與我并肩，成為我的力量吧！變身！」，就能使用我。”
半晌過後，六道骸開口：“這種只有小女生才會喜歡的羞恥臺詞，該不會是你想出來的吧？難道……你很想和小女孩簽訂所謂的契約？”
被懷疑蘿莉控的酒井森濑反駁：“我對小女孩沒有特別的想法，咒語的內容不是我能控制的，雖然我也覺得這種咒語很羞恥，但畢竟不是我喊。”
六道骸：“……”
六道骸抽了抽嘴角，随即敏銳的問：“哦？那麽，有能控制咒語內容的方法，或是別的什麽人嗎？”
“這點無可奉告。”酒井森濑不想把妹妹牽連進來，他可沒有忘記，這孩子的願望是消滅所有Mafia來着，對方和Mafia有仇，甚至這裏很有可能就是某個Mafia家族的地盤。
酒井森濑提議：“你可以選擇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念咒語，比如現在。”
“……クフフ，好吧，就讓我看看，你能帶給我的力量究竟能到什麽程度。”六道骸看似非常自信，實則用非常小的聲音，快速将咒語念完。
在經過衣服消失，身體發光等要素之後，六道骸最終換上了一套哥特風格的小禮服。
黑色的裙邊疊着深粉色的蕾絲邊，皮質的腰封被深粉色的緞帶牢牢系在腰上，上身有白色的襯衫打底，軍制樣式的短款外套，兩邊的肩章落下銀色的流蘇鏈，皮靴上的銀色扣子也幫着深粉色的小緞帶。
酒井森濑表示，自家妹妹果然深知粉色是魔法少女C位的顏色，不過六道骸身上這套小禮服，哪怕有粉色布料，也更像魔法少女動畫片裏的反派蘿莉，融合的軍裝制服元素更是為其增添了不少帥氣。
如果沒記錯的話，按照他家妹妹的設定，變身後的衣裝會根據穿戴者的性格改變樣式來着。
“這是什麽？”六道骸的臉色黑成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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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難道衣服不好看嗎？”酒井森濑略感疑惑，變裝後的小禮服有點招搖沒錯，但總比之前那身衣服好，再小的女孩子，也會喜歡新衣服的吧。
變成法杖被捏在手裏的酒井森濑，覺得自己此刻的狀态很玄妙，明明沒有人類的形态，卻能看到周圍的事物，也能說話，這種體驗很新鮮。
“我是想問，為什麽是裙子？！”六道骸的聲音微微拔高，明顯有些生氣。
酒井森濑說：“女孩子穿裙子很可愛啊。”
六道骸終于意識到某人似乎認錯了他的性別，他用帶着幾分陰森的眼神看向手裏的魔法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是女孩子。”
酒井森濑深感意外：“你不是女孩子？”
“難道我很像女孩子嗎？”六道骸神色不明的盯着手裏的魔法杖，眼神越發危險：“我很好奇，你是根據哪裏來判斷我的性別。”
酒井森濑懷疑自己如果不給個合理的回答，就會被對方掄起來往牆上砸，于是他果斷道：“你不管怎麽看都像男孩像。”
“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導致我認為召喚我的應該是女性，并對此深信不疑。”
魔法少女什麽的，難道不是指成長期的女生嗎？還是說，不管誰都可以在魔法少女的範圍內，只要使用變成，就能成為「少女」？既然這樣的話，六道骸目前的狀态該不會——
六道骸莫名從手中的魔法杖身上感受到了奇異的視線，忍不住擡頭：“你有話想說？”
“不，沒什麽。”酒井森濑收回視線，否定了性轉這一選項，如果身體構造突然發生改變，再冷靜的人也會忍不住開口質問，如今對方什麽都沒說，想必應該沒有變成女孩子。
真是太令人遺憾、哦不，真是太好了。
六道骸露出懷疑的目光：“總覺得你在想令人生氣的事。”
酒井森濑迅速回答道：“你想多了。”
哼，真是太明顯了，絕逼是想了奇怪的東西。
六道骸不打算再揪着這點無關緊要的地方不放，他把注意力放回新得到的力量上。
在他穿上這不知從哪變出來的衣服後，他就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确實充盈着龐大的力量。
“クフフ，就讓我先試驗一下吧。”六道骸熟練的在自己身上不知施加了什麽，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牢房。
從六道骸的口中得知，他目前所在的地點是一個叫艾斯托拉涅歐的Mafia家族，這個家族的人正在秘密研究新式武器，而六道骸，就是這些衆多研究裏的實驗體之一。
用孩子做實驗的家族肯定不是好鳥，甚至酒井森濑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并不安全，但——
“你好像很熟練的樣子。”酒井森濑看着外面身穿白大褂和黑西裝，卻仿佛看不到六道骸一般，任由男孩越過一個又一個人。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應該不是簡單的心理暗示就能解釋的。
“這個家族的研究并非沒有成果，我的眼睛就是他們的傑作。”六道骸摸了摸自己右眼的位置。
“托這只眼睛的福，我得到了颠覆這個家族的可能性，平時可以使用這只眼睛賦予的能力，稍微出來散下步。”
六道骸對這只露出滿意又厭惡的矛盾表情：“幻術真是很方便呢~，可惜這只眼睛的研究還未完成，平時我能維持這個樣子的時間，大概只有七八分鐘。”
酒井森濑覺得自己現在如果有表情，肯定是震驚的，是那種如果手中有瓜肯定會掉到地上的震驚。
原本以為思春期症候群能夠做到讓人穿越異國他鄉已經很玄幻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更玄幻的事，幻術這種東西不是只應該出現在二維世界嗎？這個科學的世界究竟怎麽了？！
就在酒井森濑的世界觀再次遭受攻擊的時候，六道骸來到一間實驗室，把裏面的人統統弄暈，然後對自己新得到的力量有了初步了解。
“原來如此，平時這個時候，我的精神已經疲憊不堪，現在卻還是感覺精力充沛。”六道骸低頭握了握拳。
“力量仿佛被放大了十倍，連威力也增加了不少，唔~雖然很實用，不過也太樸實無華了些。”六道骸擡頭看向某個魔法杖。
“難道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可惡的小鬼，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在游戲裏擴寬十倍的MP條和技能威力增加，已經能從打小怪升級到打BOSS了！
“我的能力當然不止于此。”有時候小孩子的想象力是成年人望成莫及的存在，再加上各種動畫片裏屬于成年人的腦洞，雙重buff加持下，「無論什麽奇跡都能實現」這句話，明明白白的寫在他家妹妹小本本上。
酒井森濑也是這麽告訴六道骸的，對方顯然不信，露出「你怕不是活在夢裏」的表情。
“現在的你使不出這種程度的力量，魔法少女的強度取決于自身的意志，大部分情況下，強烈的意志只有在極端情況下才會誕生。”
根據他妹妹給出的設定：「與持有者的羁絆越高，能發揮出來的魔法越強大」這段句話看，他們還得互刷好感度。
其實酒井森濑也對如此離譜的必殺技充滿懷疑，不是他小瞧人類的意志，而是思春期症候群這個媒介，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嗎？酒井森濑十分好奇。
六道骸沉思道：“也就是說觸發條件十分苛刻。”
六道骸手中的魔法丈微微亮起：“沒錯。”
“那些家夥頭頂上的東西是什麽？”六道骸指了指在變身狀态下每個人頭頂出現的紅色條狀物。
酒井森濑回答：“那叫血條，只要遭到有效攻擊就會減少，如果血條清零，就代表那個人噶了。”
六道骸又問：“為什麽你還要喊我魔法少女？你明明已經知道我的性別。”
男孩子在某個時間段總會對自己的性別比較執着，完全不懂女裝大佬的好，咳咳，總而言之，酒井森濑仿佛聽到了好感度刷刷掉的提示音，想見識下魔法少女必殺技的願望漸行漸遠。
出乎意料的，這次六道骸沒有因為性別問題生氣：“根據我的觀察，你對「魔法少女」這個稱呼的态度，似乎既不是指我，也不是指與你簽訂契約的人，更像一個既定的名詞。”
酒井森濑有些驚嘆于六道骸的敏銳，又驚訝于對方好像并不了解「魔法少女」這個詞。
不過轉念一想，酒井森濑就明白了，六道骸能移植成功如此逆天的眼睛，成為實驗品的日子估計不短，也就是說對方在目前的有生之年中，并未好好體會過普通童年的感覺。
這是多麽痛的領悟！
“「魔法少女」這個概念，最早誕生在由大人編織給女孩子們的美夢，通過動畫展示出來的作品，因為影響過于深遠，此後大家就統一把：變身後會使用魔法的少女，簡稱為「魔法少女」。”
“……動畫？”原本以為能發掘出什麽來的六道骸，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沒錯，魔法少女的概念其實人盡皆知，完全不是什麽值得隐瞞的秘密，所以一開始我沒想到你對這方面認知的缺失。”
六道骸突然沉默起來，酒井森濑覺得這個男孩應該意識到了，自己失去了很多大部分小孩子應該知道的，本該享受的很多東西。
“等你逃離這個地方，你會發現有很多新世界的大門等待你去打開。”酒井森濑向六道骸訴說起外面的世界，機甲動畫、電子游戲、體育運動；他不着痕跡的反複敘述這些更加吸引男孩子的娛樂活動，這些本質上都能統稱為游戲的東西，能夠澆灌人的內心世界。
“你現在的力量應該足以讓你從這裏逃出去，機不可失，我們現在就走吧！”恻隐之心在動搖，酒井森濑希望這個孩子能盡早脫離被當做實驗品的生活，也希望這個孩子在逃出去之後能夠釋然，讓他回到自己的家。
“逃？”
六道骸勾起嘴角：“不，我不打算逃跑，我得讓他們付出代價才行，我說過的吧，我要毀掉這個家族，怎麽能輕易離開。”
“我要用絕對勝利者的姿态，奪走這個家族一直以來渴求的東西，金錢也好實驗成果也罷，我統統都不留給他們，欣賞他們作為失敗者的醜态。”
唯有如此，心中的憎恨才能得到平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