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做什麽?”“摸你

第36章 “做什麽?”“摸你。”

孫熙喝得不省人事,心心念念的烤全羊沒吃幾口,就倒在了桌邊。

少了他,飯桌上還有個孫成,歡聲笑語倒是不曾中斷。

吃完了晚餐,天也全然黑了下來。孫熙醉得完全走不了道,蘇德一下将他背在了背上,馱着他回了房間。一回房間這小子就吐,安荞拜托了孫成好好照顧他,沾着他的一身酒味,和蘇德一起回到了一樓的房間。

吃飯之前安荞已經洗過了澡。

此時蘇德要洗,她學着他的做法,拿了包煙到了賓館的外邊。

夜裏降溫,草原上的風,能把她的臉吹出細密的裂痕。她攏緊自己的外套背着風站着,手裏的煙被風吹得怎麽也點不着,她索性放棄了,揣着手拉上面巾,到拴馬的槽邊轉了一圈。

因為提前聯系過,所以鎮上供草料的店主在他們一行人到來後,就拉來了喂馬的幹草。

其實這裏毗鄰草原,晚上本可以直接将馬放在草地上,明早再去趕回來的,但這裏畢竟不是壩上,馬匹不熟悉這裏的環境,一旦放出去,很容易走丢。

為了萬無一失,還是選擇了買草來喂。

這鎮上養馬的人很多,飯店、賓館門口都會有喂馬的槽和拴馬的樁子。安荞看了一圈,十幾匹馬吃着的四五個食槽都已經空了,水桶裏的水也只剩下了一半,想必是它們填滿了肚子。

一陣光從面前的窗子裏洩出來,安荞擡頭看去,就瞧見蘇德拉開了窗簾。

他站在光裏,換下了白天穿的迷彩外套,換上一件黑色的緊身短袖。結實的肌肉透過黑色布料上的光影呈現在她的面前,随後,他拉開了窗子。

“我洗好了,你來吧。”

安荞心裏想得壞,聽他這話,總覺得有些暧昧的含義。

不過她倒是沒說什麽,依然揣着手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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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漉漉的水汽從廁所裏彌漫出來,散在整間小小的屋子裏。安荞看他穿着,問道:“你不冷嗎?”

蘇德:“不冷。”

“那我冷,怎麽辦?”

她既是逗逗他,又是真心說這話的。剛才在外邊的寒風裏受了凍,就算是藏在口袋裏的手都冷冰冰的。渾身的寒氣需要溫暖的東西來驅散。

正巧,眼前有個大火爐子。

知道他的性子,t她不着急,什麽話都說得點到為止。她想要他做什麽,他不是聽不懂。

他看了眼她的床,淡淡說道:“冷就早點睡吧。我剛才給你開了電熱毯。”

安荞笑笑:“好。”

電熱毯的溫暖也是溫暖。

“我換個衣服。”她說。

蘇德點頭:“我抽根煙。”

她給手機充上電,把包拿到床邊,從裏邊拿出了睡衣。

蘇德本以為她那話的意思,是要去衛生間裏換衣裳。他站在窗戶邊抽煙,聽見身後有意料摩擦的聲音,微微轉過點頭,就瞥見她坐在床上,爽利地從身上拔下了上衣。

她身材很不錯,穿着緊身的馬術服時就看得出來。但此時她脫下了外衣,只穿了一件貼身的運動背心,姣好的身材更是盡收眼底。

短暫的一眼,該看見的都看見了。

他趕緊轉回了目光,說了句“抱歉”。

安荞笑問:“抱歉什麽?摸都摸過,看有什麽不能看的。”

摸過…蘇德愣了愣,他什麽時候摸過。

她沒說明白,但一根煙又下了一半,一段熟悉的對話忽然浮現在他腦海之中。

那時候她從馬上摔下來,他扶着她的腰,問她哪裏疼。而她說,就是他摸的地方。

馬術服緊身又單薄,她柔韌的纖腰在他的手心下,觸感清晰分明。彼時彼刻的觸覺,在此時增添了視覺的輔佐,一股熱意漸漸從他身上湧起。

她總是能用簡單的話語,讓他變得很局促。

他的長生天和草原從來沒有教過他局促的感受。他早就習慣了直截了當的行事方式,和簡單明确的人際關系,而其餘的彎繞,從前沒有考慮過,如今被安荞帶了進去。

馬上的挑逗,故意安排的房間,不避諱的更衣,別有用意的措辭。

一頭狼,她當作狗來逗。

狗急了會跳牆,而狼急了,會把獵物吃得骨頭都不剩。

蘇德吐出嘴裏的煙,将煙頭扔出窗子,一把拉上了窗簾。

轉過身時,安荞的衣服已經換好。她沒穿睡褲,寬大睡衣遮住了臀部,衣服下的豔影若隐若現,雙腿瘦而不柴,疊在一起,慵懶地晃蕩着。

剛才還說冷,現在這樣明晃晃地勾他,又不嫌冷了。

給她開了電熱毯,被子卻被她挑開,熱意都散走了,腿上身上想必都還寒着。

那晃蕩着的腿像是片小羽毛,在他的心上蹭着癢。

“呀,現在不抱歉了?”

她戲谑他,眼睛一刻都不曾從他身上挪開。

蘇德撚開手上的煙味向她走來,大步子很快到了她面前。

“一會兒再抱歉。”

不容她反抗的大手将她一下推倒在床上,下一刻他已傾身上來,将她跪壓在自己身下。手向上一拉,黑色短袖被他扯下扔在地上。

遒勁的肌肉遍布他的全身。

這是長年累月的力氣活帶給他的健碩身型。臂上的青筋已經鼓起,佐證着他奔湧的血液。

安荞掙紮着要坐起來,被他單手摁住。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力氣小的人,但在他面前,兩人的力量實在懸殊。她沒想過自己勾起的火會讓自己在一個瞬間就陷入劣勢,心也慌了一剎,亂糟糟地問:

“你做什麽?”

“摸你。”

兩個字,讓安荞的心越跳越快。

剛才猝不及防的推倒和掙紮,讓她的衣擺已經被撩到了腰線處。他的手便從衣擺裏鑽了進去。常年幹粗活的掌心和指節都布滿了繭子,粗糙的觸感讓安荞一陣過電般的戰栗。

他沒有着急,一手摁着她,一手在她身上游走。

她皮膚光滑又細膩,一看就是在氣候宜人的城市裏養成的細皮嫩肉,與草原土生土長的人們全然不同。她的腰,一只手就能握住,然而腰腹之間,也有着象征她個人力量的結實肌肉。

手指有意無意地蹭到酥胸的邊沿,安荞的臉也紅了。

“包裏有那個。你拿出來。”

她開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蘇德終于松開了摁住她的力氣,扭轉身體,去夠她放在床邊的包。

包的最上面,除了衣服,就是幾個方正的小玩意。塑料包裝的質感,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麽。

她倒是不吝啬,一帶就是五六只。

他随便拿了個出來,安荞順手就把床頭的燈關了。

在黑暗之中,兩人的呼吸聲更加明顯。他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和拆開包裝袋的聲音,都讓安荞期待着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不想看着我?”他問。

安荞在漆黑中搖搖頭:“眼睛看不見,肉體的感受才會更明顯。”

就像她的紀錄片,最好的視聽效果,從不只在于畫面的內容。節奏的呼吸感,才是抓住人的關鍵。

蘇德拆開了塑料包裝,微微起身。

安荞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也坐了起來。兩人從未如此貼近,心與心之間,只隔了兩層血肉。皮膚緊緊相貼,冰冷和火熱交融在一起。

一陣亮光從窗口劃過,似是流星般短暫又消逝,給房中的情事添了抹神秘的氛圍。

“我來。”

她接過塑料袋子,撕開小口,将包裝扔到一旁。呼吸都灑在他赤裸的胸脯上,酥癢的感覺直達心底。

她知道自己的腿抵着他堅硬炙熱的東西,壞心眼地動了動,就被他用腿按住,不讓動彈。

男人嘛,撩他的時候再無動于衷,到了床上,依然想做主導節奏的那一方。

她了然于心,解開了他褲子的皮帶,想幫他戴上東西。

蘇德卻忽然頓住,握住了她的手。

“等等。”他轉頭看向窗外,“你聽。”

安荞正在興頭上,本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停下來的。但他鮮少有這樣鄭重其事的表情,她也不敢松怠,警惕地轉過了頭,聽着窗外的動靜。

噠噠,噠噠噠。

這是兩人都無比熟悉的聲音,馬蹄聲。

不是緩慢的行走,也不只是一匹馬。而是許多馬匹同時發出的混亂腳步,奔跑與快走占據主導。

雖然這是養馬的地界,偶爾有一兩匹馬從街上走過很正常,但這麽晚了,這麽多馬同時跑動了起來,完全是一件反常的事。

幾乎出于直覺,兩人同時起身。蘇德沖去拉開了窗簾,窗外路燈暗得聊勝于無,但足夠兩人看清外頭的場景。

馬跑了。

本在馬槽邊打着瞌睡的馬兒們,全都四散跑走了。朝着哪裏奔逃的都有,向鎮子深處,向草地,向小巷子之中。十幾匹馬跑得慌亂,而安荞的心更是亂了。

一道紅色的影子從馬槽邊飛快的閃過。

安荞看清了那紅色身影,瞬間醒悟發生了什麽。

剛才還蔓延的情欲頓時間煙消雲散,她飛快地穿上褲子鞋子,一邊向外跑去,一邊拿上旅途中沒怎麽用到的對講機,告訴孫成:“快下來,那個紅頭發的把馬放跑了,我和蘇德先去追,你把人抓住就報警。”

她和蘇德抓上手電筒就沖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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