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見血封喉
這時候跟在王冰淩身邊的婢女幻朱突然嗆聲:“大膽!你個賤婢,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這可是簫王府,咱們娘娘有哪裏去不得的?況且進墨林閣還需要你一個小小的值守的同意嗎?”
王冊目光微微一凝,坦然說道:“娘娘,恕奴婢多言,裏面正在做打掃,灰塵漫天,這會恐怕您進去的話,會髒了您的華服!”
聽到這裏王冰淩微微斂眉,斜了面前的小女子一眼:“本妃要是現在非得進去呢?”
王冊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要是娘娘一定要進去,當然是可以的,奴婢自然沒有理由多加阻攔,可是——”
“什麽可是,我看你這個奴婢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不過才來簫王府幾天就敢對娘娘呼來喝去,你當真以為沒有人能動你了嗎?”幻朱的話語很尖銳。
“當然沒有,奴婢豈敢造次,不過裏面的情形,哎,罷了,娘娘要是不信,進去一看便知!”王冊說完,并沒有流連,然後在微微欠身,“奴婢還有事,先走一步,娘娘請便!”
王冊不等王冰淩反應,直接轉身,可是卻走的極慢,密切注意着身後的舉動。
果然,幻朱小聲的話語傳來:“娘娘,咱們還要進去嗎?”
王冰淩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緊閉的墨林閣的大門,然後轉身看着漸行漸遠的瘦弱的女子,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不去了!”
幻朱一聽急了:“可是娘娘,咱們過來不就是為了——”
“......”
“那三小姐——”
“要是她辦好了事,王冊能這麽淡定嗎?”
幻朱剛說完,被王冰淩一個狠厲的眼神止住話題,幻朱急忙斂眉。
半響才聽見王冰淩帶着微微怒意的聲音:“咱們走吧!”
幻朱被申斥了一番,差點還說錯話,自然再不敢有什麽話,只好默默的跟在王冰淩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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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某人也早已經走遠。
可是了解了一番,卻并不知道具體的緣由,楊大夫只好親自跑了一趟,之所以答應的這麽爽快,一則是因為欠了王冊一個人情,剛才王冊氣勢洶洶的樣子,将他吓了個夠嗆,二則是為了驗證,剛才明明是給的生肌膏,專治各種燙傷燒傷,不可能會出現王冊說的這麽劇烈的反應。
王冊來的時候,步伐匆匆,回去的時候,心裏也更加擔心,楊大夫看着眼前跑的飛快的少女,好像自家的房子被火燒着,趕回去救火一樣的,這麽擔心別人的安危的人,在這個處處彌漫這心機和算計的王府裏倒是少見。
不多會兩人就走到了墨林閣的門前,王冊四處看了一下,果然如她所料,王冰淩是一個比較疑心比較重的人,她會如此放心的離開,就是篤定只要她不緊張,王冰淩就一定會離開,那屋內的情景她自然不會發現。
輕輕的推開門,迎了進去,紫青的病情好像加重了,整個人倒在椅子上,眉目間全是疙瘩,很痛苦的表情。
“楊大夫,你趕緊看看,這是怎麽回事?”王冊走過去,輕輕的撩起紫青的衣袖,漏出雪白的手,可是這會卻滿是淤青。
楊大夫沒有遲疑,走過去,看了看,眉目緊鎖,然後又把把脈,翻翻眼,然後看看手上的淤青,對王冊說道:“奇怪,不可能啊。”
王冊沉吟了一下,直直的望着眼前深思的中年男子:“怎麽了?”
楊大夫思索了一會,也不隐瞞坦然的說道:“實不相瞞,這位女子是中了毒,而非是我這生肌膏可以解得了的。”
“什麽?”王冊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怎麽可能中毒,我是看着她被這紅糖水燙傷的,況且如果是中毒怎麽會在這燙傷的部位?”
她不由的懷疑楊大夫的診斷,到底有沒有錯。
“王姑娘,在下行醫數十年,難道連這個也分辨不清楚嗎?這位女子卻是是中了毒,而且是被燙傷之後中毒的,中的還是見血封喉的毒!”
楊大夫為了佐證,輕輕的拿起紫青的手檢查一番,果然在手指的內側有一道小小的傷口,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就是我說的,見血封喉的毒的來處!”
王冊也湊了過去,緊緊的盯着楊大夫指着的傷口,有些不屑:“就這麽一個小小的傷口,何以見得能讓人這麽昏睡?”
楊大夫搖搖頭,娓娓道來:“姑娘,你有所不知,這見血封喉只要在傷口上抹上一點,就可以侵入五髒六腑,所以這位姑娘中毒很深。”
“怎麽會這樣,到底是誰下的手?”王冊突然有些心悸,剛才明明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那你趕緊救救她!”王冊突然抓住楊大夫的手腕。
楊大夫搖搖頭,然後輕輕的笑笑:“她已經沒事了!”
什麽?王冊又是一驚,這人還昏睡着,怎麽楊大夫前一秒說中了毒,下一秒卻又說沒事了?
“如果在下了解的不錯的話,這位姑娘應該已經醒了,只是目前還沒打算睜開眼睛罷了。”楊大夫毫不留情的戳穿。王冊一聽急忙朝着紫青的眼睛看去,果然有些微動便放心下來。
“紫青?”王冊呼叫了幾聲。
紫青果然緩慢的睜開了眼睛,還很虛弱的樣子,不過看向王冊的時候唇邊溢着絲絲微笑,“王冊姐姐,你回來了——”
“你早就醒了?”王冊冷淡的打量着紫青,剛才會擔憂她,無非是因為自己燙傷,而她現在醒了,而且是明明知道自己很擔心她的情況下還在裝睡。
“王冊姐姐,我——”紫青剛想解釋,卻被一個人的話語打斷,楊大夫一臉探究的看着躺在椅子上還有些虛弱的女子問道:“這位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
紫青微微有些怔住,“什麽?”
“姑娘中了這見血封喉的毒,卻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又解毒,當真是讓在下好奇的很,這到底是怎麽來由?”楊大夫說到這裏,不由的好奇的望着這張蒼白的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