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惱羞成怒

袁簫傑這才神色有所緩和,一臉冷漠的看着代雙,“本宮的事情,什麽時候需要你來置喙了,你現在立馬去通報記事的公公,就說本宮偶感風寒身體不适,今天就不去了。”

什麽?居然連上朝都不去了?代雙在原地楞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呆呆的回了一句:“是!”然後飛快的消失在袁簫傑的面前。

等代雙走後,袁簫傑才一屁股坐在木凳上,這個房間不大,倒是被收拾的清新雅致,桌子上面還擺着某人的行李,看來昨晚确實沒有回來過,想必這些行李也是要過來收拾的,于是就靜靜的等着。

王冊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急忙爬了起來,昨晚摸黑找到了墨林閣,和紫青擠了一晚,可是紫青還有事務在身,走之前就沒有叫醒她,等她自然醒來已經來不及了,她暗自拍拍腦袋,“完了。”

行事匆匆的穿戴好,來不及細細整理,一路狂奔就往瀚玥軒跑去。

饒了一圈,瀚玥軒一個人都沒有,想必袁簫傑去上朝了吧,提着的心總算是放回去了,日頭當空,給自己壯了壯膽,深呼吸一下,走進了這個安排給她,她卻連片刻都不敢多待的地方,可是那裏還放着她的行李物件,現在又是大白天,應該——

慢慢的靠近,屏住呼吸,雙眼不停的左右打量,半側着身子,為了以防萬一有什麽情況,可以第一時間逃離現場

終于一步步,近了,她閉着眼睛推開門,吱呀的一聲房門緩緩打開,她又走進了一步,邁過門檻,虛着眼睛就看見一團影子,“啊——”王冊大驚失色,還沒等張開眼睛,就準備往外逃竄。

原本以為鬼只會在夜裏出現,誰曾想大白天也敢出來?

可是剛轉身,後面卻被一雙手拉住了衣袖,王冊慌亂的扯了扯,瞬間哭喪着臉,也不敢回頭就求饒:“我說這位姐姐,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是個新來的,平生沒有做過壞事,求求您放過我,我下回一定多多燒錢祭拜您。”

一口氣說完,只希望在後面的那只鬼動手之前,能大發慈悲放過自己。慢慢的說完,也沒有剛才那激烈的反應了,可是後面拖着她衣袖的手卻沒有半分松動的意思,陽光照射過來,後面人的影子投射在自己的前方,居然足足高出一個頭,這鬼的身高還挺高——

“姐姐——”王冊狠下心來,回過頭,卻見到某王爺邪肆的笑容,身子瞬間僵硬,這王爺不是去上朝去了嗎?這麽無聊跑到她的房間裏來扮鬼吓人?“王爺,您怎麽來了?”

雖然她還因為昨晚被趕出來的事情有些氣憤,可是誰讓這個宮裏的老大就是眼前這個人呢?最起碼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努力按壓住內心的氣憤,還擠出一絲微笑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說道。

看見她的那一秒,袁簫傑瞬間沒忍住,原來王冊居然這麽膽小,平時裝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見了這幅模樣,反差太大,着實有意思。

王冊緩緩的将握在袁簫傑手中的衣袖扯回來,随意的整理了一下。

袁簫傑看着她輕輕的将耳邊的一攏碎發別到耳後,既然看呆住了,曾經未曾對哪個女子這麽細致的觀察過,卻因為王冊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一時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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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冊目光在房間內打量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現在正是白天,還是房間裏多了個陽氣旺盛的男子,她現在看房間裏的陳設包括橫梁也正常了,只是一個問題一直萦繞腦中,這裏真的是死過人嗎?昨晚一時沒有細想,這話既然是王冰淩告訴自己的,那麽可信度還有待考量,人一旦恢複平靜,思考問題的能力也正常了。

“王爺,這屋子真的死過人嗎?”如果要得到确認最好的辦法,當然不是找王冰淩,而是問眼前這個男子,如果他确認了,那麽這裏就一定不能再待了。

聞言,袁簫傑沒有立馬回答,反而一臉探究的看着她,王冊心裏一沉,難道又說錯話了?不過一直壓在心裏不說,更加憋的難受。

半響,眼前的人才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腦袋:“平時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麽一個死人都能把你吓成這樣?”

王冊沒有聽出什麽弦外之音,反正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袁簫傑剛才的話語裏,一個死人,這麽說來,這裏真的是死過人了?

“那麽,這個人是怎麽死的,上吊?還是被冤枉的,死的不明不白?”王冊再次看向橫梁,這裏不高不矮,剛好搭個凳子就能觸摸到的高度——

正當她聚精會神的思考的時候,袁簫傑突然在她耳邊“啊”的一聲,王冊瞬間打了個機靈,回過頭一臉幽怨的看着這個惡作劇的男子。

袁簫傑似乎很是滿意她的反應,一把拉過她,面對着橫梁站立說道:“這裏!看清楚了,這個是為了給室內的人晾衣服使用的,你自己去掰掰,這個要是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就當本宮沒說。”

什麽意思?晾衣服?

王冊身形一頓,看了袁簫傑一眼,慢慢的靠了過去,搭了個凳子用手掰掰果然是軟的,根本就不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所以,昨晚是被王冰淩騙了?

心裏突然騰起一陣的惱羞成怒,瞬間将整個橫梁掰斷,啪的一聲,聲音回響在整個房間。

王冊心裏的氣慢慢收斂,現在總算是清楚了,這一切都是王冰淩吓唬她的,可她也是笨,怎麽還偏偏就信了呢?懊悔不已,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頭頂上方的的男子吐氣如蘭,語氣卻森寒:“還有,你昨晚去哪裏了?”

昨晚?

王冊想起被趕出瀚玥軒的事,“王爺不是将奴婢趕出來了嗎?”

“所以,你這是在怪本宮?”

王冊輕輕擡頭注視着眼前的男子,深邃的眸子裏彌漫了一層霧氣,看不清楚裏面的意思,腦中飛快的運轉,然後輕輕一笑:“王爺這是說哪裏話,奴婢是這個宮裏的下人,自然不敢和主子争辯的,奴婢即使有再大的怨氣也只能怪自己,怎麽敢埋怨王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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