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本宮現在是渾身都疼
聞言,王冊的手一抖,然後停止了送藥。
袁簫傑大手一揮,就将發呆的某人拉到眼前,王冊整個身子弓着趴在距離袁簫傑頭部不遠的地方,是真的不遠,連袁簫傑的呼吸聲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你說,本宮是不是跟你有仇?”袁簫傑故作疑惑,雙眼繃直,注視着眼前這個差點讓他送命的女子。
王冊急忙說道:“沒有啊,王爺我聽說藥粉對傷口的愈合比較有效,所以......嘿嘿,你這裏不都是治療外傷的藥材嗎?我想應該或許可能差不多吧。”完事,幹咳幾聲笑笑。
聽到她這樣的回話,袁簫傑是一陣黑線,“是嗎?那你剛才手抖什麽?”
袁簫傑深邃的眼睛,密切注視着王冊的一點點表情變化,被人這麽直直的盯着,王冊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然後心一慌,“王爺,奴婢手抖是因為那藥粉就是要抖着才能上藥均勻不是嗎?”
“......"
這麽蹩腳的借口,也只有她才能想的出來,不過袁簫傑并沒有打算就這個問題繼續深入下去,剛才不過是想捉弄一下某人罷了,現在看她這幅樣子甚是可愛。
好不容易整理好,王冊這才松了一口氣,按照袁簫傑說的,一步一步将他的傷口處理完成。
這個時候代雙回來了,還沒進門話音已經傳了過來:“王爺,屬下找了這麽半響,原來你在這裏?”
剛進門卻看見王冊也在,愣了一下,他家王爺正躺在床上——背上蓋了一塊布。
“代雙,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懶得搭理代雙好奇的眼光,王冊背過身去,然後就聽到袁簫傑的話語傳來。
“哦,已經處理好了,幻朱姑娘只是出了點血,應該不會危及到生命。”
聽到這裏,袁簫傑松了一口氣,某人總算是沒有真的下殺手,如他先前所料。如果王冊真的想要殺害幻朱的話,按照燭臺的高度,幻朱被刺中之後撐不過半個時辰。
“只是——”
代雙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一臉大有的看着王冊。
Advertisement
袁簫傑聽出了異樣,不滿的問道:“怎麽了?說話吞吞吐吐的?”
“剛屬下回來時見到了王妃,她那裏情況可能不好。”代雙終于将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本來是打算趁着王冊不再的時候說的,可是王冊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雖然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說了出來。
“哦?是嗎?”袁簫傑卻比較淡定,只是随口應了一句,“怎麽個不好法?”
王冊和袁簫傑也是一樣淡定,好像這件事和她無關,置身事外的模樣。
代雙偷偷看了一眼王冊,然後說道:“王妃她好像受到了很嚴重的刺激,一直在說要找王冊報仇,所以屬下在想,是不是王冊姑娘以後注意一點,王妃的心性,我們都是清楚的,要是哪天一個不注意——”
王冰淩自從進入簫王府的那天起,就已經将府內原先伺候的奴婢全數趕走,有不服者,也不知不覺的消失了,一來就大動幹戈,不過作為簫王的袁簫傑卻并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府內上上下下都在傳言,簫王對簫王妃極其寵愛,任何人也不敢輕易開罪王冰淩,對她唯唯諾諾,這就更加助長了王冰淩嚣張的氣焰,最後弄得整個瀚玥軒居然連一個女仆也找不到。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王冊自然是不想讓人小看了自己,她敢對王冰淩說那樣的話,敢當衆發難,并不是一時興起,只是她也有自己做事的一套方法,仇視一定要報,只不過看采取何種形式更加暢快而已,她現在也在摸索,只要是一切能讓王冰淩痛苦的事,她都願意嘗試,不惜一切代價。
聞言,代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很明顯是不信,以往宮中這麽多的奴婢都沒有任何人敢說這樣的話,一個個接着就消失了,他們甚至都來不及追查,加上袁簫傑愛答不理,他也就沒有多深入下去,可是現在——
代雙糾結的看看王冊,又看看袁簫傑,從王冊一進入簫王府以來,他就知道,袁簫傑對她始終是不一樣的。
突然袁簫傑嘴角傳來“撕”的一聲,後知後覺的代雙這才發現情況有異常,剛進門的時候,還以為袁簫傑是躺在床上休息,現在看看臉色,聽到剛才的叫聲,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關切的看着袁簫傑:“王爺,您怎麽了?”
後背被一塊黑布搭着,看不出來有什麽,可是手臂處卻是光着的,難不成——
想到這裏,代雙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扯開袁簫傑背上的布條,看到白色的紗布纏繞了一圈又一圈,他震驚不已,這是怎麽回事?
“代雙,你放肆!”背上一陣涼意襲來,袁簫傑突然開口,好像被冒犯了一樣。
此刻代雙卻完全沒有任何的懼怕,要是換做平常,肯定就按照袁簫傑說的來,可是現在他受傷了,他不能這樣不聞不問,況且以前每次上戰場殺敵,都是他為袁簫傑包紮的傷口,現在——
“代大人,王爺是為了救我,才會被王妃刺傷——”
王冊微弱的話語傳來,眼神中盡是傷心和自責。
代雙猛然回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夠奇怪了,像是王冊刺傷了王妃的婢女,後又是王爺被王妃刺傷,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了?
“代雙,這一切已經過去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現在趕緊去幫我把楊大夫請來,剛才這丫頭包紮的,可能用藥不對,本宮現在是渾身都疼。”
袁簫傑打算了屋內的沉靜,将代雙支開,代雙一向最看重他的性命,要是不讓他冷靜下來,恐怕會去找王妃算賬也說不定。
代雙這才回過神來,顫動着身子,安慰袁簫傑,“王爺,你放心,先好好躺着,屬下這就去。”
說完一溜煙就消失在面前。
等到房間裏又剩下二人,王冊有些不能理解:“王爺,既然這樣,為何當初不直接讓楊大夫來,奴婢是個新手肯定做不到這麽規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