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這樣的事情
她還牽着一個小女孩,這女孩居然有和她相似的眉眼。袁簫傑再次閉上了眼睛,為何最近老是思考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估計是思念珊了,現在看誰都像她,罷了罷了。
“有什麽事嗎?”袁簫傑緩緩的問道,卻不再睜眼。
王冊愣了一下,“王爺,奴婢帶紫青過來拜見王爺!”
袁簫傑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明白了。此時并不想搭理王冊,王冊也只好悻悻的說道:“既然王爺再忙,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拉起紫青就準備離開。
此時袁簫傑不願搭理她,她自然明白,只是有些為難紫青了,剛第一天來瀚玥軒就遭受了冷眼。
走了一截路,紫青果然有些奇怪:“王冊姐姐,這王爺是怎麽了?怎麽一個人坐在石凳上發呆,這秋天天氣涼爽,不應該啊——”
王冊一愣,剛才只顧着代紫青去引薦,卻沒想到這一層,現在袁簫傑獨自坐在寒風中冥想,也的确不像是他的作風,慢慢的将紫青送到瀚玥軒,她便找了借口離開了。
寒露過後,大榆國的天氣一日比一日涼爽,袁簫傑衣衫單薄的獨自在這寒風中——
王冊跑進房中取了一間衣服,這幾日為袁簫傑更衣,也清楚他的服飾,都是清一色的玄色,倒還和她挺像的,從小雖然王冊會有不同的宮女服,可她最愛的還是白色,整潔大方,手中的玄衣是上好的絲綢制成,這一點王冊卻不敢比,即使以前在王将軍府的時候,她也是穿王冰淩穿剩下的衣服。
手裏緊緊的握住這件衣物,卻在出門的時候猶豫了,剛對他說了那樣的話,現在又跑過去,算了,王冊心裏一橫,還有一個人,代雙可以送去。
可是在瀚玥軒找了很久也沒有見着代雙的身影,關鍵的時刻就見不着人了,一陣涼風吹來,王冊裹緊了身上的衣裳,沉沉的吐出一口氣,瀚玥軒不大,站在她的這個角度就能窺見袁簫傑的身影。
她邁着艱難的步子走了過去,袁簫傑正盯着園中的一枚桂花數發呆,聽見了腳步聲回頭,就看見了王冊,心裏一陣煩躁,他不想去招惹了,可對方怎麽開始陰魂不散了?別過頭,正打算不予理睬,就看見了王冊手中拿着自己的衣服。
王冊的眼神有些猶豫,轉眼已經走到了面前:“王爺,天氣涼了,奴婢給您帶了一件衣服過來!”
“......"
袁簫傑直愣愣地看着眼前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衣服,有些吃驚,正要說話的時候,王冊解釋了起來,“王爺,奴婢不知道您因為何事煩心,不過一切總會過去的,時間到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現在煩悶也于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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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子好奇的看着王冊,眼角有些奇怪的神色,“你怎麽知道本宮煩悶?”
王冊出來的時候拿的是一件寬敞的披風,居然也是統一的玄色,她繞到袁簫傑的身後,緩緩的将披風搭在他的後背,寬大的披風好像認主一般,和袁簫傑的背部牢牢的貼和,轉到他的面前,兩條尼龍帶交織,感覺頭頂上方有一股視線牢牢的鎖住自己,她不經意間擡頭,袁簫傑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眼中是化不開的柔情,王冊心裏一跳,瞬間低下頭,臉上升起紅暈,手也開始有些發抖,就在這時袁簫傑突然開口了,他的氣息撲打在她的頭頂上方:“謝謝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王冊的心好像要跳出胸膛一般,她不由的加快了速度,只想盡快的将手中的工作完成,早點離開這裏,可是卻急卻越做不好,手上的動作越發的淩亂,後來尼龍繩居然纏繞在一起了,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王冊整個人窘迫到了極點,胡亂的說了句:“王爺,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恐怕擔不起這謝字!”
她不敢擡頭,手慌亂的解帶子,卻沒發現某人因為聽了她這樣的話語,眼中的柔和早已消失殆盡,深邃的眸中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王爺,好了!”終于這該死的帶子解開了,她重新綁了一個結,然後松開了,緩緩的後退一步,雙手畢恭畢敬的放在面前。
袁簫傑淡淡的瞥了一眼王冊精心綁了很久的帶子,眼中一陣衡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輕薄的嘴唇微啓:“如果本宮剛才沒有記錯的話,你剛才是帶了一個人到這裏來?”
現在終于想起了紫青,王冊詫異的擡頭,對上袁簫傑探究的神情,點點頭:“是王爺,她叫紫青,是您剛安排進來的奴婢!”
“哦?是嗎?本宮什麽時候安排了?”袁簫傑手壓住太陽穴想了很久才終于明白,“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代雙,他認為這瀚玥軒之中太過于冷清了,才會安排另外一個奴婢進來,這小子也真是有心了,不過這樣也好,你以後也要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用像以前那麽累!”
王冊微微斂眉,身子也微側:“王爺,奴婢伺候王爺從未覺得辛苦!”
有的時候越是将自己的立場擺的清楚,就越是無形之中将關系疏遠了,王冊口口聲聲強調着自己的分內事,她知道這些袁簫傑不愛聽,可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是主子,而她終究有一天會離開他!
袁簫傑沒有接王冊的話,反而說起了紫青,雖然只是輕輕的瞥了一眼卻發現了以前從未發現的奇異:“你這麽說來,本宮倒是想起來了,這紫青原本是王妃的妹妹,只不過是庶出的女兒,王安将她安排進簫王府就是為了照看王妃來着。”
就因為是庶出的女兒,雖然比不上王妃的地位高崇,可是也不至于就要淪落到做奴婢的地步吧。王冊心裏一窒,瞬間開口問道:“王爺,奴婢有一事不明白,可否請教?”
“哦?”袁簫傑似乎也有些好奇王冊的提問:“你說吧,什麽事?”
王冊想了想,然後說道:“敢問王爺,為何紫青也是堂堂将軍府的小姐,居然能甘心屈位做一個卑賤的奴婢,而且更奇怪的事整個将軍府的人都認可,就連您,堂堂的王爺,見了這樣的事情,居然也認為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