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梨繪,請到後臺來找我。——泷】

梨繪握着手機翻來覆去看那條短信,“為什麽突然讓我過去呢?”

“我可以陪你一起過去。”真子寬慰着心情不安的好友,“呆就不,泷小姐或許只是想找你一起回家。”

梨繪和真子一起來到後臺,從一堆花花綠綠的發色裏找到那只灰發。

“泷!”

人群中的泷轉過身,看到她,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梨繪桑,來這邊~”

梨繪聽着泷給她介紹着樂隊的朋友,懵懂地被他們拉着來到酒館一起慶祝今天演出的成功。

“這麽晚已經等不到電車了。”泷送朋友離開後,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那……那我們該怎麽辦?”梨繪不自覺地開始依賴一個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女孩。

“去酒店住一晚吧。”泷看了一眼梨繪,伸手把自己脖頸上的姜黃色圍巾取下來戴在對方脖子上,“這樣就不會冷了吧。”

梨繪沒有拒絕,她輕輕點頭,稍微動下腦袋就能聞到屬于泷特有的木質冷香氣味,仿佛就像女孩用手臂環繞着她一樣,想到這裏,梨繪臉越來越燙,‘怎麽會這樣?難道是清酒喝多了嗎?’

泷帶着梨繪來到酒店,娴熟地辦理好入住手續。

“泷…看起來很熟悉這裏……”梨繪猶豫了一下,把自己心裏話說了出來。

“啊,因為剛來到東京的時候有一點錢,就住了幾晚上酒店。”泷溫聲回答道,把梨繪心裏最後一絲疑慮打消。

“這樣啊……”

“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泷把房卡插入房間裏的卡槽,她脫掉了黑色皮衣外套。

“嗯。”梨繪點點頭,把衣服挂在玄關處,她把浴缸裏放好水,自己躺了進去,幾番水汽蒸騰,她的酒也醒了不少,想到泷還在外面等待,于是穿好浴衣走了出去。

“那個,我洗好了。”

泷嗯了一聲,拿着浴衣走了進去。

梨繪聽着一扇玻璃相隔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心裏怎麽一直平靜不下來,她打開電視調大音量,似乎想要驅散內心不可言說的期待。

泷洗澡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水珠順着灰色的短發低落到光滑的地板上,女孩赤腳從浴室裏走出來,神色平靜地坐到梨繪身邊。

酒店的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和一臺電視機,電視機裏播放着整蠱綜藝。

“梨繪小姐,要不要喝一點?”泷拿出打包的清酒,喝了一口。

沒有杯子,只有一瓶剛打開的清酒,這像是一種無聲的詢問,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房間裏散發着昏暗的光亮。

梨繪盯着那只修長細膩的手,良久,她接過清酒,順着泷剛才觸碰的地方喝了一口。

下一秒,那張精致清冷的臉湊了過來,梨繪頓時瞪大了眼睛,她的心髒從未像現在這樣跳動得如此劇烈,仿佛要從胸腔飛了出去。

柔軟,帶着淡淡的酒香。

女孩的短發垂落在她的臉上,掃得她有點癢。

‘泷的睫毛真的好長。’梨繪暈乎乎地想到,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受到嘴唇上的觸碰離開了。

“梨繪,接吻要記得呼吸。”泷帶着笑意的嗓音從上方傳來。

梨繪臉很紅,只會呆呆的點頭。

“我可以……嗎?”女孩那雙幹淨烏黑的眼睛直白地望着她。

“泷的身材好好啊。”梨繪輕聲感嘆,年輕又有活力,遠遠不是她這種歐吉桑能擁有的東西。

泷低頭看了一下因為彎腰而展露的腹肌,她天天看倒是沒有感覺,不過……

“喜歡它嗎?”

“Suki……”

話音剛落,女孩抛去最後一絲隐忍。

……

第二天,梨繪是被窗簾縫隙的陽光照醒的,她掙紮着睜開眼,發現泷穿着白色的浴衣坐在床頭抽着一根香煙。

她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泷,伸手在床頭摸索到香煙盒,卻發現找不到打火機,“那個……”

泷轉過身,可愛地歪了歪腦袋,“嗯?”

“可以借我一下打火機嗎?”梨繪把香煙放到嘴裏,只見泷笑了一下,叼着煙俯下身,她嘴上的煙卷被點燃,紙邊燃起桔紅色的火星。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香煙吻。

“過了——”

沈姜松了一口氣,倒在道具床上,她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感覺比經歷還累,甚至褪去衣服那段拍了好幾次。

要知道她平常換衣服習慣都是把手伸進去,然後縮腦袋,伸直手臂把衣服換下來。

這種行為被河濑植美指出來像是小孩子,一點都不像有經驗的人,必須要用手拉着衣服邊,把衣服翻過來,甩到地上。

一開始她總是甩不出去,只能重新來一次。

天海祐希遞過來一張濕巾,“擦擦嗎?”

“好的。”沈姜接過來蹭着嘴巴,她看到女人手臂上覆蓋着一層薄薄的肌肉,“天海桑的身材,很Nice噢!”

“要不要試試?”天海祐希彎起手臂,展示自己多年健身成果,她為了維持健康,飲食都很注意,“我每天下班都要去健身房鍛煉。”

沈姜上手感受着肌肉底下富含的力量,“哇哦!好厲害!你要不要看看我的?”

“維持身材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稍微吃點東西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消耗掉卡路裏。”

“斯鍋一,白歌醬也是很自律的人呢!”天海祐希順着她的手捏了一些手臂上的肌肉,明明看起來很纖細,沒想到衣服底下卻是肌肉感十足的身材,還有隐隐約約的腹肌。

廣沫涼子在一旁看着兩個人摸來摸去。

誰能想象這是兩個比鋼筋還直的直女。

“第一次拍愛情片有什麽感覺?”勞莫小心翼翼地問道,他頭一回盯了整場戲,也初步見識到自家藝人在演戲上面的天賦。

最重要的是,不僅有天賦,還願意付出成倍的努力。

熊熊搖頭,“沒什麽感覺。”

勞莫不确定地再問了一遍,“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你今天怎麽那麽啰嗦?”沈姜不解地看向前面開車的經紀人。

回家一路上,她被勞莫翻來覆去問了好幾遍,簡直比唐僧還能念叨。

也是,先不提開沒開竅,小孩完全就是鐵直,怎麽可能對同性産生想法,勞莫放心了。

沈姜剛才回答的完全是實話,她承認天海祐希長得很帥,足夠掰彎同性,但心裏就是沒有一絲波動,戲裏戲外她分得很清楚,栗花泷從來不是白歌,更不會是沈姜。

那天晚上之後,梨繪和泷的相處方式就發生了改變。

泷從身後抱住梨繪,把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我好餓,想吃文字燒了。”

“橋豆麻袋,馬上就好了。”梨繪彎腰找出文字燒的材料,把鐵板放到電磁爐上面,照着料理書上的教程開始做文字燒。

不一會兒,鐵板上傳來一陣陣香味,泷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塊文字燒被鏟子鏟到她的碟子裏,“好好吃!”

梨繪第一次看到這麽開心的泷,“這麽喜歡文字燒嗎?”

“嗯,小時候母親在我聽話的時候會給我做文字燒。”泷用叉子叉起一小塊放到口中,“在他們離婚後我再也沒有吃過文字燒了。”

“如果你想吃的話,我可以做給你吃!”梨繪神色認真地承諾。

“謝謝。”泷低頭把碟子中的文字燒吃完,把兩個人用過的餐具和鐵板放到洗碗池洗刷。

有了泷之後,梨繪開始對每一天有了期盼,她之前有交往過男朋友,但是對方說她太無趣而選擇了分手。

那時候的她心裏沒有一絲波瀾,非常利索地跟前男友斷幹淨。

“秋山小姐看起來心情很好,是給很重要的人過生日嗎?”蛋糕店的店員把梨繪預定的蛋糕拿了上來。

“嗯,很重要的人。”梨繪微笑着點頭,她心裏湧起一股雀躍,這是自己給泷過的第一個生日。

“泷,我回來了。”梨繪用鑰匙打開門,她沒有告訴泷自己提前下班,就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客廳中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她心裏出現一種不祥的預感,那件紅色的裙子絕對不是泷的。

她手顫抖地推開那扇門,提着的蛋糕跌落在地上,奶油撒了一地。

她認出來另一個女孩,是Ibam樂隊的主唱松本千鶴。

泷臉上很冷漠,靜靜地看着千鶴一臉慌亂地跑出去,“歡迎回來,梨繪。”

“啪——”

梨繪打完之後,心裏就後悔了,她蹲在地上,把臉埋在膝蓋裏,淚水從眼眶流出。

泷默默地穿好衣服,她伸手揉了揉梨繪的腦袋,“我們…談談吧。”

兩個人相對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中間隔了一張茶幾。

“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呢?”梨繪喃喃自語,她感覺面前的泷無比陌生。

“對不起,我不想欺騙秋山小姐了。”泷平淡地把自己所作所為托盤而出,桌子底下的手不由地握緊,‘為什麽,心會那麽難受呢……’

梨繪聽到最後,她強忍着委屈問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的歌,至始至終你對我的感情都是利用嗎?”

“對不起……”泷從未像現在這樣語言蒼白,她看到梨繪哭得更傷心了,“明天我會從這裏搬出去,請您忘掉我吧。”

“歐耶,終于等到火葬場片段了!”沈姜一臉喜色,高興得像是過大年。

“白歌醬好像很讨厭泷?”廣沫涼子被她這個舉動逗笑了。

“當然啦,渣攻就是要去油鍋裏油炸!”

天海祐希被這番言論吓了一跳,“這也太殘忍了。”

沈姜才不管這些呢,她對渣男渣女沒意見,對禍害老實人的渣男渣女有意見,恨不得讓渣渣鎖死。

她願一生葷素搭配,希望天下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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