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第 16 章

外婆在遠處看到一個身着黑色衣着的女人向這裏走開，丁瑤在院子裏邊打理花朵的枝桠，邊和陸可也聊天，也沒見到趙豔華來了，只聽見外婆說：“瑤瑤，瑤瑤，你先去屋裏熱點茶，待會你外公回來喝。”

丁瑤低着頭，“知道了，外婆。”又拍了張玫瑰花的照片發給陸可也：花漂亮吧？

陸可也回：漂亮。

丁瑤也沒在意，就回了廚房熱水，不過廚姨在，丁瑤想了想，還是自己泡茶，畢竟外公挺喜歡喝她自己泡的茶。

門外

外婆一臉不悅，對着自己的這個親生女兒，她實在高興不起來。“你怎麽有時間過來了？你不是沒打算回來嘛？”

只見女人面露難色，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肯喊我。媽…”

外婆拍了拍輪椅的扶手：“別叫我媽，我不是，我不是你媽。我沒你這樣的女兒。”外婆年紀大了，不敢生氣，只能緩緩道：“她…她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想必她也不想見你，你……走吧。”

女人說道：“可她…是我的孩子…”

外婆不理她，徑直走進了屋，只見外婆猛地咳嗽了起來，“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當初是你一走了之，當初是你不要她，現在我含辛茹苦将她撫養長大，現在養大了你又想拿回去，你……純粹是要氣死我不成。

丁瑤從廚房出來，聽見外婆一直在咳嗽，連忙倒了杯溫水，“怎麽樣？外婆。”

“我沒事，沒事……”外婆喝了點水，便道：“瑤瑤長大了。”

“啊？”丁瑤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了看門外，問道外婆：“門外那位…是？”

外婆閉了閉眼道：“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女人在門外盯着丁瑤，丁瑤覺得這感覺好熟悉，像是，像是很不一般的感覺，說不出來。只不過她為什麽不進來？

丁瑤盯着門外那女人看久了，似乎有些印象，不知道在哪兒見過。

“外婆，她是、生而不養我的”……母親？媽媽？丁瑤想不出合适的稱呼，便說了一句：“女人？”

外婆沉重的點了點頭。“瑤瑤，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別不開心。”

丁瑤愣住了，外婆最在乎自己開不開心了，但是，丁瑤說問：“我能出去問她幾個問題嗎？”

外婆不知道丁瑤會怎麽選擇，萬一丁瑤選擇回去，家裏本來就清靜的很，要是丁瑤也走了。外婆嘆了口氣。“你去吧，記得回來。”

外婆舍不得我走，還是說外婆怕我走，所以才說“記得回來。”

丁瑤出了門，只聽見外婆在房間裏咳嗽的厲害，冷冷的對女人道：“你進來吧。我要先照顧一下外婆。”

言外之意就是無暇顧及你…

女人很感激：“瑤瑤。”

丁瑤将外婆送進卧室，讓廚姨幫忙照顧着，想喝水就幫幫忙，眼下的事是要問清楚那個女人。

丁瑤出了卧室門，丁瑤見女人站着，淡淡地道：“坐吧。”丁瑤給她接了杯水遞到她面前，坐下，語氣好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你是……。”

趙豔華有些激動的說道：“瑤瑤，我是媽媽呀。”她的語氣裏似乎有些委屈。

丁瑤握起杯子用力的放在桌子上，似乎很不滿意她的回答，語氣極其冷淡：“我問你名字，不是讓你來這裏攀親戚的。”

丁瑤明白，她沒有媽媽。不是随便一個人都能當她媽。

女人有被吓到，結巴道：“我……我是趙豔華。”

丁瑤問她：“我們以前見過？”

趙豔華點了點頭，沒說話，她緊閉雙眼，不敢面對她的……孩子？

“那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丁瑤淡淡地說道。

“我……我來見見你，你和你外婆。”趙豔華。

丁瑤一字一句道：“趙、豔、華、女士。回到剛剛的第一個問題，你說你是我‘媽’，請你有什麽證據？請問你當年為什麽丢下我？”

“我，你的後背有塊青黑色的胎記。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趙豔華說。

丁瑤雙手抱胸：“我不是問你這個，請問有養過我了嗎？你養都沒養就就說我是你女兒？你好意思？”丁瑤淡定的說完，喝了口桌子上的水。

趙豔華被丁瑤的話傷了心，眼角有些紅，嘴巴顫抖的說道：“可我不照樣生了你嗎？”

“啧，你道德綁架啊？你知不知道生而不養是犯法的，你要是不想養當初為什麽要生下來，生下來你又不養，你這是為什麽呀？如果不想養那當初為什麽不直接打了？”

趙豔華看丁瑤說話越來越激動，便低下了頭，擦了擦眼淚，丁瑤看她這樣，冷笑道：“趙女士，您請回吧，我今天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要是有什麽事，就直說，說完就走吧。我外婆身體不太好，經不起折騰了。”

趙豔華拉住了丁瑤的手，懇求道：”媽媽希望你能回來。”

丁瑤冷冷地說：“理由？給我一個回去的理由。”

“因為我…是你媽……”趙豔華知道她不配說這句話，但還是說出來了，她希望瑤瑤能回去。

丁瑤抽開了她的手：“我沒有媽，我媽早就死了。我從小就和外婆一起生活，我……你不是我媽。”

“瑤瑤，你跟媽回去吧，好不好。”說完趙豔華就跪下了：“媽求你了。”

丁瑤瞬間皺緊了眉頭，平複了一下情緒，道：“那我要是不回去呢。”

趙豔華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剛要說話，就聽到丁瑤說：“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跪在這裏。”

趙豔華不說話，“我可不是什麽有心人，如果你要跪那就跪吧，如果你要是不想跪了，就回去吧，要是您賴在我家，我可能會報警。”丁瑤說完便站了起來。

“瑤瑤……”趙豔華勸不動她，

丁瑤有些不耐煩：“你趕緊起來吧。”

廚姨出了卧室，看見這樣的場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走到丁瑤跟前說道：“瑤瑤，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外婆舍不得你受苦。”說完嘆了口氣說道：“你也是我看着長大的，雖然沒什麽血緣關系，但還是有感情的，你自己想想，我去街上買點菜。”

“廚姨，你去吧。我會解決的。”丁瑤說。

廚姨出去之後，屋內又是一陣寂靜，趙豔華有些跪不起了，便站了起來，說道：“瑤瑤，我知道你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但我相信你會接受我的，我…”

“你最好別來氣我外婆，不然她老人家要是有什麽不測，操，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些。請你離開。”丁瑤說。

趙豔華覺得沒戲了，就離開了。

丁瑤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