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雙主卧
雙主卧
得知情況宋贖是馬不停蹄就往闫卿雨這邊趕,已然把自己之前的扭捏全部破之腦後了。
自卑,羞憤,懊悔,這些都不是讓闫卿雨承受傷害的借口。
曾經的逃避關系的只有那時候的自己,現在的逃避卻直接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對他而言自責比言語攻擊,精神折磨都要難熬。
“男朋友,你來了。”腿傷歸腿傷,闫卿雨神采奕奕的精氣神還是足的很。
“嗯。”宋贖直直的盯着對方膝蓋。
“還能走嗎?我們先去醫院。”
“能,走吧,男朋友。”
宋贖帶闫卿雨直接去的是市中心醫院,恰逢遇到發燒季,值班醫生少固定患者還多。
宋贖等了半天排不到前就直接轉挂了急診。
醫院裏宋贖着急忙碌,闫卿雨完全不插手,全然不參與。
直到宋贖非要用輪椅推着他走的時候,他才有了短暫掙紮。
為什麽說是短暫掙紮呢,因為掙紮無果,對方根本不理會他,推上手就走,沒給他一絲反駁跳車的機會。
“怎麽回事?你這是怎麽弄得?”急診室的兩個男醫生對着他們耐心詢問。
安慰、下跪、長時間壓着利木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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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對視無言,誰也沒好意思說出真實情況。
“壓到木屑上了。”考慮到可能需要處理細小木紮,闫卿雨主動說出了重要材質。
可能是說法太随意,兩個醫生一臉疑惑的說:“壓着了怎麽不清理?混着衣服結痂,再撕開可是再次傷害啊!”
說罷其中一個醫生就拿着剪刀,順着闫卿雨膝蓋四圈掏出了個洞。
“撕開的時候要潑酒精消毒,有點疼,你忍一忍。”
“好。”
一人撕布,一人消毒,邊撕邊倒,倆醫生配合的相當默契。
不久前凝固的血液因為波動重新顫動,酒精淋入血肉,極度疼痛的刺激驚的闫卿雨冷汗直流。
這樣的待遇比受傷還疼,這樣直接看着宋贖也是觸目驚心。
不過痛苦的過程沒有延續很長,衣布很快就被剝離了出來。
有了前期的酒精消毒,裸漏的很快傷口就得到了重新包紮。
傷口包紮了,破傷風打了,消毒的藥也開了。
倆人往醫院一遭折騰回來,時間也從晚上到淩晨。
宋贖扶着闫卿雨到家,囑咐完用藥,眼神就開始往門口瞟。
“男朋友,你今天能留下來嗎?”闫卿雨滿臉落寞的問。
“我腿現在不太方便,你留下來住客房,我明天就可以蹭你車一起去鋪子裏了。”
“可以嗎?”
解釋完原由,闫卿雨就一臉真摯期待的看着對方。
本來宋贖對闫情欲都是心懷抱歉的,現在被對方柔弱的一懇求。
于情于理他就更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了。
“好,不用在意時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換了藥再過去。”
“那男朋友我們上二樓,客房就在我卧室隔壁,裏面什麽都有,你今天晚上辛苦了,等會收拾收拾也早點休息吧。”
留宿任務完成闫卿雨拉着對方就往二樓走,健步如飛的樣子是完全沒重視一點膝蓋的傷。
見對方步子跨的大,宋贖趕緊扯了扯對方袖子提醒到:“你慢點,小心傷口。”
“好的男朋友。”聽聞闫卿雨就降下了步速。
互道晚安後倆人在樓道分別,沒有吻別,就是很是清純的直接分開。
不過兩個卧室确實是緊鄰,但是宋贖睡的那房間可不是什麽客房。
潔癖分區,闫卿雨家的客房是設在三樓。
二樓是闫卿雨完全區域,是他的書房、是他的衣帽間、是他的兩間私人卧室。
兩間主卧兩種布局,不分主次,每晚寵幸那邊,完全憑借他當日的心情。
超大獨立衛生間、配置烘幹洗衣機、還有單人浴缸。
超大觀景陽臺、還有超大按摩椅。
全屋羊毛地毯,雙腳踩上直接軟軟糯糯。
這時候宋贖還天真的以為闫卿雨家客房都是一樣的配置布局。
高品質的享受誰都喜歡,沒人喜歡自虐,既然答應對方留下來了,宋贖也就不再客套。
按摩,泡澡,地毯上滾球。
新鮮好奇讓獨立的空間任意發揮,直至疲憊然後深睡。
因為闫卿雨的出現,這一晚宋贖睡得意外好。
少了孤獨,別了恐懼,對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知道,知道對方找他代表的意義。
被他珍視、珍貴、珍惜,宋贖睡的一臉知足。
叩!叩!叩!
“男朋友,起床了,起來吃飯了。”
因為想着對方睡得自己床,蓋的自己被,用的自己衛生間,闫卿雨躁動的一晚都沒怎麽睡。
他按着宋贖平時開門的時間提前準備好早飯,本想也不催,也不喊。
可時間一過十點半,他屁股就坐不住了。
十點半不是宋贖常規的生物鐘,根據關燈的時間他知道宋贖休息的并不算晚。
再加上這裏對宋贖而言是陌生地,按理說不會有這樣的熟睡度。
越想越不對勁,他也就失去了繼續等下去的耐心。
叩!叩!
“男朋友,你起了嗎?”
叩!叩!!叩!叩!
“宋贖?”
“宋贖?”
叩!叩!叩!!叩!叩!
屋內無聲應答,闫卿雨心如刀絞。
又給自己做了一分鐘思想建設,他就直接擰開了房門。
宋贖不在。
闫卿雨給房間裏掃了一圈也沒見宋贖的影子。
就在闫卿雨疑惑不解的時候,由衛生間裏傳出來了一聲細小動靜。
闫卿雨朝着聲源接近,手才剛擡起。
咔擦!衛生間門開了。
宋贖也出現了。
□□的出現了。
臉上細胞被熱水浸泡的醉紅朦胧,長長的濕黑發全部披在肩後,喉結鎖骨凝挂着水珠,雪白的皮膚晶瑩剔透,細窄的腰肢上有薄薄的肌肉,修長的□□碩果不凡。
喉結忍不住滾動,視線不受控注視。
直到一聲‘啪’的關門聲響,他猛然驚醒,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他才逐漸回籠好了自己冒犯的身心。
“對,對不起,我敲門一直沒人應,就冒昧進來了。”
“男朋友,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別生氣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是想叫你下去吃早飯。”
“男朋友,你還好嗎?”
“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宋贖關起門不出聲,闫卿雨只好一遍一遍在門外訴說道歉。
留宿對方的是自己,占便宜冒犯的還是自己。
這時候他覺得闫父罵他的罵的真的很有道理。
種種表現,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個輕浮的登徒浪子。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宋贖出聲微顫。
聽對方聲音裏布滿的恐懼害怕,闫卿雨無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