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鬧事
鬧事
情感的轉換就是這麽奇幻。
一開始闫卿雨的陪班宋贖只當是作伴。
在一起後的陪班宋贖自定義給的是日日尋歡。
躲避後再遇的陪班總讓宋贖感覺有在被他監視。
而現在，對于現在闫卿雨強制性的陪班，宋贖的心态就完全是帶家屬上班。
沒客戶時，宋贖看書落畫，闫卿雨研究文獻。
有客戶時，宋贖适當溝通，闫卿雨豎耳旁聽。
時間累計了一定客戶量信息，闫卿雨的【死亡心理分析】順利登上了(心理學報)。
學生逆反心理，社會恐懼動向，由環節造就成長狀态.....
闫卿雨登刊的作品有過很多。
那一篇都沒這一篇曲折，那一篇也都沒這一篇寫實。
真實的接洽、現場的傾聽、實際案例的輸出、真實心理的走向。
幾個月的鑽研磨選，闫卿雨也收獲了最實際勞作成果。
過去的幾個月裏，闫卿雨宋贖形影不離。
出門有人開車，飯點有人管餐，看店有人陪伴，睡前伴着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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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闫卿雨家，一開始是為了招呼對方，後來不知怎麽就演變成了自然而然。
闫卿雨最近幾天去外省參加了課題研究，宋贖就重新住回了自己家。
即便是對方走之前早中晚安排好了人送餐，可宋贖還是感覺到了不自然。
吃着小面，數着對方離開了三天，宋贖內心特別想念。
想念歸想念，表面上他倒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從不主動發信息，從不主動打電話。
既不打擾對方，也不暴露自己焦急。
叩！叩！叩！
叩！叩！
“請進。”
因為是中午休息時間，對于來客宋贖并沒有站起身相迎。
走進來的是一名二三十歲的男子，低着頭，看不清樣貌。
男子從走進屋來就一直就沒擡頭宋贖，站在堂廳低着頭過了半天過去才怯懦懦的叫了聲：“宋贖？”
面對來者直呼其名行為怪異，宋贖就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男子：“我是張寧。”
張寧？張寧是誰，對方突然的自報家門直接給宋贖搞糊塗了。
可能是看宋贖一直不回答，對方有繼續補充道：“高二四班張寧寧。”
有着範圍，帶着名字，蘇妄對于來人立馬戰栗警惕了起來。
張寧寧，高二四班的數學課代表。
曾經誣陷自己作弊的僞好友。
“你來這裏幹嘛？”宋贖周遭全是毫不掩飾的戾氣。
張寧：“對不起。”
張寧：“對不起，高中的時候，我錯了，我..我不該陷害你。對不起。”
說是來道歉，可對方頭都不願意擡一下。
這樣的操作讓宋贖完全不知道對方倒是是來幹嘛的。
是別有用心的有所圖時隔多年的良心發現
對張寧，宋贖是狠的。
對于曾經，宋贖也是狠的。
所以不管對方意欲何為，真心的道歉也好，虛僞的迎合也罷。
什麽心意什麽想法，結果都一樣，他都不會原諒。
宋贖就靜靜的繼續坐着，也不回答，也不接話。
“我知道我們曾經是做的過分了，但是那時候畢竟都是小孩子，都太幼稚，不成熟。事情過去這麽久了你又何必翻舊賬呢。好在我們也同學了一場，你現在來趕盡殺絕是不是太過分了。”張寧擡頭直視宋贖，一字一句提的全是質疑。
道歉的時候扭扭捏捏，自辯的時候氣勢洶洶。
看清了張寧做派，宋贖也是很無語。
傷害的時候說自己年齡小，被傷害了就說對方斤斤計較。
這是什麽道理，宋贖實在是不明白對方憑借的是什麽依據。
不過有一點對方說的宋贖倒是完全贊同。
那些傷害都只存在于曾經，現在的自己會為曾經的事件煩惱憤恨困惑。
但對于曾經的人，現在的他提不起絲毫興趣。
“滾出去！”
什麽翻舊賬，什麽趕盡殺絕，張寧說的什麽宋贖一概不知，對于爛人他不想耗時間跟對方浪費口舌。
這麽大人登門道歉張寧本來就覺得丢臉。
不接受還挨罵，這讓他的自尊徹底受到了碾壓。
“宋贖，你到底想幹嘛，非要逼的人走上絕路你才滿意嗎？”
“整個班，你是一個也不放過。我們是對不起你，但是我們都罪不至死吧！”
“你這樣做，你跟我們有啥區別，你都非要這樣搞我們嗎？”
被激怒的張寧越說越激動，三步并兩步就湊到了宋贖臉前。
看着記憶力裏熟悉的臉面目猙獰，宋贖只覺好笑：“你被狗咬了嗎？來我這發什麽瘋？”
張寧：“裝，你還裝，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裝個什麽，都是你想看到的結果，你還有什麽好裝的。”
面對張寧瘋狗般的指控，宋贖很是無語。
他實在料想不到，當年狡猾的惡人今日怎麽就變成了這副潑婦德行。
見對方不依不饒，宋贖只好下了最後通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現在請你立馬滾出去，不然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你報啊，你先在就報啊！看警察來是抓你還是抓我。”
“當着警察的面我們也說清楚，講明白你究竟是用什麽樣的勢力封殺了一班學生，你好意思嗎？”
“看着我們都去掃廁所，幹工地，你就特別開心是吧........”
參雜着委屈、氣憤、不甘、懊悔，張寧邊吼邊哭。
受傷害的明明是自己，被道歉的也是自己。
對方這樣莫名其妙坐在自己對面開哭，宋贖不光是一頭霧水，他還覺得很惡心。
大男子漢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轟也轟不走，報警又覺得不至于。
種種怨念，搞得宋贖是真想揍他。
“鬧這一出，你到底想幹嘛？”宋贖不耐煩的問。
張寧哼哼鼻子，“我想讓你放過我，別再幹擾我找工作了，我媽乳腺癌，化療斷一療程都是會要命的，再失業下去，我媽命都被我耽誤了，我失業不起啊！。”
“你放過我吧，我給你道歉。”
“放過我們全家吧！”
對方越說宋贖越糊塗，“你媽乳腺癌跟我有什麽關系，我怎麽就幹擾你找工作了，你是不得失心瘋了？”
“別不承認，我都知道了，能找到你我也是打聽的清清楚楚。”
“先是白沖，後是班長秦狄，張帥、聖波、劉孟....全班除了你剩餘的四十四個人都被陸續辭退了，市內、省內、國內無一例外。我們班還真是沒有出國發展的啊，不然我還真的很好奇，以你的人脈勢力，能不能延申到國外幹擾去。”
有理有據張寧說的極其篤定。
對方先說了白沖，剩餘的宋贖就全懂了。
關于白沖的事件，有牽扯的只有闫卿雨。
會陣仗這麽大給自己撐腰的也只有闫卿雨。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但是效果能如此顯著，想當然對方肯定是下了大功夫的。
“事情确實不是我做的，你再打聽打聽，我不想報警折騰，慢走不送。”宋贖如實回答，拒人千裏之外。
受害者沒有任何理由同情原諒施暴者。
宋贖不是聖人，更不會去裝悲憫。
宋贖的勸離張寧置之不理。
索性宋贖就滿足了對方，叫來了警察。
一番折騰，警察請走了對方，也向對方下達了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