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身為哥哥的宇智波

第8章 身為哥哥的宇智波

就算木葉有心隐瞞,宇智波族唯二的遺孤之一,那位異常耀眼的木葉新星一夜之間忽然失蹤的事情,還是在村中掀起了軒然大波。⑦

一時間,各式各樣的傳言謠言此起彼伏。

有人說,他們的戰場的瞳術黑姬絕對是被卑劣的外鄉人擄走了,單單是事件僅存的還待在活人身上的萬花筒寫輪眼這一點,就能讓那些村落日思夜想,饞到嘴巴留口水,眼紅到滴血。

甚至更陰暗一些的想法。

宇智波鳶很強,卻終究是個女性。

在最開始的時候幾乎被宇智波族欽定了會與宗族聯姻,擁有優秀的寫輪眼血脈和天賦,大概率會誕下延續寫輪眼血繼限界子嗣的女性。

那可是寫輪眼啊,讓整個忍界都蠢蠢欲動的寫輪眼。

可以完美複制只見過一次的體術,一切非血繼限界的忍術,擁有寫輪眼便擁有了強大的學習能力,超乎常人的洞察力,甚至輕易識破幻術,強大的催眠力……

更別提在寫輪眼之後,還有萬花筒寫輪眼,還有傳說中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的同時,就可能招致滅頂之災,又有誰知道那一年的宇智波滅族之夜,究竟是誰動的手,究竟發生了些什麽,背後牽扯了多少污穢肮髒之物。

畢竟有太多太多人觊觎那份力量了。

一夜之間,屍山血海,宇智波一族幾乎全部被屠戮,族長的幼子被在父母的屍身旁發現,精神臨近崩潰邊緣,神志皆處於潰散階段。

族長的次女在宇智波族的宅邸後門口被發現,少女并非毫發無損,相反,她受了致命傷,腹部被銳器貫穿,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血液幾乎流幹,身體近乎冰冷,唯有一雙擁有複雜花紋的血紅色眼睛望着天空出神。

她在那晚,便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

沒有人知道她為何在滅族之夜拖着僅剩一口氣的身體掙紮着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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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人知道,少女究竟經歷了什麽,才會在極度的情感沖擊下一夜之間開眼。

寫輪眼是映射心靈的眼睛。

當每一個宇智波被強行剝奪走原本擁有的愛時,特殊的查克拉作用於視神經,在外觀中就變成了口口相傳的寫輪眼。

幾乎每一位元宇智波的開眼都會經歷死亡,伴随痛楚,親人的死亡,戰友的死亡,戀人的死亡……

甚至可以說,那是一雙被詛咒的眼睛。

但是,也有人說,那位木葉的宇智波冰之美人其實從未消失,而是被村中的暗部接納,化作了強大的武器,為守護木葉村所用。

那些傳言的消息,或是道聼塗説,或是有理有據,幾乎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不約而同的,惋惜。

是的,惋惜。

幾乎沒有人因為她的失蹤而憤怒,擔憂,也沒有任何村人聯名要求村子将她找回,只是惋惜,惋惜一代天才忍者可能就此消失,惋惜她可能是未來繼三忍之後的新一輩耀眼存在……至於做火影卻是不可能的,歷史上從未有任何一名宇智波做火影的先例,倒不如說成為暗部的首領才是那個姑娘最好的選擇。

甚至帶着望向那位僅剩的宇智波族遺孤的眼神,都格外憐憫。

宇智波佐助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憐憫。

他的姐姐不見了。

那些人沒有半點的悲傷,只是因為木葉流失了一位天才忍者而感到可惜,僅此而已。

于他而言,姐姐是他的姐姐,于木葉而言,姐姐是一名強大的,能為其帶來利益的忍者。

“那個女孩子才十二歲啊……”

“是啊,如果真的是暗部所為還好,如果不是的話,恐怕……”

“可憐了那個最後的孩子。”

那些村民的話語,那些不帶一絲掩飾的揣測,傳到他的耳中,讓

他覺得這些人陌生而又遙遠。

宇智波佐助目不斜視,穿過人群,沒有理會任何一句話,也沒有因此停留,駐足,心情低落。

唯獨有一次,忍校課間閑聊之時,某個被家中父母慣壞的少年口不擇言:“宇智波鳶前輩是不是被壞人綁去生孩子了,大人都在這麽說。”

宇智波鳶向來是那個大人常常會拿來與自家孩子對比的“別人家的孩子”。

他們時常會和自家孩子說,你們看宇智波鳶前輩,小小年紀,還是個女孩,無父無母,沒有落下學業,這麽年輕就晉升成為了上忍……

如今,她失蹤了。

一夜之間,音訊全無。

似乎人性生來如此,面對耀眼的高嶺之花,也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一把,急不可耐期盼它跌落塵埃,連普通人都不及的模樣。

“啊?怎麽會?”有女生驚訝的捂住嘴:“這種事情,這種事情也太過分了。”

“本來是這樣的,我爸爸說了啊,宇智波的女生能生下有寫輪眼的孩子,而且鳶前輩她長的那麽的漂亮,還那麽厲害,那肯定能生出更厲害的孩子,在壞人的眼裏,就是很好的……”他一邊振振有詞的闡明自己的觀點,一邊不住的往宇智波佐助身上瞟。

有些時候,這些身為旁觀者的孩子,像是什麽都不明白的孩子,反倒會說出最為惡毒,最為直白,最能徹底揭露人性陰暗面的話語。

宇智波佐助瞬間因為這些話而失去理智,眼瞳的部位熱血上湧,險些就要不管不顧的面對少年使用致命的忍術,但卻有人先他一步,猛地沖上前去。

只聽砰的一聲,這是拳頭砸中臉頰的聲音。

幾乎同時,倆個少年的身影一同落到地上,滾作一團,撞至牆角。

啪嗒一聲,少年的一枚門牙蘸着血飛了出去。

接下來就是接連不斷的悶響,每一拳都揍的拳拳到肉。

“給我道歉!向宇智波鳶前輩道歉!”

“前輩她……前輩她很強!她非常強!她才不可能像你們所胡說八道的那樣!快給我閉嘴!給我道歉!我不允許你侮辱前輩!”

幾乎所有人都同時驚呆了。

沒有人會想到,第一個沖出來,對宇智波鳶的流言如此憤怒的,居然是那個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那個妖狐,那個會被所有人故意忽略,所有課程都是墊底吊車尾的……漩渦鳴人。

他此時宛如一只發瘋的小豹子,将對方死死摁在地上,一拳兩拳三拳,揍到鼻青臉腫,渾身爆發的駭然的氣勢幾乎驚的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甚至一時間忘記了上前阻攔。

“夠了,吊車尾的。”

還是佐助一把上前,攥緊了漩渦鳴人高高揚起的拳頭。

“……夠了。”

“你沒有聽到他剛剛怎麽說前輩,說你姐姐的嗎,他,他,就這麽輕易的原諒他嗎——”

漩渦鳴人話音未落,宇智波佐助又照着那個鼻青臉腫的少年,砰的補了更大聲了一拳。

鳴人:“……”

後者終於撲通一聲仰頭倒地,沒了意識。

“想要醫藥費還是賠償什麽的,盡管來宇智波祖宅。”宇智波佐助雙手揣兜,冷冷的丢下一句話:“再有誰膽敢背後說我的姐姐什麽,我會将他揍到這輩子做不成忍者。”

教室陷入了更長久的沉寂。

漩渦鳴人随後追了過去:“喂!佐助!等我一下!”

宇智波佐助乾脆俐落的去了教職工辦公室自首,仍然是板着一張冰山面癱臉,雖然嘴上說着是自己把同學揍成了那樣,實際卻沒有半點感到抱歉的意思。

但是随後趕來的漩渦鳴人卻說是自己揍的人,和佐助沒有半點關系。

講道理,他們好像還是歷史頭一次互相維護,平時要麽就互相對罵貧嘴,你刺我一句我回你一句這樣的相處模式。

唯獨……唯獨宇智波鳶出任務回來,兩人都在場時,會表現的意外和諧。

“哈?你說什麽?混帳吊車尾?你有什麽能力能把他摁在地上揍?憑你墊底的忍術體術?”

“佐助你這混帳——”

伊魯卡:“……”

剛剛還有點這倆孩子在互相維護的錯覺,現在看來發現是自己想太多了。

伊魯卡老師對這倆個孩子都有些無可奈何,加之從其他孩子口中聽到了事情的起因經過,便乾脆俐落的罰了那兩人掃一個月的教室,自掏腰包當了被揍傷孩子的醫療費。

有醫療忍者,再被揍成豬頭也破相不了幾天。

禍從口出,他總要為自己說過不該說的話負責。

忍校的這場鬧劇,被教室窗邊站在樹梢上的一只烏鴉盡收眼底。

它歪了歪頭,拍拍翅膀,飛過木葉,飛過火影岩,飛過大大小小的忍者村,日夜兼程,最終停在了一處陌生村落郊外的糖水鋪,落到了一位帶着帷帽,穿着紅色祥雲黑袍,氣質沉靜,卻在手上拿着一串反差很大的三色丸子的男性肩上。

也不知烏鴉與他交流了些什麽,半晌,男人手中的三色丸子摔落在地,猛然起身。

“……小鳶。”

他喃喃道。

作者有話要說:鼬哥他急了。

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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