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生觀崩塌的宇智波

第17章 人生觀崩塌的宇智波

“你失蹤了快兩個星期。”宇智波佐助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十二天零六個小時。”

他居然記得這樣清楚啊。

可是宇智波鳶明明只在這裏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最多不過二十四小時。

“我将木葉差不多整個都翻了一遍,我以為你被暗部帶走了,然後沖到火影辦公室求他們把你還回來。”

“但是……”宇智波佐助省略了相關過程,他的聲音低了一些:“他們告訴我,你的失蹤與他們無關,他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裏。”

宇智波鳶的眼眶又紅了。

她的面前好像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少年的身影,他茫然的在整個火之國跑來跑去,找遍了每一個角落,日常最驕傲,最倔強,最不肯低頭接受別人看着遺孤的憐憫視線與説明的少年,咬牙敲開了火影辦公室的大門。

我的傻弟弟呀。

就算真的是暗部将她帶走了。

他們又怎麽可能會告訴你,這件事情與他們有關呢。

宇智波鳶舍不得打他了,也不兇他了,她瞅見弟弟依舊穿着短褲短袖,蹙起好看的眉頭,怕他着涼,就取出身邊厚實的羽織外套将弟弟嚴嚴實實的圍住,又将他包裹進了自己的被子裏,繼續聽他講述這一切。

有一種冷,叫你姐姐覺得你冷。

姐,這樣穿的實在是有點多。

宇智波佐助實在不敢對姐姐的貼心表達抗議,便繼續跟她說起這些天以來發生的事情。

“他們說你被別的國家帶走了,所有人都在觊觎你身上的萬花筒寫輪眼。”他說:“因為這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還待在活人眼睛上的萬花筒寫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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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的另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在宇智波鼬的身上。

宇智波佐助不願意提及這個名字,所以宇智波鳶也向來照顧他的感受,不會提及。

“他們還說——”宇智波佐助的眼裏一閃而過一些陰郁之色,又不屑的啧了一聲:“算了,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已經把說這話的人揍成了豬頭。”

宇智波鳶望着在她面前話格外多,喋喋不休的說着有關她的一切的弟弟,伸手摸向他的小腦袋瓜。

……嗯,頭發刺刺的,很紮手。

“佐助。”宇智波鳶輕聲說:“沒有好好吃飯呀,瘦了很多。”

佐助微微愣了愣。

“我就随口這麽一問,你可別又感動哭。”宇智波鳶的好姐姐形象沒能維持兩秒。

村子的事情她倒是不怎麽操心,有關她個人形象的傳言她更不打算操心。

此前她最為擔心的是弟弟,眼下看到弟弟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不過還是瘦了點,看起來幾天都沒休息好的模樣。

她的歐豆豆,之前明明是被她養的白白淨淨的一好帥小夥,放在忍校十個女生有九個悄咪咪暗戀過他的!

怎麽她才在那邊的忍界失蹤幾天,就憔悴成了現在這樣啊。

宇智波鳶又心軟了,她将宇智波佐助的腦袋強行摁過來抱住:“那好吧,介於你是因為擔心我,姐姐我就破例讓你痛快的哭一次,來吧,把你的懷情緒全部發洩給我。”

宇智波佐助恢複了之前的面癱臉,仿佛剛剛抱着姐姐哭成一團的少年并不是他:“……現在哭不出來了。”

都被她的拳頭吓回去了。

然後他就聽到被他撂了情面的親愛的姐姐尴尬的頓了頓,然後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曰:“我讓你哭的時候,你就得給我哭。”

這話很霸道總裁,很宇智波風範。

但是佐助他拒絕。

“對了,話說回來,你是怎麽……”姐弟倆鬧騰了一會,宇智波鳶終於反應過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是怎麽到這個世界的?”

“這個世界?”

“就是穿越,從忍界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宇智波鳶解釋了半天,看到弟弟依舊一臉懵圈和她大眼瞪小眼的模樣,就沒再繼續給他整這些有的沒的,直接提溜着他到了天守閣樓頂。

“來,自己看。”宇智波鳶作為比弟弟早穿越一天的前輩,非常自豪:“歡迎來到橫濱,我愚蠢的歐豆豆。”

宇智波佐助的世界觀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到早飯的時候都沒有緩過神來。

所以,直到他的碗裏堆成了小山,宇智波鳶還在辛勤的吭哧吭哧朝他碗裏夾菜時,他都沒有動筷子。

“快點吃飯,吃飽飯才能長個子。”宇智波鳶拿筷子敲了下碗:“想什麽呢?”

在主公訓弟弟的時候,所有刀劍男士都不敢插話,只敢埋頭使勁扒飯。

衆所周知,主公她自己是一個非常熱愛悠閑自在生活的人。

因此,每次日常訓練,接單的任務,甚至起床,都需要弟弟佐助來督促完成,提醒她千萬不要錯過時間。

然而,主公似乎是因此內心怨念已深,常常公報私仇,這又體現在方方面面上。

佐助,慘,佐助。

誰讓你是個弟弟呢,佐助君。

宇智波佐助回過神來,下意識端碗扒飯。

剛吃兩口,他就猛地放下碗筷,嘴巴裏甚至具現化出出一團火。

不是吃着吃着就想修習一下豪火球之術,而是因為他親愛的好姐姐給他夾的菜太辣了。

宇智波鳶的口味奇特,宇智波一族大多噬甜,她卻無辣不歡,歡到什麽程度呢,能對瓶吹辣椒醬。

剛剛沒注意自己碗裏,佐助眼淚汪汪定睛一看,果然裏面夾的清一色都是姐姐喜歡的辣菜。

“姐姐……”宇智波佐助提氣運氣,暫時沒有讓人看出來他在生氣,主要是也沒膽量和宇智波鳶生氣:“你是不是忘記我喜歡吃什麽了?”

“記得呀。”

“那……”

“佐助不是以前說過,只要是姐姐

夾的菜都最喜歡了嗎?”宇智波鳶擡起手,板着冰山臉和他比心:“戴斯ki。”

宇智波佐助:“……?”

他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他怎麽不記得??

嘴巴腫成香腸嘴的宇智波佐助生氣了,差點蹦起來,然後又被仗着高他一些的宇智波鳶遏制在懷中,“嘎嘎嘎”的怪笑着好一頓揉搓。

“算了,總之你現在能恢複活力,實在是太好了呀。”宇智波鳶一臉欣慰。

頭發被姐姐揉成鳥窩的宇智波佐助不是很明白,自家姐姐究竟是哪只眼睛看得出來,他現在很有活力的。

“總之,我們現在都是莫名其妙,一覺醒來,就在這裏了。”

按照佐助的說法,他站在那片之前她的本丸屹立的空地處,來回踱步,天空還飄起了小雨,他就這麽傻乎乎的呆坐在空地上,像極了少女漫裏被抛棄的男二號矗立在雨中淋着雨,等她回來。

然後,這等着等着,就是盤膝坐在原地睡着了。

再睜開眼時,周圍不再是空地,而是姐姐在本丸裏的房間。

他實在是再熟悉不過姐姐的房間了——畢竟幾乎每天早上都是由他來呼喚怠惰有各種理由想癱在床上睡大覺的姐姐起來修習。

佐助不願意晚上也睡在本丸,只願意睡在宇智波一族的宅邸,因為那是曾經與父母朝夕相伴的住所。

宇智波鳶於是會隔一晚上來陪他一趟,隔一晚上回本丸防止那裏的靈力枯竭,左右反複橫跳。

沒錯,除了查克拉之外,身為審神者的她還擁有另外一種形式不同的力量,只不過由於擔任審神者的時間不長,尚且不知道更多的使用方式。

她只知道自己富麗堂皇的本丸全部都是靠着自己的靈力供養出來的,嘿,光是這一點就足矣她非常驕傲了。

所以昨日險些被中原中也拆掉房子時,才會那樣的勃然大怒。

算了,這都不重要。

但是,宇智波鳶蹙眉想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佐助。”

“嗯?”

“你淋了一晚上的雨?”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自己确實是在天上淅淅瀝瀝下着雨的時候迷迷糊糊入睡的。

便,試探性的點了點頭。

然後宇智波鳶就嗷的一聲蹦了起來,一手摸向佐助的額頭,一手摸向自己的額頭。

“好像還沒有發燒,快,長谷部你去後院那拔姜,光忠麻煩你把鍋煮水熱一下待會給他灌點姜湯,藥研,這個娃衣服現在還是濕漉漉的,麻煩你去粟田口那邊給他找一套尺寸合适的和服,對了,大蔥,本丸的大蔥還有嗎?給他繞脖子上啊!”

宇智波鳶的嘴裏劈裏啪啦蹦出了一大堆療愈感冒的土方子,順帶又一瞬身跳上天守閣為他新抱來一床被子,将他圍到嚴嚴實實。

佐助感覺眼角有些發熱。

實際上他也确實熱,被悶到熱。

他滿臉別扭:“姐姐,我是個忍者。”

怎麽可能淋一場小雨就會感冒呢?

“我知道你還是個忍者,姐姐的腦袋沒有變傻,不用你強調。”宇智波鳶再度湊上前去,用自己的額頭貼着他的額頭,對比了一下溫度,喃喃自語:“唔……這到底是發燒了還是沒發燒啊。”

宇智波佐助這個時候,才終於覺得繃緊了一個多星期的全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他幾乎這些天以來一直在輾轉反側,擔憂姐姐的安穩,無法入眠。

姐姐現在還平安無事,并且也擔心着他的身體,還在親力親為的照顧着他。

他也終於有了實感,切實回到姐姐身邊的實感。

此時此刻,佐助也終於有些明白,為何姐姐的願望只是想要平安,和家人一起。

眼前的幸福,總要失去一次,才會愈發覺得珍貴。

就在宇智波佐助捧着一大碗姜湯,捏着鼻子蹙眉努力的喝着,宇智波鳶在旁邊加油打氣鼓勵他趕緊噸噸噸的時候——

本丸的正殿門口,忽的出現了一位搖搖晃晃步來,依靠在門框邊黑發鳶眸的狼狽青年。

宇智波佐助奇怪的望着這個陌生的青年——他可不記得姐姐有過這樣的一個“刀劍男士”,畢竟他見到的所有的刀劍男士,都是姐姐親力親為,一把一把的鍛造出來,然後由姐姐注入力量,在他們面前變成人型的。

印象裏,并沒有這個家夥。

“你是誰?”

弟弟的內心陡然燃起了對姐姐的保護欲,他滿臉警惕的望着門口年紀看着只比姐姐稍大一些的青年,問道。

“我嗎?”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然後展顏一笑,周邊景色黯然失色:“我是被你的姐姐綁架來這裏關進小黑屋的良家少年。”

宇智波佐助:“……???”

佐助少年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一瞬間發生了強烈崩塌。

宇智波鳶:“……?!等等佐助你聽我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治逃出來了。

太宰治完成了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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