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烈阻術
第60章烈阻術
謝傾慈趁着天宮玄不注意偷偷離開了不近軒,主動前往戒律堂,本來想着大不了被打個半死,在床上躺幾天,沒成想,不僅沒被戒鞭伺候,反而還住進了豪華單間。
軒轅宗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連地牢都如此豪華寬敞。
謝傾慈在裏面住了幾天,覺得自己這哪兒是受罰,這分明就是享福來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的擅闖禁地,不小心碰了浮生滅世花的懲戒就是蹲幾年地牢時,真正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先是被換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專門拷打犯人的暗室,随後又被綁了起來。
看着周圍這一圈光是看起啦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謝傾慈依舊不帶怕的。
反正他先闖了禁地,還差點就真的拿走了浮生滅世花,雖然那玩意本來就是自己的,但總歸是他有錯在先。
只是沒想到,行個刑還這麽熱鬧,來的不止有戒律長老,還有軒轅宗的宗主李崇均以及剩餘的四位長老。
但這些都軒轅宗最主要的尊者,事關他們軒轅宗,都來也正常,可是為什麽連其他一些無關緊要的弟子也能來?
就單純是為了看熱鬧?
謝傾慈表示真是服了。
忽然,他看見了躲在暗處的殷如童,正用一種十分……惬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再次襲來。
謝傾慈索性移開眼不去看,掃了一圈,也沒看見他的好兄弟謝留溫。
一群人就這麽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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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傾慈被盯着有些不自在,總覺得他們那眼神像是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一樣。
“謝傾慈,我問你,你為何要盜取浮生滅世花?”李崇均開口問道。
謝傾慈沉默了一會兒。
他總不能說出真相的,若是說出自己就是上古魔神轉世,那還得了。
于是很随意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過,我不是還沒盜走嗎?要罰就罰吧。”
這話如同一粒火星落入柴堆,瞬間就将某些人的怒火點燃。
“當真是不知悔改的魔物,打傷同門,擅長禁地,意欲盜取魔物,若不是我等及時組織,恐怕你早已得逞,危害九州。”
羲合指着謝傾慈罵道:“魔物,我問你,之前那些慘死的弟子也是你害的對不對?”
謝傾慈斂眸,才想起自己那天被控制失控暴走,恐怕身上的魔氣早就洩露了。
他輕笑道:“我是魔沒錯,也确實打傷了看守的那兩人,闖了禁地,差點拿走那東西,不過,之前那些人還有宋子達那個蠢貨,真的不是我殺的,你們總不能因為我是魔,就把所有無名罪案都推到我身上來吧!我謝傾慈雖然算不上什麽好人,但不是我做的事,我絕對不會承認。”
羲合頓時臉色一沉。
這時,人群中有人小聲替謝傾慈說話。
“就是啊!謝兄雖然是魔,但是心地善良,為人正直,十分仗義,根本不會随便殺人的。”
聞聲望去,竟是隐匿在人群中不怎麽起眼的祈天成。
對此,謝傾慈會心一笑,對他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祈天成呵呵笑着,正要再說些什麽,就被一道厲吼吓得一哆嗦。
“簡直是一派胡言!” 還是羲合長老,他轉身瞪着祈天成,眉毛緊緊蹙着。
“這種冥頑不靈的魔物,你居然說他心地善良,我看你是眼瞎了吧?”
祈天成委屈的低下腦袋。
謝傾慈原本臉上的笑瞬間消散,陰沉着臉色,怒道:“你針對我就針對我,跟他有什麽關系?兇他做什麽?”
祈天成霍然擡頭,然後用一種感動中夾雜着憐憫的目光看着謝傾慈,仿佛在說“謝兄,你完蛋了”。
果然,話音一落,羲合就把矛頭再次指向了他。
“你這個魔物,不承認人是你殺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
謝傾慈脫口道:“屈打成招?”
頓時,人群中就有人憋不住噗嗤笑了。
羲合臉色頓時漲得老紅,瘋狂解釋:“是逼他說出真相,什麽屈打成招。”
剩下的一些沒有說話一直觀望的人還算冷靜,比如說百戰金,他出聲打斷了這場荒謬的空口鑒兇。
“那些死去的修士都有同一個特征,就是全都被吸走了修為,其中就有一位擅長水系術法,所凝結的靈力也是水系。只要借用百翎上神的回殇鏡探一探謝傾慈的靈脈即可真相大白。”
話音一落,現場先是安靜了一會兒,随即反映過來,紛紛點頭同意。
“還是流光長老見多識廣。”
“百翎上神過幾日就要回仙京了,我們盡快借回殇鏡來探吧!”
……
對此,有人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像是在對謝傾慈說“馬上就叫你原形畢露,看你到時候還如何狡辯”。
他們不知道的是 ,謝傾慈也十分期待。
他這個時候還想要一個清白,直到那天真正到來,他網回殇鏡下一站,被測出靈脈中确實有一脈水系靈流時,才徹底将清白二字抛諸腦後。
他在外人眼中的清白,最是容易被摧毀。
而只有自己眼裏的清白,才能真正堅不可摧。
謝傾慈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回殇鏡上确确實實顯示了他體內确實有之前那些修士的靈脈。
他百口莫辯,也懶得辯。
這一次,所有人都堅信了他就是殺死之前那些的修士的兇手,是手段殘忍,善于僞裝的魔頭,是狼子野心,妄圖盜取浮生滅世花的不軌之徒,是應該被千刀萬剮,人人得而誅之的禍害。
謝傾慈怎麽可能就這樣被誣陷然後枉死,他當然要反抗,可軒轅宗高手如雲真的不是吹的。
他被施了烈阻術,扔進地牢,聽後處置。
除非身上的烈阻術解除,否則一旦離開地牢,就會疼痛難忍,若不及時沖破,甚至會痛苦致死。
這期間,謝傾慈都沒有再看見過天宮玄,不過他又想天宮玄……
他不想了,他只是有點無聊。
無聊的謝傾慈去找獄卒談話,問他自己的好兄弟謝留溫去哪兒了,結果對方很是看不起他的樣子,嘲諷道:“還想着有人能來救你呢,死了這條心吧,你們中州現在是內憂外患,你那個好兄弟急着去争權奪位,哪兒還有時間管你。”
謝傾慈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馬上掙脫束縛跑下山去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什麽叫做內憂外患?争權奪位?
流民問題和腐食魔不是都被解決了嗎?
這些煩惱讓謝傾慈難以安心,徹夜未眠。
看守他的弟子早晚換一次,第二天清晨,謝傾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謝兄,謝兄。”
很小聲,活像在偷雞摸狗。
謝傾慈扭頭一看,來換班的居然是祈天成。
他下心大喜,也顧不上一夜未眠的疲憊,小跑至門口,各種鐵縫和祈天成說話。
“祈兄,怎麽是你?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
祈天成看着謝傾慈一臉感動加期待的樣子,頗感愧疚。
“不是的,謝兄,你身上被施了烈阻術,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就會發作,你會死的。”
謝傾慈自然清楚,他試圖沖破,奈何沒有成功。
“這個禁制是幾大長老聯手設下的,我……實在是解不了。”
“先不說這個,那你來這兒是有話告訴我?”
“嗯,其實,是留溫兄讓委托我照看好你,不過,就算他不說,我也會照看好你的。”
謝傾慈突然聽到謝留溫的名字,又想起昨夜那獄卒的話,瞬間神色凝重,問:“謝留溫,他回中州了嗎?中州發生什麽事了?”
祈天成一怔,神色有些不睜眼,眼神閃躲,猶猶豫豫半晌才含糊其辭道:“沒,沒有,你們中州沒事兒,留溫兄很快就回來了,在此之前,我不會讓他們把你怎麽樣的。”
謝傾慈:“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我出去了打死你。”
他刷的擡起手,祈天成條件反射的抱頭閃躲。
委屈道:“謝兄啊,你就不要逼我了,我也很無奈啊,留溫兄說要是我告訴你真相,他也會打死我的。”
說完就把手裏的東西放在門口,逃也似的跑了,邊跑邊道:“我給你帶了吃的,還有一些丹藥,還有我以後會常來看你的,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跟我說,先走了謝兄。”
……
謝傾慈無奈,撿起那個包裹打開一看,果然跟祈天成說的一樣,什麽都有,考慮得很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