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瘋批惡狼×皮膚饑渴症垂耳兔(25)
第25章 瘋批惡狼×皮膚饑渴症垂耳兔(25)
許安知道霍佑沒有什麽心眼,還堅定地認為對方會站在自己這一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下毒事件完全是那只兔子在陷害我——”
霍佑聽着許安的話,卻走了神,心中暗暗想,原來郁舟是小兔啊。
很可愛的小動物。
正好,很不适合和狼在一起。
許安看着霍佑沒說什麽,以為十拿九穩了,于是越說越激動:“郁舟一定是因為賀承野才這樣針對我的,他心機很重,和賀承野在一起了一晚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那次賀承野對我表現出好感,他就記恨在心……”
說到這兒,許安甚至微微哽咽。
“但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賀承野,我喜歡的人只有一個……”
霍佑看起來在認真聽,其實基本在神游,直到這時才被吸引了注意:“喜歡?”
“對,”許安見霍佑反問他,一邊帶着鼻音一邊垂下眸,看起來又可憐又純真,“你能明白喜歡一個人的感受嗎?你會一直想着他,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你就會難受,甚至可以為了和他在一起而做出很多瘋狂的事情。”
霍佑聽着這話,心忽然重重一跳。
一直想着對方,看到對方和別人在一起就會難受。
他一整個下午确實一直在想着郁舟,包括現在,而當他看到郁舟和賀承野的親昵時,簡直快要難受到窒息了。
原來……他喜歡郁舟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
許安看到霍佑竟然有點兒臉紅。
一定是猜到了吧?猜到自己喜歡的人是他。
許安大喜過望,輕聲道:“霍佑,其實我喜歡的人——”
話沒說完,卻被打斷。
霍佑終于認真看向許安,神情很嚴肅:“你說賀承野對你表現出了好感?他喜歡你?”
在許安眼裏,這就是霍佑吃醋的表現,這簡直讓他高興瘋了。
但畢竟沒有和賀承野發生任何事情,許安有點兒心虛,謹慎地說:“可能是吧……但賀承野這種人哪有什麽感情,頂多是興趣而已。”
霍佑點點頭。
他很認同許安的說法——賀承野是有錢有權的頂級掠食者,怎麽可能對郁舟這樣的人動真感情,就算是喜歡,最後也給不了他結果。
郁舟不應該和賀承野在一起,小兔應該有更好的歸宿。
比如……自己。
這個想法一出來,霍佑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對。
把郁舟搶過來。
霍佑以往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正直的人,卻沒想到體內流的也是瘋狂的血液。
賀承野是狼,狼是領地意識極強的兇獸,對于已經被染指的所有物,一定不會再視若珍寶。
只要郁舟身上有了其他人的味道,不怕賀承野不放手。
而要做到這些很簡單,只需要把郁舟騙到自己身邊,然後對他下藥。
一個乖巧無比的漂亮少年,能做出什麽掙紮呢?
至于許安——
霍佑站起身:“我這次來,并沒什麽好消息告訴你。”
“什……麽?”許安愣住了。
他瞪大了一點眼睛:“霍佑,你不是幫我去說案子了嗎……”
“你以為妖警局的人都是傻的?”霍佑掰了一下手指,“那些監控和藥物都是鐵證,我原本還以為你真的被冤枉了,但事實應該是正好相反的吧?”
“我,”許安明顯慌了,他沒想到霍佑會真的去求證他說的話,“不是這樣的,你相信我,都是郁舟搞的鬼!”
“他不可能。”霍佑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
“不要再聯系我了,許安。”看着許安有些扭曲的面容,霍佑嘆了口氣,“你和我印象中的那個跟在我身後的弟弟,一點都不一樣了。”
“你不幫我了嗎?”許安有些失神地喃喃道。
剛剛不是還表現出喜歡他嗎?
霍佑搖搖頭。
如果許安真的是被冤枉的,他自然會幫,但事實擺在眼前,許安傷害的還是那麽一只無辜又讓人喜歡的小兔。
簡直顯得……可恨至極。
許安即便是再會裝,很多時候也難以掩蓋一些品質,霍佑和許安一起長大,深知許安其實很固執。
如果保釋了許安,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再次針對郁舟。
所以,不如讓許安在牢裏長長記性。
霍佑毫不留情地離開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系統A忽然在郁舟腦海中警鈴大作:【宿主,宿主!監測到任務進度下降至60%!】
原本在賀承野的副駕駛抱着小書包打盹的郁舟猛地睜開了眼睛:【奪少?】
【60%。】系統本分地重複了一遍。
【剛剛不還上漲回70%了嗎?】郁舟一絲睡意也沒有了,【為什麽會忽然下降這麽多?】
【我無法檢查任務進度下降的原因……】小A聲音小了些,【但我剛剛觀察了霍佑的動向,他去見了許安。】
【他選擇了幫許安減刑?】郁舟想不到別的可能。
【沒有。】系統說,【他查出真相,拒絕了許安後便離開了。】
郁舟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為什麽任務進度會下降。
如果許安還是會被判刑,霍佑查明了真相,也沒有幫許安報仇的想法,又有誰能傷害到賀承野呢?
難不成許安會越獄?
車停了下來,郁舟還是在垂着腦袋苦苦想,直到身側的車門被打開。
賀承野看着郁舟,面上的表情讓人猜不透心緒。
他似乎并沒有把傍晚發現郁舟和野男人私自見面的事情翻篇,好一會兒才低聲開口:“舟舟。”
郁舟回過神。
連忙從車裏出來,站到了男人身邊,卻還是難掩面上的擔憂。
一陣風卷過來,将他有些過長的額發擾的紛亂。
賀承野發覺了不對,将身上的外衣脫下,裹在了郁舟身上。
纖瘦漂亮的男生穿着過于寬大的外套,像偷穿了誰的衣服,卻讓人更想要憐惜了。
“在想什麽?”賀承野輕聲問。
郁舟擡起眸,忽然就感覺有些胸悶,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樣。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是阻止賀承野原本會死亡的結局,可是現在,他好像怎麽也接近不了那個終點。
這已經不單純是做任務的事情了。
郁舟不想看到對方出事。
不想留下任何遺憾。
他總不能,每一次都抓不住自己想要留住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