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見容玠反問,奚若便繼續解釋道,“就是用牙刷蘸上牙膏清潔牙齒啊。诶,你們有牙刷嗎?”說罷還比了一下刷牙的動作,“這樣用的。”
“清潔牙齒的話,給你用的這濃茶水便是有此目的。至于牙刷,我想你可能是說楊柳枝?”容玠猜測道。
“楊柳枝?”納尼?楊柳枝?牙刷?這二者有什麽聯系?奚若懵了。
“嗯,楊柳枝。人們有時會把采集的楊柳枝泡在水裏,當需要用的時候,用牙齒咬開柳枝,枝條的纖維可以作你說的刷子用,以作清潔。這也就是‘晨嚼齒木’的由來。楊柳枝是飯後用的,待會兒他們會呈上來。”容玠耐心講解。
“唔,這樣。”奚若眨了眨眼,真長見識了。
其間福安悄悄地退下,心裏再次将奚若的地位掂量了一番,主子竟然将洗臉水先讓與她用,可見其重要程度。
待二人洗漱完畢,容玠開始由着福安束發,他轉眼看了坐在一旁等候的奚若,語聲溫和而體貼,“你且先去用早膳,不用等我一起的。”
她眼睛晶亮,擺手真誠道,“沒事,我喜歡看,不急,待會兒一起吃。”
“哦?如此便好。”容玠不知想到了什麽,欣然一笑。但奚若所言,絕非是他想的那樣。她只是好奇,換作任何一個古代人“做頭發”,她都喜歡看。
男子的松散發髻被解開,頭發鋪散下來,猶如黑色綢緞一般,光亮順滑。她原本以為的古代人睡覺是要解開發髻的,卻不料此人連睡覺都不披散頭發,這就有些奇怪了,那他又是怎麽這麽容易就接受自己披散頭發了呢?她是不是應該把頭發紮起來?
早膳是撒上桂花的糯米粥配着一些甜口的糕點。剛蒸出來的米糕松軟香甜,容玠本以為奚若會喜歡這樣的吃食,誰知竟被嫌棄了。
飯後,女孩砸了咂嘴,“好吃倒是好吃,就是有點甜了。”
奚若借了容玠的小幾,開始倒騰她的結課作業。本來容玠是想陪着她的,不料福安在門外通報說八殿下要來找哥哥,奚若便借此将容玠推了出去。她這人有個毛病,寫作業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看,因為有目光存在會分散她的注意力。尤其還是一個長得這麽好看的男人,她怕自己會分心,然後覺得作業更沒意思。
她帶了足夠的參考資料,所以寫起來并沒有什麽阻礙。反而是由于沒了手機的存在,她的速度變得更快了。因為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回去,那面屏風的結界如果打開,她沒有選擇停留的力量,所以奚若并未像原先自己那番假想,将作業剩餘的部分分成十八天的量來寫,而是盡快地寫完。
她花了整整一天快速地搞定了所有,然後等待着屏風結界打開讓她回去。她等啊等啊,等到了這天晚上,那面屏風也沒有任何動靜。很不幸,難道她又得睡在這裏了?
這一晚,容玠将他的卧房讓了出來,改睡書房。這是經他思前想後的結果,雖然他內心極其不情願。因為指不定奚若晚上就突然跑進屏風裏消失了,但他知道這樣做她會更喜歡一些。他可以看出來,昨晚她并沒怎麽熟睡。她對自己抱有警惕。
這一次,他猜對了。奚若很喜歡,她插上門栓,安心睡大覺,以致于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
次日清晨,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而後是容玠好聽的聲音,“奚若,不早了,起了嗎?”
察覺出門內被上了栓,容玠摸了摸鼻子,無奈笑笑。見裏面遲遲沒有回應,他的心陡然一涼,莫不是她已經離開了?他在外面走廊上踱着步子,想了想,決定将門栓撬開。
待搞定門栓,容玠快步走進內室,他內心忐忑地朝床上望去,旋即松了口氣。
只見床上,大咧咧躺着某人。他的床鋪已然不是原先整齊的模樣,被翻得像是一個狗窩,但他真的好想笑。她沒走,還沒走……
連敲門聲都叫不醒的某人,仍在流着哈喇子,處于沉睡狀态。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事兒有點多,真悲桑。後來寫的貼到這章下面了。好像也不是很多emmm……
明天,我努力補上今個兒欠下的承諾。
抱歉,本來說好的,但是這個周日沒有兩更。然後今天發現一件特別哭唧唧但感覺對讀者來說又是一件蠻不錯的事,wuli周六,居然有兩節早課!那麽令人欣喜的事情就是,我的周六,将會多出半個上午,微笑,可以寫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