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

第 44 章

鐘铉雖是半路出家的皇子,但治國處事的能力有目共睹,國師幾月沒在上京城,他已然憑一己之力将諸多蠢蠢欲動壓了下去。

沈家幾番連遭重創,饒是沈元傅作為右相,顯然也已經回天乏術。

除了每日上朝,官員手握笏板哭天喊地,上京城中還算安逸。

城中生活平靜到古井無波,國師大人每日上下朝都有人接送的事便如生翼般傳遍市井,成為年歲更替時節人們津津樂道的一樁美談。

夜幕将沉,美談本談的兩人用完晚膳倚坐在小榻上,榻上小幾堆滿鎮妖府送來的文書。

拂涯正襟危坐,翻着這兩日各地傳回來關于諸多妖族蹤跡的冊子,相南握了根朱筆,不時在案牍上的北昭輿圖上勾畫。

“大人,”銀瓷進屋,手裏端着個紫檀木匣子,“陛下又命人送東西了,其中有株千年雪參。”

握筆的手微頓,相南眼也沒擡,聽國師大人道:“送進庫房。”

侍女将東西拿來又走,此事便如雨落池塘後歸于無痕。

相南勾着狼毫圈人界妖族彙聚密集的地點,國師大人翻閱完手中最後一冊,身板微斜,歪在人肩上,手指在與圖上點兩下,“此處。”

相南順手勾了紅圈,略歪頭随口問:“何時與皇兄聯系?”

“暫且不急。”

小貓執筆的手指修長,如玉如竹,淡青紋路沒于皮下,筋線随運力分明,清瘦不失力度。

拂涯伸手去握他松散壓紙緣的手,反扣着微擡,握到唇邊若即若離地輕吻。

指尖被抿在薄櫻緋唇間,相南耳根發燙,兩指捏住她的嘴角,“沒淨手,髒。”

“去洗。”國師大人淡淡擡眼。

相南側首,下巴點點小幾,“都處理完了?”

“不然?”

“行。”國師大人什麽德行他比誰都清楚,相南松了筆下榻,俯身撈人入懷,“一起去。”

淨手的水盆架在不遠的牆邊,相南放了人,握住她兩只手浸在水中,邊問:“大致範圍有了,若是起兵,北昭有能應對妖兵的軍隊和将領?”

“總有能用之人。”

水面下雙手交纏,他握住她的手帶離,用一旁的幹淨帕子擦幹。

拂涯由着他伺候,只道:“鎮妖府統領的靈師數千數萬,能派上用場。”

帕子挂回原處,相南握腰将人挂在身前,自覺往床上去。

床上輕紗垂落,燭光被濾,方寸間呼吸都顯得靜谧。

相南托着人,仰臉吻她,手指撥弄寝衣的結。

國師大人本随性,彼時他剛化形,被她勒令禁行,被強制“關”在寝屋裏,那會兒男女授受不親,她勉強記得多穿些,如今又故态複萌,只是也不知到底方便了誰。

寝衣松散挂于雪肩,濕熱的觸碰流連過下巴鎖骨,隔窗紗吻住了一朵寒冬冷雪中孤零飄落的紅梅。

鼻尖陷落,唾液染濕綢絲,極為簡單的咬含磨吮。

穿入青絲的玉指蜷緊,後肩蝶骨被抵住,烏發之下綢緞散亂,清薄脊背弓出孤寂幽冷的上弦月。

神思飄散,慣來無瀾的褐色潭水泛起潮霧,過往畫面回卷,停在了相識的最初。

她的嗓音輕啞略帶荒唐:“此前夜裏是……故意咬我?”

“嗯?”這話沒頭沒尾,相南埋在她身前,好半響紅了耳根,“不是。此前瘋癫無知,無意中冒犯了你。”

拂涯握他後頸,想叫人擡頭,明知故問:“眼下呢?”

靜谧蔓延,潮熱更甚。

國師大人逗完人,倒也清楚小貓臉皮有多薄,多半等不到回答的。

纖長手指探進衣擺,腰線起伏,藏着令人心動的欲.望。

裏衣礙事,手指纏發的力度剛松又倏然拽緊。

她輕悶了聲,腦中混沌,聽見低啞的話,“眼下……是故意的。”

衣衫墜地,手中靈光不散。

靈修這麽多時日,相南體內靈海分外充盈,經脈被靈力養好,甚至比斷尾前更堅韌廣闊。

恢複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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