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薄荷與蓮花

薄荷與蓮花

【老男人的花言巧語,不能信。】系統撲騰着翅膀伸着小爪子就去擋孟圓的杏眼。

孟圓收回目光“小叔又在說笑了。”強裝鎮定的語氣中不自覺帶着些嬌嗔。

周敬盯着那片霞紅的脖頸,喉結上下混動。所有心緒都被眼前的一抹粉吸引。

“嗯?”他喉嚨發出單音。

孟圓就算看不懂他如狼似虎的眼眸,也能聞到空氣中越發濃郁粘稠的信息素。

她挺起腰不退反進,細瓷般潔白無瑕的手指向對方的臉。

“小叔別在這孔雀開屏了,我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孟圓一字一頓的将話說完,轉身就要推門離開。

“呀。”她驚呼出聲。

“你松開我。”

孟圓轉動着手腕想将腕上的大手掙開,但奈何力氣實在是太小,更何況周敬靠過來撲鼻的信息素,使她幾乎溺斃在濃厚的蓮花裏。

她扭過頭想避過這味道。

“小圓,你又不聽話。”周敬的指尖拂過孟圓的玉頸,果然如他想的那般細膩滑嫩。

使人流連忘返。

“周敬,你給我管好你的信息素。”孟圓呼吸急促,爆滿的唇珠随着孟圓呼氣一顫一顫的。

“怎麽不叫小叔了?”周敬垂眸看着在自己身前炸了毛的孟圓,笑了笑的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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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冰雪消融般,化開,留下滿池漣漪。

此時兩人的距離不過一尺。

“你還知道你是小叔呢周敬,哪有小叔離侄媳那麽近的。”

“可,你馬上就不是了。”

“你…才!…松…”孟圓滿腔的話都被堵在唇齒間。

嬌弱的唇珠被含住。

蓮花的氣息越發濃郁厚重,将薄荷擠壓的無處躲藏。

蓮花強勢闖入将口月空內,無視薄荷的推搡與它糾纏交織。

孟圓拍打着周敬的胸膛掙紮,最終被一只手抓住。

晚宴的音樂從陽臺的門縫中飄散過來。

陽臺處,只有破碎的、不成調的哼聲以及吞咽的聲音。

孟圓幾次被放開呼吸,還來不及張口說話就又一次,再一次的被抓住。

夏季的晚風微熱,吹拂過她的發絲帶走了拿着破碎連不成句的語調。

等孟圓回過神時,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一旁的系統的小狗臉上帶着憤怒【走!孟圓咱們快離開這個詭計多端的老男人,太可怕了。他想把你吃掉。】單純又無知的系統只看到了滿屏的狗頭牌馬賽克。

孟圓:我腿軟了系統,起不來。

周敬蹲下身看着眼神迷離,面如桃花般的小臉,唇珠紅腫在空中顫栗。

周敬眼瞳一暗,孟圓擡手捂住發紅的嘴唇氣息慌亂“不能在親了,已經麻掉了。”

周敬歪頭似是在分辨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真的?”他喉嚨發緊,口中仿佛還殘存着薄荷的清甜與辛辣。

“唔嗯,真的又麻又痛。”孟圓硬着頭皮點頭。

“張口給我看看,是不是哪破了。”

孟圓峨眉皺起,捂住嘴的手也不放開就開始搖頭“沒事,我沒事了。”

“那就是還能親。”說着周敬就要拿開孟圓的手。

“破了破了,不能在親了。”孟圓避開周敬的手急忙說着。

“我就看看,不騙你。”周敬骨節分明的手拂上孟圓的手語氣輕柔。

“真的嗎。”孟圓一雙眼裏還含着水,将信将疑的看着周敬。

“當然,小叔怎麽會騙你。”周敬柔聲哄道。

孟圓的手剛緩緩放下,臉頰就被捏起。

“來小圓,張口讓小叔看看有沒有傷口,用不用上藥。”

孟圓被捏起臉頰,嘴巴也被那雙手捏開。

周敬看着面前粉到極致透着紅的舌頭,它在口月空中發着顫。

“嗯,确實有些腫。”周敬點頭認可。

孟圓眼睛一亮“是叭,我這哥舌頭,嘶,別咩我。”

周敬手指用力,眼前紅腫的唇泛着水光。

将癱軟在地的孟圓拉入懷中,俯身。

下一刻本還安靜的姑娘,在他懷中掙紮。

“騙…騙!…子。”斷斷續續從唇齒間流出的,破爛不堪的,字眼。

………

“孟圓,你就真打算這麽認栽?”夢沁搖着酒杯湊到一旁撥弄着手中蛋糕神游的孟圓身邊。

此時的孟圓正在心裏和系統大戰三百回合。

【傻孟圓,他說只看看你就信嗎,你個大傻蛋。】

:你才是傻蛋!你個狗系統,都不幫我還在一旁冷嘲熱諷。

【你能指望一個嬌弱的系統做什麽,我能做的只有搖着小旗子在一旁給你加油好嗎。】

:我讨厭你。

【我才讨厭你!臭孟圓。】

身旁響起的聲音使得孟圓回神。

“盆栽,什麽盆栽?”她疑惑的看向綠色裙子的女人。

她撥弄着自己的大波浪,聽見孟圓的話酒杯差點掉地上。

“是認栽,你這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夢沁直接屁股坐在孟圓旁邊。

“就舒緹那個白蓮花的樣子,真讓人不順眼。”

孟圓聽見白蓮花的字眼下意識一激靈,剛放松的肩膀又緊繃起來。

“不過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貧民,也就是信息素好聞些,好像是什麽蜂蜜柚子什麽的,把許知臨這個大傻驢迷的神魂颠倒。”

“呀。”夢沁捂着嘴巴,看向孟圓一臉心虛。

“你瞧我喝了些酒,醉的什麽話都不顧及了。”

“強扭的瓜不甜,他不喜歡我,也不強求了。”孟圓的舌頭腫的又麻又燙,這一句話說的也磕磕絆絆。

她動了動舌頭,有些懊惱。

夢沁一臉詫異的看看孟圓又低頭看向自己的酒杯“我是不是真喝多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你孟圓有朝一日竟然也能說出這種不強求的話。”

不怪夢沁詫異,她在這個圈子以來就沒見過孟圓這麽執着的女人,從小學到高中再到大學,可以說孟圓整個前半生都是圍着許知臨轉的。

如今突然說不強求了,她扭頭看向孟圓見她一臉恬淡似是真的一點不甘都沒有,整場宴會更是沒去追着許知臨跑。

“你,你看開就好,可別後面後悔又開始哭鼻子。”夢沁脖子上的藍色寶石在頂燈的照耀下更加幽藍奪目。

“謝謝你的關心,夢沁”孟圓笑眯眯的轉頭猝不及防就被夢沁的藍寶石閃了眼。

夢沁起身一臉撞鬼的神情“你要是被打擊的受不了,我可以給你推薦心理醫生,別想太多。”

還以為她真走出來,果然還是瘋了。

夢沁拍拍孟圓的肩頭以示安慰。

“不過剛剛我就想問了,你塗的什麽牌子的口紅,還挺好看的。”夢沁盯着孟圓紅豔豔的唇問道。

“啊,這個,我還真沒注意等下次我仔細看看再告訴你。”孟圓指尖拂過麻木的唇,一臉歉意的看向夢沁。

“那好吧,你別忘了。”夢沁說罷拿着酒杯離去。

【我需要一個心理醫生。】系統冒頭。

:你不配。

孟圓面無表情的将手裏的蛋糕放進嘴裏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嘶,舌頭好痛。”孟圓捂着嘴巴淚眼婆娑的抿着嘴裏的蛋糕。

晚宴結束後,孟圓倚在車裏一臉疲倦。

果然還是要少參加晚宴,這都什麽事兒啊。

【晚宴真的有錯嗎,難道不是那個老男人的錯,你得分清主次好嘛孟圓。】

孟圓附和:對!都是白蓮花的錯!

“吱嘎,呲碰!”

孟圓吓了一跳睜開眼睛看向前方的司機“怎麽了王叔。”

“小姐,車胎應該是被紮爆了我下去看看。”王叔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沖身後的小姐尴尬的笑了笑,開門下車了。

孟圓坐在車上,腳尖晃了晃把趴在她腳上的系統晃的左右轉向的。

【孟圓,本統統要吐了你別晃我。】

:你能吐什麽,吐數據嘛。

說着孟圓又擡腳把它往上颠了颠。

孟圓和系統玩了會兒,扭頭看向窗外王叔滿頭都是汗也不知道是急得還是熱的。

“小姐,您這車胎一時半會沒法修好,我這就給李哥打電話,讓他開車來載您回去。”王叔弓着腰笑着跟将車窗放下的孟圓賠着不是。

“行。”

聽見這話他才松了口氣,拿着手機笑道“好嘞,我這就打電話。”

……

周敬坐在車裏揉着眉心,說是小的聚會其實也不小a市一小半的人都在這裏。

來找他熱絡的也數不勝數,他偏偏一回頭就見到倚在陽臺上的孟圓,鬼使神差般一回神發現自己已經踏進去了。

“先生,您又頭疼了?我回去讓李姨給您熬點薄荷水喝您看可以嗎。”

周敬有頑固的頭疾,犯起頭疾時吃什麽藥都無效,只有薄荷水能輕微緩解些。

近兩年犯頭疾的頻率越來越高,幾乎一天都要疼上幾次。

頭疾輕的時候忍一忍就挨過去了,重的時候幾乎什麽都吃不下,只能在醫院輸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

遇見孟圓的時候恰巧就是他頭疾最嚴重的那天,偏偏又趕上了易感期。

他癱在沙發上連指尖都擡不起來。

門響了,伴随着“咔噠”一聲。

室內混濁的空氣變的清新起來,周敬的指尖突然就能動了。

就連最頑固的頭疾也随着離她越來越近,逐漸得到延緩。

周敬不可置否,每次他,見到孟圓舒适的連毛孔都會張開。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

叫嚣着擁有她,擁有她的一切。

“前面的車好像壞了。”何為的話打斷了周敬的思緒。

周敬擡眼在看清對面車窗下的臉後,張口。

孟圓趴在車窗邊,看着對面的樹枝上的小鳥。

直到一輛車停靠在她們身旁,擋住了她的視線。

對面車窗下降後,是輪廓分明的一張臉。

也是孟圓無比熟悉的一張臉。

“上車。”

孟圓聽見對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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