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奇
好奇
晚上，江聿約了她吃飯。
江聿握着門扶手，時潇跟着身後出來，她打了個飽嗝。
地方是江聿在網上發現的，好評很多，就帶她過來嘗嘗。
她吃的多，江聿也是開心，“下次想吃，帶你過來。”
吃的是烤魚，魚很嫩。
時潇有鼻炎，吃不了辣，但她想吃，江聿不答應，最後點的是蒜香，微微辣，她吃了兩碗米飯。
開車回家，途中江聿接到電話，是奶奶打來的，有事找他。
電話挂掉，江聿:“ 我先送你回家 ，奶奶打的電話，我得現在回去。”
“好吧。”說話語氣聽着不是很開心。
江聿看她，“怎麽了？”
“江聿，你晚上住睦南街嘛？”
“嗯，一直住在這。”
她輕輕說：“江聿，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嘛？我想和你再待一會。”
“好。”
江聿把車停在街外，牽着時潇進去。
時潇走向堂屋，“我得給爺爺奶奶打個招呼吧？”
江聿拉住她，說：“不用，奶奶見了你 ，要一直和你聊天了，我怎麽辦？你要陪我的。”
江聿進房間，打開空調，“進來坐。”
她坐單人沙發上。
“先自己待一會，我去找爺爺，”他掃了一眼屋裏，“沒有零食水果，我一會回來，給你拿點吃的。”
“嗯嗯。”
江聿關上門，去堂屋找老爺子，發現是他姐帶男朋友回來了。
老頭子高興的多喝了兩杯，然後就拿出兩張卡，一張硬塞給了江霧，另一張非得親自給江聿，見不到他，奶奶倒的水也不喝，也不睡覺。
江聿把手裏的卡放桌上，把老爺子扶到床上。
老爺子看見他了，也聽話的躺下休息。
奶奶也把卡拿起，“小聿，這卡你專門給你和你姐姐留的，你倆一樣的。”
“我不用這個。”
“本來商量的是你們結婚的時候再給，可能是因為你姐姐帶男朋友回來，他高興，今天給也一樣。”
“我有錢，這錢你們留着花。”
“沒多少，我和你爺爺的心意，就是希望你們好。”
江霧被逼退到床邊，腰身被手掌禁锢住，裙子拉鏈開了一半，她知道程琸想幹什麽。
“你等等，這邊沒有那什麽。”
“我叫個外賣。”
她被程琸轉過身，男人在她背後，一寸一寸親吻着，裙子被撩上去。
“不用，我去問問江聿有沒有。”
江霧敲門問江聿有沒有小雨傘。
江聿:“有。”
時潇聽見他們聊天，看他從抽屜裏拿出一盒。
江霧看見時潇的身影，“你……在啊。”
時潇點點頭，“在，姐姐好。”
江聿: “沒什麽，就過來玩會。”
江霧也不多問，轉身離開，還有事等着她。
江聿反鎖關門，頭走到床前，擡了擡眉梢，俯視看她，“好奇嗎？”
“什麽？”她唇張了張，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好奇小雨傘嗎？他怎麽可以問這種問題。
江聿把抽屜打開，把裏面的小盒指了指，“我為什麽會有。”
時潇把臉埋進被子裏，沒有聲音。
江聿坐下來:“時潇，我在等時機成熟。”
“你不能這樣。”
“不能什麽樣？”
時潇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不能撩我。”
“好，那是不是可以親一下。”
時潇乖乖的爬起來，手放他的肩上，去吻他的臉。
時潇沒待多久，江聿送她回去。
時潇被吵醒，鄰居二奶奶過來找奶奶有事，她聲音洪亮，進門就喊：“大姐姐，吃飯了沒？”
時潇迷糊聽着，倆人一直在院子裏聊天。
聲音徹底消失不見，知道人已經走了，她才起床出來上了個廁所。
奶奶從外面回來，手裏拿着兩個糖葫蘆，看到她，“胡同口有吆喝賣糖葫蘆的，買了，現在要不要吃。”
時潇接過一個，打開袋子，咬了口，酸甜的，吃着不錯。
“我吃不完。”
奶奶：“另一個給小聿，你給他送去。”
“好，一會去。”時潇轉頭離開。
奶奶看她進屋：“睡醒了嗎？想再睡會就去睡，東西我放冰箱。”
“睡夠了，我問問他在不在家。”
她回屋拿手機，微信有紅點，八點多時，江聿發的消息，
江聿：醒了說一聲。
時潇：醒了。
時潇看着對方正在輸入……
江聿：奶奶說，中午她包肉沫香菇的餃子，問你要不要過來嘗嘗。
時潇：好呀。
江聿：嗯好。
時潇：你在家嗎？
江聿：在。
時潇：我現在過去找你。
江聿：好。
時潇洗漱完，去堂屋，老爺子在看抗日片，“爺爺，我中午在江聿家吃，晚上回來。”
爺爺：“去吧去吧。”
奶奶：“晚上做你喜歡的羊肉湯，早點回。”
“放心吧。”
時潇老遠就看到江聿的身影，她加快步伐，“你怎麽還在門口等我。”
“想早一點見到你。”
時潇把糖葫蘆舉到他眼前，“好吃的，我奶奶給你買的。”
江聿順着她的手拿着，咬下一口，笑着：“嗯，甜。”
時潇聽到她想聽的，笑起來。
“過來專門給我送糖葫蘆的？”
“我碰巧路過。”
“早飯吃了沒啊？”
時潇：“沒，不想吃，留着吃奶奶的餃子。”
江聿：“想幹什麽，陪你一起。”
“不幹什麽，我先走了，一會再來。”
“有什麽事？需不需要送你？”
當然不可以送，一起就買不了東西了。
時潇拒絕：“不用，很近的。”
時潇去超市，買了水果過去。
“奶奶，我來了。”
江奶奶從廚房出來，手上還沾着面粉，“過來了呀，你這孩子，怎麽還帶東西。”
“奶奶，你和爺爺平時多吃水果。”
江聿聽見笑聲，他出來。
江奶奶對江聿說，“快快快，把水果拎走，洗點給潇丫頭吃。”
江聿從她手上接過來。
時潇擺手: “不用，奶奶，我不餓。”
“那行，丫頭，要不要進來玩一玩。”
“好呀。”
江聿拉住她，“奶奶，你先去，我有事和時潇說。”
“好，你們聊着。”
江聿牽她進屋，“怎麽還去買了水果，不讓我一起是因為這個？”
“嗯，”她看他，故意誇他：“你好聰明啊。”
“還有錢花嗎？”
時家二老年齡大了，日子靠着每個月的退休工資，兩個人都是退休的老教授。
時潇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有，奶奶每個月會給我三千，前幾天，姥爺還給我打了兩萬塊錢。”
“好，知道了。”
門沒關，時潇瞅着廚房，“你還有事情沒呀，沒有我就去找奶奶。”
江聿松開手，“我手機沒電了，給我玩玩你的手機。”
時潇遞給他，“密碼220，119。”
江聿笑起來，是他們相親的那天。
江聿看她進廚房，他把門關上，坐沙發上，打開她的支付寶，還有個兩萬多，把收款碼保存，發給了自己，删掉記錄，動作一氣呵成。
時潇：“奶奶，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不？”
“沒，你陪我說說話就好。”
“行啊。”
奶奶：“你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你長大的，小時候也貪吃，經常來家裏要小面包，小面包是我自個蒸的，你還挺喜歡吃，吃了一次就還想吃。”
時潇:“我都有點不記得了。”
“不記得正常，那時候，你就一小點兒。”
“我和江聿小時候一起玩過嘛？”
江奶奶搖頭，“沒有，阿聿從小跟他爸媽一起住，逢年過節才過來一次，他上了初中之後，他爸媽放心他一個人過來，來的次數就多了。”
江奶奶把面揉成一團，蓋上保鮮膜，“得等它睡一會兒，待會兒再擀皮。”
“奶奶，那你多給我講講江聿小時候的事吧，我想聽。”
“好，”時潇被奶奶拉去屋裏，“想聽些什麽？”
“什麽都行。”
奶奶肯定是說孫子優秀的點。
“阿聿從小學習成績就好，經常被表揚，各種獎狀都拿過，他啊，大學是被保送了的。”
這個時潇知道，當年學校領導開心的不行，把榜名開了近一個月。
“但他說保送的學校不想去，就考了交通大學。”
時潇想起，上海交大是她高中三年的願望，但報志願，她選擇留在懷城，她不想離家太遠。
和江聿這件事一起，很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