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事在人為

事在人為

時潇和幾個朋友聚會，因好些時候沒見了。

江聿開車過來接她，時潇發現他過來了，站在原地未動，等着他過來牽。

江聿明白她想幹什麽，朝她走過來，時潇在他懷裏小聲說話：“江聿，我喝酒了。”

“看得出來。”

時潇停下來，“你能不能一晚上都不要停啊？”

“什麽？”

“就……我想要你了。”

“時潇，我們來日方長。”

“可我想要了，江聿，我很聽話的。”

這些話放在平時，她定是不敢說的。

江聿帶她回了公寓，鞋子散落在床頭。

淩晨，兩人相擁着。

時潇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紅色繩子，墜着黑色的珠子，大小和食指蓋差不多。

她忍着睡意問：“脖子上的是什麽啊？”

他盯着時潇，“你的。”

時潇看他：“什麽我的？”

“黑色珠子。”

時潇：“我忘記了。”

“沒有關系，是帶你去醫院那天，我們一起回睦南巷，你落在出租車了。”

時潇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臉，“哦。”

她慢慢睡着。

午飯是江聿點的外賣，等江聿擦好桌子，時潇過來說：“我一會帶你去個地方吧。”

“要把我賣了嗎？”

時潇被逗笑，眼睛彎彎的，她順着話，說：“是的。”

“不再休息休息嗎？”

“江聿，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

“沒注意。”

時潇攔住一輛出租車，拉着江聿進了後座。

時潇帶他來的是一個小區。

時潇:“還記得這裏嗎？

江聿看四周的環境，開口說：“我來過 ，一位同學住在這裏，我來找他，你……什麽意思？”

“我家住這裏。”時潇知道他沒印象，“我爸媽之前住的。”

江聿去牽她的手，明明他什麽都沒有說，但時潇明白的。

時潇帶着他去坐電梯，一共三個電梯，中間的那個開了，江聿:“可以上去了。”

時潇:“我們上左邊這個。”

時潇:“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這個地方。是15年10月份。”

江聿沒有見面的印象，他是混亂的，還有不知所措，“我……是16年5月。”

時潇是有印象的，第一次見他這個模樣，起了玩心，故意問:“五月幾日？”

“24日。”

“我倒沒有記得。”

江聿沉默，要是他當初勇敢一點就好了。

時潇輸入密碼開門，從櫃子裏拿了兩雙拖鞋放地上。

房子很幹淨，時潇每半個月都會讓人上門打掃衛生。

牆上挂着全家福，還有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這是江聿第一次見到她的父母。

江聿：“你長得很像阿姨。”

時潇看去，點頭說：“很多人都這樣說。”

時潇想起什麽，去酒櫃拿了瓶酒，“嘗嘗嗎？”

“好。”

江聿從她手裏拿過兩個杯子，去廚房洗。

時潇開了酒，“這是我媽媽拍賣的一瓶酒，專門送我的，說把男朋友帶回家的時候喝。”

倒進杯子裏，時潇端起一杯，跑到陽臺上坐下，江聿跟過去。

時潇聲音很輕，“江聿，你為什麽會上交通大學啊？”

一陣安靜，江聿忽然笑了下:“那時候，我以為你會去上交。”

時潇笑道:“這麽早就看上我了啊。”

江聿看向她，視線向下，放在她的唇上，他伸手攬住她的腰，低頭吻上去，時潇微微張嘴。

她的手被牽起，他說：“是，很早。”

江聿低低的笑：“後悔嗎？”

“什麽？”

“我們互相喜歡，但……”

“我不後悔喜歡了你這麽多，只是感到遺憾明明那麽喜歡，卻錯過了，可惜我們倆都是膽小鬼。”

江聿坦白：“時潇，相親是我安排的。”

時潇紅了眼眶，笑出聲來，“我還以為我們的再相遇，相愛，是因為，愛自有天意。”

江聿輕輕為她撫去落下的淚，輕聲道：“時潇，事在人為。”

時潇：“江聿，我不只一次覺得，和你在一起，是我的福氣，我們相處時，我不需要小心翼翼，不用遮掩自己的不足。”

江聿淡淡的笑，“時潇，沒有人是完美的，更何況完美是沒有标準的，你的不足，在我這裏，是種。”

“我知道真實的你，你最喜歡吃的飯菜，喜歡什麽類型的電影，喜歡的歌，喜歡逛街，看到過你狼狽脆弱的樣子，了解你的經歷。我愛你的眼淚，愛你的懦弱，愛你的懂事，愛你的性格，愛你的所有樣子。”

時潇杯裏的酒已經沒了一半。

江聿：“少喝一點。”

時潇點點頭，“我知道的。”

“時潇，你給我講講你高中的事情吧。”他想知道的多一點。

“你知道的，我把你藏在心裏，偷偷看你。”

“每次早操的時候，尋找你的身影。”

“吃飯的時候，挑離你近點的位置。”

“在圖書館，知道你總是下午來，我就等着，透過書架偷偷看你，翻你看過的書，在成績榜單上找你的排名。”

江聿唇角笑意分明，眸底的溫柔延到眼角，“時潇，你首先要永遠取悅自己，愛自己，然後再分一點愛給我。”

“好，我記住了。”

在人流湧動的城市，他們好似有了家，一個屬于兩個人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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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夏，六月底，梅子熟了。

睦南街口，兩個人牽手向前走，江聿看她臉上的笑，"喜歡夏天”

“嗯，喜歡街角的咖啡店，夏夜的晚風，冰鎮的西瓜，感覺很浪漫。”

江聿抿唇淡笑，捏了捏她的手指，一下下的揉着，很軟，想親親她。

時潇感受到他眸底溫柔的眼神，她拍開男人的手。

“有點熱，手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