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第三十九章預言蘇念席之禍

第三十九章 預言蘇念席之禍

“本宮也只是随口說說,嬷嬷就是愛操心。”要知道謝嬷嬷簡直比秋月還要會唠叨,而謝嬷嬷的那種唠叨還是你無法拒絕的。

“娘娘還在忙着中秋宮宴的事情啊?”謝嬷嬷有些心疼地問道。

月清淺點了點頭,道:“是啊,本宮想出了好幾個方案,如今卻是将本宮給難住了,不知道該選擇哪個了。”

“娘娘之前不是去找過陛下嗎?陛下怎麽說的?”

“陛下讓本宮自己決定。”月清淺嘆了口氣,如果秦墨宣決定了用哪個方案,她還不至于這麽糾結。

謝嬷嬷提醒道:“中秋宮宴,重要的還是陛下的生辰。”

“這點本宮也知曉,就是因為陛下的生辰和中秋佳節撞在一塊兒了,本宮得把朝中大臣和後宮妃子都安排進宮宴當中。可這場地和人數卻是個問題,這才是本宮棘手的事情。”

謝嬷嬷站立在旁邊,想了想道:“這以往的中秋佳節都只是普通的家宴,不過太子的生辰宴卻也是要辦的。只不過太子的生辰宴以往都是在東宮舉辦的,而這中秋家宴是在皇宮之中舉辦的。”

月清淺腦中靈光一閃,道:“對了,若是将陛下的生辰宴和中秋家宴分開,那麽場地和人數便都不是問題了。本宮可以安排兩場宴會,一場作為午宴,只宴請朝中大臣。還有一場作為晚宴,只宴請後宮妃子,便也是中秋家宴了。”

這樣也省得後宮女子與家族的人有機會傳遞消息,雖然平常在後宮也避免不了他們之間互相傳遞消息,但是至少不會像是在宮宴上那般簡單。

謝嬷嬷笑了笑,道:“恭喜娘娘找到解決方法了。”

“還要多謝嬷嬷的綠豆湯和提醒啊。”月清淺臉上的笑意很是明顯。

解決了這一樁大事,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多了。

八月十五那日,宮人們天還沒亮便已經起來布置場地了。月清淺将地點安排在凝安殿中,雖然大致的在昨日就已經布置完了,但是還有一些只能八月十五當天布置。

為了防止出錯,月清淺自己也早在地去到了凝安殿,看布置的情況如何了。

Advertisement

她進去的時候,宮人們都在忙碌着,但并不見慌亂,一切都是井井有條地進行着。

“參見王後娘娘。”衆人見月清淺駕臨,趕忙放下手頭的事務,向月清淺行禮。

“都起來吧。”

“謝娘娘。”

月清淺淡淡道:“你們都忙自己的,不必管本宮,本宮只是來看看你們布置得如何了。”

“是。”衆人便又都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中去了。

月清淺四處看了看,覺得差不多了,但是在經過某一張桌子前的時候,腦海中卻是突然多了一副畫面。

畫面之中,衆人似乎是在玩飛花令。輪到蘇念席的時候,蘇念席在這大殿之中說了一句“對此石上月,長醉歌芳菲”。

而後,秦墨宣大怒,拍案而起:“放肆!”

“來人啊,将蘇念席拖出去斬了!”

衆人大驚,蘇念席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畫面在蘇念席被侍衛拖出去以後戛然而止,然而這卻讓月清淺十分震驚。

“對此石上月,長醉歌芳菲?”月清淺喃喃出聲,莫非就是因為這句詩中提到了“菲”字?

月清淺蹙了蹙眉,無論如何,這蘇念席是萬萬不能有事的。改革之事如今已經有了起色,相信一年以後便能改變西秦國的現狀。萬不能因為一句詩而讓蘇念席身處險境之中,更不能讓秦墨宣留下一個濫殺忠臣的污點。

“娘娘,怎麽了?”秋月見自家娘娘皺眉,問道。

月清淺笑了笑,道:“沒什麽,這裏既然都差不多了,那本宮午宴之前再來一趟好了。”

“回鸾鳳殿吧。”

“是。”秋月也不再說什麽,和秋水二人一起跟在月清淺的身後回鸾鳳殿了。

因着是秦墨宣的生辰宴,百官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早早地便帶着生辰禮進宮了。

不過,有早來的,自然也有晚來的。三公及太宰等人便是比開宴時間早了一刻鐘的時間到場的。

太宰王慶田其實很想擺擺架子,踩着點兒入宴,但是他門下的人提醒他:今日萬不可遲到。但凡在朝中待久了的大臣,基本都知曉,平時惹陛下可以,唯獨今日不行。

平日裏惹陛下,還尚有活命的機會,但今日哪怕只有一點沒什麽大不了的差錯,都可能讓自己掉入萬劫不複的深淵裏頭。

兩年以前,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便有人在太子的生辰宴上出了一點小差錯,當場被太子誅殺了。

之後,便再無人敢在陛下生辰宴那日犯錯,哪怕只是一個小錯誤。

所以,即便是王慶田,卻也是怕的。今日的秦墨宣不能與平時的秦墨宣相提并論,今日的秦墨宣會是修羅。

待所有官員都來齊以後,便有人去承乾殿報告:“陛下,娘娘,大臣們已經來齊了。”

“知道了,下去吧。”秦墨宣面無表情地說道,然而語氣中的冰冷卻是讓人忽視不了的。

禀告之人顫了顫,趕忙離開了。

月清淺是剛來不久的,輕聲開口詢問道:“陛下,是否該去凝安殿了?”

秦墨宣看着一身華服、妝容精致端莊的月清淺,看着她溫和的笑容,仿佛有那麽一瞬間,他滿目瘡痍的心似是得到了撫慰。

然而,也僅僅只是一瞬間,之後便又立刻消失無蹤,快得仿似剛剛的那一瞬間只是錯覺。

他點了點頭,道:“走吧。”面容平靜無波,聲音亦是如此。

只是,今日的秦墨宣,終是與往日有所不同。雖然秦墨宣表面看起來沒什麽事,但月清淺卻能感受得到,此刻走在她身邊的秦墨宣心中有什麽在壓抑着。

他周身籠罩着一層薄霧,将其掩在其中,又似掉入了一個深淵。

兩人并肩走着,從承乾殿到凝安殿的這一段路上,一路無話,只有一行人的腳步聲。

明明這外頭的天氣有些炎熱,但偏偏随駕的人都并未覺得炎熱,反而還覺得有些寒冷。那是一種從心底感受到的寒意,令人不敢有絲毫的差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