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79.第七十八章你的宿命是什麽

第七十八章 你的宿命是什麽

“不喝……我就是不喝……”

聽到月清淺迷糊之中說的話,秦墨宣的臉黑了不少。随即還聽到月清淺冷哼了一聲,這下,秦墨宣的臉黑得不行了。

秦墨宣仰頭,灌了自己一口,便将藥放在一旁。雙手壓在月清淺的肩膀上,将其扳了過來。月清淺還想反抗,秦墨宣已經低頭吻上了月清淺的嘴唇,将口中的藥汁盡數渡給了月清淺。

月清淺在昏迷之中,感覺口中被灌入苦澀的藥汁,掙紮得很是厲害。

秦墨宣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抓着她的手禁锢得死死的,在她将藥汁盡數咽下後,這才離開她的唇。

之後,又接連給月清淺灌了好幾口,直到将瓷碗中的藥都盡數光了以後,這才終于罷休。

月清淺被嗆到了好幾次,此刻終于被松開了,咳嗽個不停。

秦墨宣用指尖撫了撫自己的嘴唇,輕輕笑了笑,連向來冷漠的眼眸之中都多了一絲笑意。

他忽然又想起,中秋那日他醉酒吻了她。那時便覺得,那滋味很好,不過因着醉酒,還是忘了一些。如今再次碰觸,那般清晰,比之之前的滋味要更好一些。

即便唇齒之間全是苦澀的藥味,秦墨宣又伸手觸碰了月清淺的嘴唇,有些愛不釋手。

不過,秦墨宣也有些遺憾,畢竟這一次只是喂藥而已。

下次,孤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秦墨宣在心中暗道。

大約是知曉有人強灌自己喝藥,月清淺咳嗽了好半天才平複下來,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嘴唇,她很是氣憤地咬了一口。

秦墨宣有些意外,擡手看了看自己指尖的牙印,又看了看月清淺此刻有些生氣的樣子。如此活色生香,他眼中的笑意又加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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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殿內已經掌好了燈,喝了那碗藥她已經是好多了,此刻卻還有些昏沉。

她擡頭,有些茫然地睜眼看着床頂。她想自己大約是病了,也不知道怎麽就突然病了。

殿內翻頁的聲音突然響起,月清淺愣了愣,側頭向聲源方向望過去。見秦墨宣坐在一旁的榻上,正在翻看着一本書,矮案上還有一些奏折。

月清淺愣了愣,“陛下?”

開口卻又發現,自己的聲音很是喑啞。大約是因為自己病了的緣故,導致嗓音都有些不對了。

秦墨宣聽聞聲音,擡頭望去。”

許是燈光太過柔和的緣故,月清淺竟覺得秦墨宣此刻的目光很是柔和,甚至嘴角還帶着幾分笑意。

秦墨宣起身,先走至殿外,對着外頭的張泉盛吩咐了幾句話。而後才走到了月清淺的身邊,坐在了床沿邊上。

“可好些了?”秦墨宣說話的語氣很是柔和。

月清淺都覺得是自己聽岔了,又或許是尚在夢中,她開口道:“臣妾已經好多了,多謝陛下關心。”

月清淺掙紮着想要起身,卻是被秦墨宣一把按下,“都病了還不安分些。”

月清淺微微一怔,還未來得及答話,又聽得秦墨宣道:“你睡了挺久的,現在餓了吧,孤已經讓人去取粥了。”

月清淺有些茫然地看着秦墨宣,還是覺得自己有可能在做夢。

“清淺,可還有哪裏不舒服?”秦墨宣輕聲詢問道。

月清淺更驚訝了,覺得這八成是在夢中。

因為,秦墨宣從來沒有喚過她“清淺”,這近乎戀人間的輕喃,怎可能發現在秦墨宣的身上。更何況,他所喚之人,也不該是自己。

如若是李菲菲,她還信幾分,畢竟,她也是聽到過他喊李菲菲的。

可自己并沒有做過,除預言以外的其他夢了。難道,這又是之後的玉雁嗎?

“清淺?”秦墨宣見她不語,還一臉審視疑惑地看着自己,便又喚了一聲。

“這……又是預言?”月清淺開口帶着絲詢問。

秦墨宣挑眉,卻是有幾分好笑道:“若是預言,你待如何?”

“若是預言,那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秦墨宣陡然沉了臉,道:“為何?”

“因為我離最終的宿命,又近了一步。”

秦墨宣如星的眸子深了幾許,上次她昏迷的時候,好像也提到了什麽宿命之類的。

“你的宿命是什麽?”

“我……”月清淺忽然覺得哪兒不對。

從前她夢到預言的時候,即便覺得再如何真實,卻也沒有真實到可以讓她與人如此自由的對話。

這……并非是預言。

但或許,也有可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夢。

秦墨宣耐心地等着月清淺的答案。

而月清淺此刻的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為了證明這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便确定了這是現實。

月清淺眼中已然清明,複又恢複了一臉淡然的模樣,道:“陛下怎會在此?”

秦墨宣看着月清淺的表情變化,知道她已經知曉這并非夢境,卻還是再次問道:“你還沒有回答孤,究竟你的宿命是什麽?為何會說,這離你的宿命又近了一步?”

月清淺淡然地笑了笑,道:“沒什麽,不過是臣妾尚在病中,有些胡言罷了。”

秦墨宣知曉她并不想說,卻是在心中埋下了這個疑惑。

從前覺得月清淺一直是一個謎一般的女子,越是靠近,越發覺得神秘。如今,更是如此。

還有月家,也同樣神秘。

兩人沉默了會兒,秋月端着碗粥進來了。

秦墨宣将月清淺扶了起來,又從秋月手中接過粥,眼神示意秋月可以走了。

秋月看自家娘娘已經醒了,便也沒有多做停留,出去了。

秦墨宣舀起一勺粥,輕輕吹了吹,正打算喂月清淺。

月清淺有些不習慣,就想拿過秦墨宣手上的碗,“陛下,臣妾已經好很多了,可以自己來。”

秦墨宣挑了挑眉,冷淡一笑:“王後昏迷剛醒,只怕體虛,拿不穩。況且這瓷碗有些燙手,孤怕燙到王後。”

“怎敢勞煩陛下,臣妾可以的。”月清淺也不知道秦墨宣怎麽突然又不高興了,但她并不習慣別人喂自己。

“不勞煩,王後若是覺得勞煩孤,以後還是少些将孤推給別人,免得憂思過重。”秦墨宣語氣中似乎還帶着些微微地諷刺。

月清淺有些莫名其妙,道:“陛下應當雨露均沾,早日開枝散葉。”

秦墨宣臉色沉了沉,只覺得心中憋着一口氣,道:“你憂思的就是這些?”

月清淺不知該如何回答,便點了點頭。

秦墨宣冷笑一聲,“月清淺,你總有辦法讓孤生氣,倒是能耐得很啊。”

月清淺心中怔愣,微垂了垂眸,“臣妾不敢。”

“呵!你還不敢,那你說說孤前些日子來你宮中,你哪一次沒将孤氣走?”

月清淺啞口無言,她前些日子确實是故意将秦墨宣氣走的,她想同他保持距離。

“臣妾是為了陛下,畢竟子嗣也很重要。”月清淺默了半晌,還是開口狡辯道。

秦墨宣心中的怒火更甚,“為了孤?呵!”

他冷笑一聲,秦墨宣空出一只手來,用指尖挑起了月清淺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

“若是真心為了孤,王後難道不應該為孤生下嫡子,将來好繼承大統?”

秦墨宣語氣中泛着的冷意,讓月清淺有些驚心,她道:“陛下,你與臣妾之間是君臣關系。”

“你倒是時時刻刻,将這君臣關系記在心上。”

月清淺微垂着眸,恭敬道:“臣妾進宮之前,與陛下的約法三章,片刻也不敢忘。”

她在提醒秦墨宣,他們之間有約法三章。

聰慧如月清淺,怎能感覺不到秦墨宣對她的變化。秦墨宣只怕是想讓她成為他的妃子。

秦墨宣冷道:“月清淺,你好得很。”

他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放到一旁,随即拂袖而去。

看着秦墨宣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口,月清淺松了口氣,但她這心裏卻有些隐隐的失落。

秦墨宣離開以後,秋月和秋水二人便進入了殿內,看着床邊放着的絲毫沒有動過的粥,兩人有些擔憂。

“娘娘,您可是又說了什麽惹陛下生氣了?”這段日子以來,秋月和秋水二人可算是已經習慣了自家娘娘與陛下置氣。

只是,讓她們不解的是,明明以娘娘的聰慧完全可以不讓陛下生氣。但偏偏每每陛下來鸾鳳殿的時候,總是待不了多久便拂袖而去,走的時候臉色很冷。

以致于後來陛下來的次數越來越少,這都讓秋月和秋水二人覺得,自家娘娘是在故意氣陛下走的,包括這次也是。

否則,陛下怎會放下還在病中的娘娘,就這樣拂袖離開呢?甚至是都未曾看娘娘把粥喝完。

月清淺撫了撫額,道:“沒什麽,你們不必在意。”

秋月将一旁的粥拿起,卻發現這粥似乎都有些涼了,道:“娘娘,這粥都已經涼了,奴婢讓人再那一碗過來。”

月清淺卻是阻止了她的動作,道:“不必再拿,給本宮吧。”

“娘娘,粥涼了反而傷胃。”秋月有些擔憂。

月清淺卻是執意道:“沒關系,本宮現在很餓,就這一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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