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濡濕的痕跡覆蓋而上。

一下一下。

後頸先是溫熱, 清風吹過,濕潤的地方就變得微涼。

梅拾啞着嗓子:“你在幹什麽?”

不過是明知故問。

姜宜心知肚明,沒回答, 用行動回應了梅拾,她細細舔着那一團,濕紅的舌, 像小貓飲水,慢條斯理蜻蜓點水,又像貓兒舔食,有密密倒刺刮蹭而過。

梅拾:“……”

梅拾胸膛起伏, 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彌散, 窘迫難堪,她甚至敏感的感覺周圍所有目光都在看她。

分化六年,第一次信息素失控。

梅拾一縮, 避開了姜宜。

姜宜一愣。

梅拾攏緊衣領,已經難以辨別自己還是不是演的了, “不癢了。”

姜宜湊到她面前,梅拾避開她水潤的眸子,逃不開濕紅的唇,啞着嗓子別開視線,“不癢了。”

“哦。”姜宜答一聲,若無其事的抱膝坐回梅拾身邊。

梅拾攥着衣領的手松開,僵硬身體稍微松弛一點, 接下來她們有幾句臺詞, 梅拾回憶着劇本內容, 大腦機械運轉,然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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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 身體一重。

天旋地轉,眼底從銀河波光,變成湛藍夜空,梅拾被撲倒,她愣住,頭發淩亂,雙眼錯愕,沒反應過來,吻落下,迫不及待撬開雙唇,深入其中。

舌尖被亵玩。

梅拾唔一聲,身體發軟,擡手鉗制住姜宜的雙肩想把她推開,舌尖被咬了下,梅拾回神,還在拍戲。

“……”

她有服軟的跡象,借坡下驢仿佛姜宜本能,她從來不會見好就收,只會愈發得寸進尺。

這個吻很深,不吻得姜宜盡情盡興,很難收場。

梅拾胸膛起伏,被另一副嬌軀覆蓋着,她都不知道,是自己更軟還是姜宜更軟。

信息素彌漫口腔,難分彼此。

葡萄的味道,入口先是微澀,然後是才是果肉帶來的滿足的甜味,吃到深處,那點靠近核的酸意會激發大量大量的口液。

梅拾咽喉滾動,被吻得意亂,她擡手按住姜宜的後頸,修長直直接掐住那一截纖細脖頸。

拇指指腹擦過腺體,令身前的人更為激動。

衣服下擺被挑開,冰涼指尖點在肌膚上,梅拾驀然回神,一把捉住了那作祟的手,把姜宜推開。

姜宜被推開,跌坐在地上,發絲淩亂,眉眼濕紅,唇瓣渲紅,明明也沒有吐口紅……

狼狽。

梅拾幾乎可以從她身上看出自己的影子。

兩人對視着,雙眼幾乎鎖在了對方身上,都在用力的喘息,胸膛都在激烈的起伏,呼出的氣息點燃兩人方圓的空氣,氧氣仿佛被抽幹,都憋漲得臉頸通紅。

“回去吧!”梅拾說,猛然起身,腳步因為脫力而淩亂,踩在鵝卵石上差點摔倒。

梅拾匆忙道,回頭朝姜宜強調:“回去了。”

姜宜看着她,忽地躺在地上,她眯着雙眼,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河灘上是梅事跌跌撞撞離開時候的背影。

河灘上是姜宜攤平享受月光、享受水聲、享受風聲的身影。

“卡。”

這場戲到此為止。

姜宜坐起身,伸手撥了撥淩亂的頭發,她站起身,雙手随意拍着身上沾染的野草和碎石籽。

導演示意兩人休息幾分鐘,看了監視器,過後補拍了幾個鏡頭,幸好這次不用再吻了,似乎是對兩人的吻戲很滿意,導演看時都不住點頭。

梅拾已經恢複正常,不臭臉也不臉紅,一臉驀然冷淡。

姜宜以餘光瞥着梅拾,後者正專心看着監視器,若是仔細觀察,可以看到梅拾渙散的表情。

姜宜彎唇:“我覺得可以再偏一遍。”

導演:“嗯?”

再梅拾看過來之前,姜宜挪開目光盯着監視器,“我覺得……”

“已經很好了。”梅拾語氣冷硬打斷姜宜,“導演說可以了。”

姜宜直起身體,雙眼微眯,冷淡吐出一個字:“哦。”

梅拾:“導演,那我先走了。”

導演擺手,示意梅拾随意。

梅拾轉身就走。

留下旁邊工作人員窸窣的讨論。

“跟影後頂嘴呢。”

“切,還挺傲慢的?”

“姜老師怎麽回事,跟這種拍親密戲,還這麽認真……”

“就是,這不是找罪受嗎?”

姜宜拈走頰邊的發絲,眯起雙眼。

“姜老師。”助理快步走過來,“咱們走吧。”

姜宜點頭,和現場工作人員逐一招呼一遍,上房車離開。

收工已經是半夜,從郊外開車回市區,梅拾低頭翻着劇本,還有最後一場床戲,結束後她和姜宜的戲份将大量集中在校園。

還有一個多月借來拍戲的學校就要開學了,梅拾心不在焉的胡思亂想着,半晌又想這個學校也有天臺嗎?

……

車外景色不住倒退。

姜宜撐着臉,嘴角微微翹起,不住用手撫摸着自己的嘴角。

車開進市區,已經是深夜,姜宜問:“還能買到葡萄嗎?”

助理疑惑轉頭:“啊?”

姜宜撐着下巴,喃語:“想吃葡萄。”

房車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超市停下,助理下車去買葡萄,剛打開車門就見姜宜也戴着口罩走下車。

“姜老師?”

姜宜擺手:“大晚上的還能有什麽人,走吧,一起去逛逛。”

水果區琳琅滿目,在一堆高價水果中,幾塊一斤的葡萄算低廉水果,助理不明白姜宜為什麽唯獨喜歡吃這個口味,稱了好幾斤去結帳,忍不住嘟囔:“這麽多,您吃得完嗎?”

姜宜付錢的動作一頓。

助理:“我不是叫您不要吃的意思,是……這種葡萄不能放太久了。”

姜宜歪頭,揚起嘴角:“你說的對,這個确實不能久放。”

……

失眠。

床上的人翻來覆去睡不着,只要一閉眼,腦海裏紛雜的思緒就會趁虛而入,她已經竭力不去想晚上的戲了,更試圖想想其它東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那些吻和觸摸,就像浸出指縫裏的水,混在空氣中的花香,透過樹葉縫隙的陽光,捉不着,但又無處不在影響着她。

“篤篤。”

敲門聲。

梅拾睜開,她蹙眉,撐起半身,“誰?”

沒人答應。

梅拾翻身下床,摸了下後頸,那處依舊滾燙,藥效還沒發作,梅拾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她走到門口,從貓眼觀察門外,一串葡萄遮擋了視線。

梅拾:“……”

梅拾轉身想回到床上。

“你不開門我就大喊。”姜宜的聲音,“我聽見你的腳步聲了。”

梅拾:“……”

梅拾走回門口,透過貓眼再次看去,姜宜洗過澡了,半濕頭發挽着,穿一件寬大短T和過膝休閑褲。

姜宜:“樓上樓下都住着工作人員,我一叫,他們就都聽見了。”

咔噠。

門打開。

姜宜一腳抵住門縫,防止梅拾出爾反爾又關上。

梅拾被她的舉動逗笑了,嘴角不自覺彎起,在姜宜擠進房間前,她又恢複了冷漠的樣子。

“葡萄買多了,你吃嗎?”姜宜走進房間,手裏托着一盤葡萄,“我在超市買的,比你的便宜。”

梅拾接過葡萄,說:“那你可真厲害。”

“謝謝,你可以走了。”梅拾擡起手臂,把還想往裏走的姜宜攔在玄關,“時間不早了,早些睡。”

梅拾自認一句話說得清白無雜念。

誰料姜宜總是能在她的理智上跳舞。

“那我們一起睡。”姜說,然後從梅拾胳膊底下迅速鑽過去,撲向房間正中的床。

後頸一緊,姜宜寬大的短T上縱,纖腰露出半截、一截……還在往上縱。

“流氓!”姜宜心懷不軌,眼下賊喊捉賊,果然吓得梅拾一把松開了她的衣服。

某人奸計得逞,從梅拾手下逃脫就像野馬脫缰,直奔主題,整個扒在梅拾的床上。

梅拾:“……”

姜宜抱過梅拾的枕頭,摟在懷裏,以得逞目光看着梅拾,明目張膽宣誓她今夜目的不純,“那要麽,你就把我丢出去好了。”

“六年不見,”梅拾咬牙,“你就這點長進。”

姜宜笑容淺淡,在床上一翻,“不,我毫無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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