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基德的新目标
基德的新目标
大阪的天守閣頂端放置着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此夜明珠是鈴木財團捐贈的,而此次基德的目标就是那顆夜明珠。
微微彎起嘴角,享受着夜風帶來的快感,如精靈一般裏緒用滑翔翼在空中飛翔着。一身标準的基德裝,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性別,而另外的一端,基德站在大阪某座高樓上,俯瞰着大地,拿起高分貝的望遠鏡看着天守閣頂端的那顆閃爍着明亮光芒的夜明珠,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這次,你就是我的目标了。
神奈川的夜色很美。神奈川沒有東京那麽喧鬧,夜色裏透着神奈川獨有的寧靜,有些累了,裏緒停下來收起雙腳站立在一棵高大的樹幹上,那身白色的基德裝給夜色增添了一絲妩媚。
大概所有人都想不到吧,自己假扮了基德,引開所有人的視線,好讓真正的基德去把天守閣的地形摸熟,然後再遞交基德特有的預告函,最後在萬衆矚目中将那顆夜明珠盜走。
展開滑翔翼,裏緒繼續飛翔在夜空中,那抹如虹般的身影劃破夜色的靜谧,正巧被打開窗戶的仁王雅治看到,“那是基德嗎?”仁王雅治手中把玩着自己腦後的發辮,嘴角處有抹看不清真實情緒的笑容,嘛,算了,管他的呢,反正又不是偷自己家的。
飛翔停下,停下再飛翔。落下腳,發覺自己站在一座古樸的院子屋頂上,屋頂上晾着幾床棉被,上面還透着陽光曬過的味道,伸手摸了摸,柔軟的觸感細膩的在指腹間傳開來,讓裏緒忍不住淡淡微笑。
“你是基德嗎?”身後突然有一道柔和的嗓音傳入裏緒的耳膜,裏緒緩緩轉身,看向身後的那位有着鳶紫色發的少年。
裏緒沒有說話,只是嘴角處依舊保留着那抹笑容,他似乎和真田弦一郎是一個社團的吧,上次在神奈川的海邊見過他。
“你是基德?”少年再次開了口,裏緒依舊沒有回答,斂下了笑容才淡淡的故意用比較中性的聲音開口:“啊,只是有些累了,停下來休息罷了,吶,再見。”道了再見,裏緒也不再多加停留,輕巧的從屋頂躍起,身體下墜的一瞬間展開了滑翔翼,向着空中飛翔而去,獨獨留下那位如同紫羅蘭般的少年一個人站在屋頂看着她那抹離去的背影。
那個人真的是基德嗎?為什麽和上次電視直播看到的似乎有點差別呢。幸村精市将屋頂上晾着忘記收的棉被收下來抱在懷裏,朝着自己房間走去,偏了一下頭,然後再看了一眼遠方,基德,真是一個很奇跡的存在體呢。在夜空中翺翔,而且還是一個孩子般任性的人呢。
天微微亮,裏緒便起了床,正确的說是昨晚一夜沒睡。為了給快鬥把警察以及那些跟在基德身後的偵探的視線給引開,她可是昨晚假扮基德足足在外面‘夜游’了幾乎整晚,再偷偷的潛回真田家的。
将自己收拾好之後,裏緒草草吃了點東西就帶着中午的便當去往立海大。沒有哪一天如同今早這般早去立海大,才發現一路的行人都不多,紅綠燈下也看不到幾個等待的人。
“嗨,藤原同學。”一道還算是友好的男音禿自在裏緒身後響起,裏緒微微轉動身體,偏着頭看着身後的人。
“你好,你是誰?”裏緒不認識仁王雅治,雖然在神奈川的海邊見過一面,不過那也算不上說是認識。
“我是網球社的,跟真田是隊友,叫仁王雅治。”
“你好,仁王君。”裏緒認為即使自己目前對于真田家有很多的不解、疑惑和憤恨,卻不應該遷怒,畢竟仁王雅治只是真田弦一郎的隊友罷了,再說了,自己憤怒的是同自己有着血脈相連的所謂‘父親’,當年若他能勇敢和堅強一點,母親就不會被趕出真田家的大門了,所以這段日子以來,她在真田家,對于真田家的人态度不算太熱絡,他們也都看得出來,她特意的淡淡疏離。
“藤原同學怎麽這麽早?”
“睡不着而已。”
“啊,我是想睡個懶覺沒得睡,你卻睡不着,真是傷心啊。”某只狐貍帶着有點點‘哀傷’的語氣,可是那表情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仿佛很享受這種‘沒的睡’的生活。
“呵,仁王君你可真風趣。”
“是嗎?吶,你是不是跟真田有什麽矛盾?”其實仁王雅治是很想問裏緒是不是讨厭真田的,畢竟從裏緒出現之後,網球部的訓練量一直在加大。
“矛盾?仁王君怎麽會這麽問。”
“畢竟我們網球社的訓練量自從藤原同學出現之後就一直在加大,看得出來,真田很無奈,所以就發洩在了訓練上。”
“無奈?他無奈什麽?”
“藤原同學,好好跟真田談一談吧。雖然我知道我來說這些不太合适,不過,藤原同學,我為了我的小命着想,所以拜托你,務必和真田談談,不然,訓練量再加下去,我也會吃不消的。”仁王雅治可沒有忘記,昨天就只是在訓練都時候談論了一下那天藤原裏緒在海邊露的那一手魔術,就被真田加了五十圈的事情。
“即使他加你們的訓練量,也跟我沒有多大關系吧。”
“話可不能這麽說,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你。看得出來真田是很想和你好好相處的,不過,可惜目前來說,似乎你沒有那個意思,所以我們就是直接的倒黴源。”仁王雅治是立海大的銀色詐欺師,從幸村那裏聽說了藤原裏緒和真田的關系很僵硬之後,就能猜出來大概是因為這位藤原同學和真田之間發生了什麽不太好的事情,導致而成的吧。雖然是別人家的家務事,可是那樣強大的訓練量是立海大從來沒有過的,再加下去,他是真的會吃不消,正巧今天也碰上了藤原裏緒,幹脆就和她說說,看看能不能讓她和真田談談,至少談開了,他們的訓練量也不會這麽高了。
“是這樣麽?我知道了,那麽,仁王君是要去晨訓嗎?”
“啊,對。”
“還不走可以嗎?我看時間已經很遲了呢。”
“啊啊啊,完蛋了,又要被真田罰了,下次再聊,再見。”說完仁王雅治背着網球包迅速的跑遠,那抹白色的小發辮還在他腦後一跳一跳的,看起來很可愛的樣子,讓裏緒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他是個可愛的男生呢,不過,和真田談談麽?要談什麽?談她對真田家從小開始的不滿和憤恨,大概真田也是不想聽到這些的吧,不喜歡真田家,但是跟真田弦一郎卻沒有任何關系,算了,他是無辜的,只是池魚之殃而已。
跨進了立海大的校門,裏緒放在包包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拿起電話,看到上面不意外的是那個人的來電,便接起了電話,“有事嗎?”
“昨晚謝了。”
“不必客氣,決定了?”
“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只欠東風了。”
“我知道了。”
“那麽,這個禮拜六晚上我們詳談,老地點。”
“知道了,時間定了嗎?”
“你看着定吧,那封預告函不是一直都是你替我寫的麽,這次也是老樣子吧,你寫好了将它寄出去,我會按照你定下的時間去的。”
“沒問題,那麽,我會自行斟酌時間,再寫預告函,然後幫你投遞出去。”
“嗯,那麽,挂了,我最親愛的夥伴。”
“嗯,禮拜六見。”
挂了電話,裏緒嘴角露出一抹調皮的微笑,那樣靈動的模樣是在人前極少露出的,看過這樣笑容的人也極少,而很不巧的卻被立海大男子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撞上了。
“你好,藤原同學。”
“你好。”裏緒微微皺眉,是他,昨晚那個少年。
“藤原同學參加的是魔術社團吧,為什麽也這麽早呢,我知道魔術社團并沒有晨訓呢。”
“你不去晨訓嗎?據仁王君說,遲到會被懲罰的。”
“我是部長,所以沒關系。”幸村的笑容很美,但看進裏緒的眼裏,卻認為那是一種毒藥,越是美麗妖嬈,越是劇毒無比。
“原來是這樣啊,我只是睡不着起的早了點而已。”
“要注意休息哦,藤原同學今天有黑眼圈呢。”
“謝謝,那麽,我朝教學樓走了,你是要去教學樓還是去你的社團?”
“當然是社團,那麽,再見,跟藤原同學聊天很愉快。”
“謝謝,跟你聊天也很愉快。”裏緒朝幸村揮揮手,待走遠之後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走到教室裏才發現,原來自己來的真早,除了幾個運動社團需要早到的學生放下了書包在教室內之外,就沒有人了。默默嘆了一口氣,将椅子拉開坐了下去,再将書包放入課桌的抽屜內,從書包裏随便翻了一本書出來擺在課桌上随意的翻動着,卻無心思去看。
現在占據裏緒整個腦子的都是基德的預告函,到底要定在哪一天呢,而預告函的內容該如何寫,想着這些的裏緒似乎已經陷入了個人思考模式,完全無視了周遭的環境,不知道什麽時候教室的人多了起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網球部的訓練已經結束,甚至不知道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呂士一前一後的坐了下來,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早自習已經開始。
“你怎麽了?藤原同學。”前座的大島蓉子似乎發覺了裏緒的不對勁,伸手推了一把裏緒,才放裏緒緩過神來,“什、什麽事情。”
“沒事,你怎麽了,一直在發呆。”
“沒什麽,謝謝關心。”說完,裏緒又将頭埋下,這次是真的埋進了書本裏,再一次開始忽略周遭,認真的開始早自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