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車禍
車禍
裏緒對于這次車禍,只能嘆氣,沒想到那位偵探的磁場那麽強大,她只是偶然在街上碰到,就被他所連累。再怎麽說,她也不可能看着汽車撞上那個叫做步美的小女孩,抱着那個小女孩滾動到街邊,沒想到還是受傷了。
微微嘆氣,摸了摸右小腿因為抱着步美滾動到一邊的時候由于沖力太大,也沒有注意到電線杆,而她可憐的右小腿就那麽直接撞了上去,導致腳腕有輕微的挫傷。醫生建議住院,也就住了下來,無意間倒是和幸村精市成為了病友,住進了同一家醫院,不過就是住的樓層不一樣。
“裏緒,在嗎?”敲門聲和幸村精市獨有的溫柔嗓音混雜在一起,裏緒再次嘆氣,好吧,難得有個人相伴,在醫院也并不是那麽無聊。
“精市,自己開門進來吧,沒鎖。”躺在病床上,裏緒有一頁沒一頁的翻看着一本幸村精市怕她無聊特地拿給她解悶的網球雜志。
“今天好點嗎?”幸村含着微微的笑容,非常熟練的坐到了裏緒病床旁的椅子上。
“應該是我問你好點沒有,這下反倒成我是重病患者了。”
“我通知了真田。”
“精市~~”帶着拖音一般的,裏緒微微帶着點撒嬌的情緒叫着幸村的名字,幸村依舊是微笑着開口:“我可不能看着我的好友陷入難過的情緒裏呢,何況,你現在住在醫院裏,他要是來看我,雖然碰上的機率微乎其微,但是這醫院多大點啊,總是難免碰上。”
“雖然是這樣,可是你真的是為了他好,你确定不是想看戲才通知他的吧。”裏緒對于這個長得非常俊秀的異性友人算是摸清楚了他的秉性,簡直就是一只黑人不吐骨頭的大腹黑嘛。表面上看起來斯文,實際上是‘敗類’,合起來就是‘斯文敗類’。
“裏緒也知道,在醫院的生活是那麽的無趣呀。有點事情做,有點戲看,才不枉費我特意打電話給真田,還加重了你的病情呀。”
“精市,我覺得真田弦一郎真可憐。”
“你知道學校的後援團是怎麽形容我的嗎?”
“哦?你竟然還知道後援團怎麽形容你?老實說,精市,你不會其實也很八卦吧。”
“哎呀,裏緒怎麽能這麽說呢。你要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呀。”
“我确定了一件事情,幸村精市,你丫就是一只老狐貍,鑒定完畢。”說完,裏緒還煞有其事的将右手手掌攤平,左手握成拳頭,重重的在攤平的右手手掌心上一敲,大有一錘定音之勢,看得幸村精市是連笑不已。
“說實在的,裏緒,你的腿修養了幾天,現在應該沒什麽問題了吧。”幸村是這個醫院的‘紅病人’,生的‘貌美如花’,脾氣也很好,護士和醫生都很疼他,連小孩子都喜歡他,跟何況,裏緒那床頭挂着的病歷表,拿起來翻翻,對于運動少年的幸村精市來講,裏緒的腿傷并不是非常嚴重的傷,只要一個禮拜之內好好休養,不要多走動,就會很快好起來了。
“沒有大礙了。就是我哥哥不放心,非得叫我再住兩天。”裏緒撇撇嘴,雖然知道快鬥是為了她好,可是她對醫院不感冒啊,非得再讓她住兩天,簡直就是折磨嘛,不過也幸好,住院休養這幾天以來幸村都會從樓上下來陪她,也讓她不至于那麽無聊。
“哥哥?”幸村微微皺眉,聽起來不像是在說弦一郎或者誠一郎大哥。
“嗯。我是被義父收養的。沒有義父的話,我和我母親早就餓死街頭了。哥哥是義父的兒子,叫做黑羽快鬥,是江古田高中二年級的學生。最近他學校要段考,所以沒有時間來醫院看我,所以讓我最好是在有護士照料的醫院裏多呆兩天。”裏緒摸清楚了幸村的秉性之後,也非常明白,若是不坦白交代的話,他又會‘興風作浪’了,還不如對他講明白,省得他到真田弦一郎面前‘加油添醋’的說一些與實際情況完全不符合的事情出來。
“原來如此。”幸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所謂的哥哥是義父的兒子,不過聽起來似乎裏緒很喜歡這個哥哥,弦一郎大概我能為你做的就是打聽出這些有用的資料吧。
“對了,精市,時間差不多了,你不回去吃藥不要緊嗎?”
“沒關系,我出來的時候告訴護士我會到你這裏來了,護士說反正也得她的好姐妹正好是照料你的,所以一會給我送藥的時候,會拜托她的好姐妹直接送到你的病房來,我們倆吃藥的時間也剛好差不了多少。”
“你還想的真周到。不過,說起來,我剛住院的時候你怎麽不通知真田弦一郎,倒是想起來現在通知他。”
“現在你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嘛,他來看我的時候也可以來看看你,至少看到你的腳上好了這麽多他就不會那麽擔心了。”
“你想的可真是周到。他能有你這樣的好友,是他的福氣。”
“能有弦一郎和裏緒做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福氣呀。”幸村的微笑很漂亮,漾在臉龐上,軟軟也暖暖的,如秋天的落葉一般婉約。
“精市真是非常的會說話,不過這樣的話我很喜歡聽呢。而且,精市的聲音永遠都是溫溫柔柔的,聽起來很舒服。”
“裏緒的聲音也很好聽呢。”
“說起來聲音好聽的問題。我就想起來,以前很喜歡唱歌的,甚至也有想去組建樂隊,不過後來因為喜歡上了魔術,所以我的夢想是做一名魔術師。”
“魔術師的确是很令人憧憬的。”幸村的眉眼都染上笑意,看着裏緒純淨不帶一絲雜質的笑顏,突然覺得很幸福,純粹是為了自己交到這樣幹淨的朋友而覺得幸福。
“喏,精市,你看好了哦。”裏緒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枚硬幣,然後放在掌心間,再将另外一只手覆蓋上去,将硬幣遮住。
“好,我看着,裏緒是要變魔術給我看嗎?”
“當然呀。來,你對着我的手背吹一口氣。”裏緒将合在一起的雙手放到幸村的唇邊,幸村依言在她手背上輕輕吹了一口氣,裏緒笑眯了眼,将覆蓋在硬幣上的那只手拿開,手心間已經空無一物,原本該在手心間的硬幣卻被裏緒從幸村病服的口袋裏摸了出來。
“怎麽樣,好玩吧。”
“是挺好玩的,這是怎麽變的。”
“其實很簡單,你只要這樣……”
在一個講解剛才的魔術一個試驗中,時間慢慢的過去,裏緒的病房門被敲響,護士送來了裏緒和幸村兩人的藥物,兩人乖巧的在護士的看護下吞了藥,再繼續商讨,而護士則是微笑的分別為他們兩人倒了一杯水放在裏緒的床頭櫃上,再輕輕的退出了病房。
真田弦一郎拉了拉肩上的網球包,內心沉重了起來。現在不止是精市生病,連裏緒也受傷了。裏緒受傷的事情,自己并不敢告訴祖父,否則依祖父的脾氣,怕是又要生氣了吧,生氣裏緒一個人不好好照顧自己,也會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裏緒。
“搭檔,你說今天副部長是怎麽了?看起來怪怪的。”
“不知道。”推了推微微下滑的眼鏡,柳生比呂士其實并不是不知道,柳生愛好推理,而前兩天他獨自一人來醫院探望幸村,在幸村病房的窗口看到了穿着病號服被護士推着在醫院的庭院裏曬太陽的藤原裏緒,柳生那個時候就猜測,如果被真田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他的心情更會跌入低谷吧,如今看來,果真是一點都沒有猜錯。
“吶,搭檔,你說,今天我們倆單獨跟副部長來看部長,是不是有點不太明智呀,應該找個他們都一起來的日子才好呀。”某狐貍的危機意識挺高,剛走到醫院門口,就感覺四處都有冷風在吹似的,仿佛接下來會發生令真田暴怒的事情一般。
跨入了醫院,一行三人直達了幸村的病房,卻發現病房內沒有人。而知道幸村平時愛去天臺,三人都将自己的網球包放在幸村的病房內後朝天臺走去,卻意外的在天臺也沒有發現幸村。某狐貍正打算去找護士問問幸村去了哪兒,卻只見真田皺着眉開了口,“他在那裏。”
“那裏?那裏是哪裏?副部長。”某狐貍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檔,只見柳生比呂士很沒有搭檔愛的轉開頭去不理他,跟在真田身後離開天臺,發覺無趣的仁王雅治也只得默默的跟上,還小聲的自言自語的說着柳生真是沒有搭檔愛。
真田弦一郎記起來今天早上接到幸村電話說裏緒受傷進了醫院,住的病房是402,剛好和幸村的病房相差一個樓層。眉頭緊皺了起來,希望裏緒沒事,更希望自家那位向來‘沒心沒肺’的好友幸村不會因為這段時間在醫院太無聊,而去找裏緒‘消遣’。
真田弦一郎的腳步邁的越來越快,連帶讓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也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真田弦一郎走到402病房門口的時候,有些緊張的深呼吸一口氣敲了敲門得到應允之後才扭開門把,開了門的一瞬間,只見裏緒和幸村笑顏如花一般的雙雙回頭朝着門口望來,而裏緒和幸村的雙手竟然握在一起,這樣的畫面對于真田來說微微有些刺激,令他陡然瞪大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