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蘇夭夭下意識的咬了咬舌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嘟囔着抱怨, “很疼唉。”

他笑了一聲,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往她頭上輕輕一推, “疼嗎”

“疼。”

他手指仍按在她額頭上,等她剛說完話,兩指交疊又崩了一下,待聽到她不滿的“哎呦”聲之後,笑着縮回了手,聲音寵溺, “蠢樣。”

蘇夭夭最見不得他這樣。

嘴角噙着笑,眼底仿佛埋着細碎的星光,笑起來的時候眼眸更加明亮,說話的聲音不知道是刻意還是本就那樣,低低淺淺的,讓人毫無還擊之力。

蘇夭夭想她和大神應該是拿錯劇本了。

要不然她為什麽會有一種一見他笑,就想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他的沖動。

難怪古人會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戲諸侯,萬裏取荔枝。

這他媽都是有道理的啊。

“你臉紅了。”陸景珩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蘇夭夭下意識“啊”一聲,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熱乎乎的,立馬雙手捂着臉,只露出兩只眼睛, “我保證這次不會流鼻血了。”

他哼笑了一聲後雙手插/在兜裏,轉身大步往前走, “走吧。”

蘇夭夭伸手拍着自己的臉,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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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我們去哪兒”

“給你拿禮物。”

蘇夭夭想起來了,下午陸景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提到給她準備了開學禮物,當時還沒來得及細問,兩個人就怼起來了。

到最後她也忘了這茬。

從巷子出去,就是北川大學的偏門,陸景珩讓蘇夭夭去學校門口等他, “你去對面,我馬上就回來。”

“好的。”

……

陸景珩回來的時候,蘇夭夭就站在學校門口的路燈下,暖黃色的燈光把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臉部的輪廓變得柔軟起來。興許是等的有些着急,腳下不停歇的踢着路邊的小石子。

“蘇夭夭。”

站在路邊的人循聲擡頭望了過去。

陸景珩雙手抱在胸前,懷裏鼓起一個小堆,在燈光下,他的身姿更顯挺拔,身形颀長。

蘇夭夭往前走了幾步眯了眯眼,待看清他懷裏抱着的是一只狗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怎麽了”陸景珩見她腳步磨磨蹭蹭的,直接大步往這邊走過來了, “不要驗收一下你的禮物”

“不要不要不要。”見他靠近,蘇夭夭直接小跑着後退,聲音有些哆嗦, “你別過來啊。”

“你怕狗”

“怕。”

“……”

頓時,陸景珩心裏面的湧現出的粉紅泡泡都因為這一個字“啪,啪,啪”全破了。

簡直是日了狗了。

——

蘇夭夭和陸景珩失去了聯系,因為上次的送狗事件。

許知意接到她求救電話的時候,笑的聲音都在發抖, “真的啊我哥他真的當時黑着臉就走了”

“也不算黑着臉吧。”蘇夭夭努力回想一下了,很無奈的說了一句, “我當時吓得直接就跑了。”

“但我也不是故意啊,我怎麽知道大神給我送的開學禮物是一只狗啊,他是想時時刻刻提醒我是一只單身狗嗎”

許知意還在笑,話都說不利索了, “夭夭,”

“真的,我服你。” “老奶奶都不扶,就服你了。”

“……” “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怕狗也不能怪我啊。”

自從小時候被鄰居家的大金毛按在地下死命的舔了幾口之後,蘇夭夭對狗這種大型好動的動物基本上都是敬而遠之,再遠之的态度。

許知意深呼吸了幾次,說話才稍微清楚了些, “沒事沒事,我哥他自我愈合能力比誰都厲害,今天下午我下班過去給你探探口風。”

“行吧。”操場傳來集合的口哨聲,蘇夭夭從樹蔭底下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 “知意姐,我不和你說了,軍訓集合了。”

“行行行,你先去忙,我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恩,好的。”

挂了電話,許知意班也不上了,拿上包和車鑰匙直奔陸景珩家。

陸景珩給她開門的時候,懷裏還抱着一只狗。

她一看,就沒忍住,站在門口就開始笑。

陸景珩睨了她一眼,抱着狗往裏面走, “腦子有病啊。”

許知意笑好,把包和鑰匙擱在鞋櫃上, “聽說這是你送給小姑娘的開學禮物”

“恩。”陸景珩抱着狗坐在沙發上,手在它頭上揉了揉,也沒看許知意, “來找我有事”

“還不是你。”許知意從他懷裏把狗抱走, “小姑娘說一直聯系不上你,給我打電話想讓我來探探你的口風。”

陸景珩啞言,手拿起一旁的遙控器開了電視。

許知意一見他這樣,心裏就沒底了, “哥,你不是真的生小姑娘的氣了吧你說你這麽大個男人了還跟人家十幾歲小女孩生什麽氣啊。”

“沒生氣。”他把遙控器扔在一旁,起身倒了杯水。

“那你幹嘛一個星期都不跟人家聯系”

“不是故意不聯系,那天晚上美國那邊給我打了電話,說他生病了,不肯配合治療,我連夜飛了過去,國內的事情也沒來得及交代。”

陸景珩言語裏的他,許知意心知肚明,小心翼翼的試探, “舅舅他生什麽病了”

“肺癌。”陸景珩伸手捏了捏眉心, “只是良性的。”

“你見到舅舅嗎”

“他不知道我去了。”

許知意低頭看着懷裏抱着的柯基,岔開話題, “哥,你給狗起名嗎”

“起了。”

“叫什麽啊”

“單身狗。”

“……”

***

“我在你門學校們口。”

蘇夭夭軍訓完,看到手機裏陸景珩發來的消息時還有點不敢相信,等到跑到學校門口看到站在樹蔭下站着的人時,才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

他正雙手背對着她而立,低垂着頭不知道在什麽,遠處斜陽半挂留下的殘輝映得他本就修長的身形更加挺拔。

蘇夭夭小跑着過去,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喘了口氣,而後直起身,叫了一聲, “陸景珩。”

面前的人應聲轉了過來,蘇夭夭看清了他的臉,也跟着看清了他面前花壇石椅上趴着的狗。

我草你大爺。

蘇夭夭尖叫着跳着往後退了幾步,對着他指手畫腳的, “陸景珩,你搞什麽呢”

她剛軍訓結束,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人本就白被這顯膚色的軍綠一襯,顯得更加白皙,上衣的袖子因為熱被她卷到了手肘的位置,褲腳也因為太長卷了起來,露出來的都是白晃晃的一截。

難得的,曬了一個多星期也沒見黑。

陸景珩往前走了幾步,伸手在她頭發上揉了兩下, “不是你給知意打電話說想見我嗎”

蘇夭夭拉着他又往後面退了幾步,見狗狗真的就很安靜的趴在那裏睡覺後,哭喪着臉解釋道, “我想見你,但是不包括它啊。”

“它現在是我兒子。”陸景珩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彈,語氣難得的認真, “我得對它的狗生負責。”

我呸。

“你該不是氣我上次跑了,故意帶它來吓我的吧”

“怎麽會,我是這樣的人嗎”

“…是…”

陸景珩睨了她一眼,轉身往樹蔭底下走,把狗抱了起來,坐在花壇邊上,見她站在原地不動,揚聲道, “你要站在那裏跟我說話”

“那如果你要抱着狗跟我說話,我就站在這裏跟你說話。”

“那你就站那吧。”

紮心了,老鐵。

最終,各退一步,陸景珩坐中間,他未來媳婦和狗兒子各坐一邊。

“我昨天才從美國回來,最近比較忙。”陸景珩順手把手搭在他兒子身上, “不是故意不聯系,也沒生你的氣。”

“我知道。”蘇夭夭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把狗抱起來, “你們再過陣子是不是就要比賽了”

“還有二十多天。”他扭頭看她,見她手腕上空蕩蕩的,随口問了句, “佛珠呢”

蘇夭夭下意識往腕上一抹, “教官不讓在手上戴東西,我給擱在家裏面了。”

“等軍訓完,随身帶着吧。”

“恩。”她點點頭, “知道了。”

“好了。”陸景珩把狗抱了起來,自覺的往後挪了幾步, “晚上還有訓練,得先走了,有時間再過來看你。”

“那好吧。”

陸景珩空出手在她頭發上揉了揉, “走了。”

“恩。”

等到過了馬路,陸景珩回頭往這邊看的時候,蘇夭夭還站在樹蔭底下,一動沒動的看着他。

揚手揮了揮,他又繼續往前走。

沒跟她說是的,那串佛珠是他母親在懷着他的時候去山上找大師特意求的,他自出生就戴在身上,到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了。

現在送給你啦,我的小姑娘。

願它能保你歲歲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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