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第 6 章
晚上十點半,我在床上輾轉反側,沒別的原因,純屬餓的慌。
下午才吃多少,半碗,勉勉強強三分飽,就算吃了一盤蘋果也沒用,還越吃越餓。
現在屬于我爸休息時間,我掐着點,蹑手蹑腳出了房間,路過白叔住的客房時,裏面傳出一陣陣喘氣聲。
“林總,別這樣…”
白叔的聲音,哼哼唧唧,就這一聲,我身子聽軟了。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過了幾分鐘,我聽到有節奏的拍拖聲,還伴随着細微的水聲。
同時,我聽到了白叔的哭聲,聲音小小的,像是刻意不叫來,隐忍着。
“曉羊…”
我爸的聲音迷戀,還帶着啞。
不知我爸是不是下了重手,白叔的哭聲加重了,只是哭着,沒叫出聲,是在極度的隐忍。
我也是體驗過的人,頓時明白裏面在做什麽,我爸那死德行,果真今晚就動手了,白叔這樣子,擺明了不喜歡。
至于為什麽被我爸包養,八九不離十都是需要錢,像白叔這樣看着就乖的人,肯定是實在沒了辦法,才不得不來給我爸當情夫。
誰讓我爸有錢,真好,我挺羨慕的。
雖說我包裏的錢沒我爸的滿,但養活一個人不是難事,可我看中我爸的人,那是絕對的沒戲。
七月的天本就燥熱,我脫掉上衣,仰頭在空調下吹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感受冷風的洗禮。
而那種原始的欲望卻在腦海揮之不去,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讓我戀戀不忘。
我不知道我怎麽睡着的,我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比平時晚醒半小時。
隐約做了個夢,很簡短的夢。
我夢見一個人坐在我身上,上身披了見白網披肩,白嫩的手攀上我的肩,殷勤向我獻了一個吻。
湊到我耳邊道:吃掉我…
我醒了,身上全是汗,身下是黏膩的觸感,沒敢多想,拿起衣服去浴室洗澡,前後不過十分鐘。
朝鏡子看了眼,昨天挨的那一巴掌,好在沒有留印記,不然沒法給我爸解釋。
屋子裏大致安靜,也就廚房有聲音,我知道,那是白叔帶“傷”做早餐,而我爸還躺死在床上。
時間還早,我早上沒課,可以多休息會。
夢裏那個人我看不清臉,唯一有印象的,是他右胸附近有一顆淺淺的痣。
位置跟白叔的一致,昨天我掀他衣服看到了,因此挨了一巴掌,我覺得值,不虧。
我猛然意識到什麽,我居然做夢夢見和白叔上了床,真就要瘋了。
我爸的顧慮是對的。
但是那個人真就不該是白叔,他是我爸的情夫,換句話講,他算我小媽,而我對他夢遺了。
奇葩的經歷真就艹了蛋,我不可能真跟我爸搶人吧。
過了半個小時,我的房間門被敲響,傳來白叔的聲音,他叫我吃飯了。
他聲音啞啞的,顯然昨晚哭太久了。
我覺得我爸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就顧着自己爽了,還好白手起家成功,不然哪裏來這麽好的待遇。
我不緊不慢下樓,一眼看到正在盛飯的白叔,他頸部用繃帶纏住,不露出一點肌膚。
長了昨天的教訓,是一點都不讓我多看,遮的嚴嚴實實的。
我爸還沒下樓,真就躺死在床上,第一次見我爸這樣,沒有節制的忘乎所以,我真怕他死白叔身上。
白叔是好看,好看的我都有點惦記,在夢裏都惦記着。
放在我面前的碗,米飯少的可憐,就半碗,我懷疑白叔真想餓死我,昨天就沒吃飽。
“白叔。”我叫了他一聲,他抖了一下,盛飯的動作停了。
他的動作給我看樂了,心裏樂了,臉上已依舊平淡如水,其實我在學校裏不這樣,一面對他,就是不想笑。
這感覺挺奇妙的,有種在喜歡的人面前暴露本性的樣子。
把碗放他面前,“太少了,我吃不飽。”
他眼睛只看電飯煲,根本不看我一眼,哆哆嗦嗦又給我盛了半碗。
白叔是真怕我,怕我幹什麽呢,我想不明白。
我看着他的側臉,莫名覺得眼熟,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他沉默,沒說話。
見他不回,我沒再多堅持,又問,“白叔,你沒叫我爸嗎?”
“叫了。”白曉羊坐下吃飯,嗓音啞的厲害。
我點點頭,餘光注意到他手腕的紅痕。
原來昨晚我爸用強的啊,想想也是,白叔那麽好看,怎麽會喜歡我爸這個老男人,也就看上我爸包裏的錢。
我包裏有有錢,不過白叔怎麽不來釣我呢,想不明白。
猜測白叔的提議是做家裏的保姆,拿正經工資,不過我爸這人,怎麽可能輕易答應,先帶到家裏來,随後用了強行手段。
白叔一沒錢二沒權,能有什麽辦法,只能受着。
對方察覺我的視線,手往衣袖裏縮。
好在家裏有空調,不然白叔穿長袖,得熱他好一會。
其他的不說,桌上全是葷菜,紅燒排骨,清蒸魚,我很喜歡,終于不用跟着我爸吃素,別提多高興。
白叔沒吃多少,他就看着我吃,将好像這些菜都是做給我吃的一樣。
我敏銳的感查到他時不時在看我,眼神有些怪異,像是在審視,又或是監視。
等我吃完飯,我爸才悠哉悠哉地下樓,跟正要上樓的我撞個正着,我喊了聲爸。
他點點頭,直徑朝白叔走去。
我用餘光看了眼白叔表情,麻木又恐懼,跟遇了鬼,他又不得不叫應對,叫了聲林總。
我沒敢多看,回到自己房間,換好鞋子,背上畫畫的用具,再過一個小時是學習時間,我得騎自行車去。
路過客廳,氣氛有些怪異,我眼神細微,看到白叔胡亂扣好的襯衣,以及我爸無處安放的手。
“爸,我走了。”
“行,你騎車慢點。”
在收回視線的前一刻,白叔的眼神同我對上,眼神有些不舍。
奇怪的情愫,我看不懂。
白叔不是怕我嗎?又幹嘛露出這樣的眼神,我真的看不懂,不過我可以比做他在勾引我嗎?我在自作多情方面還算挺有天賦。
天氣燥熱,我還不得不騎自行車,真就想不通我爸對我的苦養。
等到了目的地,發現手機沒帶,也就真服了自己的記性。
氣喘籲籲回到家,看到桌上沒收拾的碗筷,心裏瞬間明白一些事。
我屏氣凝神地上樓,一陣陣哭聲率先進入耳蝸。
白叔的房間門沒關完,留了個縫,我一眼便看到裏面。
我遠遠的透過門縫,看到白叔坐在我爸身上,他白襯衣退到手臂,露出大片後背,一只手正在解開頸部的繃帶,另一只在摸他的臉,挑撥他的唇。
“曉羊…”
白曉羊移開臉,下一秒那手扳正他的臉,眼瞅着要親過去。
被白曉羊一把推開,“別親我!”
頃刻間,我聽到了我爸的笑聲,他說:好。
我沒多看,身體又有了欲望,快速拿上手機返回畫室,通過騎車來一點點發洩。
卡點邁入畫室,好在老師沒來。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氣喘籲籲地喘着粗氣,身旁傳來關問的聲音,“你還好吧,我還以為你今天請假不來了。”
我轉頭看去,是同班的同學,班上的班花,名字叫什麽來着,我不記得,人是長的好看。
要是以前的我說不定會動心,不過現在我換口味了,也就不會去留意她。
“手機忘帶了。”我随口一回,不想過多交談,對方明顯還想說話,好在老師來了,開啓新一天的教學。
畫室是私人開的,人不多,十多個,大部分是女生,幾個男生。
今天描畫人體頭部,老師讓自己在櫃子裏找模型畫,在規定時間內畫完,由他改分。
我随手拿了個開始作畫,半小時的沙漏開始倒數。
窗外是高高的樹,樹上有蟬鳴,吵的很,讓人靜不下心。
手按照模型畫着,腦海裏卻想着回屋撞見的一幕,白叔那袒露出的白嫩的後背,與我爸那衰老的手格格不符。
光是一個後背,我便有些移不開眼,我想象不出來白叔的表情,是厭惡,還是舒暢沉淪,又或者是享受。
我猛然回憶起早上的夢,夢中的人很主動,拉起我的手撫摸胸脯,我回憶那觸感。
柔軟,顏色粉嫩嫩,右胸旁有一顆淺淺的痣。
耳朵聽到了驚出倒吸氣的聲音,身旁的女生驚出聲 “你流鼻血了!”
右手下意識去擦,果真鮮紅一片,地板上滴了好些血印,從包裏拿出紙巾擦拭,老師趕忙讓我去衛生間,說用水澆脖子。
我急促朝衛生間趕,打濕紙巾放在後頸,仰着頭不讓血流下來,弄了四五分鐘,血終于止住。
我很少流鼻血,基本就沒流過,這還是第一次,我覺得是燥火攻心,只看,吃不到的感覺很煩。
我猛然意識到一點,我的身體有了欲望,那個人還是我最不能碰的。
白叔,白小羊…
我突然有點想跟我爸搶人,估計他會打死我,最主要一點,白叔因為錢才跟着我爸,愛不愛的無所謂。
那我不行,資産沒我爸多,人家或許就瞧不上,就算把人給搶了,還沒吃到,就被我爸打死,他現在一心死白叔身上,說不定真就大義滅親,不認我這個兒子。
想不到其他方法,放棄了得了,再說世界上好看的人多得是,不差白叔一個。
我努力去勸說自己,腦海裏卻想的是白叔的身體。
艹,勸說有個屁用,越想越歡。
回到畫室,老師關問了幾句,我笑着說沒事,随即繼續做畫。
今天心不在焉的緣故,成績比平常低了很多,老師倒沒說什麽,覺得我上火的原因,算是事出有因,這事就這樣過去。
老師在課堂安排作業,說找人做畫,畫出那個人的外貌和服裝即可。
我朝自行車方向走,突然一個人出現在我身旁,“嗨。”
看了眼,是班上的班花,名字…還是沒想起來。
“現在還早,你就要回家了嗎?”對方見我騎着車要走。
“嗯,有些不舒服。”我含笑回着,知道對方想約我去吃飯,可我不想,直接把話說到頭,斷了對方念想。
“那好吧,本來還想請你吃飯的,那…拜拜。”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