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緊握住她的手
緊握住她的手
花姐嘴唇翕張,半晌,才說道:“晚棠,我們也是剛接到通知,制作人說,你的黑料太多,去了只會給節目組帶來不好的名聲。”
見虞晚棠臉色蒼白,看起來不大好的樣子,她連忙解釋:“這個原因肯定是搪塞我們的,我們都知道背後肯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總之這段時間辛苦了。”
虞晚棠聽完花姐的話,僵立片刻,慢吞吞地走出公司。
方才,董瑾瑜在虞晚棠耳邊說完那句悄悄話,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此時此刻,董瑾瑜站在一輛豪車面前,孟松源站在這輛車的車門旁邊,為董瑾瑜打開車門,雖然他的動作是迎向董瑾瑜,但是目光卻追随着虞晚棠。
虞晚棠魂不守舍地走到馬路邊緣,孟松源跟了上去,“只要你跟了我,這個資源就是你的。”
虞晚棠輕嗤一聲,“孟松源,你頭上的傷好得那麽快啊!”
孟松源下意識捂住頭,意識到這個舉動多麽丢人後,立即挪開手,"你進了芒星娛樂公司又如何?沒有資源,你只能做冷板凳。"
董瑾瑜挽上孟松源的胳膊,如同水蛇一般纏在孟松源身上,發嗲道:“松源,不要理會那個醜女人了。”
趁着董瑾瑜纏着孟松源,虞晚棠快步離開了他倆的視線。
虞晚棠乘坐出租車來到了梨花坊,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來到這裏,如果要說一個原因,那就是虞晚棠真的很想見到溫清蕪,真的很想。
越是難過越想得過分。
溫清蕪就在不遠處,她和白語然并肩走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虞晚棠垂下眼,默默地蹲在雕飾繁複的羅馬柱旁,不上前打攪,但也不離開。
過了一會兒,陽光愈發刺眼,虞晚棠擡手擋了擋,透過指間的縫隙,虞晚棠清晰地看到一個人影向她走來。
莫名的,虞晚棠起了些小脾氣,現在知道來哄我了?哄不好了!在酒吧刺激你,你都不來……現在又來做什麽?
虞晚棠遮住雙眼,權當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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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清蕪靜靜地站在她身邊,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見虞晚棠玉白的雙手遮住的地方,幾行淚水流下,滑到細白的脖頸裏。
溫清蕪心尖一疼,她蹲下身,握住虞晚棠的手腕,把虞晚棠的雙手扒開,重新見到光亮的虞晚棠猛地傾身抱住溫清蕪。
溫清蕪一愣。
虞晚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粉嫩的臉頰上沾滿了淚水。
本來只有五分的難過,不知為什麽見到溫清蕪之後,突然變成了五十分。
如果是沒有拼盡全力做的事情,得不到也就罷了,可是她真的為了去那個綜藝做足了準備。
“我學了好幾個舞蹈……我以為要在那個綜藝上跳,可是現在跳不了了,姐姐,跳不了了。”虞晚棠哽咽地說。
溫清蕪瞥了一眼往下流的沙漏,從口袋裏翻出一個手帕,溫柔地拭去虞晚棠眼角的淚水,“我知道。”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原因,溫清蕪不假思索地推測出虞晚棠掉資源的原因。
一定是她們溫家的老對手出手了。
孟松源很可能也插手此事。
“那個孟松源把我的資源搶了……”虞晚棠一邊抽泣,一邊說。
果然如此,等到虞晚棠的哭聲慢慢停了,溫清蕪站起,卻被虞晚棠攥住手,虞晚棠捂了捂餓得咕咕叫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說:“清蕪姐姐,我餓了!”
從早上到現在,她還沒吃過飯。
溫清蕪低頭看了看被虞晚棠握緊的手,略微垂下眼簾,“想吃什麽?”
“不知道。”虞晚棠那雙霧蒙蒙的眼睛中,仍舊流露着一股悲傷,她很餓,但又提不起精神。
溫清蕪并沒有因為她說了句不知道就随便找一家餐廳應付,虞晚棠挑食得很,她可以很随便地說不知道吃什麽,但旁人絕不要以為,給她什麽,她都會吃。
從小到大,一向如此。
溫清蕪帶虞晚棠去了一家法式高級餐廳,這家法式餐廳的裝潢複古高貴典雅,兩人推門而進仿佛穿越到了法國巴黎,餐廳中央碩大的水晶吊燈的燈光,和奶茶色的雕花餐桌、翼背椅相得益彰,讓這家餐廳多了一層夢幻色彩。
兩人落座之後,虞晚棠依舊緊緊抓着溫清蕪的手不放,生怕她跑了似的。
甚至品嘗服務生端上的前菜柑橘汁漬甜蝦帶子時,虞晚棠也沒有放開溫清蕪的手,這家餐廳的服務生實在是敬業,見到兩人如此親密,不僅沒有露出奇怪的眼神,反而露出姨母般的微笑,腦子裏似乎在腦補什麽!
溫清蕪見此,和服務生對視一眼,服務生收斂了嘴角的微笑,把煎鵝肝和龍蝦湯擺放在桌上後,火速退下。
虞晚棠攥緊溫清蕪的手,一邊吃法餐,一邊時不時擡頭看着溫清蕪,仿佛把溫清蕪當成什麽下酒菜一樣。
溫清蕪微微用力想要抽出手,誰知虞晚棠感知到了她的動作,立刻用力抓住她的手,鵝肝沒有完全塞進嘴裏,所以虞晚棠只好鼓着腮幫子說:“清蕪姐姐,你今天別想甩開我。”
溫清蕪覺得有些好笑:“不會甩開你!”
“我不信。”虞晚棠擲地有聲地吐出三個字。
有前車之鑒在前,她虞晚棠豈會輕易受騙。
溫清蕪低頭輕笑,精致的眉眼在燈光的照耀下顯露無疑,虞晚棠不禁愣了愣,其實清蕪姐姐一直都很美,今天更美了,整個人仿佛鍍了一層光一樣,令人移不開眼。
正在此時,電話聲響起,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令溫清蕪的眉頭皺了皺,“什麽事?”
電話那頭的孟松源露出得意的笑容,“溫清蕪,虞晚棠被搶資源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背後的始作俑者你應該也知道,剛才那位大哥跟我說,只要你能夠孤身前來,虞晚棠被搶資源一事或許有轉圜的餘地。”
溫清蕪默不作聲,明眼人都知道讓她孤身前去意味着什麽,這是鴻門宴,那位大哥和他們溫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對手,怎麽可能輕饒她。
此去,必定是為了羞辱她!
溫清蕪望了一眼虞晚棠,放下電話,緩緩開口,“你還想要那個資源嗎?”
“想啊,當然想!”虞晚棠頭也沒擡地說。
溫清蕪抿了抿唇,把電話重新放在耳邊,“你們在哪!”
孟松源給溫清蕪說了一個地址。
溫清蕪挂斷電話,用力抽開虞晚棠的手,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虞晚棠望着空落落的手,苦笑一聲,你就是騙子!溫清蕪,你是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