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第19章
第 19 章
擰瓶蓋這種能引起一場核裂變的送命題,對于很多男人來說,只是不值得提的舉手小事。
但區區小事對于女人就大不同了。
雖然江泊洲擡步走了,也沒管自己,雲岚還是很得意。
擰開自己的水,她以勝利者的姿态對身前麗娜道:“我這人說話直,剛才綠茶婊沒特指誰,別介意啊。”
你說不介意就不介意啊!但,回怼的話還真說不出口了。
麗娜是個面容個性南北極端的姑娘,早就壓不住氣。原本要怼回去的話,聽人家這麽一說,反倒說不出來了。
人家都說自己說話直了。你要是還介意就是小氣、計較,聽不得別人說真話。
但說話直就是傷害侮辱別人的理由嗎?
尤其很多時候,所謂‘我說話直’翻譯過來就是:抱歉,你還不配讓我費功夫把話說得委婉。
周佳怡向來好脾氣,也能壓事,怕麗娜吃暗虧,趕緊走過去做和事佬。
“你瘦手指又細自然沒勁,我力氣大幫你擰開。”結果,這瓶飲料是真的緊,周佳怡也沒擰動。
買水的老板已經從茶葉蛋那脫身了,趕緊接過去,結果也沒擰開。只好換了一瓶。
這麽一會功夫,咽不下這口氣的麗娜,已經想好怎麽打擊那嚣張死女人氣焰的方法了。
接過老板主動擰開的水,麗娜笑靥如花對周圍幾個女同學一歪頭。
“前幾天,我有一個朋友失戀了,被挖了牆角還憋屈的說不出,你們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啊,她和男朋友之間沒有第三者插足,但是有自稱女漢子的漢子婊花樣耍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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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麗娜的脾氣絕對不能受了委屈就算,必然要找回場子。同學們又不清楚雲岚的身份,也沒有周佳怡的眼力和謹慎,自然要幫腔自己人。
尤其,麗娜父親可是他們系主任,對于還在求學的她們來說用處多着呢!就算求不到也是決不能得罪!怎麽能不捧着。
湊趣般,你一句我一句指桑罵槐的對雲岚展開輪番攻擊。
“哎呀,真可憐!現在那些一眼看透的白蓮花小綠茶都不可怕了,可怕的是僞裝女漢子,所謂坦率的女哥們,真正漢子婊。”
“那些漢子婊最有心計了,總說什麽寧願在男人堆裏當個女漢子,不願意在女人堆裏玩心機,到頭來拆散一對又一對哥們情侶,還清白無辜的很!”
“她們叫軟妹綠茶白蓮,自己目的還不是希望男人們都沒有女友,都天天圍着她轉才好!紮在男人堆裏求衆星捧月虛榮的漢子婊才最惡心!”
...
......
“時間不夠了,快走吧!”周佳怡想息事寧人,可二十出頭年紀的青年人,誰不氣盛啊!
咔嚓,礦泉水瓶成了餅子,雲岚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退避開去,反而兩步走到了她們中間。
“小同學,你們都是音院管弦系的吧?”
問家門什麽意思,要威脅打擊報複嗎?麗娜才不怕這個。
高高擡起精致的小下颌,扔出相當挑釁的兩句話:“正是。還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姑娘張麗娜,你今後可千萬別認錯人了!”
“是嗎,那就好。”雲岚笑笑正要轉身,劉博跟哥哥們培養完感情過來找女神了。
“麗娜,說什麽呢,這麽熱鬧?”
要是平時,麗娜才懶得理這個死纏爛打的癡漢,可此刻正需要借他在來一大波攻擊呢!
回眸一笑,脆生生道:“說表面裝得大大咧咧,身邊卻暧昧着無數男哥們的漢子婊呢!劉博,你以後可一定要睜大眼睛,對男人來說白蓮花綠茶婊只是明騷,女漢子婊才是可怕的暗賤!珍愛生命,遠離漢子婊啊!”
漢子婊?劉博為人精明,眼珠轉了半圈就看出來她們說得是誰,這一圈又有誰符合條件了。
見被當衆羞辱譏諷的雲岚臉上依然淺笑淡淡,劉博當時就心一哆嗦,變了臉把麗娜拉過一邊。
“胡說什麽,知道她是誰,不,她外公是誰。她要想報複你,你爸是院長也沒用,弄不好你們全家都被你連累了。”
角落裏,劉博真有點急,勸着麗娜去給雲岚當衆好好道歉。
“法治社會,人人平等,她還敢把我怎麽着,還能讓我家破人亡嗎?”麗娜才不理他危言聳聽。
劉博沉了臉:“人人平等?真平等,季林琴拉得比你好多了,哪回演出怎麽都是陪襯你呢!”
事實打臉,麗娜臉色有點不好。之後依舊不肯去道歉,但一路也沒有在嗆話。一直悶聲不語。
到是季林情緒高昂起來,眉開眼笑跑回來道:“佳怡,巧克力給我一塊,要排裝那種。”
翻出巧克力,周佳怡還來不及跟她說之前關于漢子婊的争鬥,要她小心點那個可能對江泊洲有意思的雲岚。
迫不及待的小鳥已經飛前面去了。
“累不累,給你巧克力補充體力。”季林把巧克力遞給江泊洲。
小丫頭是投桃報李呢,還是又對自己重燃熱情了!
江泊洲猜不透女孩百變心思,幹脆也不去猜只按自己心意做。
微微低頭,眸光垂落在女孩拿着巧克力的手上,含笑的唇低低吐出三個別有深意的字。
“我手髒。”
天,真是邪性了!怎麽和他在一起總是心癢呢!
只這低低的笑聲,季林就覺得自己心髒又充滿了歡跳的力量。
數天的自傷,抑郁,無力,灰心感統統一掃而光了!
不,也許更早。
在之前江泊洲握着她的手拿奶瓶喂魚的時候,或者在他給自己買來幼稚奶瓶的時候。自己也許就被重新充滿電力了吧!
男人低聲含笑的‘我手髒’,這三個字面上水下都有太多解釋。但季林第一時間聞音知意。
乖巧剝開錫紙,掰開一塊用手指捏着遞到男人嘴邊,還殷勤解釋。
“這款巧克力含百分之五十可可,微微苦伴着淺淺奶香,口味細膩醇正,是我最愛吃的。”
有的人,喜歡上什麽就會喜歡一輩子,不管巧克力還是它代表的愛情。
聽自己的女孩說起,如今依然最喜歡淺苦淡奶的巧克力味道,心情好到爆江泊洲桃花眼一彎,薄唇一動,女孩纖細的手指和巧克力就一起被含到了男人唇齒間。
微微涼的指腹,被男人溫熱的唇齒輕輕啃了兩下,季林胸腔裏一顆心嗖得火熱熱的,低垂的臉眼見速度爆紅。
嗯?這是耍流氓的節奏嗎?不,說錯了,是挑豆開始了嗎?
哎呀,相比自己當初的尬聊,江泊洲這直接上嘴才算是老司機吧!
偷偷撇了下嘴角,還臉紅心熱的季林有點不開心。
老司機,是個随女孩心意轉換的中性詞。
此刻在季林這就是帶點酸味的貶義詞了。
這麽會讨女孩歡喜,也不知道是經過多少白月光蚊子血才歷練出來的!
唔,巧克力能愉悅心情,的确不假!
嘴巴裏巧克力味道都散了,江泊洲才戀戀不舍吐出季林的手指,意味深長說了一句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确實口感純正,再來一塊。”
眼裏只掙紮了一下,季林就又拿了一塊遞了過去。
不過這次,江泊洲只用唇帶過她的手指尖。到讓剛才還酸的季林有點說不出的小遺憾。
可這小小失落不過一秒,就被老司機得寸進尺的小火車踏平了。
此刻,江泊洲和季林的姿勢很親昵。
他低着頭,季林仰着臉,一只手還留在他唇邊。
視線所及,正是女孩草莓般嬌豔的唇。
那粉嫩唇間的味道,他是嘗過的。知道是多甜,多軟
身體本能的渴望如洪水決堤不可阻擋,但要怎麽再得到第一次初吻呢?
江泊洲心下一轉,又含了塊巧克力,桃花眼水漾漾看着季林,特一本正經質疑。
“你不是說是微苦的,我吃着怎麽甜香入心。”
只有甜香不苦?一半可可含量呢,怎麽會?
季林掰了塊到自己嘴巴品了品:“不會啊,真是微苦的。”
江泊洲眨眨眼:“是嗎,那是我這塊出問題裏,不信你嘗嘗!”
話音剛落,男人帶着濃郁香氣的唇輕輕落在女孩軟軟的唇角。
怎麽沒有一點前奏,招呼也不打就這麽親上來了啊!
季林一時緊張的沒跟上老司機火車節奏。傻傻愣在了原地。
江泊洲一直有些大男子主義。很多事上都固執認為是男人該主動該負責的。
曾經初吻被小丫頭撲倒強行奪去的他,被女孩此刻懵懂慌亂的眼神愉悅得心甜如蜜。
忍不住摟緊了人在懷裏,一下一下啄着那潤潤紅唇無法停止。
...
......
一直暗中留意着曾經小木頭的陳瑜,躲在棧道拐角趕緊捂住自己的小眼睛,從手指縫裏往外看!
媽蛋啊,這兩家夥又開始秀恩愛虐狗子了嗎?
江泊洲是沒開竅的毛頭小子嗎?接吻都不會了?還跟啄木鳥似的只唇貼唇,都沒來個舌吻。
不對,什麽吻都不重要了!
江泊洲這是又要掉坑裏的節奏嗎,他忘了傷疤又想飛蛾撲火了?
愛情本就是場飛蛾撲火,為心中光明心甘情願的殉葬。
大男人選了做了就不後悔。
江泊洲到不怕自己被火燒死,只要讓自己化成灰的熊熊烈火是季林這把就好。
何況,淺吻輕啄已經到了,相濡以沫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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