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第23章
第 23 章
“cheers。”
随着江泊洲碰杯過來清脆的一聲叮當響,季林神色有點恍惚。
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在這樣夏日的夜晚,幕天席地摟着她在懷裏喝香槟慶祝。
與有情人做快樂事,那是加倍的歡愉幸福。
星空氣泡是顏值非常高的一款酒,撲鼻而來的花果香十分誘人。入口時氣泡細膩綿密,清甜芬芳的酒液瞬間潤澤開五髒六腑。可就是酒味太淡了,不夠濃烈辛辣。
江泊洲一向只喜歡烈性蒸餾酒,對于什麽紅酒啤酒都淡,更別提這種只小女生喜歡香香甜甜酒精飲料了。
但此時卻覺得這酒甘醇清冽,餘味悠長,醉人得很。
多年沒有碰過酒精,甚至以為自己根本不會喝酒的季林,在男朋友溫暖的懷裏品酒,就更覺得滋味美妙了。
比果汁微微刺激的酒水口感讓她忍不住一口口喝了下去。很快,潤白臉蛋上飄上層層紅霞,比雨後海棠還要嬌豔動人。
星空下,酒香中,楚楚佳人在懷,真是男人最舒暢惬意的時光了。
但三杯過後,雖然度數低,江泊洲也不給她喝了。
他可不想和小醉貓一起度過浪漫之夜。
熄滅了帳篷燈,攬着人到肩膀躺下仰頭看星星,正準備說些情人間特有的悄悄話。
另一個癡情人的祈求先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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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娜,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我真不是趁火打劫,那個雲岚她真是會報複你的。她那樣的人怎麽可能被你當衆羞辱後就算......何況,我是真心喜歡你,五年了,不管你是一個人還是有男朋友,我對你都是癡心不二的,你真看不出來嗎?你對我哪不滿意我改還不行嗎......”
咦?說話的人是劉博,還在自己帳篷不遠。
聽說雲岚要報複,還是劉博那礦二代都擔心的報複,季林忍不住翻身起來豎起了耳朵。
女人的報複可是很可怕的,尤其在妒忌下,不知道那位大小姐會使出什麽手段來。
江泊洲咬牙暗恨,破壞氣氛的家夥怎麽就這麽多,卻不得不跟着翻身而起。
在他們帳篷不遠處說話的,正是劉博和被他約出來的麗娜。
聽完對自己确實真心的癡漢第n次真心表白,麗娜無語下都有點可憐他甚至可憐自己了。
仰望星空半響,心軟下來的她難得換了種拒絕的說辭。
“劉博,說實話,你真是個不錯的男人。但我這個人呢,其實膚淺的很。又是撞了南牆不回頭的固執牛心。自小什麽都只喜歡漂亮的,不管東西還是人。
找男人顏值第一的标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動搖。不然,當初也不會明知道那個前任傻逼以前挺風流的,還願意和他在一起想着改造了。
說句不好聽的,別說你家只是有錢,就算你是王子國王追求我,那也絕不可能。相反,你要是高帥氣質美男,我寧願倒貼養着你。”
靠臉找男人喜歡,這可确實夠膚淺的啊。不過也難得真性情。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怕對方在深情如海,哪怕自己正需要庇護,也絕不委屈了自己,改了心中追求。當然,此刻的固執和堅持,也許是她在還不清楚雲岚手段厲害的時候。
被喜歡的人毫不留情,傷及自尊的啪啪打臉本是氣苦難當,可偏偏人家只是真心的說了大實話而已。
“你,你,你可真行。”劉博無語,只能轉身就走。
曾經多少次,麗娜拒絕他的話都不好聽,甚至到毒舌。但沒有一會有這麽刺痛他。
矮醜胖怎麽了?
難道醜男就沒有追求美女,得到幸福的權利了。何況,他還有錢有才華。
怨怪一句,劉博又沒出息的恨自己長得不是麗娜美人的菜。
但是,別的不好他可以改,甚至醜可以去整形,矮和天生喝涼水都胖的身形又能怎麽辦呢!
傷透心又無力改變自己矮醜胖的劉博走了,顏癌晚期的麗娜長嘆一聲也走了。
...
......
選男人只看臉,顏值第一嗎?
麗娜這标準跟自己看手指挑男友雖然不一樣,執拗程度到是不分上下。
帳篷裏的季林暗暗思忖了會,轉身捧起江泊洲的臉,借着微光認真打量。
別說,自己看男色的眼光到是一流。
暈黃光線下,男人五官精致,輪廓深邃冷峻,氣質也清淡硬朗,偏偏一雙桃花眼又帶着說不出惑人豔色。
江泊洲長得真是好,實在養眼也打眼。
不怪當初眼高于頂的麗娜想去到追。除了為了争一口氣,大半是因為他這張臉吧!
尤其是,他還有那麽一雙漂亮的手,和春夢裏帶給自己極致的那雙手一模一樣。
如今,這麽漂亮,還有一雙修長勁瘦美手的男人是自己男朋友了,只屬于自己了。
真是,想想就開心。
不是道是女人特有虛榮心,還是酒後女人也缭亂。
漫天星光下,酒意熏然的季林雙眸是最亮的星。
灼灼目光下,與她幾乎鼻尖相貼,呼吸相聞的江泊洲,鼻息不由加重,掐在身前人腰肢上的手心也滾燙見了潮。
季林沒發覺身前男人的異樣,火上加油的騰出右手,微涼指尖順着江泊洲高挺鼻梁緩緩滑開。
江泊洲眼神暗了又暗,到底放下酒杯,帶着種莫名的深情,還有男人此刻特有的火熱,挑起了季林的下巴。
四目相對,季林酒意下水盈盈的眸光也不由暗了暗。
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有多少才褪去年少輕狂,江泊洲怎麽就好像歷經了世事,有了成熟男人特有的內斂深沉那種惑人心神的氣質。
“乖,閉上眼。”男人的聲音低啞發沉,和夢中動情時一模一樣。
季林心下一悸,驀然有了夢裏夢外都是你的錯覺,怔了怔,乖乖垂下蝶翅般的睫毛。
盡管心裏着了火一樣狂熱,江泊洲還是極盡溫柔含住女孩的櫻唇,一點點摩挲含舔。
就好像,曾經彼此初吻時。
直到懷中人忍不住張開唇呼吸,他才趁勢用舌頭準确無誤卷住那想念已久的粉嫩舌尖。
渴求得實在太久了,纏綿輕吻漸漸失控。
夢境與現實到底不同。怪不得說絕知此事要躬行。
激烈的親吻簡直讓季林快不能呼吸。整個人情不自禁軟了下去。依偎在愛人懷中。
...
......
男人在某方面的自制力總是不可控的。
本來想好只是吻一吻的江泊洲,淺吻,深吻後越發不足。擡起上半身就要更進一步。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小丫頭總是讓他措不及防,心痛又歡喜。
“江泊洲,你知道嗎,你以前總是在我夢裏來來去去。現在,終于被我逮到跑不掉了。”
嘴巴一得到自由,還在劇喘的季林就把這句今晚一直想說的話,得意的說了出來。
熱湧的血脈,激蕩的心神,全在一句坦蕩蕩情話下消散如煙。軟玉溫香在懷的江泊洲,此刻什麽旖旎心思都沒了。
滿腦子都是那句讓他又疼又喜的:你以前總在我夢裏來來去去。
原來,即使記憶忘了,最深意識的夢裏你還是記着我的。
傻丫頭,那你又知不知道,幾年了,你也一直在我心裏眼裏不能暫離片刻呢!
嘆息一聲命運弄人,動容不已的江泊洲憐惜的抱過她,憐惜不已的輕吻落在鬓角額邊。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對于愛只用心就能體味。
感受到珍愛,季林有點醉了,心跳平緩後,環住江泊洲的脖子依偎過去閉上了眼睛。
這一周來,助眠藥物下她總是睡得很早,今天爬了不少景點,如今又喝了酒,很快就在江泊洲溫暖的懷裏沉入夢鄉。
...
......
過了夜半,山間人語漸無,只有夜風偶爾低低輕呼。
驀地,暗夜裏,有情人聲音震破了靜夜。
夜黑風高,從來都是暗搓搓壞事的好時候。
帳篷裏住的大多是年輕情侶,星光微風,幕天席地,別有一番刺激新奇,情動的自然不是少數。
随着這一聲仿若號角的召喚,男女悶沉與激越的二重唱到天明就斷斷續續再沒停過。
這可苦了和愛人相擁相偎,又喝了不少酒的江泊洲了。
摟着懷裏早就呼呼的新女朋友,他真是壓也不是,松也不舍。
仰頭看了好久璀璨星空,到底咬牙翻身,一床大被蓋嚴了兩個人。
不過,季林這個女朋友也算有良心,夢裏并沒有虧待他。
斷更了許久的春夢再次降臨。
讓季林驚奇的是,夢境的場景又換了,還是接續了現實中睡前的連續夢。
更為難得,這一次春夢裏的激情,是季林她先挑起來的。
也是夏日夜,幕天席地的帳篷裏。
不過,和現實不同的是,夢中帳篷搭在海灘,而不是山巅。
海浪聲中,季林壞笑着,斜睨着仰躺在防潮墊上,襯衫淩亂的江泊洲,媚眼流波......
夢裏男人健美的上半身,和白天她看見,出浴後那有型健美的身材完全一樣,不管是寬肩,勁腰,腹肌...
不同的是,夢裏男人左胸第七根肋骨上,紋着‘永遠的愛——木木’一串清晰分明的漢字。
作為間隔符的破折號還用了季林最喜歡的折彎羽毛。
第七根肋骨,是亞當凝成夏娃的那一根。
意味着女人是男人的骨中骨肉中肉,男人疼愛自己的女人和疼愛他自己一樣理所當然。
如果男人少了這根肋骨,那他的生命永不完整。
江泊洲怎麽會在這個位置,紋刺上自己的名字?
夢裏夢外的季林同時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