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這裏屬于奧斯丁的三十只蝙蝠，加上他們三人的九十只蝙蝠，數量的變化對黎可來說似乎沒有區別，絲毫不影響她的節奏。

在萊恩和王思琪看來，難搞無比的蝠群，在黎可手下就如最聽話的玩偶，想讓它怎麽做，它就怎麽做。

黎可解決所有的小藍毛，就往掩體走，準備重新躺下來。

剩餘兩人觀察她行動，沒有半點僵硬，寒氣完全影響不到她。

萊恩到現在還覺得關節腫脹，行動依舊不靈活，他只和藍毛蝙蝠打了個照面，但黎可足足殺死四波蝙蝠，“她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思琪：“肯定是沒被寒氣攻擊到。”

萊恩當然知道黎可行動正常，就是沒受到寒氣侵蝕，只是他的理智難以相信，怎麽可能啊，那麽多蝙蝠，黎可幾乎是貼着蝠群穿梭，竟然沒有一只能摸到她，光是在腦中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躺下來的黎可聽到他們對話，枕着手說：“把小藍毛的攻擊模式弄清楚就行。”

萊恩反應過來，原來之前她說幹得好，是指這個。

王思琪則好學開口：“小藍毛……咳，蝙蝠的攻擊手段？”

黎可解釋：“振翅。”

王思琪和萊恩若有所思，萊恩像是摸到什麽，但又說不清楚，倒是王思琪率先明白過來，“它們的攻擊距離短！”

萊恩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恍然，原來是這樣啊，只要清楚知道蝙蝠的攻擊距離，守好這個距離，即使黎可在蝠群中七進七出，也不會被寒氣影響，他怎麽沒想到呢！

黎可誇王思琪：“對，聰明。”

她舉起一只手：“差不多是這麽長，你們只用注意最前面那只小藍毛，後面的不用管，不小心被蝙蝠突入攻擊範圍，也不用慌張，它們還得振翅釋放寒氣，在這之前拉開距離，就能躲掉，小藍毛的攻擊只是一瞬，寒氣消散很快，之後就可以随意攻擊，但第二只下手要快，哪怕第一只殺不死，也要殺死第二只，免得它釋放寒氣累積優勢。”

“不過要注意的是，如果被第一只藍毛攻擊到，後面的蝙蝠是列隊飛來，寒氣攻擊便會接踵而來，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王思琪：“對，我們就是因為這樣，才凍得不清。”

本來眼花缭亂又紮手的蝠群，被黎可這麽一分析，打法頓時清明起來，哪怕她躺着不能動，都蠢蠢欲動想要上手，更何況萊恩這個沒傷的，所以等下一波蝙蝠來時，他二話不說直接就幹。

即使黎可說得那麽仔細，他在腦海中演練過，但操作起來依舊手忙腳亂，第一波攻擊還好，只需應當前面的小藍毛，而且他的卡牌占有優勢，等後面蝠群靠近，将他包圍運轉起來，蝙蝠從四面八方攻來，軌跡複雜又多變，根本來不及計算攻擊距離。

但只要被一股寒氣侵蝕，他動作變緩，之後就有無數寒氣襲來，直到把人凍僵，不過萊恩好歹是C級，硬扛着殺死蝙蝠，但自己凍得嘴唇發白，等他忍不住朝黎可看去，發現對方早就清光她負責的那部分，繼續躺着壓根沒看他。

萊恩洩氣，但對黎可舉動沒有意見，相反心中生出熊熊鬥志，他一定要打出完美的戰鬥，叫黎可刮目相看。

上午清理掉三波小藍毛後，王思琪就通過寶箱裏的藥膏治愈，重新加入戰鬥，和萊恩配合默契，不用黎可幫助，兩個人就解決攻擊他們的蝙蝠，等最後一波五百二十只蝙蝠被殺死，王思琪凝視自己的雙手。

昨天她還被普通蝙蝠逼得手忙腳亂，今日蝙蝠更多更厲害，反而打得游刃有餘，多虧黎可的思路。

他們三人下線，第一校內很熱鬧，大部分考生都選擇出來吃飯睡覺，補充體力。黎可當然是第一時間往食堂跑，她早就餓了，卻被監考老師攔住，王思琪兩人見他們有話說，就先去食堂打飯，這樣黎可一到就能吃。

“多給我拿點肉排——”

王思琪一擺手表示聽到了。

黎可看向那兩位老師，他們滿臉笑容，态度比第一天遇到時好上許多，有種菜農瞅着自己地裏格外水靈大白菜的既視感。

“沒有大事，你不要緊張，我們就是想問問換了頭盔你還餓嗎？”

黎可實誠道：“餓的，現在就很餓。”

兩位老師陷入思索，“你的事我們已經上報女娲，但結果還沒出來，不要着急，明天，或者後天就會有結果。”

黎可聽他們這麽說，猜到她自己獨自去醫院檢查應當不行，但她還是問了一遍，果然被拒絕，她也沒放在心上，兩天時間而已，難不倒她。

只是她剛和監考老師道別，那位領着她去做藥檢的司徒老師就冒出來，她垮着臉摸肚皮，後者看她情緒穩定，人跟着輕松起來，“沒辦法，很多項目需要空腹，走走，我們快去快回，讓你早點回來吃飯。”

黎可知道他說得對，打着哈欠跨過醫務處和第一醫院的空間粘連處，只是這一瞬間，她感到細微波動，渾身猶如針紮，臉上的慵懶消失無蹤，所有細胞在提醒她危險，身邊的老師毫無所覺，黎可猛地睜開眼，一把抓住對方後背衣服，要将他拉回第一校。

暗處的人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快，居然發現不對，原本要切斷後路，讓連接處消失，将黎可困在陷阱中，但因黎可退的這一步卡住，導致即将消失的連接處穩定下來，安全保障措施起效，當人處在不穩定的空間裏，會優先保證人的安全，暫停執行其他命令。

眼前閃爍的空間重新穩定，朝着他們沖來的星獸潮身影變淡，那些稀奇古怪無窮無盡的怪物，最終如水波消散在空氣裏，白着臉的司徒勁才升起死裏逃生的喜悅，就驚覺最前面的星獸沒有消失，那只月牙熊頂天立地矗立在第一醫院的走廊裏，與四周的白牆格格不入。

吵鬧的第一醫院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望着巨大的熊，腦子如鏽住的齒輪轉不動。

醫院裏為什麽會有大熊？它是怎麽出現的？他們會……死嗎？

最後這個想法迅速占據人們腦子，不知是誰控制不住發出尖叫，月牙熊被驚動，它前肢按在地面，足以一口咬碎人腦袋的嘴巴張大，發出威脅到咆哮，露出裏面尖銳的牙齒。

月牙熊的力量非常強悍，甚至超過她之前遇到的銅錢虎，只是咆哮吹出的風，就叫附近站着的人像被大錘擊中，直接飛出去。

人群争先恐後地往外沖，更有人朝黎可這邊逃來，想要躲進第一校，卻在慌亂中摔倒，他想拉着旁邊的東西站起來，卻帶倒更多的人，他們滾在一起，互相拉扯推拒，誰都站不起來，而月牙熊已經邁着沉重的腳步走到人群面前。

腥臭的唾液沿着猙獰巨口滴下，離它最近的人癱在地上，這就是死亡嗎，這是眼前有什麽閃過，在快到看不清的速度下，月牙熊被什麽用力撞飛出去，壓在頭頂的死亡……沒了？

司徒勁望着和月牙熊滾做一團的黎可，內心十分擔憂，可對方比他強，而且現在最重要是維持起人員撤退，不要這群人在這裏礙手礙腳，“快走，不要發呆，走！”

大家在司徒勁的幫助下，有序退入第一校，遠處注意到這點人也開始往這裏跑，司徒勁一邊帶他們撤退，一邊焦急關注終端，他已經聯系殲滅隊，對方表示會在五分鐘趕到。

這已經很快，可五分鐘足夠月牙熊将人殺死上百次，黎可撐得住嗎？她為什麽不動用卡牌？

黎可也想動用卡牌，但這個念頭才升起，疲倦和饑餓就齊齊襲來，導致她眼前發昏，最後只能放棄卡牌，純靠身體的力量戰鬥。

第一校和第一醫院的空間粘連處，明顯被人動過手腳，他們第一次踏足的空間，絕不是第一醫院，更像是某處的星獸巢穴。

她及時發現不對，沒有被傳送過去，可空間波動造成的影響還是留下一頭月牙熊，剛才那麽多個方位，自己甚至不是最近的，月牙熊卻忽視身邊其他人，筆直朝她奔來，就讓她知道自己被鎖定，不解決這熊，這事就沒有完。

黎可不是被動的人，在月牙熊露出破綻的時候她主動出擊，将巨熊沖倒在地，不等沖擊結束，她就握緊拳頭，擊中所有力量砸向月牙熊的眼睛，這頭大熊生有濃密的皮毛，皮下又有厚厚脂肪，拳頭的力量傷不到它。

月牙熊外表笨重，卻十分靈活，立馬扭頭咬向她，這要咬中，能咬碎她整條右臂，但拳頭去勢難收，旁觀的司徒勁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這樣的情況下黎可要怎麽自救。

結果黎可用他根本想不到的方式，左手重重排在月牙熊的胸口，整個人借助這股力量飛起，從而避開大熊那兇險的一咬。

月牙熊沒咬中，巨大的熊爪朝黎可揮去，司徒勁以為她會借助爪子的力量，從和月牙熊貼身的糟糕境地脫離出來，沒想到黎可不退反進，靈活從熊爪下面鑽進去，騎在月牙熊的脖子上，雙手抓住大熊沒來得及閉合的上下颌，用力一掰……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撕裂聲後，月牙熊巨大的身體失去力量，重重摔在地上。

司徒勁做夢似得掐住自己大腿，這樣就結束了？

黎可朝外走了幾步才坐下，這玩意遠遠看着有點可愛，近了就能發現臭死了，她見司徒老師和醫護人員在遠處徘徊，不敢靠近，就踢了一腳熊頭，那沉重的腦袋軟綿綿一晃，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司徒勁和醫護人員沖過來，他剛想問黎可情況，就被護士粗暴推開，後者團團将黎可圍住，有人檢查她的身體，有人幫她擦去臉上沾染的血污，還有醫生推來治療燈，對準黎可手上的血洞開始治療。

司徒勁看看她的手，又望向月牙熊鋒利的牙齒，在手被刺穿的劇痛下，黎可眼睛都不眨，還能殺死月牙熊，而這個學生連戰場都沒上過……

有些人天生就是就是主角。

黎可好奇打量治療燈，這個和她之前修複精神力的燈不同，顏色是淺綠色的，正源源不斷湧入她的傷口，飛速長出肉芽，這燈應當還有麻醉功能，她既感覺不到傷口的痛楚，也感不到傷口生長愈合的癢意。

但她現在也沒空關注這個，除去之前殺死的銀色蜘蛛，這算是她第二次殺死一條生命，銅錢虎和落單蟲族不算，她最多算是幫兇，真下殺手的是小胖子，就連那蜘蛛被她過激反彈撞死的，由于距離遠，感覺其實也缺少真實。

只有月牙熊是她親自動手，在極近的距離下，看着死亡的。

三個護士圍着她，用柔軟的布擦拭她臉上頭發沾上，黎可審視自己的內心，她以為即使知道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但殺死一條生命，內心多多少少該出現波動，結果沒有。

平靜，非常平靜，就如一潭毫無波瀾的水，親手殺死生命在她這起不到任何波瀾，和上輩子不同，這已經影響不到她了。

卡牌力量和身體上的強化，也會影響到精神嗎？

這是當然的，黎可嘆氣，和卡牌力量直接挂鈎的，可是精神力啊。

等她手上的血洞完全愈合，殲滅隊帶着醫療隊而來，黎可就看着三個穿着帥氣殲滅服的戰士突進，三人封鎖所有視角，檢查确定沒有危險，這才讓大部隊進來，駐守軍訓練有素，有序帶離被困的人員，一部分警戒，一部分則收集起現場的信息。

月牙熊這樣的星獸，生活在遠離城市的荒林中，會出現在千裏之外的醫院裏，而黎可跨越粘連處，第一次出現的那個星獸空間，這些必定都是人為的，必須要給她一個解釋。

司徒勁按在她肩膀上，小聲說：“放心，這事沒完。”

有駐守軍的戰士來搬月牙熊，黎可一腳踩在熊身上，原本被擡起的大熊因為她力量重新落回地面，駐守軍看向她，在這些以厮殺為日常的精英盯視下，她不閃不避，笑着道，“這熊是我殺死的。”

她攤開雙手，讓他們看手上的痕跡。

駐守軍不明所以，但其中一個皺眉，語氣惡劣：“所以呢？”

其他駐守軍覺得他語氣不妥，低聲提醒：“亞當。”

黎可不管他們是怎麽想的，反正月牙熊她不會讓出去，畢竟和銅錢虎同等級，想來價值差不到哪裏，這是錢啊，“我殺的，就是我的。”

這倒不是她亂說，蟲族和星獸一直是星府的大患，不過一個外來，一個禍害內裏，所以星府是鼓勵民衆多殺星獸，誰殺死就歸誰，這可是寫在星法裏的。

駐守軍笑起來：“我當是啥，原來是這個啊。”

“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是你的是你的，我們不拿，幫忙搬走總可以吧。”

只有那個叫亞當的不高興，“真市儈，這點錢都斤斤計較，沒有強者風骨，以後注定成不了大器。”

融洽的氣氛凝滞住，反倒是被說的黎可一臉感動，她嬌柔做作捂住嘴大聲道，“所以您在隊裏都是不拿星獸的嗎，天吶，好無私，好偉大，我相信您一定能成為自己口中的大器！”

亞當僵住。

駐守軍裏有人輕笑，他們互相擠眉弄眼，倒是沒人開口火上澆油，饒是如此亞當都受不了，他摘下面部護具，冰冷盯着黎可，轉身離開這裏。

還真是他。

黎可覺得對方聲音有些耳熟，像之前銀色蜘蛛事件中，那個英雄救美強行扣住路人檢查終端的拉斐爾，沒想到還真是。

連駐守軍裏都有拉斐爾的人，黎可心情糟糕，總覺得這次自己遇襲的事，恐怕要不了了之。

那邊司徒勁已經溝通好，過來要帶黎可走。

黎可就跟他出去：“藥檢怎麽辦，繼續在第一醫院做嗎？”

她其實不想在第一醫院做，對方既然能在空間粘連處對她設下陷阱，誰知道第一醫院裏會不會還有埋伏。

司徒勁顯然也是這麽想的，他稍稍沉吟，正巧終端響起，是女娲發來的指令，“先暫停，我們回第一校。”

黎可本以為要去別的醫院繼續檢查，沒想到女娲這麽幹脆，仔細想想如果她真檢查出做弊，成績會被注銷，的确不差這一場。

回去時，他們走的還是粘連空間，已經埋伏過一次，把駐守軍都招來，短短時間內不會蠢到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們，不過說是這樣說，在腳跨出來的時候，司徒勁疑神疑鬼看了好幾眼，哪怕踩在第一校的地面上，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

黎可餓心似箭：“老師，我可以走了嗎？”

司徒勁詫異：“這麽急？你要去幹嘛？”

黎可誠懇道：“我要去吃飯。”

司徒勁：“……”

差點忘記她還餓着肚子，不過這種時候正常人誰吃得下飯啊。

被黎可的淡定所感染，司徒勁也放松下來，理智回歸，他發覺确實沒必要擔憂，別處可能有問題，但第一校絕對不會，這麽多考生居住的地方是重中之重，這是底線，沒人敢動這裏。

黎可無視其他人的目光，徑直來到食堂，王思琪他們的飯還沒吃完，雖然中間發生不少事，但時間并不長，她坐下先往嘴裏塞肉排，大口大口吞咽，肚子不再空空，人終于活過來。

王思琪沒問黎可怎麽來得這麽晚，不斷給她拿食物，萊恩也體貼遞水，手上的動作并不耽誤嘴上交流，兩人繼續複盤考試，讨論得失以及可以改進的地方。

黎可吃了兩個小時，他們聊了兩個小時，最後三人一起往宿舍走，黎可簡單洗漱就睡了，次日早上醒來，就收到司徒老師發來的消息。

【月牙熊的結果出來，說是第一醫院這邊維持空間粘連的震蕩機，被老鼠咬壞，導致空間不穩定，連接到一處星獸巢穴。】

黎可坐起來：【所以是意外的意思？】

司徒勁：【對。】

黎可：【不對，如果是意外，為什麽我們一進.入，身後的空間粘連處就要消失？】

光這一點任誰都知道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要他們死。

過了一會，司徒老師的信息才發來：【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但檢查處已經判定是意外，這件事就相當于是定性，你可以申訴，如果你身後實力足夠的強大的話，還有推翻重新檢查的可能，但0001號星的概率不大。】

司徒老師說話還是委婉，其實是根本沒有可能。

黎可也明白，誰叫垃圾星沒權也沒勢呢，現在還面臨被除名銷毀的危險，她将散落下來的頭發撥到腦後，【我知道了。】

司徒勁看到這句話先是放心，又覺得難過，他一個經歷過社會毒打，被磨平棱角的成年人，遇到這樣的事心中尚且氣憤，更何況是黎可這個剛從象牙塔出來的學生，他有心安慰兩句，但任何語言，在這樣不公平的事實面前，都是蒼白無力。

就在這個時候，黎可的第二條信息發來，【但這事沒有完。】

司徒勁眼皮一跳，怕她做出沖動的事情，連發幾條信息都沒回應，急得披上外套就往外面跑，快到黎可樓下的時候，終于收到對方信息。

【不會，我看時間還早又睡了一會，去考試了。】

他哭笑不得，摸摸急出來的汗打算回去洗澡，走之前望着黎可的窗戶，她年紀小是小，卻比他沉得住氣，也比他有本事，更先一步發覺陷阱，司徒勁有感覺，即使現在有什麽壓着她，也絕對不會壓得太久。

他期待着那一天。

黎可填飽肚子，進.入虛拟戰場，和王思琪萊恩一同刷新在昨日下線的地方，今日是飛鳥大作戰的第三天，但已經淘汰大部分考生，幾乎都是D級，零星夾雜着C級，和倒黴遇到殺神的B級，沒錯就是甲丁。

不過這家夥等級在那，即使大考失利，他還可以走指标生名額。

這一天的蝙蝠寒氣攻擊距離更長，萊恩和王思琪應對起來比較吃力，黎可倒是一如既往，表現和前兩天沒有什麽不同。

現在彈幕裏質疑她做弊用藥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少，就算有，也惋惜她腦子這麽好，對戰思路清晰，偏偏天賦差了一點，取而代之是越來越多的疑惑，如果黎可不是E級，為何官網遲遲不更新。

今天考試結束，又到晚飯時間，黎可先看向監考老師，後者搖搖，看來她為什麽肚子餓，女娲還沒有安排，然後收到司徒老桑的信息，說是今天不藥檢，明日再恢複。

結果步入食堂，就看待讨厭的艾倫拉斐爾，他的跟班少了不少，艾倫顯然也不痛快，“居然還在……”

黎可不想搭理不可回收垃圾，先點了一些馬上可以吃，邊吃邊等自己的牛肉面，萊恩也端着餐盤過來，只是她才坐下，終端就響起，萊恩看了眼，整張臉都亮起來，情緒非常高興。

她随口問：“什麽事啊？”

萊恩笑着說：“是我爸媽，他們來看我。”

接着他飯也不吃，就直接走了。

黎可若有所思，“我們不是不能和外界聯系嗎？”

王思琪咽下口中的食物：“是不能，但可以來探視，隔着玻璃牆，在監考老師陪同下，和家人交流十分鐘。”

……和探監犯人有什麽區別？

算了，這不是重點，她聯系萊恩，【能拜托你爸媽，找0001新聞的周一，讓他來探視我嗎？】

黎可發完信息後，正好牛肉面也上來，她好心情地吃牛肉，将它一點點嚼碎，吞到肚子裏。

她說過，這事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