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考場外看直播的談清隽和E班人都很着急。

他們沒去大考提供的虛拟觀衆席，而是自己單獨開了個房間，布置成教室的模樣，将老談和同學拉進來，大家按照之前的作為落座，就如還在讀書的時候，只是滿滿的教室裏，只有黎可的座位是空着的。

王子航急得從座位上站起轉圈圈，“怎麽就突然圍毆黎可？以多欺少卑鄙無恥！”

其他人比他好不到哪裏，紛紛附和他的話，還有實在急得說不出話的，在胸前緊緊握着雙手，談清隽捏着自己的眉心，“她殺龍殺得太幹脆，讓附近的人感到威脅，黑龍數量又只有考生的一半，僧多粥少，既然搶不到黑龍，不如先下手為強解決她，将一個強有力的競争者淘汰出去。”

原來是這樣，王子航憤憤錘着桌子：“陰險！”

“對啊，自己實力不行就去提升實力，轉頭聯合起來對付比自己厲害的人算怎麽回事？”

“我的可不會真被這群小人刷下來吧——”

“這群人有毛病，就不能去搞別人嗎？”

談清隽沒有參與其他人的對話，只是望着屏幕中央的黎可，心想這只是剛開始，要走下去的你會怎麽做。

虛拟戰場裏，萊恩被激出狠意：“行，要打是吧。”

他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動作神态就像是要咬下一塊肉來，“那打啊，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來啊！”

王思琪走到萊恩邊上，和他并肩而立，表達自己的決心。

他們這幅不管不顧豁出去的架勢，反倒讓包圍的人遲疑起來，本來就是臨時合作，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聯手淘汰高潛力考生可以，但危及自己那就不行，他們不由看向帶頭聯合的人。

海利哼了聲，到底是臨時組成的烏合之衆，最多就是C級，沒人期待他們能發揮多大作用，他看向身邊的同伴，從剛才起就把玩自己手指的小男孩停下動作，他抱着懷裏四肢細長的玩偶上前一步，海利便跟上對方。

等他們兩人站出來以後，對面走出來一個女人，她扛着一把大刀，封死了黎可的退路。

萊恩的目光從這三人身上掃過，既然海利是昨天那只手，從交鋒來看，他不是海利的對手，王思琪就更不用說了，海利恐怕是更高的B級，而且如此多的人只走出他們三個，另外兩人的實力恐怕不比海利弱。

三個B級啊，情況真是糟糕透了。

萊恩心情很差，不是說百萬分之一的概率嗎，怎麽他們這片小小的區域，居然有四個B級聚集，女娲到底是怎麽安排的，算法是不是該更新了，也太不合理了，萊恩緊張到大腿肌肉縮緊發抖，但硬是被他控制住，不顯露分毫。

萊恩沉聲道：“行，只不過這裏這麽多考生，你不怕兩敗俱傷，被旁人白白撿了便宜？不如将不夠格的先清理出去，這樣也能安心許多。”

王思琪平靜補刀：“要是這一場只有晉升C級，你們淘汰那就有趣了。”

圍着他們的人一驚，沒想到局面急轉而下，矛頭忽然就指向了自己，有悄悄後退的，更多則是等待海利的回答，當然也有沉不住氣着急辯解的，“我們有盟約，才不會對海利老大動手。”

“放屁，你不要挑撥離間，老大別聽他們的！”

“死到臨頭了，還想着耍小花招，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海利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馬上解決他。”

海利臉上表情沒有變化半分：“我知道，這種程度的挑撥想要騙誰，反倒是你——”

他仿佛按着老鼠的貓，滿臉勝券在握的愉悅：“說這麽多其實心裏很慌吧，別急，我很快結束你的煎熬。”

另外那個單獨的B級，像是默認海利的話，阿維娃抗在肩頭的大刀落下，沉悶撞在地上，深深陷入岩地裏，就這樣拖着朝他們走過來。

岩地被切開的摩擦聲聽在萊恩耳中，簡直比指甲刮擦黑板還叫人難以忍受，那種危機不斷靠近的毛骨悚然，就如毒蛇随時會舔上他的身體，即使萊恩盡力遮掩，但他面對危險的本能的反應，依舊逃不過大家的眼睛。

專門打開大特寫的觀衆，能看到他顫動的瞳孔，以及額角細密的汗珠，彈幕飛速更替。

【這個情況好緊張啊，我都不敢喘氣，根本想不到贏的辦法，難道黎媽就要在這裏被淘汰了？這種事情不要啊啊啊。】

【不要也沒辦法吧，真是打死我都想不出來破局的路子……】

【誰說沒有，把他們殺穿，黎媽不就贏了？】

【我的天，哪裏來的大話王，口氣這麽大熏到我了！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嗎，那是三個B級，不是你家樓下三個流浪漢！】

【你把我逗笑了，不說那群低等級的，就是那三個B級，三打一你告訴我怎麽贏？就是來三只大耗子，都能把你給按住，更何況是卡牌師啊。】

【哎，要不明年再戰吧，這把運氣不好也沒辦法T T】

【啊啊啊海利大人！】

【不要廢話了，快點解決她，打死她打死她——】

海利好心情摸着自己的手背，上面的傷口早已治愈，但昨天受傷的痛苦還停留在心間，他解氣望着黎可，“不會那麽輕易結束的，我要把你的雙手釘在地上。”

黎可撩開眼皮看他。

海利像是已經看到那幅畫面，興奮舔着自己的嘴角，“不要說我們欺負人，那群家夥不動手，也不會攻擊你的夥伴，而且不算是死路吧，只要戰勝我們三個，你就能帶着你的隊友繼續進行大考，怎麽樣我是不是好人？”

好個屁！

萊恩忍不住罵出聲，還不如一起動手，臨時組建的隊伍沒有配合可言，一窩蜂沖上來攻擊，那些卡牌力量弱的考生，也許能妨礙到海利三人，從而給黎可創造出有利條件，現在這種可能沒了，海利明顯還和那個小男孩認識，配合起來只怕會更難，就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好人？

但海利的這句話更像是通知，完全不等黎可回答，說完他們就發起進攻，圍着的人飛速後退，給四個B級讓出戰鬥位置，抗大刀的阿維娃用力躍起，地面震動中，她轉瞬就殺到黎可頭頂，一把大刀重重砍下，而那個小男孩則扔出手裏的玩偶。

那個四肢纖長的奇怪布偶迎風而長，等來到黎可面前時，它已經變為三米高，全身肌肉鼓起，脖頸比她大腿還粗的巨人，咆哮着一拳砸向她腦袋，至于第三人海利則站在一旁，沒有選擇動手，但他陰冷的目光始終落在黎可身上，伺機而動。

黎可先将手中的食材丢給萊恩，猛地下腰躲過阿維娃的大刀，同時借助對方那把比人還寬的刀擋住玩偶巨人的拳擊，遠處的小男孩手指飛快彈動，巨人就改變招式，靈活繞過大刀，粗壯的手臂重新向她砸來。

黎可匆忙間一腳蹬上巨人打來的拳頭，巨大的力量沿着腳底傳遞而來，将她整個擊飛出去，黎可在半空調整姿态，不等她落地，阿維娃扛着大刀再次出現在她身後，黎可猛地旋身躍起，硬生生改變沖勢，沉重的大刀擦着她頭皮砍向，将下方的岩地直接砍碎塌陷，激起的碎石簌簌打在黎可身上，她雙腿用力一踩大刀，将它深深踩入岩地，只露出一柄刀柄在外面，趁機拉開距離。

雙方分開，阿維娃沒有繼續追擊，也不着急從岩地中拔刀，和小男孩一左一右将黎可夾在中間，像是在評估彼此的實力，一直沒有動靜的海利走上前，彌補包圍的空缺，形成一個三角困死黎可，四周圍觀的考生感到心驚，沒想到兩個B級都沒能拿下黎可，還需第三個人加入。

萊恩同樣心驚肉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都毫無所覺，他心髒跳得急快，幾乎要蹦出胸膛，死死盯着黎可的戰鬥，不敢錯過任何畫面。

這時岩地中央的人動了，阿維娃一閃第三次出現在黎可身後，宛如甩不掉的牛皮糖令人十分厭煩，這應當是阿維娃的卡牌能力，那把大刀單純靠的是對方身體力量，才産生不俗的殺傷力。

嚴格來說阿維娃的卡牌應當算是輔助卡牌，不過她超高的精神力量，讓哪怕是輔助卡也發揮出不俗的殺傷力，比C級的輸出卡牌更為強悍，就像是黎可這樣，她的卡牌都是輔助卡，可即使不用卡牌，強大的精神力帶來同樣強悍的肉.體，她單靠身體力量，一樣可以打出不俗的傷害。

輔助和輸出的分界線其實沒有那麽清晰，說到底差的只是精神力強度而已。

黎可正要避開大刀，腳邊忽冒出來一只手，朝她的腿抓來，要破壞她的行動路線，黎可第一時間察覺到，是海利動手，這張卡牌果然惡心，黎可肯定不能被他抓到，只能臨時變蹬為踢，踢開海利的手，但這一耽擱，阿維娃的大刀已到，她只能臨時低頭，險之又險地躲過，可也被小男孩的巨人抓到機會，一拳攜帶千斤之力擊中她腹部。

黎可如炮彈被打飛出去，砸在岩地上拖行一段距離，最後一撐地面翻起，腹部的小型龍盾散發着淡淡光澤，游動的龍紋讓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她吐掉口中的碎石，用舌頭頂了頂上颚，本來是不打算用卡牌的，但這三個人配合能遠攻，又都是近戰的好手，還有一人搞偷襲，确實非常棘手，土腥味彌漫上來，那三個家夥占到便宜，準備趁勝追擊，阿維娃再一次出現在她身後。

得寸進尺。

黎可厭煩了，就在阿維娃準備揮刀時，忽然發現背對着自己的人轉過來面對她，阿維娃心中一悸，準備攻擊的刀倉促砍出去保護自己，只是砍完她第六感瘋狂感到要遭，只是理智還未抓到頭緒。

很快阿維娃就知道了，黎可用不可思議的速度消失，而她背後是小男孩的巨人，黎可不見後，她的大刀就相當于是向小男孩的巨人砍去。

阿維娃：“！”

她立刻收刀，但來不及了，只能盡量偏轉刀的坎向，小男孩也操控巨人躲避，總算沒造成自相殘殺這樣搞笑的局面，但不等阿維娃松氣，黎可按在巨人肩膀翻身躍起，随後一腳踹在巨人背上，這小山一樣的家夥就朝阿維娃倒來。

要是被壓住就糟糕了。

阿維娃急忙閃避，小男孩也努力穩住巨人，海利在黎可和巨人間稍稍猶豫，最後決定選擇拉住巨人，黎可和泥鳅似得，實在滑不留手，至今為止的攻擊中，他就沒有一次得手過。

彈幕：【！】

【是我早上起夢了還是怎麽着，現在是誰壓着誰打？】

【黎媽！是黎媽追着那三個B揍！】

【厲害了我的媽——你是我唯一的媽——】

就在所有人包括觀衆都以為黎可要攻擊阿維娃的時候，她卻借助踹巨人的那一腳，飛速朝小男孩彈射而去，對方完全沒想到攻擊目标會是自己，操控巨人回防已經來不及，只來得及抽出匕首，就被黎可一把打飛。

小男孩的身體素質不錯，可惜他更注重卡牌的開發，身體訓練沒有跟上，被黎可近身後毫無還手之力，即使阿維娃很快反應過來，通過卡牌傳送到黎可身後，但小男孩還是被黎可一手肘擊碎心髒帶走。

同伴睜大眼睛死在面前，海利滿心憤怒，只想讓黎可付出代價，他兩只手同時穿過黑洞，出現在黎可的上下兩個方位，要扣住她的手腳固定住人，增加阿維娃的成功幾率，本來還擔心這次依舊抓不到黎可，沒想到很輕松就扣住人心中一喜，只是這高興才出現，情況就急轉而下。

黎可以極小的幅度躲過阿維娃的大刀，自由的那只手穿過間隙，抓住對方的脖子一扭。

“嘎嘣。”

世界安靜了。

阿維娃的大刀脫力掉在地上，她的屍體很快被刷新掉，黎可按住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轉身朝着海利看去，一雙金瞳毫無波動，“只剩下你了。”

海利猛地後退一步，密密麻麻的恐懼從他後背升起，被黎可抓住的那只手，不像是被人抓到，更像是被地獄的魔鬼碰到，激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他使勁縮回手，眼中早沒剛開始戰鬥的愉悅，從最深處透露出一點恐懼來。

……

元首辦公室，小型會議已經結束，三位老人中有兩人離去，只剩下總元帥見到黎可被三B級圍攻，來了點興致沒有走，元首瞄了眼端坐的老人，讓秘書官取來新的蟲茶，這是從蟲族身上獲得的提取物，可以延緩衰老。

那些大蟲子雖然惡心，但的确渾身上下都是寶。

總司令擺手：“不用，我很快就會走，別浪費。”

仗都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看這些學生打架就跟玩似得，估計沒看一會，他就沒興趣了，而且黎可那個小丫頭被三個同級圍攻，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黎可不光支撐下來，而且還反殺另外三人。

總司令回味她剛才的操作，又想到黎可之前的手段，突然品出一絲先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他認為黎可力量不夠，速度不快，但這是對比S級正常一擊，黎可完全也可以不使用全力，只要能解決面前的問題，也不需要那麽多力量。

“好像有些不對……”

元首和總司令的私交很好，說話間就多了些随意，“什麽不對？”

總司令摸着下巴：“黎可這娃不對，她應當不是B級，否則不能解決掉三個B級，自身只受點小傷，但她為什麽不用卡牌，我看資料她是有兩張卡牌對吧？”

秘書官輕聲回道：“對，您沒有記錯。”

總司令沒想明白，同樣勾起元首的疑惑，他放下筆，看向辦公室中央的虛拟投屏，臉上露出訝異，“看來不是B級。”

總司令點頭：“最少是個A。”

元首稍稍沉思，忽然看向秘書官，“她是0001號星出來的？”

因為當初懷疑黎可是S+，0001號星居然是個垃圾星，這兩個極致的反差擺在一起，元首才有一些印象。

“是的，”秘書官快速回答，“最近鬧出一點事，有星球代表提議銷毀0001號星。”

銷毀一個星球而已，對上面的居民來說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但對于掌握上萬顆星球的星府元首而言，只是像聽到別人午餐要吃什麽，連原因都不必探究，薩昂星和拉菲爾集團努力那麽久的事，他直接輕描淡寫道，“否了。”

A級雖不如S，同樣是不可或缺的人才，或者說是能力足夠強大，數量也不像是S那樣稀少的A級，才是星府真正的中流砥柱，相比黎可展現出來的價值，是應當考慮下她的情緒。

秘書官點頭，将指令傳達下去。

總司令沒有管他們這邊的對話，只是盯着投屏，他十分不喜黎可對手被吓住的反應，不管力量如何，沒有勇氣的卡牌師注定走不遠，“學生還是缺少鍛煉。”

屏幕裏，黎可已經欺身來到海利面前，後者還算有血性，知道躲不過沒有軟倒在地，而是奮力一搏，帶着指虎的拳頭不斷通過黑洞打向黎可，這種攻擊方式隐蔽，眨眼間就來到面前，換個人來還真不一定能躲過，可惜他遇到的是黎可。

黎可在身上摸了摸，就摸出兩根蝙蝠翅尖，她側身躲開攻擊時，手握翅尖用力掼下，伴随遠處海利痛苦的喊聲，他的右手就被翅尖貫穿釘在地上，海利痛得蜷縮起，被黎可一腳踹翻在地。

她踩住海利的胸膛，在後者崩潰的面容中，手一甩，第二根翅尖精準洞穿他的手，将左手同樣釘在地上，海利用力一動，汗水滴在岩地上留下水痕，黎可抓着海利的頭發讓他擡起臉，“要把我釘在地上？”

海利說不出話，張着嘴一個勁地喘息。

黎可拿着從身上摸出來的第三根翅尖，拍着海利的面頰，特別親昵地開口，“我感覺不夠帶勁，不如從頭釘到尾，就像是釘标本那樣好不好啊。”

海利瞳孔縮成針，黎可見他吓成這樣，知道會強制退出，幹脆在海利退出前，拿翅尖先一步殺死對方，黎可轉身，身後是沖天噴出的血箭，帶起海利飛起的腦袋，它還沒徹底落在地上，就和屍體變為白光離開虛拟戰場。

三個B級聯手圍攻黎可，最後卻先後死亡，處于絕對劣勢的黎可成為最後贏家，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那些跟過來圍住黎可的考生仿佛被架到火上烤，此刻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刷刷流着冷汗，後悔到了極點。

一片寂靜中，黎可拾起海利三人留下來的食材。

黑龍掉落的食材大同小異，面粉、菠蘿還有三塊不知道是什麽的鮮肉，倒是擴大她的食材種類。

黎可朝着掩體上方看去，原本顯示菠蘿月餅的屏幕中，又多出一塊鮮肉月餅，下方的小字不單标注雙倍積分，還真是好東西，她扭頭朝着其他考生看去，那群家夥齊齊後退一步，就差像應激的貓弓起背。

這時彈幕爆發出有史以來最大的熱情，【啊啊啊黎媽，黎媽黎媽！】

【這個确實厲害。】

【卧槽，太精彩了吧，這個結局誰能想得到啊，三打一都能殺，太牛了，太牛了，牛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怎麽會這麽厲害啊？】

【黎門！黎門！】

【錯了錯了，應該是媽門，媽門！】

【帥啊，這波真是帥死了，以後我哪裏都不去，就守在媽咪這裏，看得我熱血沸騰，人數碾壓算什麽，機關算盡又算什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小醜！！！】

【碾壓他們啊啊啊——】

【對面那一大群人的注意，你們被我媽咪一個人包圍了/狗頭】

【我是小廢物，一秒一秒跟着黎媽，還是沒看懂她怎麽獲勝的，學都學不來，有沒有課代表總結下思路或者打法，我真的很想跟着媽咪變強，求求了。】

談清隽和E班的獨立虛拟房間內，也是一片歡呼，還有同學脫下衣服，跳上課桌跳女團舞，引來無數哨聲。

在一片吵鬧中談清隽露出淺笑，如徐徐清風吹拂而過，注意到的王子航一愣，學長的眼神太閃亮了，好像全世界只剩下這個人，又像是在看某件珍寶。

談清隽注意到他的視線，轉過來無聲說了一句話，王子航反複分辨，發現學長說的是，看吧，他就說黎可會帶來奇跡。

是啊，王子航內心激蕩，從他們被放棄的E級走出來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