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亞裏士多德

亞裏士多德

親愛的格林德沃先生:

在閱讀您昨晚交上的論文後,作為您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教授,決定實事求是地給您打上一個“O”的分數,但不得不提到,論文前面的內容具有濃厚的“言語賄賂”嫌疑,作為——引用您的原話——“我最愛的學生”,望知悉。

提到未來的職業規劃,雖然我有信心在學術研究上做出一番成就——或許還能改變巫師界發展——但就像我曾經寄與你的書信中所寫的那樣,像你我這樣的人,确實應該做些什麽,不該在年輕時白白浪費才華與天賦。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邀請使我的臉上不禁露出笑容,一想到未來的道路上有你同行,一股喜悅油然而生,又如同大樹一般不斷迅速攀高生長,完全占據我的心口,鼓動催促着我,讓我立即開啓新旅程的急迫欲.望。

然而,我猶豫了,我不得不猶豫,我無法将一切抛在身後,我時常獨自反複地拷問苛責自己,煎熬與痛苦如同最致命的毒蛇所吐出的毒液一般不斷地腐蝕我的內心。

我還要等多久,我應該等多久?

是的,我應該冷靜下來,就像你上一封信提到的判斷與思考,讓我們暫時停止焦躁的情緒,重歸我們探讨的話題吧。

哲學,一方淨土,能讓我們暫時遠離逃避現實,義無反顧地投至無邊無盡而未曾被污染的海洋之中。

判斷與思考,或許在提到判斷的時候,我們該區分[言論]與[斷言],名詞和動詞本身能夠構成一種言論,但它們單獨卻不能構成對事物的确認或否定。所以,在判斷與思考的同時,我們便不得不注意到存在兩種類型:不涉及真實與虛假的內容;或者要麽是真實的,要麽是虛假的結論。

或許舉個例子能夠更為清晰地進行表述,例如“獨角獸”,它本身具有意義,但不能說它是真實或虛假的。這便是第一種類型,不涉及真實與虛假的內容。

而對于第二種類型,對應的便是具有命題性質的實體,畢竟只有涉及到肯定和否定的陳述時,我們才能讨論真實或虛假。當然,實現的方法非常明确:通過動詞。

只有将動詞與主語和其他成分聯系在一起,便能構成一個能夠讓我們進行[判斷]的句子,在進行判斷後,才能得出真實或虛假的結論。

既然提到判斷與命題,那麽就不得不提到邏輯學中你我二人都很熟悉的三段論,但我并不想在此對其進行贅述,我想将重心放在某種推理方式上——“按結果推論”。

這是基于觀察結果來進行推理的方法,但很顯然,這種推理很有可能出現誤導性的結論,畢竟單一事件的發生并不一定導致一個普遍的結論。

必須提到的是,這是一種基于符號的推理。是的,符號在推斷過程中同樣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符號]可以是确定的,也可以是推論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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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我都清楚,基于實質的推理與基于符號的推理并不相同,基于符號的推理從結果出發,僅允許我們确認事實,而無法準确地理解原因,只有通過前者才能達到我們對原因的認識。

這就是當我們探知事物本源時,“知道為什麽”與“知道是什麽”之間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式。獲取知識的途徑并不少,但一旦與推理相聯系,便會在變得十分複雜的同時,帶上別樣的趣味。

例如相面學,觀察身體和內在品質之間的聯系,因為情感的表現會同時影響身體和心靈。但困難也是可見的,當一個情感對應于多個身體特征時,或者當一個身體特征對應于多種不同的情感時,我們都難以真正地從這些多個對應跡象中推斷出其中真實準确的聯系。

或者用我們的話來說——似乎不太靠譜?但是其中依舊留存着探索的樂趣。

從混亂中尋求真相,追溯本源,一向是最為漫長而需要耐心的道路,就像是迷宮,在真正見到終點真相的光明前,我們始終在黑暗中蹒跚前行,得不到結果,得不到答案,途中或許會心生迷茫,或許會自我省視,又或許會半途而廢、無功而返。

我或許也是其中一人,但如今你的陪伴給予了我無限的勇氣。(或許,這不該是教授會對學生說出的話語?)

親愛的格林德沃先生,希望您從這次“師生”間的交流中已經得到了些許妙趣。

您最愛的教授,

阿不思·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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